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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衣服。。。 ' 莫辛看了看两旁,发现是有件衣裤卷在床边,可是那根本不是他的,现在他浑身虚软无力连从床上坐起都要费尽力气。
' 你。。。拿去。 ' 凌霄月看出莫辛的无助,出乎意料的把床上那件衣裤拍了拍抚平上头的皱痕,拿给莫辛。脸儿微红的看著莫辛艰难穿衣的样子,却忘了要帮忙。
莫辛觉得凌霄月一反往常,以前连看都不看他,现在竟然帮他拿衣服。他。。。他不讨厌我了吗?
' 嗯。。。 ' 莫辛隔著穿衣动作偷偷瞄了下凌霄月,凌霄月也在看他,但一接触到视线之後就立刻别开脸。
这个动作马上令莫辛想起凌霄月为了那闯入的黑衣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他之事,莫辛面色一黯,继续僵硬的穿著裤子。凌霄月是不可能喜欢他的,胸口有些发闷,但绝对不是内伤引起的。
' 不要想东想西,快点穿好。 ' 凌霄月没注意到莫辛的落寞,一把抢过莫辛手上的裤子,示意要帮他穿上。
' 我自己穿就行了。 ' 莫辛尴尬的说,被凌霄月的主动给吓住,打断了心剥落的声音。他现在腰又酸又痛,连微微弯曲都不行,真的很需要帮忙。
' 屁股抬高。 ' 凌霄月脸上不自觉出现笑容,这丑鬼越看越顺眼。两人此刻就像丈夫帮妻子穿衣般和气。
' 我。。。。 ' 莫辛对凌霄月突然其来的笑容即动作给搞迷糊了,心中拥上些暖意,便不在去想昨晚之事。内心深处潜抱的小小希望,原本缩小的身子现在一下子增大了许多。
' 那晚的事对不起。 ' 凌霄月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没有之前的害躁和顾路,顿时自己也感到惊愕。
' 。。。。没关系。。我。。我不痛了。 ' 莫辛脸立即发烫,顿了一下才说道。
' 没事就好。。。去吃东西吧! ' 凌霄月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心中默想要把严风狱的事情对丑鬼隐瞒。
莫辛丝毫没有过多的力气走去膳房,但还是硬撑著身子跟在凌霄月身後缓缓走去。
77
' 御堂,给朕传令下去,将江苏给我押上来,朕要亲自揭露他的罪行。 ' 霄英皇帝坐在玉桌案前,命令半跪在前方的首席护皇卫。
' 是。臣定在七天之内将江苏逮捕到案,送到朕上面前。 ' 唤作御堂的护卫领命告退离去。
在朝廷上皇上身後的一支护皇卫军,权利与地位跟飞云骑队不相上下。
' 哼,多亏月的暗中调查,江苏江苏你这死罪可是难逃! ' 霄英皇帝羽扇一摇,阴狠的笑著。桌上摆放的珍果被捏个粉碎,留下残馀的汁液。
' 这。。这是假的!死黑毒杂碎偷了个假的给我鱼目混珠!! ' 江苏长的贼头鼠目,身材瘦削。僵尸般的铁青马脸怒瞪著手上的羊皮,包覆的纸袋不知何时掉落在角边。
手气到发抖,看来要抛弃这里先去避避风头,黑毒派之事先暂缓,现在最担心的是皇上那边。江苏额头青筋暴露用手抓乱了头发,宣泄情绪。
' 白! ' 紫衣的声音随著空气的流动传出。
一大片芦苇随风摇曳像极了沙滩上的浪花,芦苇中心圈住个大池塘,波光粼粼泛著夕阳的馀晖,美不胜收。池塘中心有座木造凉亭伫立。
有位白衣男子斜靠在凉亭边,口吹著箫笛。那清亮的箫音回盪在平静的湖面,有股说不出的惬意。
' 白帝,我回来了。身体可有好些? ' 紫衣有别以往的样子,满脸笑意的奔进凉亭,扑近白衣男子的怀中。
箫声停歇,白帝回抱紫衣轻笑道,' 呆瓜,我的伤口早好了,只是背上伤口的肉没长齐而已。 '
' 白帝你可知我见到凌霄月了。 ' 紫衣望向白帝那透彻的眸畔轻声道。白帝将萧笛挂在身侧,关心的看著紫衣。
白帝有双温柔带笑的细长眸子,有一张跟凌霄月比起来太过平凡的脸。瘦高的身体却有玉树临风之感。
' 你有跟他说清楚吗?凌王爷很固执的。 ' 白帝覆上紫衣的手轻握,他希望凌霄月可以了解。
' 我把话说清了。他也没有追著我出来。我是不是伤到他了。。。。 ' 紫衣担心的说道,语气有十足的伤感。
' 或许他真的是想通了也说不定,不要自个儿胡思乱想。我吹首歌给你听解解闷,你也累了吧! ' 白帝轻抚紫衣白净的脸,重新拿起箫笛放在唇边。
' 嗯。 ' 紫衣放松的点点头,斜枕在白帝身边,看著白帝的侧脸紫衣跟著回转而上的音阶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嘴角微翘,或许月真的想通了。
莫辛跟在凌霄月身後走著,应该可以是说勉强硬拖著身体而行。莫辛脸色越发越白,整个人已经落後凌霄月一大截了。莫辛胸口上的伤开始发痛,渐渐的喘不过气来,四周的景物模糊不堪。看著凌霄月快步走过转角後,莫辛终於两眼一翻,体力不支倒下。
极月厅内
' 月你来了啊。大家还没开始吃,快坐下来吧! ' 齐翼坐在吴羲身边见到凌霄月走进来招呼道。
' 月,莫辛还没醒吗? ' 郁红在口中塞进一大口饭,口齿不清说道。
' 嗯,醒了。就走在我後面。 ' 凌霄月用手比了下身後的空气随後入桌。
' 没有啊? ' 郁红看了门口许久,还是没看到莫辛的影子。
' 你叫莫辛自己走来!? ' 齐翼脸色一变忽然开口道。
' 是啊,怎麽了吗? ' 凌霄月不懂齐翼为何这样问。
' 莫辛根本不可能有力气走来! ' 齐翼放下碗筷厉声道,责怪凌霄月的不是。
' 该死! ' 不等齐翼开骂,凌霄月心一急冲了出去,找那可能已昏倒在半路的莫辛。
这丑鬼,怎没跟他说不舒服!
' 翼,月这个样子真怪,以前他很讨厌莫辛的。 ' 郁红一口连吃进了三颗红烧肉丸,唇瓣泛著油光。
' 恐怕是动情了喔。 ' 吴羲代齐翼回答,齐翼早就跟著月跑出门,现在只剩他跟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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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闭关居附近的柴房外
' 哎,天气真是越来越冷。 ' 阿虎搓著手呵气,身旁树上的枝芽都结上了薄薄层冰霜。
' 莫辛你可要加点衣服,小心受寒。 ' 韩叔穿了件皮袄喝著刚温过的茶水去寒。
' 对嘛。都过大半年了。孩子受寒可心疼叔叔我啊! ' 阿虎笑道,转手接过莫辛递过来的热茶。
莫辛的脸消瘦了些,不过肚子可大到像塞进了四颗皮球。在胎玉丸的效力下,孩子比一般的小孩更需要营养,孩子越大吸收力越强,莫辛常常没隔多久就肚子饿想睡。
' 唉,下次就别再过来帮忙啦,小心肚里孩子。我可不想到时被叫去臭骂一顿。 ' 韩叔拍了下莫辛肩膀,假装无奈。每每看到莫辛弯不下腰的样子,就觉得心疼。都几个月了,还随著他们到处东跑西跑。小心身体不堪负荷。
' 不要紧的,我也有算工钱,不来做做怎麽行。 ' 莫辛挺著八个月大的肚子理所当然说道。脸略显苍白,证明了使力过度。
自从莫辛昏倒在长廊上被焦急的大堂主抱回寝居之事传开後,大家便谣传莫辛就是神秘的大堂主夫人结果莫辛一天天变大的肚子,间接证实了。
78
自从那一天起,凌霄月就命他住进他房间。刚开始凌霄月都避开他睡在隔壁客房,独留他一人。反正他也一人习惯了,没有很在意。
後来不知道何时开始跟他共枕但是也都离他远远的,不太理采。一天天过去了,渐渐地像是熟悉彼此体温,在某天早上醒来,莫辛就发现自己被凌霄月抱得紧紧连手脚都用上了。在那之後,凌霄月都会来抱他睡直到现在。让莫辛非常困惑。
有时,手还会不安分的摸索,简直变了一个人的凌霄月就会扑向他,开始压著他做脸红心跳之事。起初莫辛不懂这事情这动作代表什麽,就傻傻的忍住疼痛张开腿让凌霄月上。尽管之前看过张春宫图,里头的人是一男一女而非两个男子,所以根本不会联想到那里。直到最近郁红告诉他,这叫夫妻行房,他才知道。以前师父都没教他,真是奇怪。
' 听说,今年的灯会定在大後天。希望能早点去才不会太拥挤。 ' 阿虎一口气乾完热茶,搔搔耳朵道。脸透露著期待。
' 什麽灯会? ' 莫辛摸著硕大的肚子疑惑问道。
' 你不知道吗?每年都会开放我们这些下人回家看灯会。灯会在山下的敏都举行,这是一年一度的大盛事。 ' 韩叔回道。
' 刚好那天会发放工钱,可以大吃一顿。还有俏姑娘可看! ' 阿虎高兴的笑道,摸摸口袋,彷佛里头都是钱。
' 怎麽个去法?是不是很好玩? ' 莫辛好奇问道,心情被阿虎渲染。希望自己也可以去,灯会他有听过就是没去过 ,一定很热闹。
' 就是。。。。。。。。 ' 韩叔的声音再度响起,莫辛专心倾听,阿虎则在旁打著呵气。
莫辛听完,顶著大肚子慢慢的走回轻竹阁休息,心里兴致勃勃但身体却想睡。肚子也饿呼呼的。
原本对他很不屑的婢女们,因为他的和善及好相处,渐渐的接受他会跟他打招呼了。
走过空无一人的奕风居,里头的齐翼夫妇早在一个月前就出远门去了。听说是参加什麽医雄会。轻竹阁内只有他在,凌霄月早在半个月前接到御旨,领军去镇压江苏底下的残兵暴民。整个异月堂就只剩下郁红这个堂主了。
' 好在昨天有多留几块饼。 ' 莫辛坐在檀木桌前,从枕头底下拿出个油纸包,拿出片饼後把其馀的又放回枕头底下。
一个人孤单的吃著饼,莫辛忽然觉得鼻酸,想起了师父和之前艰苦的日子。有时飘云谷会下雪刺寒的温度常令莫辛受不了,但皮厚的他,也没因此出现什麽病痛。
莫辛挺著大肚拉紧被褥睡去,不知不觉外头下起了纷纷雪花。天色很快就黑了,如墨布般延伸。莫辛往床里头缩了缩,把被子盖至脸庞,以阻挡冰冷的空气窜入。习惯两人同睡後,很难适应身边少了一个人的空虚感。
一抹轻巧的身影在外头晃动,不到一会身穿厚雪衣的郁红打开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提了个大竹篮。
郁红看了下房里的莫辛,自顾自从竹篮里拿出香喷喷的饭菜,也不叫醒莫辛,一个人喝著热酒吃起饭来。
' 喔~~今天的肥猪肉真香。嗯。。。好吃。 ' 郁红轻叹道,夹起一块摇摇晃晃的红白肉放进嘴中。桌上竟摆了四人份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