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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徐令琛一眼,知道他是为薛家考虑,觉得他太过心慈手软,心中有些不悦。
可又觉得他这样孤傲的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考虑太后的颜面,可见心底良善,对太后的不满就更多了一层。
他的身子不好,以后不是徐令琛就是徐令检,太后就像一座大山一样,会压在他们头上,他已经被太后压的够头疼的了,无论如何也要替后面的人挪了这山才是。
皇帝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同意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薛寄秋死里逃生,心中生出窃喜,眼泪鼻涕一起流着跟徐令琛道谢,徐令琛的视线却格外阴狠,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她心头一惊,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被人拖了下去。
徐令琛的双眼却微微眯了起来,他跟皇上一起来慈宁宫的时候,他的漪漪正在遭受迫害,若非他来的快,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动过手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薛寄秋也是一样。
若交由宗人府,必定会牵连安乡侯府,表叔对他还算不错,表婶对漪漪也很和气,为着这两点,他也不能将薛寄秋送到宗人府。
他卖了这样一个情面给安乡侯,端看安乡侯要如何投桃报李了。
他收了脸上的冷漠,转身去侧殿接纪清漪出宫。
三天之后,东北进贡的百年老参到了,李公公捧到了皇帝的御案前。
他这才发现,御案上已经放着一个花梨木的盒子了,盒子开着,里面放着一根人参。
二十年的参,用花梨木盒子装;百年极品参,用紫檀木的盒子装。
李公公心头一跳,想起太后咄咄逼人与皇上对峙时的强硬,不由心跳加速,他将百年老参放到御案上,退后两步,转身去给皇帝沏茶。
他年纪大了,老寒腿犯了,所以动作格外慢,过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来。
皇帝面色平静,与刚才没有任何不同,语气也平淡如水:“去吧,把参送到慈宁宫去,让她们着意些,不可再出岔子。”
李公公双手捧起紫檀木的盒子,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等出了养心殿,方轻轻打开紫檀木的盒子,朝里面瞥了一眼。
果然跟送来的那根不一样了。
皇上说这是百年老参,那就是百年老参。
阖上盖子,李公公脸色不改,脚步却比刚才快了许多。
与此同时,薛寄秋也生病,被移到了薛家在良乡的庄子上。
罗贵将消息报给徐令琛,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算摸清了徐令琛的性子的了,虽然孤傲,但很讲道理,世子妃就是他的逆鳞,碰触不得的。可以得罪他,但绝不能得罪世子妃。
薛氏犯的是死罪,还会牵连安乡侯府,安乡侯若是聪明,就该立马弄死了薛氏才是,挪到庄子上,未免也太轻了。
安乡侯也太蠢了。
徐令琛却并不生气,若薛寄秋一出宫就死了,未免太痕迹了,安乡侯素来小心谨慎,会让薛寄秋生病慢慢“病死”也是正常。若他真不处置薛寄秋,自己也有法子。
☆、第145章 窘迫
陈宝灵看着纪清漪脸色苍白,面容消瘦,下巴上还青了好大一块,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你怎么这么大意?怀了孕都不知道?竟然都三个多月了才查出来,难道你小日子没来,自己都不知道吗?”
说着,将手放到纪清漪的肚子上:“还好我的外甥没事,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看你到哪里找后悔药去!”
向来是纪清漪说陈宝灵的,乍然被陈宝灵这样数落,纪清漪脸上讪讪的。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怀孕。
事后想起在慈宁宫摔倒的那次惊险,自己也特别后怕,好不容易才怀上,若真有个好歹……
纪清漪不敢想。
陈宝灵见她脸色不好看,知道她这是怕了,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别怕,现在没事了。如今你肚子里有了宝宝,太后那老不死的,也不能将你怎么样了。就是太便宜了薛寄秋,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就这样回了安乡侯府,听说还是琛表哥求的情?”
陈宝灵说着,就埋怨起徐令琛来:“琛表哥也太过份了,他身为丈夫,不能护着你也就罢了,竟然还偏帮外人,这不是欺负你吗?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说到后面,眉头挑的高高的,十分不悦。
纪清漪看她那一副要给自己出头,不给徐令琛一个教训不罢休的样子,忙道:“徐令琛跟我一样的,我在慈宁宫侍疾,一个多月没回宁王府,他就一多月都歇在慈宁宫。说起来,他比我还累一些的。”
这事情说起来并不怪徐令琛,是太后与薛寄秋做的怪。回到宁王府之后,清泰担心的不得了,还跟徐令琛说了半天的话,虽然语气婉转,还是表达了不满。
大伯母与杏儿也来看望了自己,大伯母没说什么,看到自己脸上有伤,哭了一场。
徐令琛本来就愧疚,见众人如此,更加自责了。
回到宁王府的这两天,徐令琛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就连吃饭都不让她下床,恨不能喂到她嘴里。
这并不是徐令琛的错,大家都责怪他,纪清漪也心疼。
“那他也不该替薛寄秋求情!”陈宝灵柳眉倒竖,替纪清漪不平:“身份丈夫,他很该一脚踢死薛寄秋给你报仇才是。”
纪清漪赶紧道:“那是太后的娘家,公爹的母舅家,薛寄秋做错了事,不该牵连到薛家其他人。反正薛寄秋已经被送到庄子上去了,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了。”
“你呀!我这是为你好。”陈宝灵恨铁不成钢道:“我说一句,你倒有十句等着我,你这般护着琛表哥,希望他能体会你一片爱护之心,能像你护着他一样护着你才是。”
“好表姐。”纪清漪拉着她的手,笑嘻嘻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这是真不是他的错,若他真对我不好了,我一定找你撑腰。”
陈宝灵翻了一个白眼,一副拿纪清漪没辙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看你这个样子,被琛表哥吃的死死的,怎是没出息。”
话虽然如此说,但见纪清漪虽然人有些瘦,但双目明亮,神采飞扬,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含着笑,提起徐令琛就一直护着,不仅没有嫁过人之后的烦忧,反而比从前未出嫁时还多了几分开朗,就知道她的日子过得极舒心。经过这件事情,不用再去侍候太后了,以后只有更舒心的份,也就放心了。
“那你呢?”纪清漪与她调笑:“还不是被顾向明吃的死死的?心甘情愿给他生儿子?”
丈八烛台,只照的见别人照不到自己。
陈宝灵也噗嗤一声笑了。
纪清漪就让慧心拿了一个盒子来,纪清漪接了打开给陈宝灵看:“是我给多官准备的礼物,本以为你今天会带着他来的,倒让我白白惦记了一回。”
多官是陈宝灵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正是白白胖胖贪吃的年纪。
“天太冷了,小孩子出门会冻着,你若是想见,明儿我就抱他来。”
纪清漪就嗔道:“哪里就那么急,等我坐稳了胎,自然是要亲自登门去看望多官的。”
那盒子里放着一个赤金的金项圈,虽然不是御制,但造型别致,花色清新,项圈上挂着的金锁上一面雕刻着麒麟,一面雕刻着胖娃娃的,十分的活泼,非名家好手绝对雕刻不出来。
陈宝灵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也不跟纪清漪客气,立马接了过来:“可真漂亮,多官该高兴了,这是姨母送的东西呢。”
“多官现在会爬了吗?”
“哪有那么快?”陈宝灵笑道:“才三个多月,只会追着声音转头而已,不过特别依赖我,有时候哭个不止,别人怎么都哄不好,只要我一接过来,立马就乖乖不哭了。等你肚子里这个生出来了,我们多官就懂事了,刚好可以带着弟弟玩呢。”
提起孩子,陈宝灵有说不完的话。
纪清漪听着听着,眸中就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她必然也能生一个像多官一样可爱的孩子,不拘男女,却是她跟徐令琛血脉的延续。
她两个提起孩子有说有笑,徐令琛站在一帘之隔的外面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等听到陈宝灵说要走了,他才立马转身出去了,罗贵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殿下,薛小姐病得越来越厉害,安乡侯已经派人给二老爷送信去了。”
徐令琛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又过了小半个月,已经到了腊月底,宁王府开始洒扫庭除,纪清漪也开始有了孕期反应,并非害喜呕吐,只是非常嗜睡,好像出了吃饭与睡觉她就没有别的事了一样。
她睡得香甜,徐令琛拿了书,在她旁边的躺椅上看着她。
外面传来慧心低声的说话声,徐令琛起身替他的小妻子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门外大雪纷飞,鹅毛一样飘飘扬扬,天地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罗贵立在庑廊下,轻轻用手掸着身上的雪。
徐令琛见他手脚很轻,并不十分用力,不由暗暗点了点头。
“殿下。”罗贵低声回禀:“薛小姐不治身亡了。”
徐令琛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他淡淡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换身衣裳歇一歇吧。”
罗贵拱手而去。
徐令琛在门口站了一会,看了看茫茫的雪色,转身进内室的时候,纪清漪已经醒了,她一边坐起来,一边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问:“怎么了?是有事吗?”
“没事。”徐令琛上前,捏了一颗梅子在她口中,笑道:“外头又下雪了,我吩咐他们去园子里收集梅花上的雪水,等明年咱们煮茶喝。”
徐令琛说着,手轻轻放到她的肚子上:“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就是一家三口啦。”
纪清漪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对孩子充满了憧憬。
这半个月来,她吃的好,睡得香,整个人胖了一圈,气色也格外的好。
此时刚刚睡醒,脸蛋红扑扑的,特别诱人。
徐令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感觉又香又软,就忍不住亲她的嘴,亲着亲着,呼吸就重了几分。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纪清漪轻轻推了推他:“嬷嬷说,现在不行呢。”
知道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