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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西门胜都中了归东景的诡计,你们还记得当曰酒席上的那包解药嘛,其实就是毒药。归东景利用毒药要挟和我西门胜为他办事,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叛徒。我说百里长青不能动用内功果然引起了他的怀疑,在你们离开之后不久,居然就遇上了西门胜,原来西门胜根本没有去为百里长青找药,而是一直就跟在暗中,作为归东景的暗棋。”邓定候醒来之后立刻向苏阳他们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西门胜原本就是归东景的半个属下,中了毒之后更是要全心效命于他了,是他们联手打伤的你?”
丁喜这才明白原来邓定候胸口的贯穿伤根本不是长枪所造成的,而是西门胜的判官笔。精铁打造的判官笔和长枪的前半截几乎是一样的,所造成的伤口,其实和长枪造成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不错。”
邓定候忽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可是我也没让他们好受,附近几百里只有这个小镇可以住人和抓药养伤,他们如果想活,就必然也会来到这个镇子里,至少是在镇子的附近!”
“他们也在?”王大小姐疑惑道:“西门胜和归东景两个人的武功都很强,你确定你以一敌二,还重伤了他们?”
邓定候微微笑道:“如果是一对一,归东景已经死了,虽然他们是两个人,但想来归东景的骨头不会比铁更硬。”
神拳小诸葛这个外号叫了十几年了,‘神拳’两个字还在小诸葛之前,总要有一些拼命的法子的。
他拼命的时候,拳头只怕真的比铁还要硬,所以跟他拼命的人,若是没有比铁还硬的骨头,一定也不会太好受。
可世上又有几个人的骨头要比铁硬?
“这个镇子不大,自从你醒来告诉我们之后,我和丁喜几乎要把镇子翻了个遍。”苏阳却道:“但根本没有发现归东景和西门胜,药铺掌柜的倒是说有人来买过伤药,可是并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不在镇子里,就一定在镇子附近!归东景挨了我一拳,不可能走的远!”邓定候对自己的拳头很有把握。
附近是一个范围很大的词,一里算是附近,一百里也算是附近,好在稍一打听之下,镇子外三里处,居然有有个几十年前很著名,但是现在几乎被人遗忘的地方。
大宝塔。
一个黑黝黝的影子立在镇子外,即便是远远看过去也显得颇为巍峨,还有一截露在山神庙的屋脊上,平平的、方方的一截,看来就象是一块很大的山崖,又象是座很高的平台。
但这影子怎么看,都不像一座大宝塔,因为没有宝塔顶上是平的。
苏阳道:“也许这只是半座宝塔。”
“宝塔还有半座?”王大小姐奇道。
“塌了一半的宝塔当然就是半座宝塔。”
听苏阳这么一说,王大小姐再看那个黑影,果然有些宝塔的样子。
而且果然是‘大’宝塔,即便只有一半,也高的吓人,就算轻功再好的人从上面摔下来都只怕要摔个半死,不知道这座大宝塔建造的时候,要花费多少人力和物力。
无论是一座宝塔,还是半座宝塔,都是一个遮风避雨的好地方,每一层都是天然的房间,只要有食物清水和药,除了陈旧一些,环境凄冷一些之外,并不比镇上的客栈要差。
王大小姐紧了紧衣带,握紧了枪,道:“既然这是大宝塔,我们为什么还不进去!”
“进是要进的,但是不是我们。”苏阳看了一眼丁喜。
丁喜却摇摇头:“是我们,但不是我们三个。”
“你们两到底什么意思?”王大小姐每次听这两个家伙说话,就会觉得这些天自己一直在扮演一个茫然路人的角色。
“我们的意思就是你就在外面守着。”丁喜道。
王大小姐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当时就变了,把霸王枪重重的一顿,手持长枪,怒道:“你们看不起我的武功?看不起女人?”
苏阳和丁喜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而是奇怪的笑了笑。
王大小姐看到他俩的笑,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一红,气势顿消。
她假装咳嗽了几声,讪讪的说:“不错,虽然我的武功不如你们,但是我可以保证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苏阳眯着眼睛望着大宝塔,很认真的说:“你看这座塔经历了千百年风吹雨打,又坍塌了一半,肯定不太结实,我们在里面动手,说不定随时可能塌了,到时候外面要是没个接应的人,恐怕我们就要死在里面!所以…。”
苏阳很认真的拍了拍王大小姐的肩膀:“所以我们请你在外面留守,并不是看不起你,相反,正是觉得你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孩子,希望你能帮我们守住后路,我们两个人的命就捏在了你手里!”
丁喜板着脸不说话,却把脸专向了另一个王大小姐看不见的地方。
王大小姐恍然大悟,重重的点头:“我明白了,你们放心的去吧,我留在这里,有我在,你们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
丁喜和苏阳在进入大宝塔之后,丁喜终于忍不住的笑了。
“经历千年的风吹雨打,恰恰证明这座塔非常结实,怎么会因为有人打斗就塌了,你骗人的话果真是随口就来,那丫头脑子也不是太清楚。”
苏阳不在乎的摆摆手:“只要她能留在外面就好,至少我们可以省心。”
他抬头朝头顶上望去,缓缓的说道:“邓定候的伤势已经好了至少一半,那么归东景想必也是如此,再加上一个西门胜,并不好对付。”
“也许你太过谨慎了,邓定候如果一起来的话,我们的胜算要加大好几成。”
“把后路交给王大小姐,其实我并不放心。”苏阳道:“有邓定候在塔外暗中守着,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后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结局?不是结局?
巨大的山峦阴影,正投落在这里,四面一片黑暗,风声更低沉。
除了这低沉如叹息的风声外,四面也完全没有别的声音了。
站在宝塔脚下朝上面看,眼前一片漆黑,甚至连灯光也看不见一丝半点,根本无法判断大宝塔里到底有没有人。
或者说,根本不知道宝塔里有什么。也许有埋伏在暗中的刀手,也许有要人命的机关,也许有两个当代一流的高手。
也许,也许什么都没有。
每一层塔外,都有飞檐斜出,以苏阳和丁喜的轻功,要一层层的飞跃上去并不难。
但是他们却宁可走楼梯,他们不愿在向上飞跃时,忽然看见一把刀从黑暗中伸出来,也不想被人凌空一脚踢下,象是条土狗一样摔死在这里。
不管塔里的楼梯有多窄,多么黑暗,但总是脚踏实地的。一个人只要愿意脚踏实地,总是能走到终点的,即便会慢一点,但就算有些意料之外的变化,也来得及反应。
有时候,慢反而就是快。
宝塔里面既没有埋伏,也没有人,四面窗户上糊着的纸已残破了,被风吹得呼呼的响。
越走到上面,风越大,声音越响,而四周却越暗。
一步一台阶,一共走了五层,一百六十三阶台阶。
跨上第一百六十四阶台,终于来到了第六层。
一丝丝光线,从第七层和第六层的夹板中投过来,尽管只是微弱到了极点的烛光,可是在黑暗之中,却完全不啻于耀眼的太阳。
第七层上有人!
苏阳的丁喜对望一眼,同时停下了脚步,屏气凝神。
或许头顶上的人并没有听到有人前来的脚步声,或许他们听到了,已经做出了防备,但无论如何,第七层上毫无动静,耳边只有夜风的呼啸声,窗户纸的呼啦啦扑动的声音。
苏阳对丁喜做了一个手势,他们同时猫下了腰,像是两个入室的盗贼,警惕而缓慢的朝前走,穿过第六层楼板,缓缓的踏上了通往第七层的通道。
一阶,两阶……顺着楼梯拾阶而上,随时准备暴起一击。
终于,已经到了第七层。
一盏灯,两张椅子,两人对坐。
正是归东景和西门胜,两人正面朝塔外,侧面对着苏阳。
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照在两人的脸上,印出了他们阴恻恻的侧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而脸上的肌肉却是耷拉下来的,好像僵尸一般,又像是戏台上的小丑。
就在此时,一阵风从窗外迎面吹来,风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
死人的味道。
苏阳叹了口气,大咧咧的从楼梯里跳了出来,跃上了第七层的地板,直到此时,归东景和西门胜依旧瘫坐在椅子上,脸上保持着那种奇怪的微笑。
“上来吧,出事了!”苏阳对丁喜招了招手:“这两个人大概永远也不会跟我们动手了。”
丁喜也跟了上来,看到眼前这幅情景就是一愣。
他当然也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居然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丁喜意外道。
苏阳走到这两人身边,伸手在他们的鼻子下探了探,果然已经没有一丝半点的呼吸,又在归东景的脸上按了一下,入手处**的毫无弹姓,顿时就陷下去一块,紧跟着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一股腥臭的混着血的脓液从他的鼻腔和耳朵眼里流了出来。
西门胜也是如此,一般无二。
“这要不是死人,这世上就再没死人了。”
苏阳叹了口气,眼光一闪落在他们的身体的正面。
一柄精钢打造的判官笔斜斜的插在归东景的小腹里,而西门胜的前胸则插了一柄匕首,匕首深深的插进了他的胸膛,只留下一个把手在外面。
“这两个人火并而亡?”丁喜吸了一口凉气,这根判官笔正是西门胜的独门兵器,一向是笔在人在,而那柄匕首上也刻了一个小小的‘归’字,手柄更是镶金嵌玉,尾端还有一颗硕大的珍珠,倒是符合归东景用物的奢侈习惯。
“这两个人怎么自己先打起来了?”
苏阳和丁喜几乎在不停的发问,而却没有人能解答他们的问题。
西门胜原先就是归东景的半个属下,中毒之后更应该唯归东景之命是从,而归东景受伤之后,战力有损,也不会无缘无故杀了自己的得力助手,两人火并,是对谁都没有好处的事。
丁喜围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