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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我狠!我纯粹一个披着狼皮的羊。
我有点百无聊赖,心灰意冷。我老爷子又在这时候犯了病,我去到他病床前,他那点儿霸气都没了,他说,小愿,我以为这辈子能看见你娶媳妇,我抱孙子呢。
我说,能,您放心。
我这眼看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说我明天就能办喜事儿。
老头儿说,你一点正经没有,都这时候了你还。。。。。。
我说真的,明儿我就领来一个给您看,您觉得合适了,定个日子她就能叫你爹。
老头儿当真说,你明儿把他领来吧。
第二天,我把徐冉领去了,老头儿老太太都满意。
出来后我说,赶明儿没准儿你真得和我结婚。你没什么意见吧?
她倒说,你先问问自己有没有意见。
我说,你看十一怎么样?
她说,行。
我倒挺惊诧,我说你找老公挑都不挑啊?
她说,彼此彼此。
现在这女的,真他妈让人没辙,和过去那些孟姜女,小白菜儿比,差的那叫一个远,一没瞅准,就独立自主成这样了!
我们真筹备起婚礼来,弄得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我自己都是,也许从青岛回来,我就不再清醒了。
刚挑了家具什么的,和徐冉在一个越南餐厅吃饭,一个电话就进来了。号码挺生。估计又是我哪个损友,这阵子一听说我要结婚,这帮家伙电话不断,骂的骂,劝的劝,还有树大拇指说迟愿我佩服你的,佩服我是说我居然敢于顶着别人老公的头衔在外面胡搞了。你说,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一个恭喜的都没有!
谁啊?吃饭呐。 我学着赵本山的口气说。
程晖。
这两字儿,我忘了有一辈子了,快。
程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又一副港台小生的嘴脸。听说油条的大部分产业都被他控制着,油条的大部分生意后来都和他联名了。
我说好久不见啊,成大亨了都。
程晖说,还好。
我说你找我干吗?
听说你要结婚?
可不是。
那肯定不是许然了。我还以为他是回来找你的呢?
什么?!他在北京?
是啊,原来,你们也没有在一起啊,也是的,一个男的又娶不进门,况且,他又那么粘人,甩掉也好。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月前?好像。他把我送他的牛仔裤还给我了,上次他走的时候,我让他还我,我说感情都不在了,就别留着这个了,他偏不给,还一去无踪。现在又回来,特意还我,我以为,他和你好上了呢。
我已经坐不住了,我问,那牛仔裤,有什么含义?
他说,我送他的时候,说好,如果哪天这段感情过去了,他就还给我。
我蹭地蹿起来,却又不知道去哪里。
一切的一切,原来是这样,我恨呀我,我为什么不听他说,他说程晖说,我偏偏理解他是要说程晖的情话,他忍着疼要告诉我他和程晖的感情过去了,我为什么堵那口气不听啊!
他听到我回北京的时候那一亮的眼神,是想我说一起吧?我当时为什么不明白啊?
他奶奶的!
迟愿你个奶奶的!什么事儿都被你毁了!对不起奶奶,我不是骂您,我是骂我自己的。
我再也不穿牛仔裤了我!
我回到和徐冉未来的家,她正在那儿弄着摆设。
我不知道怎么做,怎么说,只是坐在沙发上。她很快发现我不对,走过来问,怎么啦?
我无语,只是眼光在她脸上晃了晃,我对不起她。
谁说徐冉不是世上最绝顶聪明的女子,外星人都和他急。这丫头说,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我说,大概是。
她说,我看出来了。
从哪儿?
你眼神儿都不对了,又亮起来了。
我说别怪我,我这人做事老是欠考虑。
她说,我恨呀。
我说你要恨我尽管恨,我真的可恨。
她说,我还是那句话,这好男人怎么都喜欢男人呢?那个许然,我也喜欢,看见一次我就喜欢,一看,就是一好男孩儿。你喜欢他,我特同意。
我有点感动了,徐冉是个不错的姑娘,真不错。
我说,我这样的不是什么好鸟儿,把你许给我,老天都不乐意。
她说,最后了,跟你透个底儿,让你也高兴高兴,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你了。
我说,我要不喜欢男的,也喜欢你。
她呸我一口说,少他妈废话!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骂人,也是最后一次。她是一白领,嘴上这么糙,不好。
又得找他。我知道难!
我最后伤了他,可他还是把牛仔裤还给了程晖,我此时是喜悦多过焦急,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给翻出来!
我姐要去看油条,非让我陪着,我去了。油条居然跟我姐说,这辈子最爱的就是她,因为她的心从来没有在他身上,他才会那么无法控制自己地作些变态的事。
他声泪俱下,迟欣有些感动,说,你好好劳改。毕竟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也得被惩罚。
油条说迟欣我爱你。
迟欣哭了。
我说,姐夫,上次找人打你的,是我。
他只楞了一秒,就摇头说,我没打算要什么后代。
我说谁害你这样?
他露出个阴冷地笑,贪财的人。不过,他得不了惩。
从监狱出来,迟欣说,也许她对不起油条,把他害成这样。我说,事以至此,后悔没用。
迟欣说,真的是你把他打了?
我说对。
迟欣说,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
这阵子,女的,都爱骂人。
程晖突然又打了电话来,要我帮他。我们出来见面。他说,迟愿,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说什么事儿?
他说,你知道油条的事儿吗?
我说,知道。
那是我找人做的!我要给小然报仇!
我楞了。
可他现在找人摆我一道,骗我买了块地皮,本来想投重金建一个大型高档社区,谁知那是政府征用的,我的钱都赔进去了,银行在追讨贷款,迟愿,你得帮我。你知道,我们都是为许然好的。
我看着他焦急的表情,我知道他不是为许然报什么仇,而是为了拿到那些联名的财产。我也知道,摆他一道得,是油条,在监狱,他同样有这个能力。
我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其实你可以申请破产,顶多不坐车,不下馆子,好好得生活,也不错。
我记得,这是许然跟我说得话。
酒吧老板又打电话来,说,老板,那个新招得员工要走了,您不来看看?
我说你有毛病吧?走个员工你也找我?
他说,老板您好久没来酒吧了,以前许然在得时候不是老来吗?现在一切都没变,怎么就不来了呢?
我啪地把他电话给挂了。这人絮叨着快赶上马三立了。
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那小王八当然不可能从街角露出来。
忽然我激灵一下,‘一切都没变?’‘像许然一样的员工?’
我开着车,向那个酒吧飞奔而去,我想起来,那里是我第一次见到小王八的地方。。。。。。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