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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瞬间就吓得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王大洲的身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我不敢相信的走上前去,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们都听到了外面也传来了一声枪响声,似乎离得很近,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
我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何劲夫就再也没有拦住我了,我拼命的向外面跑去。
就在我们这栋楼后面的两栋一个拐角处,我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一个人,就扑了上去。
我伏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还在温热的身体,狠狠的哭了起来,我算了那么久,可是我算不到!算不到王大洲竟然会自杀!
我抱住爸爸的身体,可是触手摸到的却都是黏糊糊的血液。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就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他,希望可以让他的温度多停留一会。
“晓星!”何劲夫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
他一见到这边的情形,就立刻从身后抱住了我,“别看了,别看了。”
“不!”我倔强的挣脱了他的束缚,嚎啕哭了起来。
爸爸的脸变得瘦削了很多,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大概因为死前的痛苦,所以面色一点也不安详,看起来,有点狰狞。
双手还捧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个枪眼。下手的杀手一定很专业,因为他正好打在心脏正中央,是完全没有给受伤的人留一点活路的。
没一会儿,警车已经来了,大概是有附近的居民报警了,我们的身边也聚集了很多人。我回头看到警察在跟何劲夫说着什么,又看到警察用警戒线把我和爸爸箍在了里面,一切就像我以前在新闻里看到的那样,只是现在我成了这新文的中心人物了。我看着那些人影晃来晃去,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小姐,你起来,不要破坏现场。那位先生说你是死者的女儿是不是,我们对你的事业觉得抱歉,但是你得起来,跟我们去做口供。”一个帅帅的警察走到我面前,对我说着。
我麻木的点点头,却松不开手。
“小姐,你放手啊,不要破坏现场,到时候我们不好找凶手的。”那警察又开口了。
何劲夫走到我跟前,慢慢的剥开了我的手,我松开了手,我知道这一松手,就是永别了,眼泪又涔涔的流了下来。
警察看到我的情绪太低落,也很照顾和体恤,都没有怎么做声,只是小心翼翼的把爸爸的尸体装进了一个袋子里面,又拉上了。
我一直把头埋在何劲夫的怀里哭。最后把往外看的时候,才见地上只剩一堆血。
何劲夫又对一个走过来的警察说道,“陈小姐现在没法接受采访,你们要问什么就问我吧。”
“我们得回局子里才能做完整的笔录,毕竟是枪杀。对了,那边还有一起枪杀案,跟你们有关系吗?”那警察问道。
“是的,他们是一伙的,那个人追到我们屋子里,是走火了,所以自己不小心死了,这里这位先生,是被绑架了,现在被撕票了。”何劲夫清楚的鹅回答道。
“是这样啊,你这样,我们那边也有同事,你们俩跟我们一起回去,在屋子里做个笔录就好,等这位小姐稍微好些,我们再传你们去局子里,怎么样?”
何劲夫点点头,“可以。”
说着,他就搀着我往回走去,我的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根本提不起来,要不是何劲夫一个胳膊完全的架住了我,我恐怕就要像一滩烂泥那样直接倒下去了。
这一段距离,我刚才跑过来的时候,连一分钟都没有用到,可是现在,我们却都走了十几分钟才回去。
小小的屋子里,也是被拉起了警戒线。屋子外面也围满了人,都伸着头向里看着,刘衡阳坐在一个警察的对面说着什么。王大洲的尸体就躺在厨房的地面,他是从太阳穴打死自己的,所以除了血液之外,还溅出了很多脑浆,我看到一个女警都趴在水池里面吐。
我扫了一眼,才发现装着丁克的坛子已经不在了,大概刚才何劲夫比我迟了一会才到我爸的事发现场,就是在隐藏丁克的坛子。
我就在这乱糟糟的氛围之中,大概坐了一个多小时,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警察把王大洲的尸体也弄出去了。人们才渐渐的散开了,只留下了两个年级较大的警察,在跟刘衡阳和何劲夫做口供。
我则是瘫坐在沙发上,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为了配合警察的工作,已经让他们不要怀疑到我们,刘衡阳还是跟着警察一起去了派出所,只有何劲夫留在我身边,他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的手上都是已经干涸的血液,他放在唇边吻着,“晓星……”
“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立刻就拦住了。
他愣了一下,才看了我的眼睛说道,“嗯。”
“王大洲也死了。”
“是的。”
“怎么会这样?劲夫,怎么会这样?王大洲竟然死了?”
“他死有余辜,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自杀。”何劲夫蹲在我身前,将脸睡在我的腿上。
“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儿,明天我们就换房子吧,我不想再在这里了。”
“好。你睡。”
“你别走,你陪我,千万不要离开我了。”我拉住了何劲夫的手,紧紧地。
他的脸上有点吃惊,不过很快的就被隐隐的笑容代替了,他大概是以为我因为我爸爸也被杀了恨透他了。他不知道,我只是疲惫。深深地疲惫已经让我忘记了需要伤心了。
我闷头躺在床上,想要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的。何劲夫也躺了上来,只是他是坐在床头的,用一只手拉着我,一直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多久,最后终于慢慢地睡着了。可是我一直在做梦,梦里都是父母小的时候带着我一起玩耍的画面,一开始很清晰,而我也就像还在那个小小的年纪一样,梦里充满了笑声,但是很快的,我就开始哭泣。因为我看到了何劲夫在远处跟我招手了,我想跟何劲夫走,爸爸妈妈却在身后问我是不是永远不回来了。
大概就是这样的梦境,我一直在梦里哭泣,但是我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人在我的脸上摩挲,似乎是在帮我擦干眼泪。我一般糊涂一半清醒,知道那一定是何劲夫,肯定是他在帮我擦眼泪。
我一直睡到了天黑才起来,刚起来的时候,有种时空颠倒的感觉。好像一切事情都是一场梦似的,但是一晃眼我又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
“劲夫……”我轻轻地喊道。
“嗯?我在呢?你要说什么?”
“我知道王大洲为什么要自杀了。”
“为什么?”何劲夫听了我的话,连忙把灯打开了,坐在我对面问道。
“因为我们都想错了,阿离根本就不是被他掳去的,受威胁的不是阿离,是王大洲。”
何劲夫愣住了,好半天才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怎么也想不通。原来是这样。”
我在梦中的时候,想到了小时候爸爸带我玩的皮影戏,皮影在灯光下欢快的动着,大家都会说皮影好看,可是皮影的背后还有一双大手在操作。
我们看到的画面,是阿离是皮影,王大洲是那双手,但事实并不是这样,阿离才是那双手!王大洲是她的皮影。
“那珠。博尔济吉特让阿离跟我出来的时候跟她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听见没有,你别瞒我。”我对着何劲夫问出了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
何劲夫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是他还是动了动嘴唇说道,“一开始我听到了即将于,但是很快的就再没有声音了。这个我不骗你,但是她们说了什么,你还是不要知道了,不是什么好话。”
“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听的,你告诉我就是了。”
何劲夫支吾了一会,终于说道。“那珠。博尔济吉特叫她女儿利用自己的美色来诱惑我。借着我的手,把奕言斤找出来。”
“这个有什么不能听的。”我苦苦的笑了一下。
“可是那珠叫阿离乘机杀了你,因为你在我身边,会阻碍她的事。”
“好狠的女人!”
“不过阿离当时就没答应。她说她跟你无冤无仇,下不了手。后来她们的话,我就一句也没有听见了。”
“好,我告诉你她们后来说了什么。”我冷笑着说道。
☆、195 阿离出现
何劲夫疑惑的看向了我,“说了什么?”
“这件事已经牵扯出多少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物了?就像王大洲说的,难道只有我们知道的那些吗?王大洲有致命的把柄在阿离母女手上——或者说,在恭亲王手上。那珠敢让从未涉世的阿离出来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完全相信我们吗?她那么谨慎的人,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已经找好了在外面接应自己女儿的人了。那天,我和阿离还有苏蕊一起在小巷中被吴真真派来的人拦截,我们拼死的想要保住阿离,为什么阿离却没有回去?因为她在那个时候就去找王大洲了。”
“然后呢。”
“她们知道我们要找她肯定会去昌平找她,所以一早就把我们往那边引。后来在长城边上,故意的出现,将我们引去见王大洲。王大洲开口要地图,还是单独的找我要。因为他怕找你要不到。为什么王大洲这么费尽心思?因为他不是阿离的对手。拿不到地图,他宁愿去死。”
“我知道这个,王大洲现在已经死了,我们已经无从考据了,阿离现在在哪?还有王大洲手上的势力,现在在哪里?难道都被阿离接去了吗?”何劲夫对着我问道,他现在已经渐渐的很听我的话,因为有时候他身处其中,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
“阿离……是我们见到的那样,也不是我们见到的那样。她是王大洲的手,但是她身后也有手。手后面还有手。”
“你的意思是?”
“阿离的手是她母亲是无疑的,她母亲身后却是恭亲王!我们都忽略了这个还没有出现的人,但是他却掌控了很多。他设计了一个局,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