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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汐同意了他的租房请求,是基于看住他的考虑。他留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随时可以与他讨论离婚的事。如果现在放他离开,一年后她找不到他,那就麻烦了。
分居协议中还规定,两个人互相不干涉私生活。
南汐当时同意了这一条,后来与路在过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天,就开始后悔了。
路在远是一个自由摄影师,他经常给一些时尚杂志拍片子,他工作的内容就是每天与明星模特接触。
南汐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她不太了解路在远到底是不是一个有名的摄影师。反正总有那些想要登上杂志、想要拍出有风格的好片子的小模特小明星,会主动向他投怀送抱。
于是南汐的家热闹起来,她下班回到家,经常会见到不同面孔的女人。她还要时不时地帮他接电话,替他挡掉那些他不想见的女人。
周末的时候,她很想睡一个懒觉,可是却经常被门铃声吵醒。路在远像是少爷一样,从来不会下楼开门,非要等到她被吵得受不了,跑出去开门,替他接待那些找上门来的女人。
为此,南汐和路在远吵过不知几回。每次她冲他大吼,他就只是抚一抚微卷的头发,冲着她无赖地笑一笑,事后一切照旧,屡教不改。
南汐觉得自己真是惹了一个超级大麻烦。
可是有一次,邓嘉祥突然找上门来。那一次,她才发觉,家里有一个闪婚的“丈夫”,还是有一点点好处的。
邓嘉祥结婚后第三个星期,周五。
难得有一个周末不用加班,傍晚六点的时候,南汐下班回到家里。
进了家门,她直奔卧室,准备换了衣服做饭。路过客厅的时候,沙发上突然坐起来一个人,唤了她一声:“小汐……”
南汐没防备家里有人,吓了她一跳。她定睛一看,竟然是邓嘉祥!
她先是吃惊,随即便想起来,邓嘉祥一直拥有她家的钥匙,到现在也没有还给她。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度蜜月?”南汐冷了脸。
邓嘉祥从沙发上站起身,朝着南汐走过来:“我和裴娇倩在威尼斯吵架了,我先回来了……”
说着话,他已经到了南汐的面前。他伸出手,想要搭在南汐的肩膀上。可是南汐反应很快,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
邓嘉祥双手落空,失落地叹气:“小汐,你恨我,你一时难以原谅我,我都能理解。可是不管我走到哪里,也不管我在谁的身边,我都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我发誓,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给我三年时间……”
“邓嘉祥……”南汐表情严肃,“你已经结婚了,你现在是别人的老公,跑到我这里说这些话,不觉得很没意思吗?你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吧,以后你不要来了。”
邓嘉祥听她这样说,痛心疾首道:“小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南汐不耐烦听他说这些,赶紧打断他:“邓嘉祥!你弄清楚,那是你想要的未来,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你选择了一种生活,就要放弃另一种生活!你不要妄想着一边当着富豪家的女婿,一边还有一个女人傻傻地等你!你要记住!从你选择裴娇倩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结束了!”
“结束?”邓嘉祥扬起眉来,扑向南汐,抓住她的肩膀,“小汐!你不爱我了吗?我们不是相爱的吗?为什么你不能体谅我的苦衷?我只是不想走许多的弯路!我们都还年轻,我们还付得起时间成本,你只要给我一点点时间,只要我有了足够的资本,我就能把你父亲的公司买回来!重振你们南家的家业!到时候我们一起照顾小河,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到了此时此刻,邓嘉祥对他自己的行为依然没有丝毫的反省。南汐听他说这些话,像是有无数的钢针扎在她的心里。脆弱的坚强再也强撑不住,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哭,是因为她还爱着邓嘉祥吗?也许吧。与一个男人谈了四年的恋爱,那种感情已经融入她的血液之中,两个人的关系可以一刀两断,但是四年的牵扯却不是那么容易断的。
也许更多的,是因为她恨邓嘉祥。她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度,她只要想起邓嘉祥挽着别的女人步入婚礼殿堂的场景,她的心就会尖锐的疼痛。
一段美好的感情,却有这样一个龌龊的结局,她感觉很悲哀。
复杂的哀伤与疼痛,令她再也没有办法支撑住。当着邓嘉祥的面,她泪如雨下。
“小汐,你如果恨我,就打我几下,咬我几口,但是千万不要不理我,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们终归是要在一起的,你对我要有信心,好不好?”邓嘉祥抱住南汐,继续尝试说服她。
南汐用力推他:“邓嘉祥!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我更不想听你说这些恶心的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的情妇?你做梦!”
她越是挣扎哭骂,邓嘉祥就抱她越紧。她哭得浑身发软,根本没有力气摆脱他。而他一步一步将她逼退到沙发那里,突然将她扑倒,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吻她的嘴唇。
南汐咬他的嘴唇,拼命地挣扎:“邓嘉祥!你放开我!你让我觉得恶心!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明天我就去告诉你老婆!”
“你去告诉她吧!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你这一辈子注定是我的女人!你想结束我们的关系!不可以!”邓嘉祥被她咬破了嘴唇,也激动了起来,用力将南汐压进沙发里,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两个人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拎住邓嘉祥的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往旁边一甩。
邓嘉祥没有防备,踉跄了几步,扑在了墙上。
额头撞了一下,很疼。但他还是马上站稳了,急回身,就看到一个微卷头发的男人正怒瞪着他:“你敢动我老婆?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邓嘉祥忘记了额头上的疼痛,惊讶地瞪着路在远。
这不是那天在停车场的入口处遇到的那个男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他没有办法相信,他才和南汐分开不到一个月而已,她就已经嫁人了,还嫁了这个人……怎么说呢?眼前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不安定的气息,绝对不会是南汐会喜欢的类型。
而且,这个人是哪里来的?他真的只是偶然出现在停车场的入口吗?他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个男人?在南汐的生活里,居然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难道南汐一直瞒着他,和这个男人在交往吗?
邓嘉祥顿时妒火中烧!
第4章 他是谁?
此时,路在远已经把南汐从沙发上扶了起来,帮她整理好揉皱的衣服,抽出几张纸巾来,给她擦了脸上的眼泪。
南汐没有拒绝路在远的照顾,眼下的情形,路在远是她最好的挡箭牌。虽然她和路在远的婚姻形如虚设,但此刻她倒是希望邓嘉祥能了解到她结婚了,知难而退,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
所以,她特意靠在了路在远的肩膀上,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泪水,指了指身边这个男人,对邓嘉祥说:“你看,我们现在各自有家庭,都应该对自己的生活负责,对不对?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老公会不高兴的。”
路在远演技精湛,听南汐这样说,他把眉毛都拧在了一处,双目喷火,怒冲冲地盯着邓嘉祥,同时伸出手臂,搂紧了南汐。
这个场景严重地刺激了邓嘉祥,他指着路在远大声质问:“他是谁?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你是不是早就和他暗通曲款?小汐!你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
路在远被邓嘉祥指着鼻子,非常地不爽。他将揽住南汐的手臂紧了紧,眸光冷冽,看着邓嘉祥:“你这人是脸皮太厚?还是根本没有脸皮?不是你非要入赘豪门,抛弃了南汐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邓嘉祥被他揭了伤疤,顿时羞恼成怒。
是他先别娶,所以他也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去责备南汐另嫁。可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弃南汐,他对自己在南汐心目中的地位非常有信心,他觉得只要耐心解释,多陪一些不是,南汐会理解他的苦衷。
万万没有料到,他刚娶裴娇倩,南汐就嫁人了!
他满心懊恨,又不好朝着南汐发火,他就将全部的怒气都转嫁到了路在远的身上。
他扑过去,薅住路在远的衣领,想要把路在远从南汐的身边扯开:“你算是哪根葱?我和小汐之间的事,轮不上你插嘴!你滚到一边儿去!”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风扫过之后,脸颊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他被打得身体向后仰,腰在沙发扶手上卡了一下,差一点儿倒栽到地板上。
南汐没有想到路在远会出手打人,她惊叫一声,见邓嘉祥要栽过去了,本能地想伸手去拉。
路在远扳住她的肩膀,将她箍在怀里,狠狠地瞪她一眼,示意她不许接近邓嘉祥。
邓嘉祥摔得狼狈,彻底被激恼了,跳起来挥拳砸向路在远,被后者格挡开后,他又抬脚踹向路在远的肚子!
两个男人就在客厅里拳来脚往,打了起来。
最开始他们打在一起的时候,南汐还想把他们两个拉开。
可是路在远和邓嘉祥像是仇家见面,打得红了眼,根本就不容许南汐接近。每次她冲上去,都会被他们两个推开。
南汐喊也喊不住,拉也拉不开,最后她干脆放弃劝架,后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坐山观虎斗。
渐渐地,一旁观战的南汐从两个男人的拳来脚往中找到了一种奇怪的乐趣。
当路在远占上风的时候,他每打邓嘉祥一拳,南汐就会暗暗攥拳头,心里旁白:“打得好!该打!让你贪图富贵!让你无情无义!娶了富豪千金,还妄想着我会等你!大头猪!”
要是邓嘉祥翻了身,压制住了路在远,南汐也会暗爽:“打花他的脸!看他还怎么勾女人!他没有了那张骗人的脸,就不会三天两头有女人找上门了,我的日子就清静了!”
邓嘉祥和裴娇倩结婚,自己意外地闪婚,双重沉痛打击,令南汐这一个月过得浑浑噩噩。
她愤懑,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