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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有他在身边根本就不管不问,就在车后座上小脑袋一歪又呼呼大睡,赵大喜哭笑不得赶紧把车窗关上,免得她受风着凉。
第三卷 第六章 独领风骚
赵大喜最懂得徐大小姐的心思。花了半天时间逗的她眉开眼笑,中午吃了顿饭下午送她回家。徐书记这个时间当然不会在家,徐老夫人看见女儿红润的脸色,眉目之间的春情多半也就明白了,徐夫人眼神不自觉的一阵黯然,还是打起精神招待赵大喜喝茶,还去书房里拿了一点好茶给泡了一壶。
赵大喜喝着徐书记书房里拿出来的大红袍,心中少许羞愧是难免的。他挑了这么个时机夺了人家漂亮女儿的身心,难免有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嫌疑。好在徐夫人对他态度还算和气,还问了几句家里的私事,一听说赵大喜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老太太态度就更含糊了,有些摸棱两可的意思。
赵大喜倒也不急,安顿好徐燕回临海又忙起来。
这会是三月底快四月初,各乡镇海里养的牡蛎就快大规模丰收了,赵大喜心知肚明牡蛎市场就快垮了。自从临海水产养牡蛎发了财,临近县市跟风的实在是太多了。从去年七八月份开始,从临海海面往西北到中山那边,往东南一直到深圳海面,有海滩的乡镇一窝风的都跟着养。养的实在太多了,又赶上年景不错没什么大风浪。才刚过了三月份,东官广州三原几大主要城市的水产市场,一直很稳定的牡蛎价格就开始有回落迹象。
这天在临海水产新盖的办公室里面,打算把临近沿海县市十几个乡镇的干部都请来,商量一下组建“东官市水产联盟”的事情。这想法一提出来,就遭到了临海镇上下的一致反对,几个副总情绪甚至有些激动,赵大喜也没料到反对声会这么大,稍觉有些吃惊想想也就恍然大悟。
东官市也算是个历史悠久的百年老城,临近各乡镇之间仇怨深重,尤其是沿海各乡镇更是如此。这些年还好多了,早几年动辄聚众械斗,闹出人命也是常有的事,这笔烂帐要追究起来还得算到民国甚至清朝,就连文革时期武斗之风也盛行过一阵。
连儿歌都唱着“北山的女人不嫁安海的郎,东口的寡妇不进北山的门”,北山县志跟东口县志都写着呢,早起民国年间北山和东口的民团就屡次大打出手,甚至还惊动中山先生亲临,当然是不是事实无从考究,反正北山县人跟临近东口县人,甚至稍远一点的安海县人,都是世仇。
赵大喜做在办公室里抓一抓头发,终于知道什么叫地域歧视,这些都是没读过书的农民,这种爷爷辈传下来的仇恨是刻骨铭心的,绝不是他一个赵大喜能改变的。以赵大喜之能也觉得头疼。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情先搁置一边。
情况正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广州远在六百里外,临近那些县市的牡蛎大多就近销往东官,三原两个城市。一星期后牡蛎大丰收,只三天时间牡蛎价格就一落千丈,从三块钱一斤落到一块钱一斤,三天过后卖一块钱三斤还无人问津。
惟独临海水产有一艘排水量高达三千吨的大海船,每天两趟往返于广州深圳临海之间,仰仗着强大的运力良好的信誉畅通的渠道,仍旧把持着广州深圳两大城市的牡蛎市场,价格也能稳定在一斤一块五毛钱。临海的大船一天的运输能力,能顶一百辆五吨载重的卡车不停歇的运上一星期,就算把司机都累吐血了也拍马难及。
半个月下来附近东口县,安海县各乡镇赔的血本无归,真是哭喊声连连惨叫声一片,就只有临海水产仍旧风平浪静,每天大船准时出海,按部就班赚着自己的钱。各县百姓纷纷议论起北山那个赵土匪,有人恨的咬牙切齿,大骂赵土匪真不是个东西。
当然也有正义之人说句公道话:“赵土匪拿枪逼着你养牡蛎了嘛?”
被反驳者往往哑口无言,想想又觉得心里不忿。凭什么赵土匪临海镇养牡蛎就能发财,凭什么自己就赔的这么惨,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也不打个响雷劈死赵土匪。当然也有不少人心里很佩服,都说北山赵土匪是个能人,事实说话,赵土匪就算在北山历史上也能排的上号了。
又过了几天情况更糟,被临海水产赵大喜果断放弃的本地市场,被其他县市争的头破血流,这天终于闹出事情。东口县和安海县的牡蛎养殖户,在东官市区水产市场打起来了,开始还是小规模的争吵,后来发展到几百人当街械斗死伤了十几个。消息传到市政府,郑书记震怒拍了桌子,只苦了张汉累的三天没睡,调动警力下去这两个县,把相关人等通通控制起来,勉强才算控制住局面。
这一天清晨,临海水产刚刚建成的会议室。
几个副总都得意洋洋,表情比过年还高兴,小声议论着东口人和安海人械斗的事情,临海人现在是扬眉吐气,乐得拿着板凳看一场好戏。
这个是心肠坏的,嘿嘿干笑:“牡蛎这才刚刚丰收嘛,还早着呢,我看他们早晚还得打,最好连打到市政府去。”
另一个也幸灾乐祸:“东官市,三原市的牡蛎市场早就饱和了嘛,反正都卖一块钱三斤了。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争的嘛。”
赵大喜听着他们说些闲话,也没好气的笑骂:“您几位这心态可不太好,落井下石嘛!”
几个副总一起赔笑拍马屁:“是是是,赵总英明!”
临海水产能在牡蛎市场崩溃的影响下屹立不倒,仍旧数钱数到手软,临海镇百姓家里还真有做生祠的,把赵大喜的泥人像往家里一摆,天天烧香磕头伺候着。别人都赔的血本无归,临海水产还是生机一片。
这天东官市委开扩大会,一向待人宽厚的郑书记兼市长终于拍桌子了。
郑佩就在常委会上破口大骂:“怎么回事,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大规模的械斗,事情传出去东官市脸面何在,都不能干了!”
下面人被他骂的抬不起头,宣传部的赶紧灭火:“事情总算压下去了,我跟电视台报社那边都打过招呼了……”
郑佩火气更大,连桌上茶杯都砸过去了:“你放屁!”
宣传部的头头赶紧闭嘴不说话了,郑书记又冲着张汉开火:“你这个公安局长是怎么当的,你无能!”
张汉脸色微有些黑,趁机大叫委屈:“郑书记,我可只是个副局长,我不服!”
郑佩一下就语塞了,想想也对,公安局长还兼着副市长呢。他左手边第一个坐的那位才是正牌的公安局长。张汉这委屈叫的正是时候,他一个常务副局长处处受制,还有个金副局长拖着他的后腿,弄的市公安局职权不明指挥不便,他确实挺冤枉的。
郑佩脸色涨的更红,狠狠再拍桌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局长,防暴队刑警队各分局,有哪个办事不力的通通给我撤了……人足够你用的,以后要是再发生械斗这种事情,你赶紧回北山种地去吧!”
张汉腾的一下站起来啪的立正,朝着四周围各位同僚敬了个礼。市政府一干高官也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得不跟和拍了几下手,以示尊重。这么一闹气氛反倒缓和了一点,金副局长李局长一干人等面色难看,这口气窝在心里无处发作,真人让人胸闷吐血。张汉这一扶正,等于独揽市公安局大权,要怪只能怪那两波当街械斗的牡蛎养殖户,实在是闹的太过分了。
两个县几百人械斗还死伤不轻,这事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好险好险,事情总算是压下去了。郑市长毕竟年轻气盛心里压不住火,换个人来也不敢在常会扩大会上这样骂人,当然郑三公子会怕谁,他想骂就骂还指着鼻子骂,气急了还摔茶杯砸人,被砸被骂的也只能赔笑。
会议室里沉默一阵,刚从北山调来政协的周副主席,谨慎的说话:“郑书记,治标不如治本,一味弹压百姓只会适得其反,当务之急是赶快安抚百姓。”
会议室里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老周脸色不变十分沉稳,一下就显出他不凡的气度来了,这人天生就是做大官的材料,很懂得什么时间讲什么话。郑佩也抬头看他一眼,沉吟一阵似乎也觉得很有道理。
郑书记再说话口气就缓和多了:“你说吧,我听着。”
周副主席压下心里欢喜,调整语调:“可以请交通部门组织运输力量,集中运力把各村的牡蛎运出去。我想过了,咱们可以以村为单位把群众组织
第三卷 第七章 扬眉吐气
郑佩看一眼张汉再看一眼他。心里自然感慨关键时刻,还是北山调上来的人好用。他脸上也有光彩,这两位都是他力排众议调进东官的,关键时刻其他人就知道推卸责任,手边可用的人就剩这两员得力干将了,一文一武配合默契,别人也不好再说他任用私人。
也有那心眼坏的,奸笑出声:“你不是有什么私心吧,各村养牡蛎的都赔的血本无归,就只有临海水产一家赚钱。赵大喜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就是有条船嘛,派车不如派船,真想帮群众解决困难,市委完全可以派几条船过去嘛,问题不就解决了?”
这人根本没安好心,只想着学赵大喜,把各村的牡蛎也弄几条船运到广州深圳,一下就把临海水产的牡蛎也折腾到一块钱三斤。
周副主席看他一眼,脸色一沉冷声讽刺:“临海水产是我和赵大喜一手操办起来的,这不假。临海水产不光有船还有现代化的冷库,还有规模庞大的下属车队。下属装卸队伍,还有广州深圳各大酒楼的早就建立起来的庞大销售关系网,他可以做到一声令下夜里装船,第二天清晨五六点钟就到广州港深圳港了,当天中午货就卸完运走了,一船的牡蛎一天不到就被市场消化掉了,方方面面畅通无阻,你行吗?”
稍微停顿一下,周副主席奚落意味更重:“临海水产搞的是规模化科学化养殖,规范化管理,把临海镇十二个村都拧成一股绳了,有力都往一处使。除了临海水产以外,其他各县大多是以村为单位的散户养殖,基本上没有形成什么体系,等到你把各村养殖户都组织起来了,再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