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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衡阳接过毛笔,衔在嘴里,将手中的黄纸放在地上铺平,这才用手拿下了嘴里的笔,仔细的画了起来,他的手有如蛟龙摆尾,缓缓地动着,纸上便出现了一个个奇奇怪怪的我们看不懂的字符。
那字符是对称的。我低声对着何劲夫问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个‘封’字!”何劲夫说道。
“一个简简单单的‘封’字就能将一个旱魃镇住了?”我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晓星啊晓星,你怎么有时候那么聪明,叫你推理猜心的时候,你比谁都静,这么点常识你都不知道?”苏蕊也听见了我们的对话,便凑过来说道,“这墨水里面是掺了朱砂的,而且为了效果好,他还割破了手指,放了血进去的。”
“放血?”我对这些玄学方面的知识可谓一窍不通,所以又小百的问了。
“是的,有的时候,人力有限,这样的符纸本身就要靠制符者的熟练程度,还有技巧,跟意念,意念不足,符纸不成,有的制符者害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便在墨水中掺入自己的血水,血融于精,是可以最大程度的将制符者的意念带到符纸上的。”何劲夫对着我耐心的解释着。
我恍然大悟,向刘衡阳的手看过去,他的左手食指果然裹着一张创可贴。
再看向他笔下的符纸,一张细细长长的黄纸上,已经密密麻麻的画上了神秘的字符——那就是何劲夫口中那么简单的一个“封”字,我实在是佩服他。
他面上也带着紧张,向李勤走过来,何劲夫微微的让开了自己踩在李勤胸口的脚,让刘衡阳动手,衡阳仔细的将符纸贴向了李勤的额头,对着何劲夫使了个眼色,何劲夫便轻轻的抬起了脚来,没想到刚刚没有了束缚的李勤,立刻就想发疯的野狗一样,想要跳起来。
“不行。”何劲夫又将脚踩到了李勤的胸口,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看来不行。”
刘衡阳面上并没有出现沮丧,他又走到刚才放墨水的地方,重新蘸了墨水,再一次细心的画了起来。
我和苏蕊都有些紧张的等在一边,倒是刘衡阳和何劲夫都不怎么有所谓,刘衡阳就这么画着,何劲夫也就这么踩着李勤。
我正准备再问何劲夫点什么,他立刻就用一根食指封住了我的嘴唇,轻声说道,“这时候刘衡阳是关键时刻,别发声,让他认真作符。”
☆、252 餐厅惊魂
252
我立刻闭上了嘴巴,认真的看着刘衡阳的在地上再次将刚才那复杂的“封”字又再一次的画了出来,等到完工之后,他就拿了起来,想要送到我们这边来,可是又犹豫了一下,很快的又把那符纸放回了地上,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小的瑞士军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又割了一刀,那血液便立刻形成了一道小小的血雾,喷了出来,刘衡阳对着那符纸,将血都滴了上去。
完事才重新拿起了符纸,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他轻轻的将符纸覆在了李勤的额头,经历过上一次的失败,我们已经都不抱多大希望了,可是这次的符纸一接触上尸体,它就立刻的瘫软了下来,不再有任何扭动了。
刘衡阳的嘴角这才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朝何劲夫看了一眼。
何劲夫也从李勤的身上拿下了自己的脚,在刘衡阳的肩上拍了一下,“真是好样的。”
“现在怎么做?李勤会不会腐烂下去了?把他藏到哪里?”苏蕊问道。
“就这样,还用之前的尼龙袋装裹起来,然后放进这坑里埋起来,他已经变异了,不会再腐烂了,头上有这符纸,只要没有人掀开,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刘衡阳一边又将李勤小心翼翼的向尼龙袋里套进去,一边跟我们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们终于都松了口气,将李勤埋进了坑里。
最后将土都填上了以后,我抬头向上一看,只见苏蕊白皙的脸上沾了一些泥土,可是不但没有显得脏,反而显得俏皮了。
我噗嗤笑了起来,“你擦擦,喏喏,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是泥巴星子。”
我指着苏蕊脸上的脏污说道。
她也笑了起来,“你以为你干净吗?”她也将我的脸蛋擦了擦。
“好了吗,刚才刘衡阳还说,我们很久没有聚过了,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去吃个饭吧,中午都没有吃饭,你们两个饿坏了吧?”何劲夫问道。
“好啊,不知道晓星怎么样,反正我是饿坏了。”苏蕊揉了揉她平坦的小腹说道。
我们上车以后,我又向埋葬李勤的地方看了一眼,这里已经被我们弄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才被挖开那么大一个坑了。这四周也是空旷的,所以不可能有人跟踪过来,我们又没有发现的。所以李勤现在在这里是很安全的,我们随时都可以再次过来将他带走。
何劲夫选了一家很不错的餐厅,格调很好,又很有特色,苏蕊笑嘻嘻的和我走在一起,似乎极力的忘却这段时间的不开心。
刘衡阳也是,他还叫了四瓶酒,说是高兴,每人都要来一瓶,无酒不成局,喝了酒才能真的高兴。我也觉得他说得有理,所以我们都喝了酒,这顿饭吃的很是开心。没有一个人提不好的事情,我们从天南聊到地北,说着各地的风景,美食,何劲夫又被我们抓出来聊他们当年的风俗习惯,甚至还被我们逼问,他当年房中有几个要成为准姨娘的丫鬟。
快要结束的时候,我起身想要去卫生间一下,便问了苏蕊一声,“苏蕊,你要不要去卫生间?”
女生在一起,总是喜欢一起去卫生间的。
她见我盛邀,便也就笑着跟我一起,我们到了卫生间之后,瞧见这家餐厅的女生卫生间里,有两个隔间,正好都是空的,也就不需要等待了。我们各自进了一个。
等我出来的时候,我走到了镜子前,对着自己的鬓角好好的理了理,还顺便补了一下脸上的粉,回头看去,苏蕊还是没有出来。
我又等了一会,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便走上前去,敲了敲门,“苏蕊,你好了吗?”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又大声的喊道,“苏蕊!你在里面吗?”
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猛地向那隔间的门撞去,那门都是很薄的压缩木板,所以我大力的撞了两下,门也就开了,只见苏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我再向她的手腕看去,只见手腕的动脉被割开了很深的一道口子,一直到现在,血液还在汩汩的向外淌着。
我立刻惊慌起来,准备回去喊刘衡阳和何劲夫,可是一想他们来了也没有什么帮助,便先蹲下身子,扯了很多的纸巾出来,将她的手腕的伤口先摁住了,又拨了急救电话,这才打电话喊何劲夫和刘衡阳过来。
他们立刻就从外面过来,见到这个场景,也都愣住了,刘衡阳背起苏蕊,便准备向外走去,我对着他喊道,“我们到门口稍等一下,我已经叫了救护车,旁边最近的医院很快就会有车过来。”
我尽管喊着,刘衡阳还是焦急的向门外走去,果然,120急救车很快的就过来了,刘衡阳将苏蕊送了上去,自己也钻了进去,那车子便开向了医院。
这么血腥的事情,已经引来了很多餐厅工作人员的注视还有别的顾客的围观。餐厅经理害怕会追究他们的责任,立刻就报警了,没一会儿,警察也都过来了,因为我们是一起过来的,所以警察一定要我们留下来录口供。我们纵使心里焦急万分,但是为了不暴露太多,还是不得不配合警察录了口供,他们也象征性的在餐厅里四下搜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最后才留下我们的联系方式,说是一有进展就通知我们。
等警察们都走了以后,我才和何劲夫立刻的上了车子,向刘衡阳他们所在的医院赶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我们的身后,有一双暗中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们。我这么一想起来,就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可是心里挂念的苏蕊的安慰,便没有说出来,还是由着何劲夫向医院开去。
到了急救室,只见刘衡阳还坐在门口的长椅之上,双手都插在自己的头发棵里,整个人弓成了一个虾型。
我跑到他面前,急切的问道,“苏蕊怎么样了?”
“失血太多,而且大概是怕她发出声音,也是捂着她的嘴巴的,造成了窒息。现在很危险。”刘衡阳抬起头来,无奈的说道。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凉了半截,眼泪忍不住的就淌了下来。
何劲夫双手扶住了我的肩膀,轻轻凑到我耳边说道,“没事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我要是早点敲门就好了!我怎么还去照镜子呢?”我自责的说道,要是我早一点去弄开那个门,她也就少受点痛苦了,我甚至后悔,为什么要喊上她一起去卫生间,都是怪我!
“你先别这么怪自己,要不是你发现得早,可能更糟糕呢!晓星你再仔细想想,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何劲夫冷静的问道。
我停止了抽泣,泪眼朦胧的看了看何劲夫,慢慢的回忆着当时的额情景。我和苏蕊一起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就我们两人,两个隔间,我们各自进了一间,我出来之后,也没有看到什么人,等我敲门的时候,苏蕊是肯定已经出事了的。
也就是说,苏蕊出事,也就是在我进了卫生间的隔间里的那五分钟内。
是什么人,可以没声没响的,这么快速的将身手这么好的苏蕊撂倒了。割开了她的动脉?
我感觉一阵阵发毛,我和何劲夫出来餐厅的时候,我还感觉到了身后有双凌厉的眼睛在盯着我们看。
“劲夫,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们快去看看李勤还在不在了!”我猛地想起来,这钟不安全的感觉,似乎从我们在埋完李勤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
听我这么一说,何劲夫和刘衡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看好苏蕊,我回去看看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