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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直直的走向其中一间装修考究,富丽堂皇的绸缎庄。门侧两根大红漆柱红亮照人,柱子上半部,朵朵菊花绕柱雕刻,片片花瓣栩栩如生,看来店主是个爱菊之人。
店门正中一块挂着一块烫金匾额,足有六米长两米高,上书‘沁菊绸缎庄’几个大字。
菲儿暗道:原来吴妈妈想要趁此机会来购买衣料,可是仅看这店面的装璜,就知里面的东西定不便宜,看不出来吴妈妈还真舍得花钱。
正想着,站在店门口伙计一见吴妈妈来了,立即很是熟络的上前打着招呼:“吴妈妈您来了。吴妈妈请。”吴妈妈轻轻应了一声道:“钱掌柜呢?”
小伙计神秘的靠近吴妈妈一步道:“钱掌柜在帐房,金家的人又来了。”
吴妈妈一听眉头微立,语气里带着一丝怒气:“又来干什么?还嫌占的便宜不够多吗?哼!我看看去!”
小伙计见吴妈妈动了怒气,急忙哈着腰引着吴妈妈向帐房而去,菲儿看的满头雾水却还是一路跟了进去。
刚到帐房门口,吴妈妈调头对身后的菲儿言道:“你就在外面候着。”言毕,吴妈妈探手轻轻拢了拢后脑的发髻,整理了一下衣襟,双手轻轻掸了掸了身上似乎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推开房门行了进去。
看着吴妈妈一系列的动作,菲儿轻声笑道:“吴妈妈这是要见什么重要人物,竟然如此慎重?”
小福在一旁有些小八卦的言道:“不是慎重,那两人才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吴妈妈这是要拿够了气势,不能丢了夫人的脸面。”
此时菲儿终于明白过来了,这‘泌菊绸缎庄’是薜府的产业。而吴妈妈则是时常代替夫人前来巡查帐房,今日里定是有人前来滋事,而且对方还是个难缠的主儿。吴妈妈才会如此这般的拿够气势。
明白过来的菲儿,立即对这间若大的绸缎庄起了兴趣,也就自顾自的蹓跶了起来。而小福则好象是对菲儿很有兴趣,一面微哈着腰跟在身后,一面讨好的言道:“这位姐姐面生的很,是第一次出府吧?”
“嗯,第一次。”菲儿眼睛四处打量,口中很是随意的应答着。
“姐姐可是在夫人房中伺候?小福在庄里做了快一年了,一直以庄为家勤勤肯肯,姐姐有机会在夫人面前替小福美言几句。小福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原来小福见菲儿一身大丫环的打扮,又与吴妈妈一同出府巡查,心想定然是夫人房中体面的姐儿,那是一定要好生讨好讨好的,日后随意在夫人面前提点几句,自己的前程也就有着落了。
菲儿明白了小福的意图,轻声笑了出来:“呵呵,我没在夫人房中伺候,我是少爷房里的。今日是跟着吴妈妈来替少爷取药的。”
小福一听微微有些失望,庄里谁都知道少爷年纪尚幼,且还是个病秧子,生意上的事情,与他是搭不上边。
“哦。。。。。。那姐姐请自便,小福这就去给吴妈妈上茶。”这小子缠着菲儿讨好了半天,一见没有希望,这才想起还没给吴妈妈上茶呢。
“上茶?我来。”菲儿一听可送茶水进屋,心里来了兴趣,急忙将手里的药包和糖葫芦,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向小福走去。
“这。。。。。。这不合规矩吧?”小福转身在桌案边端起茶盏,有些迟疑的言道。
“哎呀,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说我虽是在少爷房里伺候,但是夫人房里我也是常常走动的,上茶送水的本就是我的份内之事。”菲儿故意说自己在夫人房里常常走动,言外之意:我在夫人面前也是能够说上两句话的。
小福一听更是不敢得罪,只得将茶盏递给了菲儿。
菲儿接过茶盏来到帐房前,轻敲房门,半晌却没人应门,侧耳轻贴在门前却听得里面传来严厉的说话声,时而又有手掌拍击桌案的声音。
数次叫门无果,菲儿决定推门而入,刚一推门,一个身着藕色衣物的人影,向着自己的方向扑了过来,同时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乍乍呼呼吼起:“不行?不行我就找夫人去,你一个奴才凭什么做这么大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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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魂穿遭家变第二十三章乱事(周末加更)
端着茶水抬腿而入的菲儿猝不及防,与那口里一面嚷嚷一面向门口横冲过来的妇人撞了个正着。
滚烫的茶水全数泼在那妇人的身上,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声掺杂着茶杯落地的声音,在帐房里此起彼落。
菲儿吓傻了眼,原本是好奇心作遂,借着送茶的机会进帐房里探探情况。谁知茶没送成,却泼了人家一身,看来今日里被吴妈妈一顿责罚是少不了的。懊恼不堪的菲儿拿着空空的托盘,怯怯的站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着那陌生妇人呲牙咧嘴,手忙脚乱抖动着藕色的衣衫,短暂的错愕之后,菲儿才回过神来,急忙放下托盘,自怀里掏出丝绢,上前轻拭着藕衣妇人湿淋淋的衣衫。嘴里很是歉意的言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菲儿一面说话一面偷瞄着吴妈妈的脸色,却意外的发现,吴妈妈的脸色并非想象中那般生气,嘴角处竟然还轻抿出一丝不意觉察的笑意。
“小福,带亲家奶奶去后房换件干净的衣衫。”吴妈妈对着在门外探头探脑,却不敢入内的小福扬声喊道。
“是。”小福急步入内,哈着腰对那藕衣妇人微一施礼:“亲家奶奶请随小的来。”菲儿眼尖的发现,此时小福紧抿着双唇,似乎在努力的强忍着笑意,可是微微上挑的眼角却是出卖了他满心的窃喜。看来这妇人并不招人待见,自己这盏茶好象还真泼对了地方,心里略略放松下来。
“吴妈妈,你这是这样管教下人的。满满的一盏热茶全泼到我身上,幸亏天凉衣服穿着的多,这要是换在夏季里。可不得烫死我啊?你倒好,不责罚这不懂礼数的丫头,让个小厮带我下去换件衣服就算了事了?”
藕衣女人正眼也不看正替自己拭水渍的菲儿,只一掌将其手拍开,转身对着吴妈妈不依不饶的嚷嚷着,眼神里满是蛮横继续言道:“不过也难怪,吴妈妈也仅是个下人,这下人管教下人自然是管教不好的,哼!”
“对对,她自己都是个没规矩的下人,怎么去管教别人嘛。”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灰衣老头,符合着冒出头来:“这事没完,叫你们主子出来说话。”
夫妇二人一唱一合的没完没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样相。菲儿见吴妈妈此时脸色铁青,显然是动了真气,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薜府上下都知道,虽然吴妈妈明面上只是个管事的婆子,可是私下里一直与夫人姐妹相称。早年随夫人陪嫁到薜府,就发誓终身不嫁,伺候夫人一辈子,与夫人的情谊是极深的。府里上上下下谁也没有真正将吴妈妈当下人看待,可如今这两夫妇竟然一口一个奴婢,一口一个下人,明显是故意让吴妈妈难看。
俗话说相由心生,这句话确实说的没错。那藕衣妇人长的尖嘴猴腮眼角下垮,鼻梁骨竟然还略有些歪斜,双眉间距离很短,一看就是一个心胸狭隘奸滑贪婪的面相。那男人则长着一对眯眯眼,双唇微厚还向外翻着,好似根本合不拢似的,满口的黄牙隐隐从唇间露出。一开口说话便黄渍渍的一片,好象十年没有漱过口一般,这对夫妇还真是绝配。
黄牙男翻动着厚唇嘟嘟嚷嚷的念叨着,一面讨好的向着藕衣妇人靠拢,夫妇二人作出一副打持久战的样相。
看着黄牙男那满口黄牙在厚唇间时隐时现,菲儿好象闻见其口臭一般,忍不住用丝绢轻轻掩着鼻尖,刚一比划又想到这丝绢刚刚还擦拭过那藕衣女人的衣服,心里一下子作呕翻涌起来。急忙将丝绢纳入怀里,缓步行到身子微颤的吴妈妈宽慰道:“吴妈妈。。。。。。”
菲儿刚一开口,吴妈妈身子轻轻一震,调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菲儿一眼,轻轻的深呼吸一口,似在调整胸中闷气。同时左手轻轻一挥,示意菲儿不要说话,随即侧身向藕衣夫妇二人的方向行了两步,声调平缓的言道:“亲家奶奶教训的是,奴婢身份低微自己都是个下人,更是没有资格去管教别人。可是眼前之人却是吴某人不敢管,也无权管的,自然是泼了也就泼了,烫了也就烫了。”
吴妈妈前面几句话倒还中听,夫妇二人脸上刚微露胜利之色,可后面吴妈妈话锋一转,却说什么泼了也就泼,烫了也就烫了,立即气的爆跳起来:“什么?你说什么?你可知道你与谁在说话,是不是我女儿湘琴如今不在薜府,你这奴才就敢蹬鼻子上脸了,给我们摆脸子了?”
听到此时,菲儿终于明白,眼前这对猥琐夫妇,竟然是薜府湘姨娘的老爹老娘。
“你要知道,再怎么着,我女儿也是薜府里的姨娘,就是夫人也要礼让三分。论位份,我也算是你的半个主子,你竟然敢这样和我们说话?”藕衣女人气急败坏的破口骂开了。
“亲家奶奶,你也知道薜府里的姨娘位份不算低,大小也算是个主子?”吴妈妈经过短暂的调整,对藕衣妇人的刻薄言语不再动怒,用不咸不淡的声调问道。
菲儿见状不禁暗暗赞叹吴妈妈超强的心理素质,仔细听着下文。
藕衣妇人头颅微微一抬,颇有些得意的应道:“那是当然,虽是姨娘,终也是老爷房里的人。自然就是薜府的主子。”
吴妈妈掩唇轻笑:“知道就好。可见你们是受不起她这盏茶水的。此人是我家少爷刚迎娶的姨娘-我薜府的冷姨娘。堂堂薜府的冷姨娘予你们端茶,你们自然是受不起,所以泼了也就泼了,烫了就也烫了!”
藕衣夫妇二人原本还嚣张的气焰此时却突然灭了三分,却又似不相信一般,向菲儿看去仔细打量着:“堂堂薜府的姨娘,却是一副大丫环的打份?”
菲儿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在旁站着,不料想却被吴妈妈一句话给推到了峰口浪尖,很是意外的看向吴妈妈。此时吴妈妈眼神里满是鼓励的神色,菲儿本就对这夫妇二人没啥好感,猛一听闻对方还是湘姨娘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