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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直接大步往门外走去,也不顾身上现在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裙。
楚默怔然的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半响,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然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往浴室里去。
楚离笙出了门就开始后悔了,懊恼得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这个浑身青紫的样子跑出来,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只是她又没有勇气回去面对楚默,就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片刻之后,楚默衣冠楚楚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手上还搭着一件长长的风衣外套,眼光四下瞄了瞄,看见楚离笙呆愣的站在不远处,一头乌黑的长卷发披散下来几乎到了腰的位置,纤长白皙的小腿上还有隐约可见的痕迹,脚上穿着棉拖鞋,胡乱动着的样子泄露了主人的局促不安。
他提步缓缓的走到她面前,顿了顿,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一只脚放在膝盖上,然后又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双亚麻色的草编鞋给她套上。
楚离笙心跳得很快,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楚默细长卷翘的眼睫,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那一层长睫就会在他精致的面庞上投下一圈细微的清影,搭上他眼角的泪痣,整个人就像是从画里面走下来一样。
她粉嫩的小脸上有点不可抑制的泛起嫣红,这种动作以前楚默也做过,并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只是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之后,虽然她不想去深究,不想去在意,但是他们之间似乎还是变得有点奇怪。
思衬间,楚默已经轻柔地把她的脚放回了地上,原本弯下的身子也站立起来。
楚离笙不得不抬头仰视他,他个子很高,接近195的高度,因此虽然她已经是170的高挑身材,但在他面前却依旧像是骆驼站在了长颈鹿旁边——矮得可怜。
阳光如影随形的拢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罩雾,衬得他像是从光源深处走来的天人,干净得纤毫不染。
对望着自己发呆的小女人,楚默潋滟精致的唇角慢慢的勾起一丝弧度,一早上郁积在胸膛里的闷气瞬间消匿于无形。
慢慢的靠近,一只手牵起她的手指,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头,一步一顿的走下楼去。
到了楼下,客厅里已经有人了。
楚离笙看见平时不苟言笑的爷爷正杵着拐杖端正的坐在沙发上,另一边还坐着自己昨天刚订过婚的未婚夫——齐硕。
她的脚步瞬间一僵,跟着就像是灌了铅似的,迈得有些艰涩。
楚默自然从她一顿开始就发现了她的异样,也只是脸色无恙的俯下身,一只手穿过她的脚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客厅里走。
楚离笙一惊,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暗暗的揪住他西装的领子,用眼神警示他不要乱来。
楚默看也不看她的脸,把她放在沙发上之后就直接对着正座上的楚天礼貌的微微一笑:“爷爷”。
楚天手上握着红木拐杖,低垂着的眼帘下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炯炯有神,他先看了眼沙发上的孙女,又看了眼站着的楚默,微微皱起的唇角轻轻的抿了抿。
楚离笙打小就怕自己的爷爷,父母早逝,印象中爷爷似乎从来没有笑过,总是板着一张脸发号施令,小时候还会想着亲近,后来长大了,又不善于表达,爷孙俩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这时候看爷爷的样子应该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她一下子大气都不敢出就僵在那里。
但是楚天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对楚默的问好表示回应,然后转脸就把目光对上了齐硕。
“说吧!”
沙发上另外一边端坐着的俊秀男人明显的一僵,一下子目光有些躲闪的不知该往哪里放,顿了顿,又像是想清楚一般,直直的看向楚离笙:“离笙,我们的婚约……还是算了吧!”
楚离笙一愣,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幻听了,她神色怔然的站直身子,一步一顿的走到他面前,语气有点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被她这样一看,齐硕眼里的慌乱瞬间决堤,他不敢去看她的脸,嘴里支支吾吾的道:“我…”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冷眼看着这边的楚默干脆的出声打断:“行了!既然要解除婚约,直接交代两家的公关部门就是了”
说着上前一步把那个站直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的小女人一把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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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接机
楚离笙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三哥怀抱里暖融融的温度和他指尖几乎捏碎自己手臂的力度,明明矛盾的厉害,却意外地平息了心头撕裂般的剧痛。
后来齐硕走了,她窝在三哥怀里哭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鱼,三哥一身洁白的衬衫都染上了痕迹。
他一声声的哄着她,像小时候安慰她考试没有过关时那样笨拙又温柔,直到她累极睡去,才把她洗干净了放到床上。
第二天,三哥拿着两张婚检表站在她的床边,脸色冷得吓人。
她一头雾水的问他怎么了,他神色一暗,面无表情的说是爷爷让他跟她结婚。
楚离笙想,他一定是不愿意的,从小到大他身边从来不乏金枝玉叶,闺秀淑女,又怎么会甘心为了自己放弃一片美好的森林。
所以她拒绝了。
那时候三哥脸上的表情几乎让她觉得空气都开始凝固,他凉凉的看了她半天,神色不愉,最后才慢慢的冷声道:“楚离笙,现在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
她这才反应过来,是啊!齐硕已经不要她了,而且她和三哥那晚……
……
最后楚默拿着婚检表走出她房间的时候,她还有点怔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笔在发呆。
三哥说他不需要她履行任何作为妻子的义务,而且她们结婚的消息也不会有外人知道,现在只是迫于爷爷那里的压力,等以后他再遇到别人,就会和她离婚。
让她不用有什么负担,两人依旧过自己的生活,只是需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罢了。
看着他凌冽立体的侧脸轮廓,楚离笙知道,自己没得选择。
……
“夫人!夫人?”忽然,一阵带着询问语气的轻唤把楚离笙神游天外的三魂七魄拉回了现实。
抬眼从窗边往外一看,机场已经在不远处等候光临了。
楚离笙看了眼手里有些微凉的粥,一咬牙就直接灌进了嘴里。
惊得司机师傅直念叨,一个劲儿的说慢点儿,慢点儿!
楚离笙哪里肯听,眼看就要到机场了,她还要找地方销毁手上这个足以证明她没有吃午饭的证据呢!
五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机场外,从这里进去还有一段距离,司机停好车之后,就陪着楚离笙慢慢的走进去。
看着大厅里人山人海拥挤得厉害,她眼珠子一转,干脆去机场边上的小卖部里让人家帮忙做了个大牌子拿在手里。
司机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坏坏的笑意,就知道自家先生的这位小夫人大概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果然,做好之后,楚离笙就随手买了支最大的记号笔,唰唰在牌子上白纸黑字写了两个大字——楚默!
司机看着那个“醒目”的牌子,心想这回不用怕找不着先生了。
折腾了半天,楚离笙才兴致勃勃的举着手里的大名牌,走到出口站好。
不一会儿,广播里就通知楚默乘坐的那辆飞机准备降落了,看着出口的安检处,楚离笙忽然就有点紧张。
其实家里是有私人飞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哥几乎不怎么用,每次问他,他也只是笑笑然后就过了,有一次她还以为是他觉得私人飞机上人太少不够热闹,特意陪他一起坐了一次,路上为了避免无聊还不停的和他说话,结果最后下飞机的时候三哥反而黑着脸训她,说她聒噪。
她一头雾水,甚至想着这种不坐私人飞机的怪异习惯是不是天生的?
但是到最后这个猜想也没有得到证实就不了了之。
这时候出口处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走出一些人,楚离笙指尖用力的握了握手里名牌的长杆,集中注意力看向出口。
不一会儿,一道颀长的身影就慢慢的出现在视线里,他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一步一顿迈得尤为优雅,像是从容巡游的国王,一身的清贵气息,又带着不容忽略的威压,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正装黑衣人,看那两人脸上的表情,冷得像是能给速冻饺子保鲜。
楚离笙大眼弯弯,笑的明眸皓齿,好久不见的惦念情怀让她暂时忘记了大家闺秀的矜持,一边晃着手里的牌子一边朝着那人的方向大喊出声“三哥!”
楚默其实一眼就看见人潮里的她,看着她笑得无害又明媚的样子,嘴角也不禁慢慢的抿起,依着她的方向大步走过来。
大概很熟悉的人之间就是有这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叫做即使你淹没在人海里,我也还是能一眼找到你。
她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里,像是世界上最独特的风景,让你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等走的近了,就能看见她湿润清澈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明光,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让人心头都变得平静。
“等久了吧”楚默看着她笑了笑,伸手轻抚她头顶柔软微凉的黑发。
这个动作是十二岁时的楚默最喜欢对当时只有七岁的楚离笙做的,那时候刚到楚家没几年,他的身子骨瘦弱的厉害,像是只剩骨架在支撑着外面的皮囊,纤细而脆弱。他的掌心也还不如现在这样宽大,相反,那几年他的身形总是比同龄人要袖珍许多,但是每次她不高兴了,他就会用那只算不得宽厚的手掌,摸着她的小脑袋瓜,笨拙又温柔的轻哄。
到今天,这个细微的动作倒像是一架桥梁,将现在和过去弥失的岁月连在一起,把她还没来得及参与的,三哥独自去美国接受一个全新的家庭的那段过去,放在桥梁底下,像流水一样远去,他们之间因为时间而产生的空隙,霎时间就被填补,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纯粹的年纪,她是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