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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到可以使用灵能的地步——就几乎杀死了所有人。”
北川晴明的脸色随着李真的话语,终于变得凝重起来。
“所以如果蚩尤以完全体的状态完全觉醒,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力量可以杀死它。也不知道它的那种能力,能够感染多少个普通人。”李真再一次放缓语气,“但它不是最后一个。就在眼下,在某处,还有另一个类种有可能正在觉醒。你觉得,这件事,你的那位朋友是否有足够理由要为我提供帮助?”
这是李真第一次见到从容镇定的北川脸色发白。其实她的皮肤本就很白,只是此刻苍白得近乎透明。她沉声问道:“……在哪里?”
“在东方。”李真微微皱起眉头,“大海那边,极远的、炎热的东方。”
北川愣了愣:“这算是什么答案?”
“只是这样模糊的信息。来源不能告诉你——我也得有自己的秘密。”李真叹了口气,“我想了很久,自己猜了一个地方。”
“哪里?”
“日本。”李真说道,“要知道日本自称日出之国,咱们以前也叫它扶桑——传说中太阳居住的地方。那里应当就是极热的地方吧?至少名字说得通。”
北川的脸色微变,然而很快掩饰过去。她细细思量一会儿,问道:“你只有这些线索?极远的东方?很热的地方?你都不知道那个类种是什么样子?——这怎么猜?”
“抱歉,漏了一个细节——那东西像是一条蛇。”李真似乎在搜寻自己脑袋里的记忆,“所以我才觉得是在日本——八歧大蛇,听起来是否耳熟?和蚩尤一样是传说当中的角色。”
北川撑住了自己的脑袋:“我的天,你……这种传说你也能当成真事往上面套?那个传说甚至连具体的年代都没有!更何况即便是在传说里,八歧大蛇也被人杀了啊!”
“蚩尤在传说里也被杀了啊,可是我的确见到了他!”李真一摊手,“不然你还能联想到什么东西?‘大海那边极远的东方’,蛇一样的东西——还能有什么?”
北川连连摆手:“好吧好吧,先前你对我说的话,好像是世界要被毁灭了一样。可是现在你又开始根据自己的猜测同我谈神话传说……”
她无奈地苦笑着,然而……
忽然愣住了。
接下来着李真:“等等,极远……或许,你想的还不够远。”
“什么意思?”李真皱起眉头。
“隔了一个太平洋那么远的东方,算不算极远的东方?”北川将手臂向门外一指,“美洲!而且那里同样有你说的蛇一样东西——羽蛇神!要说到炎热的话,崇拜羽蛇神的玛雅人就在墨西哥,那里当然炎热!”
李真愣愣地想了一会儿,重重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隔海、极远、炎热、蛇,这几个因素都是满足了的。但是不能因此就认定那东西不在日本,我们必须两边都查证。”
北川无奈地笑笑:“查证?这种事情我……的那个朋友的可做不来。”
李真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低声道:“不,查证用不着你来做。特务府自然会做。我只需要你帮忙造造声势,指引一个方向。年后,我要去燕京开会、汇报情况。但是那些人……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者又会磨磨蹭蹭地拖着。所以在那以后,我需要听到消息——某个确切而不容置疑的权威消息,指出第二个类种有可能在日本,或者在墨西哥。”
他停下脚步着北川晴明:“小北,你能不能做到?”
而北川着他,并且在心中微微诧异。这个拥有一双精光四射的双眸的男孩子……还是当初自己在路边捡到的那个李真么?这分明是一头蛰伏着的野兽!在神农架的森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觉得喉头有些发干,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两个人一起天空飞翔时的情景、两个人缩在一件军大衣里,避在果篮之后的情景。那个时候的李真和现在的李真,哪一个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我可以试一试。但你也需要向我保证一件事情。”
“我了解。”李真如释重负地笑笑,“平阳那天晚上,也只有我一个人能感觉得到亚当而已。你用不着担心。”
北川露出一个笑容,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李真向窗外了。晚上八点多钟而已,行人并不稀少。于是他说道:“那么……我就要走了。去一个朋友。”
北川轻声问:“你从前那个店?”
“嗯。”他一边推门一边转头微笑,“去我从前那个哥们儿,也许今晚我就住在那边。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可以到那里找我。”
但北川叫住了他:“李真,等一下。”
于是李真又关上了门:“怎么了?”
“你的那个朋友……”她顿了顿,“应该已经不在那里了。”
“店搬走了?”
“店没搬。但是……被封了。”北川轻声道,“你那个朋友也住院了。”
李真了愣了两秒钟。而后猛然皱起眉头:“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六章凶案
时间回到十几天以前,205年月日……李真授衔的前两天。
平阳市,桃溪路,刘记烧烤店。
已经过了十二点,客人都走*了。齐远山在刘姨也回家之后拉上卷帘门,然后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就着桌上剩下的那点毛豆花生米慢慢喝着。
墙上挂着的电视机里还在播新闻,但大多与他这种升斗小民毫无关系。唯一能稍微令他抬抬头,瞥一眼的,也不过是一件盗窃古墓的案子。据说那是一伙流窜犯在连环作案,手段残忍、行踪诡秘,至今警方还无头绪。
但他也只是了,就低下头点起一根烟。
喝了酒又抽烟,头脑有些发晕。今天是元旦,店里客人多,他又没睡好,所以最近嗓子疼得厉害。然而心里总有些事情上上下下,他的胸口也觉得堵着一口气。要是不抽烟,真不知道晚上怎么熬过去。
这么个抽法,要是搁在以前,就会有人劝自己“少抽几根”的吧?
但一想到那个家伙,齐远山就情不自禁地微微皱眉,然后“嘁”了一声。
还以为是哥们呢。
还是要公安局来了个人通知,说他找着了亲戚,不在这里做了——还要咱们保密。
还他吗得签个“保密协议”!
哇,好了不起哦,好有背景哦!
说不定那个亲戚还是哪个伯哪个侯呢,连人都不露面啦!
怕咱们这些平头百姓给他丢脸吧!怕见这个店面儿自己觉得害臊吧!
齐远山呸了一声,然后又灌下一口酒。
从前怎么就没出来是这样的人?
他觉得自己有些晕头胀脑——原本酒量就不是很好。
然后听见外边的街道上,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像是有几个人大半夜喝醉了酒,一边儿在大街上晃,一边扯着嗓子嚎。
他皱了皱眉,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打算关掉电视去后面睡觉了。
然而空瓶子还没放进啤酒箱里,就听见卷帘门“咣”的一声响。他被吓了一跳,一转头,又是“咣咣”的两声。
接着有一个人在大喊大叫:“***人呢?你不是横吗?出来跟哥儿几个练练!”
他忽然明白,刚才为什么觉得那鬼嚎一般的声音有些耳熟了。这不是于永强那三个混混么?
清净了些日子,灌了几口酒,又开始撒酒疯儿了。
齐远山握着手里的酒瓶,重重喘了几口气,然后试着让自己平静下去。他肯定还带着那两个跟班的呢,自己出去简直是犯傻。就让他们踹吧——门又踹不坏,踹几脚就滚蛋了。
于是他气哼哼地扶着桌子坐了下来,瞪着眼玻璃门外面的卷帘门——还在一阵阵哗啦啦地响,不知道那三个疯子又在搞什么。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总算没声音了。齐远山站起身打算关灯。
然而门外又传来一句话,把他胸口当中这些天来一直积聚着的怒气瞬间点燃了——
“把那小子给我叫出来!不出来今天没完!”
叫出来?!
叫你吗啊!
我他吗还不知道他在哪呢!
有完没完了!!
他再也没法儿忍下去,反手从啤酒箱里抓起一个瓶子,然后大步走到门前,开了锁,往上用力一提——刷啦啦地拉起了卷帘门。
门外的冷风下一子卷进来,屋里的灯光映亮了于永强红涨涨的脸。他斜着身子眯起眼睛一瞧——
出来的不是那小子啊?
下一刻,就见一个啤酒瓶在自己眼前飞快放大——
“嘭”的一声响。他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就觉得自己被砸蒙了。暗绿色的玻璃碴四处飞溅,鲜红的血糊满了一脸。于永强按着脑门踉踉跄跄退后几步,终于反应了过来。
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吗,给我上啊!”
但这时候齐远山已经甩开了手里的玻璃渣,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原本以为会像电视里那样,把空瓶在桌上一磕,手里就剩一截瓶嘴儿,还能当把刀用——至少在武器上有优势吧?
没想到竟然碎在手里了,还把手掌拉出了几道口子。不清楚是电视里骗人,还是自己技术不到家。不过这也无所谓……
反正现在就是想揍人而已。
李真不在你们就狂了吗?没了他地球照样转啊!
凭借着在乡下练就的力气,齐远山一把抓住于永强的脖子,把他拖出了好几步远。然后趁他晕头转向没站稳的功夫,在他膝盖上狠狠一踹,对方就倒了地。接下来他骑在他身上,脑袋被热血、酒精、愤懑充斥,抬起拳头对着那张大呼小叫的嘴一顿猛砸——
直砸得他鲜血直流、口鼻渗血、直翻白眼儿,还在哼哼唧唧地叫——
“又他吗打我——又他吗打我!”
又是一拳捣在他门牙上,咔嚓一声响。
痛快啊!几天积攒下来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发泄处,胸口那团滚烫的热气也终于吐了出来。他大喊了一声:“再敢过来找麻烦,我打死你——”
然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块砖头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的后脑上。
齐远山在半空中停住拳头,愣愣地转过身,用一双充血的眼睛瞪着偷袭者。接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