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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回到学校,一眼看见小寒在门口站着,身体笔直。我跑了过去,问他有什么办法,他此刻很冷静,掏出手机给我看了条微薄。
这是聂丹丹二十分钟前发的,大意是跟认识的人告别,但原因没说,看起来很普通,如果我不是知晓其中隐情,估计也不会太在意。
“她在东莞,现在去的话,需要三个小时,而且有高利贷的人,我们无法救出她。学姐曾经在女神酒吧当歌手,和那个老板娘签了合同,合同上面肯定有银行卡卡号,请你务必弄到手。我现在去联系朋友,看看能否借到钱。”
小寒冷静说道,我错愣地看着他,他呼了口气,看向我:“拜托了,部长。”
我点点头,他快步跑走了。我定定地看着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摇摇头,不再多想,现在先回舅妈家,弄到卡号再说。
火烧火燎地回到了舅妈家,门开着,我大步进去,就看见小夕涨红着脸,在怒视舅妈。我一愣,忙跑了过去。
小夕看见我,眼眶就发红了,我知晓不妙,看向舅妈。舅妈很平静,淡淡开口:“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了,要借十万块钱。我也提了条件,小夕不答应,小云你呢?”
条件?我有些不可思议,这种时候,她还提条件?我心头震怒,像是一群小孩被大人耍了,心中莫名憋屈。
小夕咬着牙齿,身体发抖:“她要我们分开,不准再见面。”
我眸子眯了眯,心中又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事让我有些心慌。聂丹丹要被砍手了,而舅妈却趁机要求我们分开。
我没有说话,舅妈淡淡喝茶,小夕忍不住哭了,她肯定已经和舅妈谈了很久,但毫无结果。我暮地想起小寒来了,那个眼镜兄,已经在默默拼命了。
我深吸一口气,让小夕回房间,她不愿意,我皱了皱眉,让她进去,她捂着嘴,跑进去了。我就坐下了,舅妈抬眼看我,眸子闪烁不定。
“先救急,我需要钱和聂丹丹的卡号,关于小夕的事,以后再说。”
我开口道,手指紧紧抓着沙发。舅妈看了我一眼,冷漠摇头:“先答应。”
我怒气上涌,真想打她一巴掌。舅妈翘起了腿,语气默然:“你要明白,你不是小孩子了,我让你付出代价,也是为你好。不要再幼稚了,很多事都是不如意。”
我站了起来,脸色铁青:“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聂丹丹可能要自杀了,你还有没有人性?”
那边房门轻轻打开了,小夕偷偷看了出来,我大口喘气,没有看她。舅妈暮地发笑:“十万块,不是小数目。聂丹丹,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成熟了,就不会这么冲动。现在,请你成熟几分钟,做决定吧。”
我张着嘴喘气,再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哪怕是小寒,也明白自己能做什么,并且拼命去做,而我,却张着嘴,像一条狗,要死了一般地,喘着气。
小夕走了出来,捂着嘴流泪,我不明白她的心情,若是为了聂丹丹,她没必要哭,但此刻她哭了。我叹着气,坐了下来,连话都说不出了。舅妈起身,冷然开口:“我去打钱,聂丹丹还活着的话,会看到短信提醒,你们无需担忧。”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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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救聂丹丹
舅妈走了出去,屋子里瞬间陷入了死寂,小夕压抑着哭声,定定地看着我。我心头绞痛,没想到,才做了一天恋人,又必须分开了。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想,带她逃跑吧。但终究还是没有动作,若私奔,目前为止所有的安稳,都将化为泡影,我实在无法忍受,也不敢让小夕忍受。
我移开了目光,起身出门,小夕猛地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我了:“云!”
我眼眶一热,也不知哪儿来的冲动,一转身,低头吻住了她。
她没有抗拒,像疯了一样索取,我越抱越紧,想将她融入体内,小夕全然不顾,用舌头,生涩地搅动着,久久不愿松开。
但终究还是分开,我呼着气,看她泪流满面:“我先去接聂丹丹回来,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会带你走!”
她呜呜点头,说不出话来。我再次抱了她一阵,吻了吻她的脸颊,转身离去。
外面要寒冷许多,我喘着白气,打了个电话给小寒。他还在借钱,说以前借了一千多了。我苦笑一声,说不必了,现在我们去东莞吧。
他愣了一阵,并没有多问,说在车站集合。我点头应承,先是回了一趟出租屋,跟晓晓交代了一下,她睁着大眼睛,有些惊慌:“老师,你要去哪里?”
我安慰了她一阵,她小手捏着,虽然担心,但还是表示会照顾好自己,我捏了捏她的脸蛋,留下一些钱,想了想,又拿了我的银行卡,出门去了。
到了车站,小寒已经在等候了。这样的冬日,他竟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
我跟他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他对我道谢,说谢谢我救了师姐一命。他对我很生分,而且,提及聂丹丹,总会很尊敬,甚至,我感觉到了,一丝隐讳的爱慕。
不过此刻不好多问,我们上了公交车,去总站买票,直接去东莞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总算到了东莞,我没来过这里,不过印象中,东莞,并非平静的地方。
我也很担忧,我们两个大学生,什么都不懂,这次却可能面对黑社会,心中不由直冒寒气。
接着就由小寒问路了,他知道聂丹丹的酒吧在哪里,但只知道地名,并不知道该如何去。他一路问着,我们上车、下车,不知转悠了多久,终于抵达了那片区域。
这里距离东莞市中心并不远,甚是繁华,而且像酒吧那种略显暧昧的场所,比比皆是,黑社会性质的人,恐怕也不少。
我们奔跑了大半天,这会儿早已入夜,酒吧也开始营业了。我们在那片区域找了起来,小寒一直很冷静,眯着眼睛,思索着什么。
我并没有多问,专心地照着,一直走了许久,看见了很多酒吧,我们都没敢进去。我知道聂丹丹的酒吧被封了,并没有营业。
终于,在一处并没有地利优势的位置发现那间酒吧了,不算大,此刻大门紧闭,比起其它地方来说,甚是冷清。
小寒看了看酒吧名,点了点头:“就是这间,我们来的方向,并没有什么租房,看来师姐住在前面,你现在打电话给她,看看她是否接听。”
我点头,忙打了过去,但半响无人接听,我的心神就提了起来,小寒皱了皱眉,看着前面陌生的建筑:“我们分头找吧,师姐是和别人合资开酒吧的,理应也合租,尽量找多人公寓,单人租房,暂且忽略。”
他说着,快步走了。我暗自佩服,换了个方向,也找了起来。
这前面,果然很多租房,看来都是外地人的住所。我瞎找了一阵,压根就没有头绪,那些纷纷乱乱的出租房,看得我冒火。
此刻又是夜晚,霓虹闪烁的,偶尔出现一些行人,眼神也是怪怪的,让人直冒寒气。我累得不轻,口干舌燥,一身都是汗,冷却下来,让我身心发寒。
我靠着墙歇息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再次打电话给聂丹丹,还是响了很久,就在我准备挂了的时候,忽然有人接听了。
我大喜,立刻喊了一声:“丹丹!”
那头传来怪笑,一个男人接了电话。我心里一凉,捏紧了手机。
“喂喂,男朋友吗?带钱来了没?”
那男人说道,像是猫戏老鼠一般,我尽量平静,老实说,不怕那是假的,但不能显露出来:“我已经打钱到她卡上了,十万块,一分没少。”
那男人哈哈一乐,声音跟鸭子一样刺耳:“对头,十万块拿了,所以没砍她的手,不过呢,我们的期限是一个星期,这位小姑娘呢……超过了五分钟,你懂的啦,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放高利贷的,讲的就是一个‘信’字,所以呢,还是不能放过她。”
他像是个神经病,夸夸其谈,我抿了抿嘴,问他想怎样。
“小哥啊,咱今天心情好,不过分,给多一万块吧,要不,让我们草女朋友一个晚上,明早你们就可以团圆了。”
我瞳孔扩大了一下,死死地咬紧了牙关,身体也发着抖:“一万块,你们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他似乎嘎嘎笑了一下,我听见还有一些笑声,心中便紧了起来。他还是没继续戏弄我了,说了地点,就在街西的取款机那边。
我问了几个行人,找了过去。远远看见那里站着几个人,我走近了一些,看见聂丹丹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动也不动。
我深吸一口气,跑了过去,跑近了,一个男人一伸脚,踹了我一下,我当即摔倒,撞得鼻血都流出来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那老大踢了踢我,心不在焉地道了个歉,让我给钱。我强忍怒气,将银行卡拿了出来:“密码646589。”
那老大去取钱了,我看向聂丹丹,她还是动也不动,我没敢起来,生怕这些家伙又来了兴趣戏弄我。
我就爬了过去,此刻根本就不会想着仇恨、屈辱、报复什么的,因为,现实,真的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你甚至在庆幸,坏人手下留情了。
我爬过去推了推聂丹丹,她不敢看我,就是蹲着哭,高利贷的人拍拍手,说了句“有机会再合作”就走了。
我想哭了,回头看见我那银行卡丢在地上,站起身去捡了,一时间,身心俱惫。
良久,聂丹丹终于不哭了,我站在她旁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来的时候,想了很多话,但这种情况下,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小寒,他很快来了,同样是沉默的,或许,他和我有着相同的心境,那种无力和悲哀,甚至比聂丹丹还沉重。
最后,我们扶着聂丹丹回她的公寓了,里面乌烟瘴气,没有一丝生机。
小寒二话不说,打扫房间了,聂丹丹又饿又累,我去买了点东西,她狼吞虎咽之后,又愣愣地哭,我安慰她一阵,她才睡去。
我就帮小寒,他很认真,低着头,连马桶都刷了,我说不必了,明天回去。他一抬头,眼角带泪。
我一愣,他忙擦了擦眼角,对我一笑。
我不知道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