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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这个人妻瞎扯着,心中温暖,她是唯一一个对我果断的人,爱就爱,不爱就放手,因此我们还能像这样轻松地通话,倒也别致。
聊了半响,也差不多要说目的了,我咳了咳,径直询问:“小夕让你打来的?那个丫头就是疑神疑鬼,我好得很呢。”
“得了,你别装了,给我说说,最近咋了,弄得跟自己很伟大似的。大家伙儿都尘埃落定了,就差你一个鬼魂野鬼了,趁早整完,一起结婚,瞎纠结不是个事儿。”
聂丹丹一旦霸气,还真有些压迫感,我迟疑了片刻,还是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小夕可能就是知道我会跟聂丹丹说,才请她来问的吧。
“你父母都不同意啊,那边小夕她妈也不同意,真是蛋疼,干脆私奔吧,过来我们这边,大家一起住算了。”
我翻了个白眼,这什么破主意,我当即反对:“我们情况有些特殊,总之很难说,你别担心了,让我自己想想。”
她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正色道:“那好,实在不行,就私奔吧,不要放弃小夕啊,真是可怜人。”
我怔了怔,轻轻嗯了一声,她挂了电话,让我保重。
不要放弃小夕啊。我琢磨着这句话,有些心惊胆战,难道有一天,我会放弃小夕吗?
外边夜已深了,窗户边的初秋的风,尚不甚急,遥远天上的缺月,将白汪汪的光芒洒了下来。
半个月后,再一次从这间餐厅里走出来,身上的西装给我不伦不类的感觉。母亲在旁唉声叹气,已经有些抱怨我眼光太高了。
我转脸看了看她,没有说话。我那父亲已经不想掺合相亲的事了,他说看见就烦,其实我也很烦,但如果不相亲,免不了被他责骂。
一如既往冷淡地到家,母亲跟他打招呼,他转头看我,眸光有些醉熏熏:“今天的怎么样?”
我摇摇头,往房间走去。
“混账,你到底想怎样?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老子没那么多钱给你浪费!”
他忽地发怒了,我插着手瞟他:“两杯咖啡而已,浪费不了多少钱。醉了吗?还是打牌输了?”
他忍受不了我的语气,似乎想揍我。母亲忙阻拦,让我回房去。
我脑袋有些发痛,回来的半个月,经常会这样,让人厌烦的相亲,发酒疯的父亲,还有一直可怜兮兮的母亲。
就算有钱,该怎样,还是会怎样。
我信步回房,外面是很刺耳的骂声。在等待夜幕降临的那段时间,我一动不动地躺着,然后接了小夕的电话,强颜欢笑地跟她聊天。
结束通话之后,屋子里又冷清得可怕了,每天都是这样,让人提不起一丝暖意。
还是,走吧。
我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几件衣服,一台笔记本,别无它物。背着行李包开门的时候,母亲在大厅里看了过来,惊愕而伤心。
我紧抿着嘴,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小云……”
她叫了一声,声音很低。我想说些什么,但说不出,只能这么默然地往外走。她跑了过来,抱了我一下,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我:“这是你的银行卡,还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实在不行就回来吧。”
“嗯……”
临近十月了,内地的天,蓝的如同深山里的水潭,但夜晚,却也黑得如同可怖的洞穴,昏沉沉地碾压着大地,生灵不语。
我在车站睡了一夜,第二天就离开这里了,第一次如此茫然,像是即将赴死的兵丁,可惜,兵丁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而我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走。
十月初,我去看望了小夕,仅仅是远远看了一眼,不敢露面,然后裹着外套,上了火车,南下广州。
我所熟悉的城市,只有广州了,但也仅仅是熟悉这个名字,不了解它的一切。
十月中旬,在广州郊区住下了,前段时间应聘某刊编辑,结果失败,理由是没有文凭。不过意外结识了一位朋友,他让我写些短篇小说发表,我应承了,权当赚外快。
十一月,广州还清爽得能够穿短衫,北方的寒气久久没有南下。而我的事情终于被小夕发现,她说去找我了,结果被告知,我早就不知死哪儿去了。
“你现在在哪里?”
她很生气,我一边煎着鸡蛋一边笑她:“我又没死,你急什么?”
小夕哼我一脸傲娇:“我管你死没死,我要掌握你的行踪,免得你出轨。”
我无奈耸肩:“我行踪很诡异的,前天我在哈尔滨,昨天在巴蜀,现在在海南,明天可能要去西藏,一直在旅游,你别担心了。”
“真的?”
“真的。”
半响不语,小夕还是不逼我了,说放寒假跟我一起旅游,我笑嘻嘻地答应了,她又数落了我几声,挂了电话。
鸡蛋已经煎熟了,伴着粥,吃得一干二净。
十二月,广州乍寒。打字都觉得手指干裂,但带手套,又不太方便。今天看了看银行卡,差不多五万块了。
收短篇小说的那个编辑以朋友的身份请我吃饭,酒饱饭足后,就熟悉了,他问我要不要去嫖妓,我露出男人都懂的笑:“走吧。”
这一天,我莫名其妙觉得自己成熟了,或者说,变得恶心了。
在那个晚上,跟小夕通完电话后,我打趣说去叫鸡了,她说要阉了我,我哈哈一乐:“阉了我,你怎么办?”
她切了一声,说大把男人,不差我一个。我没有说话,她以为我生气了,忙道歉,我嘎嘎大笑:“寒假给你阉,不过要先爱爱。”
“变态……”
她似怪实嗔,然后迟疑着,似乎很害羞:“真的想要吗?”
我心中抖了抖,压下了那股悸动:“不想。”
“那你还说,死变态!”
她又羞又怒,我笑着调戏一阵,心满意足。等挂了电话,我揉了揉脑袋,去写点风花雪月的东西,赚那些幻想着凄美爱情的少男少女的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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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不敢
十二月,下旬。
天气愈冷了,午后偶尔出现的阳光,也带着森森寒气,叫人不愿出门。临近月尾,人也轻松了,上个月的稿费也心中有数,很不错的样子。
很快入了夜,遥远天际的夕阳拉下帷幕,我裹着大衣溜达了出去。这个时候,人是很懒散的,沿着长街徐行,上天桥,过马路,热热闹闹的夜市便映入眼中。
穿着旧衣服炖着麻辣烫的大爷、缩着身子在店铺看电视的工人、挽着手走过的情侣,都在四散的白雾中模糊,但细细一看,所有人都那么生动。
我习惯性地坐下了,这里有个四川的大婶,为人挺好,每次给的腊肠都很多。
在我辣得发麻的时候,手机就响了,我知道是小夕,她这个时候洗完澡,可能正沿着操场漫步,身边没有人。
但仔细一看,却不是小夕,而是佳琪。我稍微意外,她在复读,据说老爸管得死死的,不管放不放假,都不准碰手机和电脑,每天扎在书堆了,叫人可怜。
我便嚼着丸子接听了,带着打趣的口吻:“佳琪,好久不见。”
她依旧高昂的语气似乎戛然而止,然后很不适应地啧嘴:“什么口气,老感觉好不爽,正常点。”
我笑了一声,丸子的味道扩散在口腔里:“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了?偷偷用手机啊。”
佳琪闷闷地应了一声,貌似在抓脑袋:“喂,怎么感觉你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是我调戏你的,你……你至少表现得激动点啊混蛋!”
“是,女王大人,我好激动,啊,激动得流鼻血了,啊,真的受不了了,啊啊……”
“啊你大爷,贱人,还有一个月过年了,你回不回来?”
佳琪不想跟我胡扯了,直接询问,我怔了怔,轻声一笑:“回去看看你。”
她并没有欢喜,还是无可奈何和郁闷满满:“真是奇怪,这么风轻云淡的语气,啊,好不爽,操,快呻吟,我要撸了,抓紧时间。”
我喷了一口水,她还是这般搞怪,不过我没有兴致与她电爱,开口拒绝了,佳琪切了一声:“那么正经干嘛,开个玩笑而已。我欲求不满啊,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找鸭子了。”
我抬头呼出口白气,对面的路灯,将这些白气映照得迷幻无比:“嗯,一月二十号,小夕放假了,到时候我带她一起回去。”
“啊?哦,好,那我等你们了,拜拜。”
她无所谓地说着,飞快地告别,我们各自挂了电话,她或许又扎进书堆了,而我,继续吃着肉丸。
一月中旬,我跟那编辑朋友知会了一声,轻装离开了广州。此番北上,坐的是火车,沿途所见之物,纷纷杂杂,无所概述。
抵达小夕大学所在的城市时,天上下起了小雨,我出了车站,便无法再前行了。结果靠在门口等了一个下午,雨终于停了。
踩着冬日的积水漫步,倒也别致,可惜寒风太冷,晚阳不在,别致的性子便无所寄托,只能插着手,缩着身,迅速远离了。
差不多午夜的时候,我才摸索到了那间大学。后门的商业区已经冷清,少数的几盏路灯看起来分外凄凉。
我借着夜光走向那边租房,我知道,小夕并没有退房,她一直一个人住在我们原来的小窝。
上楼敲门,声音有些刺耳,我忙停了下来,怕惊扰了谁,但想想又好笑,继续敲了。不多时,里面响起了很轻的脚步声,像是蹑手蹑脚一般。
声控灯黑了,小夕透过猫眼是看不见人的,我怕她害怕,忙开口唤了一声:“小夕。”
哗啦门开,头发散乱的小夕又惊又喜地看了出来。我跺了跺脚,声控灯明亮,因避光而微微眯起眼睛的小夕,一如任何时候般地迷人。
“小夕……”
我轻语道,跨步上前,将她抱住了,她反手搂住我,身体微微发抖:“云……”
没有多言,我们进了房,关了门,她恢复了活泼,满脸笑容地给我煲宵夜,又仔细打量我,然后看着我的裤脚数落:“打湿了,下雨就不要急着回来嘛,真是的。”
“等不及想见你。”
我笑道,她轻轻一呸,转脸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