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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快快住手!”
花丛中飘出一道倩影,素手一弹,那追魂刀杜杀竟然便连退三步,救下了‘红露珍’。
“此女是谁?好俊的功夫!”
群豪暗暗佩服,见这倩影乃是一位不过二八年华,却作少妇打扮的美艳女子,不由更是暗暗赞了一声。
“你们这些粗人,为什么要来害我的花儿?”
来的正是函谷八友中的花痴石清露,她做了方明的食客,每日只在王府中侍弄茶花,又与大理名匠互相切磋,增进技艺,整个大理的茶花名品尽数在手,此种日子,当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换,她只爱花卉,不喜生人,平素一直隐居,但现在见巴天石带的客人粗鲁无礼,当即出来阻止。
石清露横眉倒竖之后,又望向地面上的残枝败叶,眼中一红,险些落下泪来,又从怀中取出锦帕,将花瓣收起,丝毫不顾泥土污秽,沾惹了绣鞋罗裙。
杜杀本来还想还手,但见来人竟然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们,更是一副垂首欲泣的模样,背上的砍刀当即拔不出手,更被周围之人怒目而视,当即有些尴尬道:“你包这些劳什子作甚?左右不过几朵花儿,老子赔你便是……”
“我要将它们好生安葬,谁稀罕你的银子了?”
石清露对巴天石道:“这是王爷的客人?”
“不错!”巴天石故意高声道:“这些都是中原武林的英雄豪杰!”
这后面四字甚响,听得群豪面有愧色,而玄慈更是仿佛怔住,心想:‘佛说万物有灵,纵使蝼蚁也有性命,不可损伤,那这些花卉自然也有性命,我若踩踏茶花,是否也犯了杀戒?’
“此次便算,让这些俗人快快离开,否则……”
石清露哼了一声,带着布包就欲离开。
“慢着!否则便怎样?你说清楚了!”杜杀心里满不是滋味,但听到石清露最后一句,登时大怒,挡在了路上。
“否则便给我倒也!”
石清露一拂袖,一团浓烈的花香之气散开,那杜杀怔了怔,当即软倒。
“大胆!”
“竟敢暗算!”
“妖女,你施展了什么邪法?”
……
群雄见石清露只是招招手,便放倒了武功在他们中也处上游的杜杀,不由纷纷喝道。
“不过一点花粉而已,这次只是小惩大诫,他不大醉个三日三夜是醒不过来的了……”
石清露轻笑一声,又见群雄似乎想动手,嫣然道:“实话告诉你们,这里的花丛中都有‘醉仙芙蓉’,你们若是动手,恐怕上来两个,便得倒下一双!”
此言一出,群豪尽皆色变,神山、玄慈、谭公谭婆等也是武林中闻名遐迩的好手,但见着这满地的花海,便是天然的陷阱,纵使屏息了也不一定能冲出范围,当即冷汗就是涔涔滑落。
“好了,石姑娘,这些都是王爷的客人,不能怠慢了!”
关键时刻,巴天石当即出来阻止。
“也罢!只是你要约束他们,不能再伤着我的花花草草了!”
石清露身形隐入花丛之中,脚步轻灵便捷,更似带着上乘轻功在身,神山几个虽然眼色闪动,但并无一击制胜的把握,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阿弥陀佛,这位杜施主无意冒犯,可否请赐解药?”
玄慈却是对着巴天石道。
“这个么,可为难我了……”巴天石摸摸脑袋。
“大师请放心!”还是旁边的范骅出来解围,说道:“中了石姑娘的花粉,便如饮酒大醉,并无解药,幸喜也无什么害处,只是这位老兄恐怕就得睡上个三日三夜了……”
“此女是谁,你们的帮手么?”
神山大师见此地遍布茶花,若是陷阱发动,倒也当真不易应付,试探问道。
“不是!不是!”
巴天石双手乱摇:“石姑娘乃是王爷请来的花匠,只负责王府上的四季花卉,其余事情一概不管的……”
玄慈、汪剑通对视一眼,眸中都大为担忧:“区区一个花匠便有如此武功,那真正精锐还得了?”
一时间,都感觉这美丽的园景似乎变成了一张怪兽的大口,欲择人而噬,身上冷冷打了个激灵。
唯有神山不以为然:“此女说不定便是王府第一女高手,故意冒充花匠来诈我等,嘿嘿……”
众人再次上路,只是这时候中原群豪便再也不敢擅自走出路径,踩踏花卉,一步步皆是小心翼翼,比习练轻功还谨慎得多。
俗语有云,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怕也不过如此,只是出家居士心里想着慈悲为怀,恐伤生命,而武林群豪的心中就只有粗言秽语了。
一路胆颤心惊地出了花园,群豪终于见着了一片碧如翡翠的小湖,周围无桥无船,中心却又有一座阁楼。
“此便是我家王爷居住的湖心小筑了!”
巴天石躬身半退。
“哈哈……这是要考校我等的轻功么?”
神山上人语音高亢,来到湖边,见距离湖心有着数十丈距离,自然不能一掠而过,但若施展开‘燕子三抄水’的轻功,奋力一跃,也当可以踏上台阶。
正在心里算计方位之时,只听一个年青的声音传来:“大师说笑,正淳又岂敢怠慢贵客?”
他愕然抬头,嘴巴张开了便再也合不拢!因为他见着了一幕奇景!
第三百三十三章踏浪(3400加)
碧波之上。
群豪瞠目结舌,愕然以对,两只眼睛几乎都要瞪出了眼眶。
他们看到了什么?
碧玉般的湖水上,一个锦衣青年,正缓缓‘走’来。
青年面目威严,神态悠闲,赫然便是大理镇南王,即将继承大统的段正淳!
闲庭信步中,竟踏万顷湖水如履平地!
此等轻功,别说闻所未闻,就是想都没有想过!
玄慈心神大动,默念心经,一颗心仍是扑通扑通直跳,毕竟若比起方明,佛经中达摩一苇渡江,恐怕都要有所不如。
“若真有此等武功,那覆灭我等犹如反掌,也的确不必大费周章,调动大军什么的了!”
群雄对视一眼,心里均想,又有不信邪的,寻思对方或许在湖底埋了木桩,故意出来吓人,当即有几个水性好的汉子仿佛下饺子一般投入湖底,可惜但见碧水莹莹,水草鲤鱼,又哪里有着木桩来?
“呵呵……大理湿热,这几位朋友忍不住下湖凉快凉快,却是正淳怠慢了!”
方明轻轻一笑,足下一顿。
哗啦!
数道强劲的水流激起,仿佛白色的长龙,挟裹着之前下湖的江湖好手,弹出湖面,又落在地上。
大量的水汽升腾,淅淅沥沥,竟似下了一场小雨。
这一手驱水如意的玄功,更不是什么江湖把戏可比,群豪浑身湿漉漉如落汤鸡,脸上更加失魂落魄。
“诸位可是找我?”
方明缓步前行,终于踏上了地面,有眼尖的甚至看到他连鞋底都未湿一层,更是怔然说不出话来。
群豪双股战战,面对这惊天动地一般的神威,原本的话竟都吐不出口,纷纷将目光望向玄慈方丈。
“阿弥陀佛!”
玄慈合十而礼:“少林玄慈,并丐帮汪剑通、清凉寺神山上人、冲霄洞谭大侠伉俪、智光大师……见过镇南王!”
“诸位不必多礼!”
方明欠身相还,言笑晏晏,举止优雅和蔼,配合着之前的神威,则显得更加气魄过人。
众人见着这翩翩青年,内心都不由升起一种‘卿本天人,奈何为魔’的无奈之感。
玄慈双目低垂,问道:“贫僧并中原群雄而来,是有一问想请教!”
“只管问,在下知无不言!”
方明微微一笑:“诸位远道而来,盘桓敝处,可是巧了,正好见证本王的登基大典……”
“有劳王爷好意……”玄慈一怔,心想莫非世界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否则为何这个镇南王一副俯仰无愧之色,又问道:“王爷十年之前,可曾去中原雁门关一游?”
便在此时,两名少女也来到了旁边,一人穿着绿色绸衣,面目秀丽,另一女却穿着黑衣,俏脸含煞,见到如此多武林中人来找麻烦,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握上了刀柄。
“自然有!”
谁知道,方明竟然一口承认。
群豪相顾愕然,原本想着对方八成会死命抵赖,找藉推诿,更想好若是对方如此如此说,我便抬出某某证人,料得对方也无法再次抵赖,非得认罪授首才可。
但谁成想,对方竟然不管不顾地便答应了下来,当真不要太过痛快,反而令群豪愣在了那里。
玄慈也是微微一怔,旋即道:“我们愚钝,为妄人所欺瞒,险些挑起宋辽纷争,犯下大错,还要多谢施主点明!”
话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又转为严肃:“但王爷又何必下辣手,取了杜氏三兄弟,王老英雄……还有鹤云道长的性命?”
当年雁门关之战,方明狠下辣手,死在他手上的好手着实不少。
虽然他《坐忘经》神异,心灵圆满,能感知善恶,所杀之人无一不是罪大恶极,杀心大动之人,但关键是他知道那些死有余辜,但那些人的家人,朋友,师兄弟姐妹可不这么认为。
“姓段的,你杀我杜大哥,我今日便要你的命!”
“呜呜……段正淳,你还我爹爹万胜刀王维义的命来!”
“段正淳!我受地绝剑黄山鹤云道长大恩,无以为报,今日既然来了,便早已打算将命送在这里,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老子若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好汉!”
……
群豪皆与死者沾亲带故,锐意复仇,此时听见方明亲口承认,师长亲友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纷纷红了眼,鼓噪起来,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段郎!”
看到如此多高手恶狠狠的模样,甘宝宝只吓得心肝乱跳,躲入了方明的怀中,而秦红棉则是一愣:“喂!他们要找你报仇,你怎么还不叫帮手?”
“我大理段氏有着祖训,若有江湖上的朋友前来,便以江湖上的规矩接待!”
方明笑道:“今日我已经遣散大半侍卫,你们有几个要报仇的,我全都接着便是!”
“段郎,我来帮你!”
甘宝宝虽然看着像个乖宝宝,但也只是在方明面前,她昔年行走江湖的时候却是颇为辣手,否则怎么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