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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决然正色了他,然后抬起右臂,庄重地行了一个军礼:“提前祝贺你,李真。”
李真被他那种陡然升出的凌厉气势感染,竟觉得身上也紧绷了起来。
好像充满无尽力量。
于是他挺胸收腹,将右手抬至与眉齐平,沉默地回敬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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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公寓事件的调查报告出炉。作为知情人员,李真到了一些不那么敏感的调查结果。
尸检证明,凶手确是龙浩天无疑。他本是一个c级能力者,却在本月觉醒了新的异能。这使得他能够分泌出一种名为“瑟尔妥胺”的化学物质——这种物质在人类大脑当中原本存在,然而龙浩天可以通过吸入的方式令受体脑中积累巨量瑟尔妥胺,最终导致情绪失控,表现出极其严重的暴力倾向。
然而李真却未受影响。因为这涉及到李真本身,因而内容也就稍微详细了些。这得归功于他体内那些极度活跃的细胞——在发觉有过量的外来因子在大脑当中逐渐积累之后,它们就在第一时间里将其转化为了自身的能量,忠实地维持着这具肌体最巅峰的状态。
至于龙浩天的作案动机,报告中提到的是“长期遭到歧视、排挤”。
既然使用了“歧视”这样的词汇,想必附属学校里就有相当一部分人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了——李真毫不怀疑,将会迎来一次大换血。
然而应决然私下里向他透露了另外一些消息。
单单是歧视、排挤,当然不会令他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更何况他最近的境况已经得到了明显改善。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家族在印尼垮台了。
因为在平阳事件当中,印尼似乎扮演了某个不是很光彩的角色——私下里为入侵者偷渡国境提供方面,甚至为其提供了一定程度的补给。
印尼政府在中美关系方面一向首鼠两端,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情。但如论如何,他们还是比较亲中的。同样的,他们似乎也没想到,那些美国人会在中国境内搞出那么大的乱子来。
因而在事后清算的时候,中方的第一个动作是在公海上的联合军事演习。
第二个动作……则是印尼发生了一场政变。那原本就是一个军事独裁的国家,几位将军之间杀来杀去也是常事。但有心人都清楚——这是上届军政府背后的那个庞然大物发怒了。
在这场政变内乱当中大约有数十万人死于大屠杀,几个大家族被连根拔起。
龙浩天背后的家族虽然幸免于难,却也随之失势。
因此,他这个“质子”般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对于一个男丁众多的大家族来说,他这种近乎一无是处的后代也就变成了弃卒。原本是打算下月将他遣送回国,却没料到他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个消息……
然后一切变得理所当然。
但即便是李真,也注意到了一点——“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个消息”。
这种语句应该出现在一份调查报告当中吗?
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些什么故事。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然后接受同学们一次又一次地感谢。
其实李真的心里有些异样——这些晃动在他眼前的面孔,都是那件事的间接促成者,甚至活活打死了金成恩。但如今却变成了受害者,不但免于惩罚,反倒会时不时地冒出“我早知道他是那样的人”之类的言语来。
早知道,何必还那么做呢?
于是到了第三天,他将门一关,除了可松之外再也不见任何人了。
倒也没人叫他去上课。因为那些同学与其他的教职人员基本上都清楚了他的真实身份。对于这样一颗“明日之星”,想必是无人苛责的吧。
况且他也实在觉得那些课程如今来有些索然无味……
他花上一天的功夫就能把一本书的内容牢牢印在脑袋里了。不过也是担心可松所说的“你这样用脑子小心烧坏呀”之类的说法,他没敢试验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总之在与爸妈、可松沟通过,并且最终获得“认可”之后,时间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于是不知不觉又捱过一个星期,到了一月份。
已经是205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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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阴影里的秘密
其实张可松最近觉得有点儿孤单。
比如现在她一个人坐在学校餐厅的靠窗角落,面前摆着一杯拿铁、一本翻开的《梦的解析》。这一页她已经了十五分钟,一直都没翻过去。柔柔的金色阳光从窗户里照来,书页上散发着油墨的香味儿,令她有些昏昏欲睡。
耳畔隐约传来餐厅里另一些同学们的谈笑声,然而听不真切,就好像隔了一层蒙蒙的白纱。
说起来,就该怪李真吧……
自从前几天知道了他就是那位“炽天使”,同学们对自己一下子变得敬而远之。就连之前时不时地会找自己搭话的几个男生都显得生疏冷漠,迎面碰见也只是微微一笑。
倒不是她享受那种被众人追捧的感觉。实际上如果这种状况能够令李真觉得愉快,自己也是无所谓的。毕竟……没人会喜欢自己的女朋友整天被人搭讪吧。
然而真的是很无聊啊。这些天他几乎不来上课了——因为得去保卫局办好多事情。比如适应性训练啊、军容仪容训练啊、保密条令培训啊等等等等。
两个人就只有在放学之后才能短暂地相处了。得出来他真的很忙……也好像全身都充满了一种勃发向上的味道。
然而自己呢?好像被世界抛弃了。
同学们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也就罢了,但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自己也签署了一份就业协议,为什么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比如在训练课上——
别人都在很努力地进行分组练习、定向训练,只有自己显得无所事事,只能在模拟机前无聊地晃来晃去。而关教官起来对自己也相当和善,甚至会时不时告诉自己“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但早就受够了那种成为“累赘”的日子了。她至少想要变得更“有用”一些。但每次向教官提到自己的训练课程时,他就又会从脸上挤出那种笑容来,说——
“你的能力比较特殊,先不急,慢慢来。”
然而她的烦恼从未对李真说。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添麻烦——再过些日子,他就要授衔受勋了吧?
明明一年前还是那样的一个普通高中生,现在却变得有些耀眼,让自己……
好像常常会觉得很不安。
于是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手指在书页上划了划,试着找到自己刚才还没完的那一段。
然而身边的阳光忽然一黯,被什么人挡住了。
然后她闻到一阵香水味儿,再抬眼一,安若素停在了她身边。
她赶忙站起身:“啊,安小姐。”
安若素笑着摆摆手,在她身边坐下来:“一个人在书啊。”
“嗯。”可松打量着她——这位上周刚刚到任的新老师。也就是在上一周她才知道,原来安小姐拥有两个博士学位。一个是心理学,一个是生物学。两人之前就有过接触,算是可松在北方基地里为数不多的、关系比较密切的人之一。
今天她穿着栗色法兰绒的套裙,把头发挽了起来,又在鼻梁上加了一副平光镜。之前给人那种柔弱羞涩的感觉一扫而空,反而变得有些干练。
只是她的声音还是柔柔糯糯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她点了一杯柚子茶,又把眼镜摘下来搁在桌面上,笑着说:“怎么啦,一个人无聊?”
可松着桌面上,镜片折射出来的光斑,点了点头,又笑笑:“感觉快被世界抛弃了。”
安小姐用吸管在杯子里搅了搅,然后用另一只托着腮,眉眼间都是温暖柔和的笑意:“有心事可以跟我说啊。目前为止我还是你和李真的心理医师呢。”
“啊……”可松微微一愣,又垂下眼帘,“其实是在担心一些课程。总觉得自己被刻意忽视了……”
然后她就把这些天来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安若素。然而也没指望安小姐真的能够改变些什么——毕竟她不是能力者,也不是教官,只是一个教员而已。不过能够找到一个人倾诉心事,感觉终于好了一点儿。
至少用不着一个人闷闷地坐着了。
安小姐是一个极好的倾听者。她用带着理解而赞同的表情听完了可松的话,想了一阵子,才说道:“喔……是这样啊。”
然后若有所思地尝了一口她的柚子茶,慢慢说道:“也许的确是故意的吧。”
可松惊讶地抬起了头。
“你也知道,大家都很好李真。要我说的话……大概是不想让你也参与到今后那些危险的任务里。李真肯定很紧张你啊——这点大家也都清楚。或者说——无论这是基地的意思,还是李真本人的意思——都想要你能够做一个像我这样的,安安稳稳的文职。”安小姐有些落寞地笑了笑,摇摇头,“很多时候我们这种角色的人,只要令某个人感到安心,就已经算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对不对?”
可松怔怔地着她:“安小姐,你也……”
安若素笑着她,轻轻地点头:“大家都知道的吧……我和某个人订了婚的。所以其实我们还挺像的呢。”
这一点,可松倒是听李真偶然提起过。却没想到安小姐这样的身份——柳阳伯的女儿,竟然也会有这种感慨。能让她这么做的人是谁?
不过也挺意外……她竟然把这种事告诉了自己。
鬼使神差地,可松不小心将那个问题问出口:“那个人是……”
安小姐似乎一点儿都不介意,凑近她,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可松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啊?”
安若素轻轻嘘了一声:“我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喔。”
而似乎也就是因为这个小秘密,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亲密了起来。又说了几句女孩子之间的私密话,安若素忽然问她:“那么你怎么想呢?”
可松一愣。
“你自己也想做那样的人,只要安安稳稳地待在这里就好了吗?”
她摇摇头,轻声说:“其实我想要自己变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