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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才准备上马车,大门马上响起宣唱声:「皇后驾到。」
皇后?
说不得,左逢春只好赶忙退出马车,迎接皇后。
就看见大门口潇洒地走进来一颀长身影,身后跟着两个随侍太监。
左逢春突然回想起皇上皇后大婚那天,这皇后并未穿著宋氏皇朝祖制规定的皇后装束,而穿了一身民间新郎的紫朱色喜服,头发经过特殊的编整,冠上一顶精致华丽更胜皇后婚冠的男子束冠,脸上面无表情,却惊艳朝野。
左逢春快步迎往皇后,跪地行礼。
「左逢春叩见皇后娘娘圣安。」
「左大哥不必多礼,我是来看二哥的。」苗缈亲自扶起左逢春。
「……」二哥?苗缈皇后说了个让左逢春捉不到头绪的称谓。谁是皇后二哥?他丞相府中有这号人物?他知道苗缈原名苗岚逸,是当今枢密院院委苗奉天长子,如此何来二哥?
苗缈轻笑,随即便说:「我与胡翟是结拜兄弟,左大哥不知情吧?」
「确实不知。」惊讶写在左逢春眼底。
「我听皇上说他中了毒,想来看看他。请左大哥带路吧。」
「是。」
走了好久才到竹苑。让两位随身太监留在小花厅,苗缈随左逢春进了卧房。
苗缈不客气地坐上床边,看着沉睡中的胡嘉呼吸绵长。
「他睡了?」
「是。」
「这么早?」
「微臣叫不醒他。」
「是中毒的关系?」
「毒物已请国医柳无色拔除干净了。」
「那么就是复原了?」
「是。」
「我们是一家人,拜托左大哥别如此拘谨。照民间的叫法,我还得叫你一声姐夫呢,咦?不对,是兄夫。呵呵!」
「娘娘……」左逢春脸上有着为难的苦笑。
「左大哥还是叫我苗缈吧,整天听宫里人喊我娘娘我已经听够了!我出宫,你也让我多点自在行嘛!」
左逢春恍然,原来皇后是个性情中人,根本不似在宫中碰上时的冷肃。
「好的,苗缈。不如自家人聚时,我称你小缈,亲切又不失礼,如何?」
「没问题,左大哥。听皇上说,二哥这次中的毒是种禁药,还提起你以前也受过这毒,要拔毒得泡在药缸中,听起来好象很严重啊,到底什么人要害二哥?」
「我也正让人在查……」
左逢春知道能信这皇后,因为辜英曾跟他提起过皇后的八字批命。于是把整个事件彻头彻尾讲了一次,包含了胡嘉提起过的所有打击粮行的坏事。
听完后,苗缈有一阵子沉思。
「这事你跟皇上提过没?」
「忙着照顾胡嘉,没进宫过,还来不及说。」
「你明天就进宫把这整个事情,包含二哥粮行所遭遇的都对皇上说了。记得,要私下说,谨防隔墙有耳。我是皇后,不能干预朝政,只能提点你。」
左逢春看着苗缈凝重的神情,推测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且是从皇上那里知道的。如此他只能明日找适当的时机去找皇上谈这事。
「多谢小缈提醒。」
「一家人谢什么!怎么我们说了半天,二哥还不醒啊?真能睡。」
苗缈是不是没听胡翟说过他们家兄弟的命格啊?怀孕必大睡几天,冬眠似地叫不醒呢。问问吧!
「小缈知不知道你家大哥、二哥、三哥的特殊命格?」
「什么命格?」
看苗缈一脸感兴趣的模样,左逢春也不禁笑了。
「男子产子命格。」
「啊?什么?再说一次!」苗缈脸上的震惊不是骗人的。
「我正要去胡翟家告诉他们胡嘉可能怀上了,你就来了,这一耽搁,我看今天去不成了,明日再让人去通报好了。」
这句话听得苗缈一头雾水,可又隐隐兴奋着。
「别,现在去!我跟你去!」
「小缈?这样好吗?皇上知道你来我这儿,可你没告诉他会走远。」
皇后能独自出宫来此,必定是得到皇上的亲笔许可,否则一国国母怎可随意出宫?这点左逢春不必想就知道的。
「左大哥,待在宫里很闷耶。那死人头老让我给他管后宫,说有空就带我去玩,却又不兑现。反正我现在出来了,也很想三哥大哥他们,你就顺道带上我,再一起回来就好啊,然后我就回去。绝对不会给左大哥惹麻烦的!好不好嘛!」
苗缈竟小孩子似地摇着左逢春袍袖可怜兮兮地求着。
左逢春活这么大,还真没亲自碰上过这等心性的人,不禁愣了下,心也软了。想苗缈也许在宫中太闷了,恐怕如果让他跟去了,他会死活想方法留在辜英家透气,那么只好先杜绝他的妄想才行。
「好,大哥带你去。可是你必须跟我一起回来,不可以要求留在你三哥家,除非你要看左大哥被抄家砍头。」
「我答应!」
于是左逢春带上皇后与两太监,乘上自家马车,往辜英家飞奔而去。
第二十章
胡嘉这一睡,跟他三弟胡翟一样睡了八天。
不同的是,他好运地躲过那些企图要他醒来的所有恶劣手法。因为胡兴与胡翟都知道不管施用何法,胡嘉绝对都不会醒来,所以不必费力。
不过因为胡兴怀子时睡了五天,胡翟睡了八天,没有其它规律可循,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何时会醒,因此大家都跑到相府来了,来等胡嘉什么时候醒。
大家似乎有着默契,这次不再像胡兴、胡翟怀孕时隐约地着急着,大伙儿反而视沉睡以必然似地习以为常,安心地等待胡嘉清醒。
辜英带着胡严、小朱带着胡山朱海整天在沉睡着的胡嘉附近晃当着,胡兴、胡翟都在下工后就回相府宅邸,柳无色一直都不离胡嘉左右,宋真就帮着辜英、小朱带小孩,韩征早就动身前往丽山找王导而不在相府内。
左逢春除了胡嘉沉睡隔天去了趟宫里与皇上密谈了胡嘉之事外,又再告假了十天,弄得皇上长嘘短叹地抱怨着左相堆积太多国事未理,于是左逢春便把所有奏本带回家,还让宫里有什么急件必须他处理的全都送到他家去。毕竟左相府就在皇宫西门上,走两步就到。
胡嘉睡了两三天后,左逢春对胡嘉的怀孕,仍有疑虑:哪那么刚好,他一做就怀上的?找了个空档去私下问了柳无色,他是神医,应该会晓得原因吧。
「干爹,我一直有个疑问,胡家三兄弟怀孕,为何都要大睡一场?」
柳无色在学到丽山仙人的自然之理后,对这现象也探究过,归纳出一些理论。
「其实你小征爷爷在兴儿大睡时号过兴儿的脉象,那时并无喜脉,可是我师父从脉象中探到不寻常的营造波动……而我看了小嘉的脉象就像那样。
胡家三兄弟都是男人,他们没有女人怀子的机制。依我推算,他们睡了的这几天,定是体内正在营造出那样的机制,以适合怀子。关于这推论我也请教过仙人师祖,师祖也是如此认为。所以这睡眠,说它是一种蜕变也不为过。
再者,两人怀孕的过程无异于女子。
胡兴的胎动来的早,胡翟的胎动就差不多与一般女子相同,两人害喜的状况也无异常。
我观察胡兴、胡翟从沉睡后开始直至生子的日数,胡兴是二百八十九日,胡翟是三百零五日,一般女子正常怀胎为二百八十日前后,若论此标准而言,胡兴是睡醒后第九日怀上,胡翟是第二十五日。换句话说,大睡这几日并非因为怀上而大睡,孩子是大睡后才怀上的。
师祖、师父都同意我这推测。所以逢春啊,若真要让小嘉怀上,等他睡醒后,你可要加把劲啊!」
加把劲……左逢春脸微微红了。
胡嘉在床上无意识地翻来覆去沉睡的这几日,相府异常热闹。
天热,辜英把逢春的出莲浴池当泳池,在池里泡着温凉的水,一边教一岁半多的胡严游水。胡山、朱海还太小却很能爬,小朱、宋真一人护着一个,小心照料着。
左逢春把所有工作搬进卧房里一边工作,一边注意着胡嘉。
柳无色则开始依照胡嘉的体质不慌不忙地规划补身补胎的膳食,期间还不时来看看胡嘉的状况。
八日后,胡嘉在晚膳时醒来,看着眼前被四盏床柱嵌灯照得明亮的床顶帷幕,想起身却又全身无力,只觉得胸口憋着一股滞闷的恶气难以忍受,不吐不快,遂出尽力气大喊一声。
「啊————————」
在卧房里工作还未去用膳的左逢春立即来到床边。
「嘉,你睡了八日。」
左逢春抱起全身无力的胡嘉上身,在他背后垫上软枕,让他坐卧着。
胡嘉惊讶地微微张了嘴。自己也怀孕了?
「你又渴又饿吧?正是晚膳时分,我先拿些汤汁给你润润嘴可好?」
胡嘉无力地点点头。
在卧房外间小花厅里用餐的家人们全都冲了进来。
「醒啦?」
「小嘉,你和小三一样睡了八天。」
「逢春,我下午用药熬了锅大骨补汤,你快让人去膳房舀来。」
「二哥,睡了八天你累不累?」
「二舅醒了唷。」
家人都在……他不孤独……
胡嘉心头满满的,毫无预警地,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左逢春伸手轻柔地抹去胡嘉颊上的泪水。
「傻瓜,哭什么?」
胡嘉摇头:「不……知……道……」
柳无色看了所有人一眼,若有所思了一下,才喊:
「好了,其它人先去吃完饭。逢春先喂小嘉吃喝些东西,他这几天睡眠为了营造母体,体内可是费尽精力了。」
瞬间明了干爹要让逢春胡嘉夫妻独处的用意,大家识相地走出卧房,还带上房门,在外头小花厅吃饭聊天。
剩下夫妻两人在房里说着悄悄话。
「嘉,还没怀上喔,我们还得努力。」
「没……」胡嘉又困惑又惊讶,他不是睡了八天了?
「干爹说,那只是你体内要造出适合怀孕的环境才会沉睡。」
「啊……那……我还要被你压?」绞着的眉显示着胡嘉的不甘。
避而不答,左逢春微笑地拿起床边几上摆着的大骨补汤,舀了匙就往胡嘉嘴边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