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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侄子?那你还在一旁干看着别人欺负他,不上去帮忙?”卫琳琅有些理解不能,若是她的哪个长辈看见了她被人欺负,肯定早就上去抽欺负她的人几个耳刮子了。
“我为何要帮忙?”胡闯笑嘻嘻地叉着手,浓密的胡子一颤一颤地,继续好整以暇地看戏,“嘿,几年不见,这小子锻炼得不错嘛!忍功一流,知道什么时候该发怒,什么时候不该,这样很好!”
卫琳琅遗憾地看了看跟她差不多年岁的胡穹,唉,连你叔都不帮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胡闯的心里其实在叹息。虽然他离家多年,但是明刀派的消息他一直都有关注。自从他十多年前离家,这明刀派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先不说当年在地下都折损了多少派中的精英良将,就说后来他哥跟天鬼宫宫主因情交恶,被擅长暗杀的天鬼宫断断续续杀掉多少师叔一辈的高手,这就是一个不忍卒读的数字。
没有了高手,门派自然日渐式微。小一辈的门人中居然有人被迫要穿打上了补丁的裤子,这一件事在当年是根本无法想象的啊!
君不见,他们可是“九州第一刀”明刀派!是武林中为数不多的有历史传承的名宿!若没有参与当初的血帛之争,何故至今日的境地,又岂是飞雁门这种历史仅二十余年、兴起时间不超过十年的门派可以羞辱的?
他当年早就反对在血帛这危险的事上插一脚,可大哥就是不听!这便是恶果!
正当各人都在思索自己的心思时,院子中突然又有了新情况。
“我说,阿回啊……”原本强抑着暴怒的胡穹忽然泄了怒气,他长吁出一口气,摆出一张回忆过去的脸,眼神也变得飘渺起来。
“阿、阿回?!”少年公子凤燕回瞪圆了一双眼睛,被胡穹这突然的转变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谁准你这么叫我的,谁允许的?快收回去并道歉,你娘亲怎么教导你的?太无礼了!”
“唉,你小时候多可爱啊。说起裤子我便想起你两三岁的时候我去你们家做客时候的情景呢。当年的开裆裤,现在还好吗?”胡穹眼中盛满了温柔,却对面前的敌人打出了重重的一记无形拳——补丁旧裤算什么,开档才是真绝色!
凤燕回浑身颤抖起来,指着他鼻子的手也晃来晃去指不准目标了:“你你你说什么,你可别瞎说!我才没……”
“你现在也长大了呢,大到可以不给曾经的干哥哥的面子了,忘记曾经追在我屁股后面要我抱你的事情了吗?啊,那时只有这么小一点点的东西,”胡穹盯着少年公子凤燕回的胯_下,戏谑地伸出手掌,用大拇指掐住了小指的一个指节,重复道:
“那时从开裆裤里露出来的只有这么小一点点的东西,现在肯定也长大了吧?不如脱下来给你胡哥哥看一看,不然我可真是担心呢!毕竟……”
“你……你说什么……”凤燕回眼睛都红了,气得头顶冒烟,这个粗浅鄙陋的落魄少主,居然敢、居然敢对他凤燕回……这样!
“毕竟你长得这么娘们儿,我还真怕你下面也那么娘们儿啊!哈哈哈!”胡穹哈哈仰天长笑,连同他这一派的青年人都捧腹起来。这回击实在绝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自大且目中无人乱找茬的小鬼,自然要极尽调侃才对得起良心!
“呵,呵呵呵。”卫琳琅捂着嘴,眼睛都笑弯了,这些人太好玩了,经此一遭,就算是那个小鬼看起来也顺眼了很多呢!
“谁在那里!”突然胡穹对着他们藏身的地方大吼一声,那瞪眼的样子活脱脱是胡闯的青年翻版。
“不好,我们走!”胡闯说完便提起轻功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卫琳琅暗自后悔没有憋住笑,也随后跑走了,只留给追出来的胡穹等人一个模糊而窈窕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今晚争取再撸出一章来,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在零点前放粗来……不行的话就明早再更=w=
哈哈,这张图好像是最近在微博上很流行的一系列P图的原型呢!→_→
渣翻译:这俩熊孩子在学校里打了场架,一小时后,他们得到了俩选择:停学九天或者坐在学校空地上牵手一整天(即使上课。你可以看到他们是怎么选择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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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
第七十一章
十月十一日夜。酉时。
“明刀派和飞雁门的恩恩怨怨竟是如此?!”
晚膳时;听完胡闯叙述往事的卫琳琅不禁有些意外,她感慨道:“这可真是造化弄人;世事无常啊。”
根据胡闯的说法,虽然这飞雁门是兴起仅十数年的门派;但是创立飞雁门的凤家与明刀派胡家可是有好一段纠结的往事。
尤其是听着胡闯这个当事人讲述当年和如今的恩怨情仇,尤其令人唏嘘不已。
“是啊,所以凤家人从上到下都非常地不待见胡家人,仅仅像中午时你看到的那样嘲讽;还算是好的了。”胡闯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他们可以怨恨我们,我可以理解;也就这么放下了。看了他的表现;我相信穹小子也是这么想的,从他这一代开始,一定不会让这件事冤冤相报不能了。”
卫琳琅瞥了他一眼,扒了口饭不说话,心中却道,这人还真是奇怪,只要是自己觉得正确的,即使牵扯到自己的家人,也绝不偏颇。真不知道这是遵循本心还是违背本心。
而不管怎样,卫琳琅自问是做不到的,因为她从小就从长辈身上学到了什么是护短。护短是什么?就是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人,能打能骂能发火,但是别人只要说一声不好,她都不能轻饶。
卫琳琅吃完嘴里的饭,也学胡闯耸肩。她很快就想开了。其实,这两种观念无所谓正确与否,只是每个人为人处世原则不同吧?
胡闯灌了一口酒,畅快地打了一个饱嗝儿,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问卫琳琅:“怎么现在这个时辰了还没看见常老弟?他不是总是和你黏在一起,那个啥,形影相吊的吗?”
“那词叫做‘形影不离’好么。”卫琳琅翻了个白眼,不在意道,“我怎么知道他?说不定去勾搭哪个小美人了也说不定!”
她心里却在说,欧阳常棣,你要是在我用完晚膳之前回来,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如果没有,那就等着算总账吧!
酉时三刻。
卫琳琅实在是不耐烦那个频频从门缝中探头的膳房侍女,终于不情愿地起身,丢下一句话,“行了行了,我走就是了,不碍你的眼!”
门后的侍女松了一口气地走出来收拾桌子,看着那个奇怪的陌生女人的背影,心里还暗暗奇怪。吃完饭还赖着这么久不走,这膳房到底哪里有这么大魅力啊,话说她光是帮着添灯油就添了好几次呢。
而步出膳房的卫琳琅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失望。
他没有来,真的没有来,从中午不见踪影到现在,依然没有出现,甚至连一句话一个字的消息都没有告诉她。
太不正常了,真的。他究竟在哪里?他究竟在做什么?他……还好吗?
独自走在回房的路上,天空是沉黑色的,像是她重重的心情,驻足仰望,星子一两点,明月渐满。远处是明灭的灯火和嘈杂的声响,那必定是江湖人的应酬交际,那她曾经热爱的、或者至少曾沉浸其中的活动,现在?却已经提不起一丝的兴趣……
他在哪?他在哪?这是她现在脑中盘桓的问题。至少、至少告诉她他是安全的,这样也好啊!
虽易了容,但易容术也不是完美而没有破绽的,而且他行事残不留情,得罪的仇家已然不少。
比如,若是让那同样在血色斗兽场事件中逃脱的抚远王世子昭英得知,当时的始作俑者便是欧阳常棣的话,他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亥时二刻。
卫琳琅一套剑法练毕,动作流畅地优雅收剑回鞘,然后长叹了一口气,默立于院中。
剑法云出岫已经练了十多遍了,还是不能静心,在这种情况下又不能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去练习内功,唉,实在是让她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欧阳常棣在身边时没有什么感觉,一旦不见,就好像她的整颗心都跟着跑了似的,真真让人气恼!她对他的感觉,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到了子时,卫琳琅觉得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在空荡的房间和院子里待下去了。
特别是夜半三更的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就寝了,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于是,她想出一个好主意,秉承着自己睡不好觉,也要让别人也睡不好的原则,准备去露天营地那里骚扰朴昌……
没错,她是去骚扰朴昌,绝对绝对不是去找教主,也绝对绝对不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全,更不是因为身边没有了一个温暖舒服的人形物体而夜不能寐!
……好吧,卫琳琅撇了撇嘴,这说辞假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她回屋找了一件连兜帽的披风穿上,夜晚易着凉,她可不想生病;并且,她在腰部挂上佩剑,衣摆遮盖下的大腿上绑上褚伯送给她的乌金匕首——就像她平时出门那样——毕竟,在漆黑一片的夜里独自行走,带上自己的武器能增加许多安全感,更别说目前谈笑山庄聚集了大量不安分的武林人士了。
装备齐全,卫琳琅站在院子中央伸了伸腰、踢了踢腿,往下蹲了蹲身子,然后轻功一提,如燕雀冲天一般瞬间拔地而起,在院墙上莲足一点,几个起落便消失于黑暗之中。
不得不说,有了教主这个高手从旁指点,她现今的武功已然精进不少。
……
说是要找欧阳常棣,但是卫琳琅根本没有寻人的方向,所以她还是往临近山庄侧门的露营地处飞奔而去,决心怎么都要把朴昌也拖下水。
两个人找总比一个人找快些不是?就算找不到,多一个人陪她失眠也是好的。
一刻钟之后,卫琳琅来到了谈笑山庄的内侧大门附近,由于武林大会的原因,这几日谈笑山庄的外门都是不关闭的,所以她四下张望并没看见什么人之后,很顺利地溜了出去。
谈笑山庄是生生建立在异兽邪瘴弥漫的嶢山上的一个奇迹,但是与此同时,也意味着只要一离开谈笑山庄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