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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拼命了。北方战事暂熄,东南钧天教谋反之心已路人皆知,却是不能继续放任不管。陛下不给明旨,我这臣子也不能堂而皇之的率军南下,却是麻烦。说不得,这事还需要用到这天剑唐安。看来这事还得详细谋划一下。”
…………
唐安胸口的伤痕已经停止流血了,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黑色血伽。而青龙劲的金色真气,也已经枯竭。若是说唐安原来的丹田是一口盈满的月井的话,那么如今,这井底都已经干涸了。只留下几抹湿滑的青苔还在表明,这原本确实是一口水井。
他漫无目的走在郊外的道路上。虎豹军大营设在城北十里处,再往北就是一座高山,挡住了北来的风沙。而从虎豹大营到燕京城却是一路畅通,人也多的很。在这道路上,却是还有一个茶寮。如今天已经黑了,茶寮也不做生意了,只是当唐安走近了,忽然听到茶寮里隐隐约约的传出来一阵二胡的声音。
拉得曲子,唐安听不出来,他是一个纯粹的江湖人,不懂音律,不懂诗词,除了手中的剑,其实,他什么都不会。似乎,除了杀人,他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事。
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二胡的声音,本就悲凉,这悲凉中,还有一丝愁绪。愁绪中,又有浓浓的思乡之意。
唐安忽然愣住了,他呆立在原地。他望着天上的明月,明月皎洁,一如九年前离家的那一日,他顿时只觉得喉头一阵哽咽。“娘,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回家了……”
“儿已成名!成名当回家,锦衣岂能夜行?”
“五花马,千金裘,仆从如云……这些,儿子都记得呢。”
唐安低低念叨着,而就在这时,“吱嘎”一声,茶寮里忽然有人打开了一扇窗户,黄豆般幽暗晦涩的灯火顿时从窗户口透出来。隐隐约约,唐安只看到里面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二胡还放在桌边,桌上还有一壶酒,或许是他觉得夏夜沉闷,打开窗户想透透气吧。
他一打开窗户,却忽然看到一个全身是血的人影站在不远处,顿时一惊。等看清了,他才发现这不过是一个少年,唇边才起了一丝须绒,他忽然叹了一口气,也不说什么,又幽幽的拉起了二胡。
只是曲子却变了,说不出的压抑……那曲子,似乎是拉给死人听的。
他拉完了,见唐安还在,也不管他,自顾关上了窗户,他一吹气,桌上的烛光也灭了,天地间又成了一片漆黑。
唐安又再次起步,默默地往前走着……
黑暗里,只有他一个人。道路,在他脚下,分不清是前人留下的,还是他自己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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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不是有那么点意识流?
第002章 【不说,不代表忘记】
夜已经漆黑,一轮明月高悬,群星捧月。;
白天热闹非凡的虎豹大营,此刻也只剩下了三千子弟。不过,这热闹却是比白天更甚。
元万里今日高兴非凡,比斗大会一结束,他就下令,今天军中彻夜狂欢,不醉不归。他又命人去附近寻来好酒好肉,要犒赏三军。这一切,所有的虎豹军士都明白。因为虎豹军又将多出一个天境强者了。而这天境强者,今日刚刚替虎豹扬威,败退了昔日纵横大漠的妖刀多罗。这多罗名声之盛,纵使十年未曾现身大漠,可是却依旧没人忘记他昔日的荣耀。而今,却在万人面前败在了咱们天剑手中。
这使得,他日回转大漠,虎豹之威,将比从前更隆,更重!
元万里喝的面红耳赤,嘴里连连打着酒嗝,肚皮也都已经有些喝涨了。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军士们,却是仍旧拿着大腕过来连连敬酒。他们要是能把元万里灌醉了,倒也罢了,可是他乃天境强者,真元如水,怎么都不醉。肚皮涨的厉害,他也浑然不在意,因为他此刻心里高兴。
“哈哈……元某我今日实在是高兴。原本以为念大人走了,咱们虎豹军可能威势就要不如从前了。我元万里是个粗人,不跟兄弟们打马虎眼,我可从来都不认为我能比念大统领做的更好。原本,我还担心着压不住你们这些小东西,让你们把这虎豹大营给翻天了。可是如今,老元我不怕了!哪怕皇帝陛下立马让咱开赴漠北,杀向王庭,咱老元也敢拍着胸脯答应!
今日这一战,各位兄弟可都看到了?如此猛士,如此狠人,入我虎豹,我虎豹大军,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元万里说着,也不顾自己的肚皮膨胀,又拿起酒缸对着自己开始灌,可灌了几口,他总觉得哪里不满意。忽然,他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对着自己亲卫道:“去,将陛下赐我的金盔拿来!”
同他一道喝酒的军官们听到这话,俱都一楞,然后又想起那一日岳大帅拍着元万里肩膀,金盔赐酒的场面来。当时自家大人激动个跟什么一样。难道今日,大人还想再回温一下这种感觉吗?
他们憋着想笑,可是元万里将酒倒进金盔后,却没有喝。
他忽然面朝北方跪下。
他穿着盔甲,他一跪,这金属碰撞的声音,顿时隆隆一阵响。
金盔里有酒,酒是好酒,醇香扑鼻。
看到元万里跪在地上,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凝在了那里。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什么。甚至有老兵的眼里已经有了泪光。
他们呆在了那里,脸上还挂着笑。
那笑容里却还有遗憾,眼神恍惚。
他们想起了那些峥嵘的岁月……
马蹄踢踏,荣归的路上,多少忠魂埋骨他乡?
已数不清……
忽然,元万里猛的将金盔高举,而虎豹的军士们,也都自的跪倒了地上,朝北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大碗。
元万里大吼道:“为大燕贺!为大帅贺!为虎豹贺!”
三千虎豹齐吼:“为大燕贺!为大帅贺!为虎豹贺!”
金盔里的酒被他全部洒在了地上。
他的猛然呼喝,脖子也因为激动而粗红,经脉凸起:“给地下的兄弟们敬酒!黄泉路上,歇几步,喝一口再走!”
无数的酒,倒在地上,酒香扑鼻,就连土壤里都充满了浓郁的醇香。
刷刷的倒酒声中,忽然有人嘶吼道:“六子,我们凯旋了,你儿子也会喊爹爹了……可你怎么就走了啊?”他喊着,已经泣不成声。他一喊,有更多的人也都想起了原本的好友袍泽都死在了大漠边疆,为国捐躯了。
人群开始沉默。可就在这沉默中,却有一道尖锐的声响喊道:“求统领,带我们杀回大漠!我要报仇!”这声响一出,立马引起了大片的回响。不到一刻,就成了山呼海啸。
“我要报仇!”
元万里听着将士们的呼喊,又看着他们灼灼的目光,却是咬着牙,不敢答应。因为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他们的目标是东南钧天教。
他不说话,他已经无颜面对这些虎豹军士。
只好装醉,由亲兵们扶走了。
他走了,大营里顿时一片沉默,再也不喊杀回大漠的话了,喝酒喝的更猛了。
喝的是酒,酒里还有泪。分不清是香醇,还是苦涩。
亲兵们将元万里扶进了大营,就守在了门口。可是元万里没有醉,也根本不会醉。
过了一会儿,亲兵们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忽然听到帐篷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呜咽声。他们悄悄拉开帘子偷偷看了一眼。却看到元万里整个脑袋都埋在了枕头里,而枕头也已经湿了大半。
将军不说,并不代表他忘记了。
他们心中一凛,默默的,他们又把帘子拉上了,站在帐篷外,身子却是挺得更加笔直!
…………
天很黑,月高悬在天上,孤独却又明亮。
唐安就站在燕京城大门外百米处,他抬头,看着这座九州大地上最雄壮的大城。燕京城极大,耸立在平原之上,北有大山天险,南有运河大川,气势恢宏。
唐安默默站在这里,他要等到天亮,这城门才会大开。他赢了比斗,系统却未曾将奖励赠与,他也不着急。他知道,当明早这消息通告发布,让整个江湖都知道的时候,他的奖励一定会出现。何况,他已入了天境,悟通了杀剑,这天元丹,不过是锦上添花。
天下间,天人五重境的高手繁多,而天境高手却是极少,千万人中都难以出现一个。自人境踏入天境何其艰难!而人境要踏入天境。只有两条要求。
首先第一条,必须达到人境巅峰,内气大圆满,炼精化气达到顶端。这一点虽然难做到,不过只要你舍得花时间,几年如一日的修炼内气,再加上一本不差的内气心法,总有一天能够达到这个要求的。可是,第二条“神念”,却极难。
这“神念”与其说难,不如说是玄乎。
人境修炼,无非是易筋锻骨,吸收天地元气,化为己用,修炼内气。乃是炼精化气的过程。而这神念,则是练气化神,以内气温养身体,人精神饱满,又与天地某一法则契合,从而悟出神念。这两者本质上就有区别。
武者们修炼内气,内气又能“养神”,所以一般内气高手精神充足!比如唐安,他修炼内气之后,就极少睡觉,因为他根本不要。而天境高手,与普通高手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神念”!
唐安站在城墙下,他的内气已经几乎干涸,他知道,自己的内气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那青龙劲已经将内气吞噬完毕,就连一丝都不给他留下。此刻,他那三大穴窍中倒是还在运转,而那一点点青龙劲却不再是金黄色的内气,而是凝成了液滴,成了真元!
他,已入了天境!
毫无疑问!
唐安发现了这真元液滴,忽然心中一动,手中剑光一抖,顿时,只见一道青色光芒从他剑中飞出。而他又从那青色的流光中,感觉到一股心颤的力量。
这流光和普通的剑芒似乎大为不同。不仅威力更加凝练,而且,这剑芒,似乎和唐安的心神也起了一丝联系。
唐安不由盯着飞射出去的青色流光:他的心神忽然一扭动,顿时,那青色流光,居然微微斜了一下,射向了一边。
而这一下之后,唐安的面色立马变得无比苍白。一阵头晕目眩袭来。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才恢复。
“原来这就是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