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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不知道原来掌柜伯伯上茶也有这么慢的时候。”搁下手中的闻香被,南歌又端起小巧的白瓷茶杯轻抿上一口,这茶自然是没话说了,只喝茶的人外行了一些,可惜那青碧可人的茶汤了。
掌柜的笑眯眯的抿上一口新茶,一双小眼睛都快活的眯了起来:“有那几只麻雀在还能安心品茶么,这喝茶啊,不止是要茶好,水好,这周边的人要是厌烦起来,再好的茶也是糟蹋了。”
不想掌柜的话一落,边上那一直没有出声的中年男子忽然冲掌柜的开口道:“那老伙计,现在几只雀鸟走了,可是愿将你那好茶端上来。方觉着不错的香片被你这碧螺春一勾可无味的很啊。”
掌柜的眉毛一瞪,很是不屑的冲那中年道:“哼,我看你就是个吃货,见着好的就想要,也不看我愿不愿给。“虽那般说着,但见他过来还是给他冲上了一杯。又指着那人冲南歌介绍道:。”来,丫头,这是你李伯伯,快给你伯伯见礼。”
南歌连忙站起身来,冲李先生的放心福身行过一礼道:“贺兰璟璃见过李伯伯,问李伯伯安。”
那李先生灿然一笑虚扶一下道:“贺兰先生好福气啊,便是隐居山林也能收着这么可人的孙女,早知如此我也定要隐居去,白白叫人占了先。”
掌柜的似是很不屑的撇撇嘴,轻泯上一口茶:“哼,你连自己都未必能顾好,可别耽误了贺兰丫头,快喝你的茶吧。”李先生也不恼,捻起茶杯轻抿上一口,很是享受的闭上眼睛仔细回味了好一阵:“好茶,好茶啊老伙计泡茶的功夫长进不少啊,只不知道这次用的是什么水,为甚别有一股子清冽甘醇?似是竹叶上的晨露,只晨露也没有这样的仙灵之气啊?”
“这可是贺兰丫头给我的,竹是苍玄森林竹林的子孙,这竹叶上的晨露哪里是寻常竹自能比的?要不是又这新出的碧螺春,寻常的茶叶我还舍不得用呢,别白白糟蹋了丫头的好水。”
南歌想也知道是掌柜的夸大了,不过见那李先生也很是喜欢,便又从手镯中拿出几个玉瓶来:“若是李伯伯喜欢,也竟可拿上几瓶回去烹茶。”
那李先生倒是很不客气的接过很是小心的收进了怀里,又捻着胡须,抿上一口茶道:“这既然有好茶,便也要有好琴助兴才是,丫头就为我们这老家伙弹上一曲如何?”
知道他是有意指点自己的琴技,南歌便也没有藏拙。在斜烂边寻了个位置,便直接从手镯中将随身的琴案,綉垫和琉璃香盏全寻了出来。屈膝跪坐在绣垫。琉璃香盏中放的便是小二哥新采的茉莉。迷蒙的水汽蒸腾而起的时候,沁人心脾的茉莉香气也飘散开来,叫人心头都不觉一轻,很是安宁舒心。
凝神一会,素手轻拨,叮叮咚咚的琴音便自琴弦而出,引得路上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倾听。南歌这次选的调子是《流水》,也为这栏外的小河配的,开先曲调悠然舒缓,宛若山间涓涓而来的清泉一般,明澈清冽,能透人心田,洗下一层尘埃来。往后,琴声渐促,似崩流飞瀑,水声隆隆,千丈二落,咚咚咚生生要将人心口也一同击穿。一直待后来流水入海,一切归为明净。自高山而来的飞瀑也换作了安宁温柔的湖水,一波一波潋滟在明媚的阳光中……
到最后一声琴音也消散在空气中寻觅不见,边上的李先生和掌柜的终于回味过来,抚掌而笑道:“好,好,好,没有如辱没了贺兰先生的教导,倒是很有几分样子了。”李先生很是欣慰,琴技如何暂且不提,难能可贵的是这孩子用琴音能将人的心神掌控在其间,自一开始的明静悠然,至中间那段不驯狂傲,到后来一切终归寂静,绕是他这样心智坚定又学琴日久的人也忍不住受其影响,莫再说那帮冒险者了。
“见你如此,我也算放心了许多。”李大爷拍了拍南歌的脑袋:“你种族特异,寻常提升施力的方法与你也是无用,现见你琴已经学到了这般境界也能叫贺兰先生安些心了。只你这丫头不是个上进爱争的,偏又还不喜束缚,极易心软,琴音难免绵软矫稚一些,你可要记住今**顾念我和掌柜的便罢了,他日同人对上可不能在那般犹豫手软,留下三分余地了。”
南歌心中一颤,赶忙又起身行上一礼,很是恭谨的说道:“是,璟璃一定铭记于心,不敢懈怠。”李先生说的很对,她的杀招时常会留上三分余地,担心于人太过,却不想像夜甜那般的人物又岂是知道感激的?凡是还是要因人而异才好。
“好了,好了,我也只是一些指点,莫如此紧张,先坐下来喝茶。”南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坐在原来的桌子上,轻轻抿起一口茶水等李先生接着说。
“你技艺现在自然是不缺了,你若想琴艺再有进境还需磨练你的心智才是,多去世间走走看看,我想贺兰先生也是早先交代过的。自前几日同船家对吟于舟上后感触应该更深一些吧。”李先生轻咳上几声,满眼含笑的看着南歌。
“确是如此,前几日在那老爷爷的舟上有了些感悟,便觉得琴艺有有些进境。”那天和那船家对奏的时候,南歌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明净,仔细品味一番倒是很有些感悟,连她的琴艺和悟性都连带的提升了好些。
“那便是了,琴,自来是由人心而生。闭门造车,便是将技法练到了极致那些只是有些匠气而无匠心。记得莫要强求,随心随性,多去游历一番,收获定然是不会少的。”接着,李先生便就这琴之一道细细微南歌讲解开来,还随赠了好些琴谱叫南歌研读,叫南歌收益颇深。直到近傍晚,这才说是要去镇子上转转,说是明日在为南歌讲上一些。
待送了李先生出门,才上至二楼,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便自身后而来。回头一看,南歌不由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那剑眉微挑似笑非笑的人,不是宣读是谁
第一百二十八章心上
再遇见宣渎南歌倒是意外的很,也不知道他去而复返的原因为何,但没多问只是浅笑的冲他微点了点头。
然却没了方才那冷漠样子,眉眼含笑的冲南歌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除去了又回来?”被猜中了心思南歌也不羞恼,很是大方的承认道:“是啊,不止疑惑你为何去而复返,还疑惑怎么前后跟换了个人似的。”
宣读不紧不慢的踱步到南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面上依旧含笑,只多少还是带上了些调皮的味道:“若我不将那两个麻烦精甩开你会理我?只怕又不认识我了。”
她这般一说,南歌也不由抿唇笑开来。是了,方才她看见宣读故意步上前打招呼就是因为边上的绿光。虽然她不是个怕事的,但那冤枉大头她还是不想做。绿那种人心计和耐心都不缺,被她盯上可是个不小的麻烦,她可是一丁点也不敢小瞧女人的妒忌,夜甜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所以,南歌说什么也不能为着一个才见过一回面的人白白找份罪受。不过,现在宣渎如此一说,又那般作态倒是叫原本对他映像不错的南歌又添上了几分好感。“宣公子魅力非凡,若是和您靠太紧只怕我能被人生撕了。”
宣渎很是随意的环胸靠在椅子上,扬眉似笑非笑:“你若怕人妒忌,那些爱慕千炙和秦西的人你又怎么应对?重新认识一下吧,宣渎,从事联邦政府,算是苏州分站的掌权人。你竟可叫我宣读便是了。”
虽然猜到宣渎来历不简单,只没有想到她会和联邦政府有关,心下讶然。但也面上不显。很是配合的将自己也介绍一遍:“贺兰南歌,字璟璃。你尽可叫我南歌。属于无帮无派无权无势的低等平民一枚。”言罢,两人相视而笑。很是默契的将对方都定义在朋友的位置上,只与风月无丝毫干系,纯粹的喜欢对方的性格处事。
所以,要不怎么说缘分就是个奇妙的东西,分明同是只有过两次会面,南歌就是对绿光无感,却又将宣渎对归类到了朋友当中,莫非真是同性相斥不成?南歌偏头微思索一阵无果,索性放下来,为宣读添上一杯热茶水:“苏州主事不是应该很忙么?怎么有功夫来这里消遣了?”毕竟这里既无任务也没有怪区的,除去旅游观光她还真想不出什么有什么吸引人的。
一谈到这个,宣读难得也露出几丝无奈来,“自然是刚刚李先生,我想学琴,但李先生觉得我没什么天赋,始终松口。”
“哦?”南歌很是意外的看一眼宣读,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想起要学琴来,而且瞧着他那样子应该也缠着李先生几天了,不像是学着玩儿的:“你怎么忽然想起要学琴的?不是都对这鸡肋的技能很不屑么。”
就南歌那懵懂的样子,叫宣渎是好一阵无言,也不知这丫头能迷糊成这个样子:“你不知上次你对叶家用的那琴叫琴师身价倍增么?现在不知有多少个家族想招惹琴师进家族。只现在玩家还没有学会的人,多是想找npc碰运气的。”
“所以你来试试?”南歌恍然,也总算知道为什么李伯伯不愿意将琴艺交给宣渎了,这些人学琴多是出于功利不为真心,稍有些傲骨的人都不会将琴艺交给他们吧。
不过南歌知道也不打算说,一来两人这才见过两次,留个心眼也好,二来琴艺,阵法和药术法是她为数不多的保命手段,会的人越少,便对她越有利,她也不会傻到去给自己制造麻烦。
见宣读不愿多谈,南歌也很是乐意的转开话题。一起用过晚饭,宣渎也在倚栏听雨住了下来就在南歌往右第二间也是个临河的屋子,和南歌打过招呼,宣渎便早早的进了屋子,留南歌在楼下一边串着***,一边同掌柜的和店小二聊天,楼下不是还能听见几个人说笑声伴着淡淡的茉莉香气,温暖舒心的很了……
天色已经浓黑,原本晚上也热闹非凡的苏州城终算是有些疲惫,只余下一些阑珊的灯火照着归人的影子,该到到了入睡的时辰了。唯一间议事厅毫不受影响,依旧灯火通明的,不时能听见细细的讨论声传来,叫外面踱步的人差点没将青石地面踏出一条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