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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九点多钟,四十五条小船和两条指定装载反坦克炮的浮轿船下了水。
仍旧是那么寂静,只有河水的拍击声,靴子的噗哧声,船桨在桨架上发出的吱嘎声。后来,雨渐渐沥沥地下了起来。
亨德尔跨进船去。划桨的是两名工兵,他们在这个地点横渡奥卡河已经多次了。
“各位连
亨德尔低声叫着,“上船的事怎样了?”
黑暗里传来三声回答,说明渡河地工作已经准备好了。
“前进!”亨德尔下达了命令。
几十条船桨溅起了水花。
亨德尔感到非常兴奋。因为赫普纳将军讲到地也许正是他这个营将首先进入莫斯科的这句话鼓舞了这位营长。
根据亨德尔的计算,右岸和左岸之间相距六百米,他们渡过去至多需要二十分钟。一到那里,就向阿尔布佐沃进攻!
亨德尔自然明白,他夺取了阿尔布佐沃这个离河岸总共只有几百米地居民点(说得淮确点,是居民点留:军的先遣部队几乎还有这么远。“夺取阿尔布佐沃,这还仅仅是开始。”亨德尔想。“我们把它占领以后再向前推进。再说,第五十四集团军的部队肯定不会停在原地的。他们也在前进。谁知道,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要会师了。”
一刹那间,亨德尔眼前出现了这样的场面:战士们高举着步枪和冲锋抢互相迎面跑来,他甚至好象听到了“乌拉!”的欢呼声。突然,在头顶上空什么地方传来了不很响的砰砰声,在同一刹那间。有一股幽暗的淡蓝色光线照亮了四周地一切。
亨德尔看到了奥卡河地黑黝黝啊地河面。看到了一排排划开平滑水面的小船和又高又陡、挖满战壕的对岸。
几个桨手本来在拼命划着桨。这时好象使出了双倍的力气。
有一会儿,四周仍旧象以前那样寂静……接着,德国人的大炮开火了。第一颗炮弹落在什么地方的小船中间,不过,好象并没有炸坏一条船。只见一股黑色水柱高高地冲向上空。
照明弹熄灭了。
但是,立刻又传来一阵不很响的砰砰声,就象谁地巨拳朝几只充满空气的纸袋猛击了几下。于是几盏新的明亮的灯挂到了天空中。敌人的大炮又开火了。现在开火的已经不止一门炮。刚才还波平浪静、仿佛纹丝不动的奥卡河水翻腾起来,一条小船在亨德尔眼前被炸得粉碎……
离对岸还有四百米。可是,现在亨德尔觉得他和目的地中间仿佛隔着一片汪洋大海。军大衣早已湿透了。溅起地水花拍打在脸上……坐着划桨地战士们不知疲倦地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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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的荣耀》 第8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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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的荣耀》 第801节
作者: 盖世太保
亨德尔妇又朝清清楚楚显现出来的高耸的对岸望了望,扯开嗓门喊道:“前进,士兵们,拿出你们地勇气。只能前进!”
他心里明白,现在所有的船只都处在敌人的视野内,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到达所谓“死角”。依靠高耸的对岸作为掩护。但要做到这一点。还必须前进至少两百米……
周围是一片地狱。仿佛有几十座水底火山一下子爆发了。船桨的碎片、被炸毁的船板飞上了天。大炮的轰鸣、人们的喊叫和谩骂汇成了—片……
亨德尔双手抓住船舷,坐在船舱里。现在他并不考虑自己的生命。他只有一个愿望:拯救一营人摆脱死亡,尽快把小船引到安全地带……
有一会儿工夫。亨德尔觉得他们永远到达不了安全地带。忽然,他喜出望外,看到那些炮弹已经在小船后方爆炸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又过了几分钟,现在敌人轰击渡河人们的炮火已经失掉了目标。后来轰击就停止了。一颗颗照明弹在天空中相继熄灭。
一切又陷入昏暗和寂静中,只听见连排长们的点名声,他们企图统计一下伤亡,也就是统计一下还留在队伍里的战士。
亨德尔仍旧用手指痉挛地抓住船舷,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碰撞,并没有立刻意识到小船已经靠岸了。后来他才明白,已经渡过了河,一下子跳到被面水打湿的很滑的岸上。
“亨德尔少校在这儿吗?”黑暗中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在,在!”他连忙回答。
传来了一阵啪达啪达的脚步声。亨德尔看到一个穿海军黑色短大衣的水兵朝他走来。
“我是海军陆战队突击队长哈尔辛格少校,”那个水兵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说。他的嗓音嘶哑,好象患了伤风似的。“渡河的地点很准确。伤亡大不大?”
“哪里有时间统计!”亨德尔恼火地回答。
“好吧,”:。来。”
“不等我把全营土兵集合起来,我哪儿也不去,”亨德尔对那个水兵说,接着喊道,“各连连长,到我这儿来!”他提心吊胆地说出了这句话,生怕没有人回答他,也许,几位连长留在那儿,留在这条可怕的河底下了。
第六部 第二百九十二章 开始攻击
直到听见所有四个人回答他的熟悉的声音。亨德尔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他问那个水兵:“你准备让这一连的部队驻扎在哪儿?”
“如果你就让他们驻扎在这儿。那么我认为,现在干脆让他们驻扎在河岸边。峭壁底下。”
“不能驻扎在那儿!”说道这里他指了指自己顶上的那个高地,“……上面吗?”亨德尔迷惑不解地问。!
“上面?”哈尔辛格反问一句。“这么快就想到上面去,你不是太性急了吗?现在那里的道路很难走。如果你的部队要在那里建立防御阵地的话,必须要得等到早晨。走吧。”他朝黑暗里一个地方喊道:“动手运伤员!”
“你说的是哪些伤员?是我营的伤员吗?”听到对方这么说。亨德尔立刻没有把握地说。因为他的部队在渡河的时候刚刚遭到了敌军严密的火力封锁。所以各个部队都或多或少的遭到了一定的损失。所以造成了很多的伤员。而在这个时候对方说要撤出伤员。所以他立刻问道。
“不,还没有轮到你的呢。”那个年轻的水兵少校立刻无情的给对方泼了一下冷水:“今天我们就是要运送那些从昨天起就躺在这儿等候你的船只的人。我们这儿运送伤员的方法就是这样的。没办法,伤员太多了!”这个少校很不友好地冷笑着说。然后他冲对方挥了挥手:“那么现在走把。”
很快两个人到达了原定的地点。然后亨德尔迅速地命令他们所在部队的各连连长叫战土就地驻扎在河岸上,然后在统计一下昨天的伤亡之后。他们派出军医和医疗人员开始对伤员进行急救,然后跟着这个水兵走去。
而亨德尔也发现了那些伤兵。这些伤兵各个的伤势都很重。有的人缺胳臂少腿。有的只剩下一口气。还有的则如同木乃伊一样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这些人地担架紧密地摆在一起。一个个如同沙丁鱼一样挤在马口铁罐头中一样。
“这些就是伤病员?这么多?”亨德尔指着那些在担架上呻吟地伤病员小声的问道。
“是的少校。”一个穿着海军陆战队军服的军医面无表情的从他的面前走过。然后指挥着担架将那些受伤的人抬上船。然后心不在焉地回答这对方提出来的问题。
“那么剩下的伤兵呢?”看到那里搬运的全部都是受伤较重的伤员。亨德尔仍然感到很奇怪。于是他迅速的问道。
“等到下一批。也许运气好的话。他们能够在下一批运走。”那个军医慢慢的回答道。他地脸上没有任何地表情。然后过了好长时间才继续说道。“没有办法。在这里呆着的全是快要死的。而在阵地上地则是没死和已经死去的!这就是我们的战争!”
这个医生的话让亨德尔感到十分的难受,仿佛一个巨大的东西堵在自己的心口一样。但是他知道这就是战争。在战场上没有丝毫的怜悯。而在他走过了集结地,然后跟着哈尔辛格前往前线。
他们没走多远。那个哈尔辛格把他带到一座十分狭小的土屋式掩蔽所里,那里勉强可以放一张独脚台子,两边各摆一段圆木。台子上点着一盏油灯。
“坐下吧,营长。”哈尔辛格一边说,一边解开短大衣的钮扣。坐到圆木上。“把军大衣脱了。在奥卡河里洗过澡还是怎么的?”他用宽容中又带点儿挑衅的口气说。“脱了吧。脱了吧,”他看见亨德尔迟迟不脱,又说了一遍,“没有火炉,挂在那边门框的钉子上,到早晨就干了。”
亨德尔默默地脱掉军大衣,挂在门框的钉子上。
“你的营要攻打阿尔布佐沃。是吗?”哈尔辛格问,
亨德尔点点头。
“他们告诉过你,我要在你的側翼作战吗?”哈尔辛格继续提问道
“只说过这儿将有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作战,就这些。”亨德尔回答。
“他们算是说对了。昨天早晨阿尔布佐沃还在我们手里,白天就是俄国人的了。要越过这个该死的鬼村子再往前去,怎么也办不到,”哈尔辛格愁眉不展地说下去。“现在听取任务吧。”
“任务已经向我布置过了。等我的团长渡过河来,他会进一步明确的。”亨德尔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水兵无论就军衔还是就年龄来说。都不比他资格老。
“我就是奉命来进一步明确任务的,懂吗?我是海军陆战队的营长哈尔辛格。”
“奉谁的命令?”
“呸,见你的鬼!奉战斗群司令官的命令呀。他已经和你的师长联系过了,懂吗?你的团长是在天亮前渡过
还是在半路上被那些俄国人淹死,这可说不定。天得进攻了。”
“那么我们还得在等等。我和我的人总得先熟悉一下地形,”亨德尔闷闷不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