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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安凯文开的任然是他那辆嚣张的敞篷跑车。今天是周末,金玫瑰里的客人比平常要多。容飞认出了好几个盛世华天里的股东,还有几个歌星在狂欢,其中包括林雨薇。
对方看见容飞露出了略微惊讶的眼神。这个青春小歌后今天的衣着更像是车展女郎,性感妩媚。而被那几个女明星围着的,则是一位三十出头的董事,他的手掌揽着林雨薇的腰缓缓地下滑,某种意味不言而喻。
其实林雨薇上位的原因,自己那次在电梯前碰到她,从她对自己的态度里容飞就已经能猜出来了。这个圈子有太多的黑暗和无奈,而女星比男星更为艰难。
正当林雨薇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要走过来的时候,一旁的安凯文扣住了容飞的手腕将他拉走了。
林雨薇的表情就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容飞心有不忍。安凯文却压低了嗓音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可以不来这里,她可以选择不进入演艺圈,既然她打算用这种方式成名,这就是她自己要承担的代价。”
安凯文说着这段话的时候,是冷酷的。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包厢,容飞没想到安凯文竟然早就预定了房间。
“我只想和你安安静静地待着,不想被别人打搅。”
侍者将“深水鱼雷”在安凯文与容飞之间摆出了整整一排,这让容飞乍舌。
“放心,我酒量比你好,你喝不完的我会喝掉,不会让你醉在这里回不了家的。”安凯文仰面就是一杯入喉,手指上的金属戒指在灯光下闪耀出一种冰冷和寂寞。
“安凯文……”容飞感觉到对方有什么不开心,而他刚才对林雨薇的评论也确实冷酷。
“你还在想那个女人吗?”安凯文轻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十六岁出道的时候,在摄像机前,那个世界闻名的摄影师说想要和我□,我直接用相机砸破了他的脑袋。于是我在时尚界的道路算是毁掉了。既然被毁掉了,那么我就要自己踩出一条道路来。我敲开了英国时尚大师白瑞登的门,他穿着睡衣叼着雪茄,用很平淡的语气对我说,‘孩子,你太漂亮了。我需要的是模特,而不是一张漂亮的脸’。”
容飞顿了顿。他一直以为安凯文从出道到现在都是平步青云,但是没想到有这样的曲折。
“后来呢?”
“后来?第二天,白瑞登一出门就看见一个满脸是泥巴的少年,叫嚣着问他‘除了我的脸,你还能看见什么’?”
“喔!你真勇敢!白瑞登是不是认可你了?”
“没有。他被我吓到了。”安凯文笑了起来,像是在回忆自己曾经做过的傻事,“但是我所有的积蓄只换来了一张前往伦敦的机票,我没有钱住酒店,没有钱回国,剩下的只够我买几个热狗外加打电话回国。”
“我猜想你没有打电话,你那么固执。”
“是啊,我固执地徘徊在白瑞登别墅的附近。正好,白瑞登的学生凯恩斯戴帝来看他,当他在别墅外看见我的时候,于是我遇见了第一个真正欣赏我的人。”安凯文笑道。
容飞这才想起,安凯文年轻的时候曾经为凯恩斯戴帝走了很多场秀,随着凯恩斯带给时尚界的第一次视觉冲击便来源于安凯文。
“所有人都以为凯恩斯作为我的恩师,我会一直跟随他,但是我离开了。”安凯文轻笑着摇了摇头,又是一杯酒吞下去。
“为什么?”
这也是时尚界的不解之谜。凯恩斯到现在提起安凯文都是满口赞颂,而安凯文也从来不说任何凯恩斯的坏话,但是安凯文再也没有为对方走秀过。
“因为他说,如果我愿意做他的情人,他愿意将我作为他一生的设计主题。”安凯文扯了扯唇角。
“你拒绝了。”
“没错,我拒绝了。”安凯文弹了弹酒杯,示意容飞也喝一杯,“离开凯恩斯戴帝之后,我沉寂了将近两年,去旅游,去享受自我。我不是一样东西,而凯恩斯却想要将我像是服装一样雕琢起来。”
容飞沉默了,比起安凯文,自己的遭遇显然要运气的多。尽管他遭遇过意外车祸断送了生命,但是却又获得了一次生命。容少这个身份虽然对公众对业内来说都是“非好感”,但是自己好歹活着,并且有了完成自己梦想的条件。
“所以对于林雨薇,也许这个娱乐圈,这里的人和物都逼迫她做出了现在的选择,但是她自己是有决定权的,她也确实得到了什么。”安凯文将一杯酒推到容飞面前,“你不是上帝,拯救不了所有人。”
“我知道。”容飞干了面前的酒,辛辣的味道从口腔到肺部,吸入的空气都在燃烧。
安凯文又拿起了一杯酒,容飞不得不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别喝的这么猛!”
今天的安凯文确实和平常不大一样。他的事业遇到瓶颈了?不可能啊,容飞虽然和他联系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却很关注他的消息。每一次走秀他都是好评如潮,甚至于有评论家说他的风格有了一次转变,从炫目的骄阳逐渐有了几分柔情意味,这是安凯文的成长。那么还有什么能困扰着他呢?
对方低着头,发丝垂落在眼前,只看见高挺的鼻梁和紧紧抿着的嘴唇。
容飞刚要松开手,对方却伸出另一只手来按住了他。
“本来同你在巴黎时装周上的人应该是我,和你一起被那些摄影师拍下来的人也应该是我,甚至于同你一起拍摄凯迪诺亚短片的人,也应该是我……”安凯文的声音是从唇缝中挤出来的,非常用力地像是对什么痛恨至极。
75
75、你给我滚开。。。
“安凯文……”容飞皱起眉来;“对不起;我知道……是为了救我;让你失去了这么多的机会……”
你真是头猪;他根本不是难过失去了这些机会,而是他把染指你的机会让给了那个伪君子苏臻!
脑海里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容飞身体一震;四下张望,怎么可能;这间包房里只有自己和安凯文啊!
到底怎么回事?
幻听吗?
容飞抽开了自己的手,用力地按着额头,“凯文……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喝这么多……我的脑袋都有点不清醒了……”
安凯文缓缓抬起头来;眉目纠结,唇角上扬露出自嘲地笑容,“不清醒的人从来是我……不是你……”
“凯文?”今天的安凯文从在摄影棚开始就有点不对劲。
“你喜欢的是苏臻……对吗?他吻过你了,对吗?”安凯文抬起一杯酒放在唇边,仿佛只要容飞点头,他又会将它饮下。
那个伪君子吻了你不下百遍却还要装作一副像兄长一样关心你的样子!
脑海里的声音令容飞微微一愣,而这一刻的踌躇在安凯文看来就是默认。
“他抱了你吗?”安凯文直落落看进容飞眼睛里,像是要将他刺穿一般。
容飞张了张嘴,无法回答。他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更不用说安凯文对他而言亦师亦友。
妈的!总有一天我要亲自杀了那个家伙!
脑海里的声音再度令容飞一震。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总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脑袋里说话?
容飞忽然感到几分惊悚的意味。
是自己神经衰弱,还是……
“哈……我就说,苏臻只要得到机会一定会不遗余力将你吃干抹尽……”安凯文仰面吸了一口气,“如果当初是我陪你一路走到最后,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凯文?”容飞就算再傻,此刻也明白了到底是什么让安凯文如此反常。
当安凯文伸手触上最后一杯酒的时候,容飞提前将它挪开了。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容飞蹙眉非常认真地说,“我们来到这里是聊天的,不是为了买醉。”
安凯文没说什么,笑着别过脸去。那一丝无奈,容飞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
随手拉开行李袋,安凯文将一个纸袋扔在了容飞面前。
“打开看看吧。”
然后安凯文便头疼地撑着脑袋焦距迷离地望着容飞的侧脸。
“这是什么?”容飞打开了纸袋,才发现里面竟然都是自己和安凯文走秀时候的照片。安凯文就似容飞的引领者,从容高傲,却没有掩盖丝毫属于容飞的光芒。每一张的角度把握的都很好,像是一帧帧的静态电影。容飞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富有美感。这种魅人心魄的风度并不是只属于苏臻或者安凯文。
“你真迷人……容飞。”安凯文就快要栽倒。
容飞侧身去扶他,没想到对方却顺势吻在了他的唇上,微凉的舌尖带着炙热的温度扫过他的唇缝,容飞猛地向后一撤,安凯文伸手按住桌子撑住了自己,否则一定摔的很惨。
“安凯文!”容飞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拎起安凯文的衣领问,“现在你酒醒了没有?”
“哈哈……哈……”安凯文的手指在容飞的拳头上点了点,示意对方放开自己,“为什么要醒?现实很残酷……”
容飞甩开了对方,拿过桌子上的照片,“我会跟这里的人说送你回酒店。等你哪天真正清醒了,我们再一起聚一聚。”
说完,容飞便转身离开。
为什么会这样?安凯文怎么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感情?
他是个那么骄傲的人,也许这一切都是错觉,等到他冷静下来了,大概就会后悔对自己的这些荒谬感情了吧。
容飞这么对自己说,但是没想到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如果说安凯文吻你就是荒谬,苏臻吻你却是梦寐以求?
你可真是贱啊!
容飞顿住了,刚才是谁?
难道他的脑袋里真的有另一个人存在……
这一定不是自己神经衰弱或者精神分裂,而是因为……容少。
容飞的心脏在那一刻猛地收紧,他握住扶手缓缓走下楼去,脑海中一片空白,骤然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女子的叫喊声。
“容飞!”
紧接着是高跟鞋与冰冷的大理石地板相触时发出的声响。
容飞刚回过头来,一个巴掌响亮地扇在了他的脸上,耳朵嗡嗡作响,火辣辣地疼痛着。这一巴掌将容飞从虚空带回了现实。
“林雨薇……”容飞难以置信地按着自己的脸,眼前的这个女人衣衫有些凌乱,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