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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千寻与凌星母女情深,沐千寻看不惯有人打着凌星的名号招摇撞骗,才一心拆穿这骗局。
可毕竟初来乍到,势单力薄,有心无力啊,还是多亏了赫连锐绝私下支持,才得以将宇文萱等人一举拿下。
有了这些先入为主的影响,日后赫连锐绝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这些事通通推到沐千寻身上去了。
沐千寻可不在乎这些声望,她巴不得百姓都夸赫连锐绝英明神武,不要让她掺和进去呢!
至于此事的另外一个主角,是没有证据,只能任由她逍遥法外了,凭赫连玖漾在青葛部落的底蕴,没有那么轻易就能够扳倒。
从那年在青峰镇的相遇,到在望城的重逢开始,他们之间的命运便纠缠不清了,赫连玖漾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这才只是一个开头。
她认定的事,没达到目的,怎么肯罢休,就像部落长的位置,就像慕宥宸的心,沐千寻的命。
沐千寻也终于明白,为何此事非得要牵连到她,那些谣言一条条,都跟她脱不了关系,原来都是赫连玖漾在暗中操纵。
心中坚定,不能再如此冒失了,她必须得步步为营,这青葛部落,所有的人都是敌人,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性命不保的下场。
胸口的疤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赫连玖漾是有多想要她的性命,这里,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待她。
关于今早碎幽殿发生的事,慕宥宸也打听清楚了,都是赫连锐绝派去的人,他们一走,宇文萱便被带走了。
赫连锐绝派那么多人,是为了解决宇文萱手下的那些白衣死士吧,他们倒是为赫连锐绝省下了不少人力。
此刻嘛,宇文萱则是被关进了司命宗,与噬心只隔了几根铁栏杆。
司命宗是青葛部落关押重犯之地,守卫重重,暗布各种机关,地形复杂,像一个硕大的迷宫一样。
与夏国的死牢有的一拼,只要一进司命宗,就再也没有活着的可能了,大多会斩首,或是在狱中就解决掉。
司命宗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从青葛部落建成以来,就一直存在了,传闻里面常年都阴冷潮湿,犹如人间地狱。
宇文屠绔一家,轩辕浠一家,所有嫡系亲族,相继入狱,所有参与此事的,都在劫难逃,真正有牵连的,无辜的,前前后后的抓进来不少。
赫连锐绝本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态度,行刑那天,怕是又要血流成河了,一个套着一个的阴谋阳谋,到头来,不过是填进去一个又一个的冤魂罢了。
唯一没有入狱的,是轩辕浠,而当初引荐她的巫师连凌锐殿都没出,连被关进司天宗的机会都没有,就没了命。
入夜时分,寂静了多日的宣王宫又喧闹了起来,高涨的情绪压抑都压抑不下来,噩梦的结束,让所有的宫女们都激动的睡意全无。
内心深深驻扎的恐惧,似乎只有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奔走相告,才能够驱散,才能让自己相信。
自己的脑袋暂时是能安全的按在脖子上了,不用提心吊胆的睡不好吃不下,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似乎空气都沾染上了这份喜悦,变得燥热无比,汗水黏在身上,与衣衫混在一块儿,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
☆、第二百八十七章 漫长
第二百八十七章 漫长
秀儿还住在凌寻小筑的偏殿里,只是在白日的时候,将自己的贴身丫头月儿唤来,交代一番,便安心住下了。c
一日,都未曾踏出屋门一步,端进去的饭菜,也是原封不动的怎么样进去的再怎么样出来。
虽说现在回岚竹园,已经无人能再威胁到她的性命了,可她实在无心无力应对爷爷。
她从小就是爷爷抚养长大的,对爹娘的印象,也只是听爷爷在耳边絮叨,模糊笼统,没有多少感情。
爷爷是最懂自己的人,她的一个眼神,爷爷都能轻易的捕捉,她什么都瞒不过爷爷,陈泰是爷爷唯一不知道的秘密。
经常会听到下人说爷爷的坏话,她也只是装作没听到,她的性子极柔,不喜计较,她只知道,无论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他待自己都是极好的。
既然不想面对,那就暂且懦弱的逃避好了,她与沐千寻萍水相逢,按道理不该叨扰的,却偏偏觉着理所应当。
对沐千寻产生了类似于依赖的感觉,那个旁人口中高高在上的郡主,在她眼中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
她帮了她,救了她,伤了她,她还是分得清善恶好坏的,尽管再不想接受,陈泰不是她的良人,那都是事实,无法更改的事实。
宫中一夜之间发生的种种,她也都听说了,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不惊讶,不激动,不欣喜,只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现在就算是天塌了,她也只顾的心里的伤悲,实在无暇顾忌其他,要接受挚爱之人的欺骗、背叛,要抚平那个伤口,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的。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将窗户、门板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一抹落在衣裙上,一抹洒在床榻上,淡淡的,清冷而忧伤。
沐千寻站在秀儿门前,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忍不住叹息,深幽的眸子也感染了那份惆怅似得,不复清明。
手指搭在门上,犹豫再三,还是轻轻推开它,靠着过人的眼力,将烛火点燃,屋子慢慢的亮堂了起来。
秀儿就这样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之上,背靠青墙,怔怔出身,对沐千寻的出现,恍若未闻。
沐千寻只觉得心头一痛,她已经不哭了,想必,泪已经流干了吧。
肤色黯淡无光,弯弯的眼眸布满了红红的血丝,死寂一片,似乎没什么能搅动那一潭死水。
仿佛,一日的时间,她就长大了一样,褪去了稚嫩青涩,平静的骇人,也只有情爱的伤痛,能让人变化如此之大。
站在她面前,沐千寻突然觉得很无措,也许,她不该打扰她,本来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是看到她的样子,只剩无言。
干脆脱掉鞋子,跪坐在秀儿旁边,转过她的身子,摆弄着,试图让她躺下来。
秀儿倒是温顺听话,顺着沐千寻的动作,轻轻的躺下,睁着眼睛,却不知她在盯着什么。
沐千寻无奈的躺在她身边,伸手抚向她的眼睛,一直搭在上面,但愿她能够入睡吧,也许睡一觉,她就清醒了呢。
本打算,今夜,她就陪陪这个傻丫头,与慕宥宸好说歹说,他才同意,可总是有人要扰乱这份平静。
屋外吵吵嚷嚷的,无法忽视,听这脚步声,竟然惊动了慕宥宸,谁这么大的胆子,敢闯这凌寻小筑。
沐千寻只好将秀儿扔下,出门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傻眼了。
慕宥宸背对着来人,看不到脸上的神情,沐千寻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气,冷皓、夜晨也是一脸的无奈。
轩辕浠被绑着双手双脚扔在地上,安静的不做任何挣扎,嘴唇红肿,有被咬破的痕迹,还残留着殷殷的血滴。
衣衫皱巴巴的,一双水眸瞪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充斥着浓浓的恨意,白皙的脖颈上,红紫色的咬痕清晰可见,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
眉间的朱砂痣,脸上的疤痕,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狰狞,燥热的空气,平白冷了几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两个身着侍卫服的青年男子,其中一名男子脸上有一道被挠出来的血痕,看样子下手极重。
沐千寻面色一沉,声音冷冰冰的,瞪着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
“这是怎么回事?”
“部落长命我们把人送过来,说是之前答应郡主的。
人已送到,属下告退!”
被沐千寻的这一眼瞪得心底发寒,二人瑟瑟索索的垂首,推搡着将话说出口,不等沐千寻吱声儿,转头就走。
“站住!”
沐千寻怒斥一声,二人顿时觉着双腿被什么捆绑住了似得,走不动道儿,缓缓回头。
其中一名男子硬着头皮询问,底气不足:“郡主还有什么吩咐?”
沐千寻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可怕,冷笑一声,眼睛微眯:
“吩咐?哼,你也知道,父汗让你们把人送过来,这人的命就是我的,她就是我的人,胆敢不经过我的允许动我的人,你可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二人慌张的对视,不知如何是好,不等他们想到对策,一把长剑就穿过其中一名男子的心口。
沐千寻的突然发难,不给他们丝毫反应的时间,只是看到银光一晃,他就再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惊恐的望着沐千寻,再看看胸口浸湿一大片的献血,急促的呼吸,随着沐千寻抽剑的瞬间,身子重重的往前倒去。
另一名男子如梦初醒似得,步伐紊乱的向后倒退,转身就跑,还是没快过沐千寻射过去的长剑,穿透喉咙,一命呜呼。
沐千寻不慌不忙的蹲下身,取回自己的佩剑,在那人的衣衫上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拭擦血迹。
眸中闪烁着厌恶的颜色,慢吞吞的开口,好似在自言自语:“这!就是后果!”
赫连锐绝的手下不是都军纪严明吗,怎么会做出这等事,为何非要派这么两个人来送人,沐千寻只能认为,赫连锐绝是故意为之。
他一味的挑衅,她实在忍无可忍,这样的无耻之徒,她见一个杀一个,反正她已经不在乎,多一个人死在她手里,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吧。
闻着这股刺鼻的甜腥味儿,勾起嘴角,感受着内心隐隐的兴奋,苦涩不已,她是嗜血成性了吗?
“去,把他俩的尸体挂在樊宁城的城墙上去,暴尸三日,不管是谁,也不准把他们放下来!”
沐千寻深吸一口气,满眼的血色,想想上一世,她竟然被慕如风碰过,腹中就一阵翻江倒海,浑身难受。
“是!”
冷皓与夜晨草草应了一声,一人拖着一具尸体,费力的往出运,身子贴着地面,遗留下来的血迹,弄脏了干净的地板,与一院的风景。
轩辕浠就一直蜷缩在地上,指甲用力的扣着坚固的地面,两行清泪往下落,胸口不停的起伏,渐渐失控,大声的笑,笑着流泪,流着泪笑。
蜘蛛模样的疤痕被扯动,眉间更像是染上了献血,沙哑的笑声,在这夜间,诡异无比。
笑声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