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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口渴,呼吸急促并且无力的他由床上慢慢坐起来,察觉到自己一身的汗渍,不由得伸手去拭,却接触到手腕上的一件硬物。
想起什麽,他移下发抖的手至眼前,看到手腕上那做工精致的手镯後,再也承受不住地翻身下床,在装饰简单的房间疯狂地找了一圈後,找到一个纸镇,然後右手放在桌子上发疯一样地敲著手腕上的镯子。
可是不管他怎麽敲打,把石制的纸镇都敲缺,手都被他敲肿了,可他手腕的镯子依然毫发不损。
不止一次而已,他想过无数种办法想摘下这只镯子,可都没用,就算找到手艺最精湛的工匠,他们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镯子後的下一个反应就是摇头。
乍看之下是银镯子,但比银甚至是金都要坚硬数倍,或许是某种矿石,又或是数种矿石冶炼而成,已经达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所以才会让这麽多人束手无策。
看著可能一辈子都会戴在他手腕上的镯子,他像是突然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般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一身是汗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的原因,隐隐约约间他嗅到一种让他全身僵硬的味道,那是属於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不,不会的,事情已经过了这麽久,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不……
但他越是这麽想,这种味道越是清晰,折磨他一样,让他快要发狂。
“啊──啊──滚,给我滚啊──”
就像那个男人突然出现,紧紧把他抱住,他不顾一切地把触手可及的东西推倒打翻,直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倒在地上,才停下。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的身上染上了其他人的味道,就像烙印一样烙在他身体里,再也挥之不去,让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都会想起那个痛苦的场景──
他疯狂的,恨极的,那个占有他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可恶至极的男人!
他不会放过他的,不会!
13
在人前,应巧巧与风满楼已经成亲正式成为夫妻了。
他们原本租住的那幢有小院的屋子已经被买了下来,买这幢屋子不是他们两人,而是房翔,但是这件事情应巧巧没有告诉风满楼,因为房翔说要让她保密。
风满楼一直以为这幢屋子还是要每月交租的,因此他每月都给应巧巧一些钱,让她交租。应巧巧拿著这些钱,一直没动。应该说是没有机会动用。
应巧巧会不时拿她刺绣到镇上去卖,她的绣工精湛,绣出的东西栩栩如生,十分的讨人喜爱,很是抢手,现在要想得到她的刺绣都还要跟她预定。光是刺绣的钱,就足以够她与风满楼一个月的所有花销了,更何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她又被一户富商之家看中,重金聘请她教导其子学识。
换句话来说,其实应巧巧赚的钱比风满楼还多,风满楼现在什麽事都不做,只是偶尔靠替官府捉拿盗贼领些赏钱,不过到也无所谓,他一直有些积蓄,就算什麽都不做也够让他花好一阵子了。
风满楼现在时常不在家,有时是三四天,有时是十几天,有时是一个月──最迟就是一个月了,因为他要回来看她过得怎样,然後给她生活费与交房租的钱,虽然她并不需要。
风满楼什麽都没说,但应巧巧知道,他是去找房翔。z
她不知道房翔代她与他成亲的那一夜,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第二天天没亮,房翔就诀别一样的离开了,天亮以後,风满楼发疯一样的冲出屋子,叫嚣著要把他千刀万剐。
当她告诉他,房翔早已经离开时,风满楼气得一脸铁青,院子里的石桌子硬是被他用剑劈成好几块。
她只知道,那一夜他们一定发生了什麽。以至於房翔逃开,风满楼一夜之间恨他入骨。
不管发生什麽,现在的情形,并不是她乐於见到的,当初她会答应房翔让他代嫁,是想让他们有机会好好谈一谈,但没想到事後,会闹成现在这种局面,风满楼是真的抱著想要杀了房翔的心情去找他的。
──房翔啊房翔,你到底对风满楼做了什麽,让他会如此恨你?y
满腹心思的应巧巧打开家门走进屋,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她才从聘请她教书的那个富商家里回来。
走进院子里,她正打算把门关上闩紧时,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按在门上,吃惊地把门拉开,应巧巧看到了面色憔悴的风满楼。
“风大哥?”马上把他迎进屋後,她才关上门。b
“风大哥……”来到他身边,看到他疲惫的面容,应巧巧顿了一下後才说,“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了。”风满楼神情恍惚地摇头,“应姑娘,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下。”
“好。那等我把晚饭做好了就叫你。”
“嗯。”g
说完後,提著行李的风满楼慢慢朝他的房间走去。
看著约有一个月不回来的他,应巧巧久久之後,吁出一口气,然後才去准备今天的晚餐。
约有一个时辰後,把晚餐做好的应巧巧来到风满楼的屋前叫他,可是叫了几声得不到他的回应,心想他是不是睡得太熟,便试著推了推房门,看到门没锁,她走了进去。
因为天色已然暗下的关系,房间里很昏暗,应巧巧朝著床的方向走去,在接近的时候,她听到了风满楼断断续续传来了难受的呻吟声。
以为他生病了,应巧巧加快脚步摸黑走到床前,借著由屋外照射进来的月华,她看到了满头大汗沈睡的风满楼双眉颦蹙,看起来很痛苦地发出一声声呻吟。
“风大哥,风大哥你怎麽了?”以为他病了,也以为他在做噩梦,应巧巧赶紧摇晃他,想把他叫起来。
她摇了没过久,风满楼才昏昏沈沈地张开眼,当视线好不容易对焦在她脸上,可是倏然间,他眼中精光一现,翻身而起把应巧巧的脖子紧紧掐住──
“房翔,我不会放过你的,房翔──”
“风、风大哥──”
脖子被紧紧掐住,应巧巧呼吸困难,并难受地拉扯他。
“是……我啊……巧巧……风大……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房翔!”
已经被卷入梦魇之中,风满楼认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痛恨的人,用力全力收紧双手,欲置他於死地。
“……风、大哥……不……唔……”
呼吸越来越困难,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拉扯他的力气都渐渐失去,但他却丝毫没有松懈,紧紧地、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
慢慢地,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一直抓住他的手无力的垂下。
14
等到风满楼清醒过来,发现应巧巧闭著双眼瘫软地倒在他眼前,而他的正手放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倏然他之前都对她做了什麽,头上犹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的他急忙去探她的呼吸,发觉还有微弱的气息後,他立刻在她周身的几个|穴道上推拿,过了一阵,再探她的鼻息,确定已经开始恢复平稳後,他松了一口气。
把应巧巧抱回她的房间,让她躺到床上,然後风满楼坐在旁边,静静等待她醒来。
当应巧巧幽幽醒来,先是看到一脸担忧坐在床边的风满楼,既然才知道她是躺在她的屋里。
“风大哥……”她的喉咙略有干涩,说出的话变了调。
风满楼见状,立刻转身到桌前为倒了一杯水,小心扶起她後,喂她饮下。
“对不起……应姑娘……”
当她把水喝尽,风满楼愧疚地对她道。
沈默片刻,应巧巧问他:“为什麽你突然这麽恨房翔?”
风满楼低头,无语。
“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不要问了,应姑娘。”蓦地抬头朝她大声道,又似是觉得这样不好,他再次低下头,带著歉意地说,“这是我跟房翔之间的事情,由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
她悠悠摇头:“我觉得不好。你现在恨房翔,只想置他於死地,我不认为你这样还能解决什麽问题。”
“……没有办法,是房翔太可恨,他居然……”痛苦地抱头,他满脸不堪回首。
静静看他,应巧巧久久无语,最後才道:“风大哥,房翔真的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
闭上眼不敢看她,他点头。
女人是纤细的,这时,应巧巧大概猜到了什麽。
於只点一盏灯,昏黄的房间中,他们久久没有说话,风满楼不知道应该说什麽,应巧巧望著半启的窗外,漆黑的夜色。
“……风大哥,你真的不肯原谅房翔吗?”终於,应巧巧开口了,并把视线慢慢移回他身上。
沈思一阵,他摇头:“他对我的所作所为,让人难以原谅。”
“那麽,风大哥,巧巧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什麽事?”
“──放过房翔三次。”
“什麽?”风满楼意外地睁大眼。
她面容恬静,幽声道:“找到房翔後,不要杀他,放了他,直到三次之後,你想怎麽对他,巧巧都不管了。”
“为什麽?”他摇头,不解。
“第一,看在房翔与你是师兄弟的关系, 不管他做错什麽事,你至少要留下情面;第二,不管房翔怎麽对待你,那都是因为他痴爱你,或许只是一时卤莽冲动,是以原谅他一次;第三则是巧巧的请求,请你再放过他一次。”
看著她恳求的目光,风满楼深思良久之後,点头。
“谢谢你,风大哥。”她终於,展颜笑了。
风满楼与房翔都是好人,她不想让他们这麽自相残杀,让风满楼放弃追杀房翔似乎已是不可能。她只能为房翔求得三次活命的机会,让他可以在这段时间,想出解决他们之间仇恨的办法。
她能他们的做的,也只有这麽多了。
三天之後,确定应巧巧完全没事,并雇了一个大婶照顾她的食物起居後,风满楼才再次踏上找寻房翔的路程。
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仍然找不到房翔的半点踪迹,他有些急躁。
房翔无影的称号可不是靠运气得来的,无影之名除了称赞他的轻功高妙,就是他隐藏踪迹之厉害,已经达到了无迹可寻的地步。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