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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才心中一动,立即说出了口:“黄势坤跟他们不同,他是你这个族长的长子,是未来黄氏家族的继承人,大概就是因为如此,神才会显灵的吧。”
“或许吧。”黄天显然也解释不了这件事情,只能说了一个不确定的词。
王三才却忽然皱眉道:“可是,神既然复活了你的长子,为什么……不完整的复活他?……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让他以‘植物人’的形态继续活下去?”
“我不知道。”黄天已经望向了黄势坤,轻轻摇头道:“或许神有神的打算吧。”
“哦,我想起来了,族长。”黄老忽然插话道:“族长,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曾有一次在梦中……”
“在梦中梦见诸神托梦告诉你,势坤之所以没有完全复活,是因为复活前死去的时间太长了么?”黄天善意地望着这位老人:“黄老,你已经跟我说过好几遍了。”
黄老怔了怔,使劲地拍拍额头:“抱歉,族长,人老了,记忆也不好了。”
“梦?”王三才撇了撇嘴,不屑一顾,但只是下一刻,他就否定了刚才的全盘。
既然神能让一个死了很多天脖子都断了的死人复活,又为什么不能托梦给祭祀呢?
这么解释的话,也确实算得上合情合理啊。
这个念头一上头,王三才心头忽然一跳,问道:“黄老,以前的历史上,有出过今天这样的例子吗?”
黄老非常肯定的回答:“有!”
王三才心里当即一震!
但黄老接下来却说道:“历史很悠久啦,悠久到都没办法可以去考究,谁也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编造出来的,反正,在救活大少爷前,我一向对那些故事是嗤之以鼻的。”
“那么现在呢?你相信那些故事了么?”王三才追问。
黄老的回答慎重了很多:“作为祭祀,我不该太理智,但我是一个理智的人,因为我没有证据证明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也没法证明那些故事流传下来是不是只是为了慰藉人的心灵,即使是现在。”
王三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么,距离现在最近的某个死而复生的故事……是发生在多久之前?”
黄老摇摇头:“无法确定。”
听到这个答案,王三才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倒不气馁,甚至,他的心里都隐隐有一丝振奋!
既然黄势坤死了很多天都被神给救活了,那么,庄严是不是也有被救活的希望?别忘了庄肃可是王国守护神呀,他跟神灵的关系一定很近,就算不近,也至少也要比眼前黄老这个祭祀要近吧?那么,要这样想下去的话,自己……是不是就跟庄严有再见的希望了?
一想到这里,王三才心里忽然就变得火热了起来,对于将来的人生,也瞬间变得充满了希望。
但紧接着,伴随着希望接踵而来的念头却又像是一把重锤重重击在了王三才的心脏上!
自己可不就是因为“杀”了庄严而被逮捕的么!
自己现在可是一个囚犯,是周宁的阶下囚啊!
一瞬间,王三才就从幻想的世界中重回现实。
他也这才想起了此番前来的初衷,望着沉默中的黄天,开口问道:“首相大人,不好意思,我之前是太吃惊了,问了许多不该问的问题,我想,现在,首相大人应该告诉我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了吧?难道首相大人准备暗中进行的事情,与你的长子黄势坤有关么?”
第七百一十二章原因
王三才故意没有指明“暗中进行的事情”,就是担心黄天不想让黄老知道,他能看得出黄天之所以关心黄老,绝大程度只是因为他的大儿子黄势坤。
让王三才心里稍感意外的是,黄老虽然年迈,但却并不迟钝,相反,落魄的一生让他变得精明而又圆滑,学会了如何在最大程度保护自己的同时,赚取更大的利益,他心里相当清楚,黄天之所以现在用他,就是因为黄势坤,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这个脱离族群大半辈子的祭祀就不该多管闲事了。
“族长,我去趟厕所,不好意思,人老了,一喝水就容易上厕所。”黄老带着歉意慢吞吞地站起身来。
黄天只是轻应一声,却是吩咐道:“耳奇,黄老年纪大了,你扶着他去厕所,小心不要让他摔跤。”
黄老是个聪明人,没有拒绝黄天的“好意”,王三才却也将事情看了一个明明白白,他清楚黄天是故意派黄耳奇“监视”黄老,以便在他未对自己说完正事的时候,黄老提前返回。
待两人背景逐渐走远,王三才才笑道:“看来首相大人真是谨慎啊。”
黄天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随口说道:“我跟他接触时间不长,现在用他也是为了我的长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无可厚非,黄老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王三才则环视了一圈,好奇道:“首相大人把黄老单独留在这里,就不怕他做出点什么事情吗?”
黄天明白王三才的意思。也很有耐心地说道:“我能完全信得过的人很有限,这里离王宫很近,完全在我的感知范围内,我没必要在这里多浪费一个重要的人手。”
王三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首相大人用不着跟我解释这么多,我只不过是随口问问。”
黄天忽然也笑道:“你是怕知道的太多么?”
王三才无辜地一耸肩:“过些天我就被你送到李国了,特别机密的事情你也不可能告诉我,更不可能拉我下水,我怕什么?”
“呵呵呵。”黄天忽然深沉地笑了几声,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主动转移话题道:“这样吧。你也别拿职称称呼我了。我叫你名字,你就叫我个黄族长吧。”
王三才则故意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能理解你是在跟我拉关系么?”
说着,他的语气认真了许多:“一开始我就想到,黄族长把我叫出来这趟一定不简单。不仅仅只是告诉我要送我回去。我说的对吗?”
“就目前来说我的目的还很单纯。只是单纯的把真正的你送回去。”黄天也不绕弯,直接表明了他自己的观点:“一点点说吧,就先说说我为什么首先带你来见势坤。”
王三才深深明白。借着“黄势坤”这个话题,就算黄天想拉他下水,王三才都不可能摆脱,这现在一听黄天干脆挑明了实意,他也索性点点头,耐心地听了下去。
“我之前不是说过准备放你回去的事情么?”黄天询问着,见王三才点头,他便又道:“其一,就是因为势坤。”
“哦?”王三才眉头紧锁,他是真想不明白了,认真问道:“黄族长,当初你长子是因为我才羞愤的自刎而死,这是全天下尽人皆知的事情,我想,你就算不为你长子讨个公道,也一定得为你们黄家洗清冤屈吧?你说因为他才准备放我回去,我真的很难相信了……”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半开玩笑道:“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
“这些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以后再谈。”黄天的反应却很淡然,他忽然把手伸进了床垫里面,随后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信件,打开放在手里:“这是当初我收到的势坤写给我的信,上面他说,家族那段时间急用钱征兵的时候,是你帮助了我们,你是我们的恩人,但我们后来却对你恩将仇报本就是我们不对,他愿意以死谢罪,希望你能原谅他,也同时告诉我,千万不要为难你。”
黄天自始至终,语气都很平静,只不过他一直复杂地望着王三才,但落在王三才的耳中,每一个字,却犹如一柄重锤一般敲打在了他的心田上。
良久,王三才嘴角抽了抽,他捂着额头低头,语气变得惋惜而又复杂:“你说对了,他真是一个愚蠢的人。”
黄天听此,却把手里的信收了起来,撇了撇嘴,提醒道:“就是这个愚蠢的人,在这段时间唯一苏醒的那一次,还是抱着我的胳膊强调性的告诉我让我不要为难你,说如果你要是落在了我的手上,就让我放你一马,不然他心里永远都会愧疚。”
王三才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他:“然后你就同意了?”
黄天点头。
“我想听听你心里真正的意思。”王三才见此,又补充了一句。
黄天深吸一口气:“跟我长子一样……选择放了你。”
王三才顿时就感觉有些坐不住了,失笑道:“黄族长,我觉得你可并不是一个为了正直而正直的人啊!”
此话从王三才口中重复出来,不由得显得有些讽刺。
不过黄天却并不在意,叹息道:“其实我后来仔细想想,从始至终根本就没你王三才的什么事儿,你完全就是被牵扯进来的,虽然结局是你一手主导,但错并不在你,势坤自刎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要怪,也就只能怪他心智还太不成熟了。”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王三才一直都在凝视着他,甚至眼睛连眨都没眨,从开始到结束,王三才所看到的全是满满的真诚。
“别人要是站在客观角度去分析我一点都不奇怪,黄族长能站在客观的角度看待这件事情,我真心佩服。”王三才这句话也说的无比忠诚,末了还加了一句:“至少我明白,我做不到。”
“好了!”黄天忽然闭眼重重叹出一口气,他的语气有些伤心:“言尽于此。我就当你是原谅他了。”
王三才微微扭头看向黄势坤,笑的有些惆怅:“前段时间的时候,我还跟别人聊过你的长子,我对那个人说,我喜欢这个正直到有些愚蠢的家伙。”
黄天欣慰地笑了:“相信他听见一定会很高兴。”
随后,他轻抚儿子额头一下,站起身来:“我们走吧,时间太紧,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告诉你另外一个原因。”
王三才无声起身,跟着黄天走出内屋,临走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孤独躺在床上的黄势坤,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突然眼花了,竟然看到黄势坤嘴角居然勾起了一丝微弱的弧度。
……
留下黄老一人继续照顾黄势坤,黄天便带着黄耳奇和王三才离开了这里,随后,三人再度乘上马车,按照黄天所指的方向,很快就驶到了另一处瓦屋前。
这处瓦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