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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喜下意识的抬头看一眼田中勤然后挂上电话,心里凛然知道田省长,这是彻底投向吴家风了。
田中勤毕竟还是有点怕他,说话时候眼神有点闪烁:“是,首长曾经跟我说过这事,只要你出面替他把那李中书留下来的那笔烂帐抹平了,老杨最多判二十年,咱们之间的恩怨也句一笔勾销了。”
赵大喜这时终于恍然大悟,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搞了半天还是为了钱,老吴可能是被那笔烂帐闹的实在烦心了才设局引他出面,涉及几十个亿的债务纷争,除了他赵大老板之外能解决的人还真不多,也就是他赵大老板才有这个财力和能力,把吴家从这个烂泥潭里拉出来,如意算盘打的也真是挺响亮。
赵大喜这时却对田中勤格外感兴趣,又盯着他看了一阵才油然问道:“你现在成吴家风的干儿子了吧,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巴结领导的,连吴家的债务你也敢插手,中勤,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吧。”
田中勤在他不留情面的奚落下,脸皮倒也真是变厚了:“随你怎么说,话我已经说到了,看你的了。”
赵大喜又盯着他看了一阵才拍拍屁股走人,出了田家再回头看一眼环境幽雅的二层,又哈哈一笑才坐进车里。
才刚坐进车里,小冯就忍不住开骂了:“田中勤这孙子变了,照我看这回的事情根本就是他一手搞出来的,他给吴家风出的主意把赵哥你拉下水,哼,为了摆平吴家的烂帐他倒是够积极的,这孙子……吃里扒外”
赵大喜自然心里有数,田中勤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认了吴家风这么个干爹当然是好事,他要真能帮忙把吴家的烂帐给摆平了,吴家风当然会视他如亲生儿子,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以老吴的影响力来说真想给干儿子谋个大好的前程,应该还是不难的,各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打算倒也正常。
只是这读书人还是太理想化了,想法有点幼稚做法更是拙劣,手腕仍是十分迂腐。
晚上,赵家村。
正在吃饭的赵大喜突然放下筷子,咧嘴笑道:“这个田中勤,没了周萍这个贤内助,哈哈,他真的一无是处。”
小冯还听的一脸茫然,迟志杰为人正直也一知半解。
正在小口吃饭的裕子眼睛眯起来,点头柔声说话:“这人的能力最多是当个秘书,他真的很笨,他这样替吴家尽心办事又能落个什么好下场……拿个几十亿的出来替吴家摆平债务不难,之后呢,摆平了吴家的债务咱们难道会放过他吗,这不是搬起石头往自己的脚上砸吗?”
赵大喜仍是笑呵呵的没说话,迟志杰和小冯脸上却同时露出恍然表情,也想明白了。赵老板如果拿钱出来替老吴摆平了债务,大可以跟老吴提点非分的要求,例如要求老吴毁了田省长的前程之列的过分要求。对吴家风那样无情无义的人来说,他当然不会在乎一个田中勤,百分之一百会牺牲田省长。
赵老板有钱吴家风有权,自作聪明的田中勤夹在当中显得格外愚蠢,百分之百会成为赵吴两人权钱交易的牺牲品。
迟志杰是天生正义的人,也气到狠狠放下碗筷:“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这些人还配呆在领导岗位上,什么玩意!”
赵大喜哈哈一笑还安慰他:“您又何必生这个闲气,这事跟您可没什么关系。”
迟志杰又喘了几口粗气,还是气到饭也不吃了,躲回房间里生闷气去了,他是正直的军人当然格外见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天晚上,在卧室宽敞的床上。
裕子还是不太喜欢跟男人一起睡觉,下意识的有些拘谨,赵大喜又温柔的施展风流手段逗的她面红耳赤,才又饱尝了这东洋美女独特的异国风情,到激情过后赵大喜才觉察到今天的被褥躺着格外舒适格外柔软,显然是被这细心的美女拿出去晒过了,还用什么花瓣熏过了香喷喷的。
怀抱着裕子心里如此惬意满足,再看看自己已经结了茧的手掌扪心自问,他下的去这个狠手把田中勤,彻底打进万丈深渊吗。这问题还没想到答案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晨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小冯在外面小声报告:“赵哥,萍姐来了在外面等你。”
赵大喜蒙了一阵才意识到来的是谁,来的应该是周萍吧,片刻之后在客厅里见到了周大嫂子还真吓了一跳,周萍脸色很憔悴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好象还得了重感冒连连咳嗽,四十多岁的女人苍老到吓人。
赵大喜吓了一跳赶紧扶她坐下,关切问道:“嫂子,你要不要去医院先看一看。”
周萍眼神却有点空洞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到赵大喜心里发毛的时候脸上突然闪过屈辱表情,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一刻的周萍突然号啕大哭:“大喜,我求求你放过中勤吧,我替他跟你道歉了。”
赵大喜被她这一跪也百感交集,赶紧把她扶起来,偏偏周萍心意已决死不肯起身,弄到赵大喜和小冯两个大男人费尽全身力气,也没办法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周萍这一哭真是惊天动地让赵冯两个大男人鼻子也有点酸,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位周大嫂子对田中勤真是没话讲了,作为一个女人够仁义了。
正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周萍也是心力憔悴最终苦晕了,吓到赵大喜赶紧叫车把她送去医院急救,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周萍只不过是没休息好又染了感冒发着高烧,虽然住进了重症病房总算还没有生命危险。赵大喜站在病房外面,看着去了半条命的周大嫂子,想起种种往事犹豫一阵。
最终还是抓起电话,想想还是打进省委找一找田省长吧。
在电话里跟接线员,把话说的很清楚:“你去告诉田省长,他老婆周萍现在快病死了,正在北山第二人民医院抢救,让他赶紧来一趟。”
接线员也不敢怠慢赶紧接到省长办公室,片刻之后,电话里面传来田中勤的声音。
田省长这时候说话,仍很平静:“我正在开会,你有什么事情?”
赵大喜强人心里火气,仍沉声说话:“中勤,你来一趟北山吧,嫂子病倒了,你先来再说有什么事情咱们再商量。”
田中勤沉默过后,最终还是绝情回答:“我跟她已经离婚了,没什么好商量的。”
赵大喜听着电话里一阵盲音眼神先让一黯随即收起电话,心里倒突然轻松了,他本来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今天要是田中勤肯来北山跟周萍言归于好,他念在周大嫂子的情分上就放过他一次,可惜这头白眼狼似乎不打算回头了还把话说的这么绝,让他一片好心也都白费了。
再回头看一眼裕子,话到嘴边突然又无从说起。
裕子也眼神一黯,轻轻在他大手上捏了一下:“你去忙着吧,我在这照顾她。”
赵大喜想想还是点了个头,领人去机场赶去北京,飞机落地之后先找到老谭,再让谭二爷出面把吴家的十几个大债主找来北京,之后在北京夏宫地产总部,跟这些大债务主们把话讲清楚了,李中书坟头的草都长到半尺高了,你们想跟吴家要钱希望也不大了,你们看着开个价吧都痛快点,欠条什么的都拿出来吧。
十几个债主一看有门,赶紧掏公文包把当年李中书签字的欠条都拿了出来,其中甚至还有吴家小姐签的一部分。赵大喜大手一挥吩咐小董,拿个十亿出来一笔都解决了,钱就这么多你们自己商量着分吧,十几个债务为难过后还是痛快答应了,能拿回一点是一点吧,总比这么拖下去要强,十个亿买下了吴家的烂帐,赵大喜看着手里五花八门的各种欠条,非法集资的票据凭证。
这就等于握上了老吴的把柄,十个亿也不可能白花当然得分期拿回来,以后跟这老家伙还有的交道要打。当然在此之前,赵大喜不太可能放过田省长了,先把吴家小姐约出来谈谈,一张吴家小姐亲笔签名的八千万元欠条递过去,吴家小姐眼睛一下就亮了,就好象谗猫看到了嫩肉。
赵大喜当然不可能轻轻松松就给她了,还是笑mimi的跟她做笔交易,请吴小姐回家转告令尊八千万,我想买田中勤的前程,我赵某人做生意一向光明磊落,田省长落马的那一天,我会把这张欠条亲自送到府上。吴家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信誓旦旦的答应一定把话带到。
吴家风办事倒也挺有效率,半个月不到,继东官杨书记之后田省长也突然被免职了。事情办的很低调没有半点前兆,新闻上也只是简短的提了一句,田中勤不再适合担任省长职务,弄到不少人都是一头雾水看不明白,田省长这又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官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免了呢。
数天之后又有传言说是东官老杨开口,咬出了好些年前一些陈年旧帐,把田省长给牵累了。总之是田省长免职之后还被降级使用,调到农业部干了个闲职,又半个月后又被农业部连降了三极,成处长了,又过了一段时间赶上农业部精简编制被扫地出门了,短短两个月时间里从省长变成了一介草民。
两个月后,雅典。
林海草亲热的给周萍递过去一碗鱼翅汤,善意笑道:“嫂子,你病才刚好多补补嘛。”
周萍脸色已经好看多了,也勉强一笑:“谢谢你了海草,我没事,挺好的。”
另一边徐燕早就忍不住,开骂了:“你也太不争气了,萍姐,为了田中勤那样的男人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你犯的着吗?”
周萍被他说到一脸苦涩,诚恳回答:“我现在想开了,燕儿,以前是我太傻了。”
徐燕看她这么可怜也就不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又瞪眼睛:“萍姐,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回国,你才刚调到中纪委还有大好的前程,干嘛因为一个男人毁了?”
周萍在她面前也只有苦笑点头的份,脸色却比之前好看太多了,眼神里也多了一点生气整个人也更沉默了。第二天早晨,徐记者又开心起来挽着萍姐的胳膊,一路说说笑笑的上飞机回国了,周萍也终于被她逗笑了,也让赵大喜这些人放心了不少,对赵大喜来说这种朋友是越来越少挺值得关心和珍惜。
送走了周萍,林海草又挽着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