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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汐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离婚?”
“是!”他一咬牙,点下头。
“啪”的一声,南汐手中的盘子滑落下去,掉在地上,摔碎了。。。。。。
南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什么,她怀疑自己只是在一个并不太美好的梦里,还没有醒来。
只到手中的盘子滑落,“啪”地砸在她的脚面上,砸得她脚尖微疼,她才意识到,这不是在梦里,这是在现实中,而他刚才的的确确是说出来“离婚”两个字了。
她不知所措,愣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路在远,心里充满了恐惧。
路在远不敢看她的眼睛,蹲下去收拾碎掉的盘子,见她脚尖被盘子边缘砸红了,伸手碰了碰,问她:“疼不疼?”
她往脚趾蜷起来,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触碰:“你别碰我,你都要跟我离婚了,何必来管我疼不疼?”
路在远听她声音发抖,忍不住抬头看她。
只见她一脸的茫然和无助,牙齿紧咬着下唇,眼睛里噙着泪水。她不敢眨眼,害怕眼泪会掉下来,只能拼命地瞠大眼睛,望着从窗前横斜而过的那一根梧桐枝。
路在远低下头,默默地将瓷盘碎片捡起来,一片一片放进垃圾桶里。
他的动作很慢,他在利用这个过程思考。
他想:我到底要怎么办?我闯进了她的生活里,掠夺了她的心,却没有明白告知她跟在我身边的风险。我自私地把她牵扯进我的事情里,她却懵懂无知。半年前她失恋,随后她的妹妹旧病复发,到现在她甚至失去了亲自照顾妹妹的机会,如果我在这个时候离开她,这样的伤害,她能承受得了吗?可是如果我不离开她,随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会不会给她带来更深刻的伤害呢?
到底是哪一种伤害,是她更难以接受的?离开他?还是继续留在他身边,直到未来面对真相?
他把瓷盘碎片收拾干净了,心里仍然是没有答案。事实上,她在楼上睡觉的时候,他就一直挣扎在离与不离之间,怎么都觉得不对。
刚才他亲口说“离婚”的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刀子扎了一下。
他想起南汐说过的那一句话:“。。。。。。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会在我们相遇的那一刻转身离开,只当你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路人。。。。。。”
如果是那样,他与她只是人生路上擦肩而过的路人,没有交集也没有牵手,那该有多好。
可是现实里没有如果,他必须站在当下,直面这艰难的选择。
他在沉默,南汐站在他的身后,使劲地抹了一把脸:“离婚。。。。。。既然你想要离婚,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做这些?这算是离婚仪式吗?你们在外国长大的人都是如此有风度?离婚这样的事,还要搞一个欢乐的庆典?我可没有那么洋气,既然你想离婚,你就该早一点儿告诉我,我。。。。。。我。。。。。。”
路在远慢慢地转回身,看着她:“你会怎么样?”
“我。。。。。。”那两个字卡在南汐的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回去,好难过。她就像在一片冷风中飘摇的单薄孤零的叶子,瑟瑟地发抖。
透过泪光,她看着路在远,希望他突然绽开一个笑容,嬉皮笑脸地跟她说:“我跟你开玩笑呢。。。。。。”
可是他什么也不说,他的表情严肃,嘴唇抿得紧紧的,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他是认真的?可是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她很想知道缘由,可是自尊又令她没有办法开口问为什么。以前她不是经常把离婚挂在嘴边吗?现在终于要离了,她反而要追问为什么,反而缠着他不放?
这不是她的性格。
他们两个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误会,虽然过程中她体会到了某种快乐和慰藉,但是现在结果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误会就是误会,电影里演的那些因为一个误会而开始的美好恋情,在现实中并不会发生。
眼泪扑簌簌地流,她拿起擦碗布,在脸上乱抹几下。然后她深深吸气,将卡在喉咙里的那句话说了出来:“这样的事,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半年前我就经历过一次突然地分别。。。。。。不过呢。。。。。。跟你还好,毕竟我们也不过相处半年而已,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分起来容易得很。你要离婚是吗?好的。。。。。。我。。。。。。同意!”
说完,她丢了擦碗布,转身就奔回了自己的房间,摔上了房门。
第68章 你是小狗
“呯”的一声之后,整栋房子便安静了下来。
路在远从厨房里走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南汐的房门,死死地盯着瞧。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南汐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响动。
路在远的内心里天人交战,理智提醒他,他现在应该上楼去,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潇洒的离开,从此与这个女人再无瓜葛,让她过上平静的生活。
可是情感又紧紧地揪扯着他,让他没有办法迈开脚步。
这是他的人生中,唯一一次看见了幸福的希望,难道他连努力争取一下都没有机会吗?如果今天他迈出这个家门,相信以后他再也没有可能回来了。
我可不可以继续自私下去,紧紧地抓着她不要松手?那些未知的伤害,我可不可以试着去拦阻或者消解?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房间门口,伸手开了门,往屋子里看进去。
只见她坐在床边地毯上,双肘支在膝盖上,头埋双臂之间,像一尊冷冷的雕像,一动也不动。她的脚趾使劲地蜷缩着,扣在了地毯里,显露出她的内心有多么地愤怒和伤感。她的双手紧紧地扣住后脑勺,十指用力地交握着。
她就那样僵硬地坐着,他推门进来,她也没有反应。
他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她的脸上流满了泪水,来不及擦掉,嘴唇上有清晰的牙印,鼻尖通红,面色青白。她用冷冷的眼光看他:“怎么?来催我去办手续的吗?”
路在远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就有了决定。他一咬牙,在心里大吼一声:谁说我的命运已经注定!这一回我就豁出去了!
他屁股一沉,坐在她的对面,动了动下巴,歪着头看她:“你刚才说什么了?有本事再说一遍!”
“怎么?你不是来催我去办手续的吗?”南汐将他的手拨开,把她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路在远摇了摇头:“不是这一句,你在厨房的时候说的最后那几句话,麻烦你再讲一遍。”
“。。。。。。”南汐不明所以,看着他眉头紧蹙,十分生气的样子,不由地恼火,心想:要离婚就离婚,还来跟我计较什么言辞语句?难道还想让我夸你不成?
她将脖子一挺,昂起头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说的不对吗?我们结婚就是儿戏,相处不过半年而已,也没什么感情可言,要离就离,很容易的。。。。。。。”
不等她说完,路在远突然扑到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指着她的鼻子痛心地问道:“相处不过半年而已?没有感情可言?我每天给你做早餐,晚上给你准备洗澡水,你累了我还给你捏肩捶背。你爱吃臭豆腐,我捏着鼻子戴着口罩去买来,给你送到医院里去,你要做什么,我从来都没有二话,一定是支持你站在你这一边的!还有今天。。。。。。我怕小河不在家,你回来后会伤感,花费心思布置这一切。。。。。。我做的这些,在你眼里算什么?你上下嘴唇轻轻一碰,就可以轻易说出没有感情这样的话?你这个女人有没有良心?”
南汐被他逼着,后背死死地抵在床沿上,他激动起来,说话的气息就很重,喷在她的脸上,害得她没有办法好好睁眼睛,只能拼命地眨啊眨。
他控诉完毕,她却如坠云雾里,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是啊,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路在远看着她惊讶迷惑的表情,内心里好愧疚。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挽回,心里一急,猛地将她拉起来,往床上一推,他一下子就扑到她的身上,吻上她的嘴唇。
前一刻两个人还在讨论离婚的事,这一刻又突然被他压住一通猛亲,南汐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锈住,不会思考了。
而路在远这一刻却是前所未有的情感大爆发,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地需要她,离不开她。他将自己内心所有的复杂激越的情感付诸这一吻,恨不能将她一寸一寸地吃下去,让她永远住进他的身体里,血肉相连,再也分不开。
渐渐的,他有些迷乱了,心里那一团喷发的火焰烧遍了他的全身。
他开始失控。
当他的手试图从她的双腿之间挤进去时,她浑身激灵一下子,突然就恢复了思考能力。
她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把他掀翻到一边,紧接着她往床边一滚,跳起来,站在了地毯上。
被他亲得狠了,她喘得好厉害。她不得不花了十几秒的时间调整呼吸,然后才叉起腰来,指着趴在床上装死的路在远:“卷毛!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明白!”
路在远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刚才的言行,只能趴在那里装伤心:“女人真是不能惯着,你对她越好,她就越不在意你。。。。。。什么没有感情啦,什么离婚很容易啦,简直脱口而出,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南汐气得差点儿噎过去,跪到床上,扯着他的衣服将他翻过身来:“你是猪八戒吗?倒打我一耙?是不是你先说的离婚?好好的你突然说离婚,你还想让我击掌称庆吗?你别装死!你到底要干什么,给我说清楚!”
路在远拿手捂着眼睛,坚决不看她,继续诉冤:“我说离婚你就同意?我还想去跳茂业大厦呢,你也同意吗?你这个女人简直太心狠了。。。。。。”
南汐张口结舌,眼前金星乱跳,快要被他气晕过去了。
明明是他突然说离婚,害得她要死的心都有了,现在他反过来装可怜小媳妇,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又恨又恼,扯过一个枕头来,就捂在了路在远的头上:“你不用跳楼了,我直接闷死你算了!让你发神经!一惊一乍地吓唬我!”
她是真生气了,下手真狠啊。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