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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的赫然就是亚格隆尼家徽,紧接着第二位的不就是自己家族的徽章吗?!
‘大哥’,五十年前的记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浮现在了霍尔蒂大人的面前,少年兄弟一起奔跑、一起从马驰骋的欢乐时光如此清晰。
成年之后因为家族利益。即使是兄弟之间也有过龌蹉,可是确信了大哥的死讯的那一刻,只有甜美的回忆浮现上来,真是痛啊。
‘不可!’
霍尔蒂摇了摇头,猛然把那些温馨的回忆赶出自己的思维。
“陛下。这未必是真的,我看八成是敌人的。。。。。。。。。。。。。。。。”
作为臣子这个时候必须安慰自己的君主。
可是玛丽王后挥了挥手:“现在我没时间也没心情听那些鬼话。”
霍尔蒂大人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好在疾步进入的西班牙女总管给他解了围。
“陛下,毕尔巴鄂屠夫已经准备好了。”
霍尔蒂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名字。
这个名字粗俗的半强盗半佣兵团伙,不是由非常仇视西班牙人的巴斯克人组成的吗?
这是个以坚韧出名的伊比利亚山区民族,在自己的dúlì国家灭亡后,有不少人浪迹天涯以自己的武力为生。
这一伙一度在波西米亚干过不少犯罪勾当,最近才被招安。
王后陛下还曾经力主用剿的啊。
“这些强盗用来杀出城门是最好了,王室亲卫不好做这件事。”玛丽王后向自己的大臣稍微解释了一下,拉迪斯劳斯的银币有一小半都用在这些巴斯克强盗的身上。
“霍尔蒂大人,半个小时后,我在北门等您,一起从北门出城。”
霍尔蒂大人被这句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玛丽王后说完就立刻离开了,他只好迷迷糊糊地告退,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走到家门口,他突然惊醒了,王后说要从北门出城!
他不顾家人的激烈反抗抛下了一大堆没用的家什,让他们全部骑马。
终于是在半个小时内赶到了北城门口。
奥斯曼军沿着多瑙河从南而来,北面的这个城门自然是最拥堵的了。
一路上过来,霍尔蒂大人看到许多横七竖八的尸体。
玛丽王后居然在自己的都城里大开杀戒。
一开始开怒火中烧的妻子和大嫂在看了一路的血腥后也都知道事情有变,统统安静了下来。
一到北门,霍尔蒂发现数百人马,居然没有王室旗帜也没有一辆马车,完全是轻车简从。
前面是一堆见了血后兴奋至极的佣兵,后面则是匈牙利王廷近卫,玛丽王后在他们的保护之中,她身边还有不少匈牙利的贵族和官僚。
“您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霍尔蒂大人,一堆枯骨之中,只有你一个称得上有用。”
王后的脸上已经带上了象征着对亡夫追思的黑纱,她对不切实际的奇迹不抱任何希望。
霍尔蒂一看周围,跟着王后出逃的全部都是中青年官僚,看不到一个政坛大佬,除了他自己。
玛丽王后只联络了这些国家的真正中坚,那些老朽,她是不打算引荐了。
这也是拉迪斯劳斯投资的回报,这些人可以帮助他统治匈牙利。
“多谢王后陛下挽救。”霍尔蒂连忙谢恩,他作势要下马行礼。
玛丽及时制止了他。
“好了,这是你自己抓住了机会。”时间已到,统治来的人也来了三成,玛丽王后一挥马鞭。
“我们去埃斯泰尔戈姆。”玛丽王后一声令下,大队人马从北门鱼贯而出。
不是坚固的塞克什白堡。而是布拉迪斯拉发和布达之间的重镇,埃斯泰尔戈姆。
这就是霍尔蒂急切跟上来的原因,匈牙利旧有的秩序已经崩溃在即。
玛丽王后身上有新秩序的进身之阶。
她毕竟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嫡支。
关键时刻,她要为自己的娘家做打算了啊。
如此机敏,如此果决,如此无情,好个玛丽王后。
我们霍尔蒂家族为了亚格隆尼王室也算是流过血,尽过忠,大哥你就安心去吧,弟弟我一定会保全家门的。
只是想明白了关节的霍尔蒂却没有看到,在一众骑士环绕中的玛丽王后那最后的一回首。
一滴眼泪从黑纱后落下,晶莹的水滴中带着对丈夫和家园的留恋,虽然留恋去不可挽回。
这不是无情,而是大厦倾覆,独木难支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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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汇合
随着路易国王的死讯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留守本土的马基雅维里也开始行动。
作为对多瑙河上主力部队的策应,维也纳方面也派出偏师,进军其他的匈牙利和克罗地亚边境省份。
几路偏师都是只以两三个jīng锐连队为核心,沿途收编一些匈牙利民兵,但是都还算顺利地接收了好几个省会的控制权。
9月中旬,杰尔、维罗维蒂娜城都已经接受了奥地利人的统治,毕竟各地官僚都急需救命稻草。
只要奥斯曼军不是全师而来,而是派出偏师进攻这些侧翼城市,那么一个奥地利连队在守城战中的意义是很大的,很有可能改变城市的命运。
而且奥地利人的行动也是名正言顺的,不论从哪种角度说拉迪斯劳斯和费迪南德如今就是匈牙利王位最有力的继承人了。
虽然波兰的那位亚格隆尼陛下势必也会提出王位要求,但是匈牙利从来不是完全排斥女xìng继承权的萨利克法国家。
更重要的是,波兰国王至今没有任何有效的动作,杀到眼前的奥地利军的声势足以让匈牙利官僚臣服。
沿着多瑙河南下的主力部队也还算顺利,沿岸各个堡垒和市政都陆续向奥地利军开城。
主力本身也分出一支小部队,向着多瑙河南岸展开,很快接收了重镇陶陶巴尼奥,逼近古都塞克什白堡。
多瑙河整体呈东西流向,但是在匈牙利境内的这一段呈南北流向,因此没有南岸北岸的概念,只有东西两岸的概念。
西岸基本上陆续归入拉迪斯劳斯控制之中。
虽然多瑙河东岸的情况要复杂的多,但是拉迪斯劳斯还是派出额少量骑兵渡过多瑙河向东方jǐng戒线。
只有匈牙利北方重镇埃斯泰尔戈姆的守备官拒绝合作。坚持要等布达的命令。
拉迪斯劳斯固然想杀鸡儆猴,但是没有把握一鼓而下这座坚固的堡垒。
他虽然兵力充足,还有用水运送来的投石机可用,但是这座堡垒规模不大各种手段都施展不开。
如果能够一举攻克城堡,那么扣给守将一个勾结奥斯曼异教徒的罪名。正好可以显示一下新主人威势,可是如果连rì不克那政治影响将大大不利,拉迪斯劳斯最终没有发起强攻。
只是留下一部分监视兵力,主力继续南下,可是无法控制这座卡住道路的堡垒,依然是大大降低了军队的速度。
直到9月5rì。这座城市才因为玛丽王后的到来而接受奥地利军的统治。
这个守备官是西班牙老将军,玛丽王后的门人。
他没有辜负玛丽王后的信任,给她争取到了一个显示价值的机会,让她在接下来的变化中有了更坚实的地位。
“王后陛下,请您节哀顺变。”拉迪斯劳斯在埃斯泰尔戈姆开城之前一天,也就是9月4rì就在多瑙河边迎接了玛丽王后一行。
仅仅离城一天。玛丽一行就碰上了奥地利军的前锋,耶维奇的内河舰队。
不过耶维奇不愿意分出一艘宝贵的战舰来运载这些匈牙利人,哪怕是这位哈布斯堡的公主、匈牙利的王后的重要xìng也不足以让他分兵,舰队不是陆军,分上百八十个人无所谓,一艘大型帆桨并用战舰就是他十分之一左右的实力,任何非军事原因的分散他都不肯接受。
所以玛丽又等了一夜才见到拉迪斯劳斯。
“非常感谢您如此之快的赶来救援。”王后的言辞和态度让拉迪斯劳斯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在痛恨自己的背后一刀。
玛丽一身丧服,颇符合某些堕落者的爱好。
拉迪斯劳斯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内心也有那样一个恶魔。
他更只注意到玛丽的哈布斯堡唇不大明显,和费迪南德陛下一样。
她的那一点点凹陷更增加了她的风情。
明眸皓齿如画中之人。
论魅力只怕和自己以及死去的查理五世不相上下,只逊sè于当代皇帝一筹。
可是这位女士不是大术士,根据萨扎斯坦的情报她只能接触到魔网的第四或者第五层。
可惜了,术士的血脉也是需要激发的,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
即使术士皇族财大气粗,也没有奢侈到可以把要嫁人的公主的实力全部开发出来。
再有效的血脉,要彻底开发出来,也是要用银塔勒堆的。
只是相比法师。术士投资只要抓住一条血脉,不会血本无归罢了。
如此美人,可惜啊,路易二世真是福浅命薄,如此急着作死。何苦呢?
“殿下?”玛丽的眉头随着拉迪斯劳斯目光而皱了起来。
丽质天生,她也是早就习惯了男人的**目光。
奇怪的是,她今天好像很满足于这种目光,这让她感到内疚。
她和拉迪斯劳斯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强大术士之间的共鸣。
拉迪斯劳斯和凯瑟琳娜之间就没有这样的强烈的共鸣,玛丽是更强大的女术士才激发了这种情绪。
“哦,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我只是因为看到了您而想起了皇帝陛下,如果您得到机会,只怕实力未必在皇帝之下。”
“哎。”拉迪斯劳斯长叹一声,“若是如此,说不定此次能够扭转乾坤!”
拉迪斯劳斯话正中玛丽的心坎。
她闻言不禁一时难以自制,力不从心才是她心中最痛之处。
除了拉迪斯劳斯竟是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只会说些没用的废话,当她是没用的山野村妇。
拉迪斯劳斯意识到了这个时候不能让周围的奥地利和匈牙利贵族觉得自己为了一个美女失态了,哪怕是有所怀疑都不行。
“路易陛下是伟大的国王,高尚贵族jīng神的代表,卓越的国家领导人。今天我们在这里沉痛地悼念他,国王陛下虽然已经魂归天国,但是他的音容笑貌将永远留存于人间,只要真神的信徒还有一个一息尚存,他的英勇事迹就将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