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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怪过他,很多次,都是她说服了自己,都是她让他把激情灌入自己的体内。那时的她,的确很爱他,她爱看到他听到呼唤时的兴奋满足表情,喜欢感受他得到允许后的狂野节奏,迷恋他最后在体内释放时的颤抖。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害怕面对自己,觉得自己也虚伪,总把爱当作掩饰一切的借口,忽略了自己也有需求!这两个人,在现实里爱得太细腻!太敏感!太偏激!也太辛苦!
有一段时间,她特别想要一个孩子,在危险期多次让洛森进入了自己。她想最后赌一次,她想她不像莞雨那样失去了健康的子宫,她是可能会怀孕的。虽然她明白这个赌注所带来的代价!她想,怀孕了,证明自己的生育能力还存在,如果真的有了,她不会再像前两次那么的“伟大”,作为一个女人的正常要求和贪婪——孩子,或许还可以作为一个武器?武器!她本意是不想这样的。但是,伤太重了,心痛后也就涌起了天生的不甘,这种势力锐不可挡,在她心里猛烈地扩张着。如果终究没有选择洛森,那牺牲的不仅仅是孩子,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次做母亲的权利。但这样的话,至少还有另一个选择——做未婚妈妈!……想多了,尚书诺打心里开始嘲笑自己。她也想,一个都不懂得爱自己的女人还期盼什么幸福?后来的时间她一直在矛盾着,可没多久,她就又开始后悔自己的这种想法了。她自责的只是自己竟然用了心机去面对洛森,自责自己在预谋一场自以为可以得到宽恕的荒唐戏。她也懊恼自己为什么只会后悔这些,她搞不懂自己爱这个叫洛森的男人为什么就这么执着,执着到残忍!
洛森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孩子的事情,这也让尚书诺一度伤心过。洛森作为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的如此付出,不会不去感伤。很多次,他都暗示她能够给他机会,让他对她多补偿点,好减轻心里的愧疚。但她就是太在乎他了,在这事上总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所以他也无从开口了。相爱的两个人,爱过对方超过自己的时候,爱到极至的时候,如果缺少了默契,爱,就变成了一种抵触,再就会慢慢变成温柔的伤害!
尚书诺的心里此刻从恐慌到短暂的哀叹,再就转为了不尽的酸楚。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躺下去。突然,她又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那次手术留下的深刻记忆,不止因为身体!那个男人,恍若一梦的偶然,此刻又浮现到了她的脑海里,并很快压过了洛森。一种别样的情绪在体内荡开……她连忙用手按住头,不允许自己继续这段回忆,她拼命地告诉自己,都已经过去了,对现在,对将来是不会再有影响的。还是忘记!忘记!她狠狠地把自己又拉到了辰风身上。
辰风!他说过,戴安全套会更好。但那晚,他没有采取措施,她也觉得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话,更直接的他似乎也更动情。这个有着健康体魄的男人难道就因为一次疏忽的放纵就冲破了她的,结合了她的?这种几率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真的怀孕了是注定还是巧合?是洛森的悲哀还是对自己的惩罚?
她用手重重地拉着自己的头发,怎么总把“注定”套在他们身上,是不是有点太自欺了?
对于辰风,她知道自己,如果这次真的怀孕了她不会去告诉他的。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个孩子,她相信他是不可能接受的,就连她这个人,他都不一定会要。这个男人似乎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似乎也和自己一样在寻找某些理由来冲破一个世界!在这种彷徨的状态,是绝对不能够承担太重负荷的事件。
也许,他会冲动地坚定一回;也许,他会退得更远!她推想着。她的头剧烈疼痛起来,洛森和辰风这两个男人不停地在脑子里切换着。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万劫不复的罪人。她双手抱着头,难受地呻吟着,又不时大叫两声,直到手无力地垂下,才把身体往后倒去。陷进软软的沙发中,被动地轻荡了几下,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飘忽的感觉。这一刻,她又想到了宿命。她开始傻笑,她想自己有一天真的会疯掉,真的会!
曾莞雨打开房门见到尚书诺的时候,她已散着发睡着了。那般模样,让曾莞雨感觉她好似刚刚做完爱一样。曾莞雨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她想,除了洛森还会有谁会让这个女子再真正动心呢?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例假还是没有来。尚书诺走到哪里脑子中都缠绕着这件事。虽然她也知道情绪会影响它的正常,但是已过了十一天的时间了。辰风这个男人的形象在脑子里冲击她,总是让她产生恐慌和不安。她决定过了今晚,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医院的妇科似乎是人最多的地方。尚书诺走在那条通道里,心里又开始嘀咕起来。两侧座椅上的女人几乎都抬起头打量她,她扫了一眼她们和穿插在其间的几个男人,嘴角往上扬
了扬。
眼前的人进进出出,尚书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她决定还是进去等。看了看几个医生,她站到了靠屋子最里面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太旁边,看着她身边一个年纪很轻,涨红着脸的女孩,她不禁想起了当年的莞雨、自己。
那年,当莞雨向她提出困惑的时候,她也拿不出什么主意。去医院的那天,范刚没有去,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一直追问到莞雨眼睛发红为止。尚书诺缓过神,努力集中思想去听她们说话的内容。她记得那个大嘴的女人说要人流的时候,语气就像要做掉一只小鸡般的轻松随便,这让她们很难受。那时的莞雨是初尝禁果不久,而尚书诺更连男女之事都不曾了解,她马上红着脸低下了头。
在走廊里,莞雨无助的眼神让尚书诺开不了口,很长时间她才轻轻说:“做吧!”可让她们难堪的是身上手术费的钱都不够。看着收费员不耐烦的神情,尚书诺红着脸半天才挤出一句“一会再来”,在别人的异样目光下迅速退了出去。第二天,范刚塞了五百块钱给她,让她再陪莞雨去。那时,她就开始瞧不起这个男人。
手术前,医生要求亲属签字。尚书诺签好后递给面前的医生时,那个女人手的随意一摆,眼睛的轻蔑一瞟让她不禁为莞雨捏了一把汗。似乎也就从那时开始,医生的形象就在她的心里大打了折扣,以至于后来那个叫陆程的外科医生狂追她时,就因为他的职业,她连做普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莞雨上手术台的时候,她自己退出去看起了墙上的婴儿形成图。这是她第一次了解一个生命到来的过程;第一次感觉到作为一个女人的伟大和幸福。那种感觉是太奇妙了!莞雨的呻吟夹杂着几声因恐惧而发出的喊叫声传进了她的耳朵;也是第一次,她感觉作为一个女人其实又是悲哀的。
“你有什么问题?”
冲着她的声音打断了尚书诺的思绪。面前的这个老太医生看起来还是蛮和蔼的,她稍稍顿了顿,说例假推迟了。
“推迟几天了?”
“十二天。”
“哦!有男朋友吗?”
“嗯!想检查一下有没有怀孕。”尚书诺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
老太医生推了推鼻梁上快要掉下来的眼镜说:“那先去做个B超吧。”
尚书诺心想验个小便不就行了嘛,怎么一下就要去做B超?想归想,也没说出来。交费的时候,听见边上有人抱怨,说现在医院的收费像农贸市场的菜价了。
进了B超室,只有一个中年男医生。
“喝水了吗?”
“喝过水了!”
“喝了有什么用,要腹胀了再进来。”
“现在就检查吧!” 她冷冷地说。
“这样检查得出来吗?查不出来可不关我的事。钱反正是你掏的啊!”男医生埋着头在她的病历上写着什么。她朝他狠狠低咒了一句什么。
“我说我有你要求的感觉了。可以开始了吧?!”尚书诺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地说。
男医生把头抬起来,看到她的时候目光柔和了下来。他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换了种口气说:“那你先躺下吧。”
尚书诺拉裤子拉链时,男医生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示意她得把裤子往下拉一点。她看他的目光此时绝非职业性的,无奈地笑了笑把裤子往下拉了拉。
“再拉低点!”男医生的声音似乎底气不足。
她抬起臀部又把裤子拉了点下去,男人在她腹部上涂一些黏液,这让她想到了辰风排泄的……回过神,她有些尴尬地别过了头。
“看不见,没有!”男医生说。
尚书诺抬起小半个身子说:“你再仔细看看!”
男医生的视线在屏幕和她的腹部来回地切换着。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摇了摇头。她的心里一阵窃喜,又有点失落。
“推迟多长时间了?”
“十二天。”
“哦!这也不算不正常。像环境啊,心情啊,什么的都会影响到的。”
“嗯!”尚书诺抽了几张卷纸开始擦那些留在腹部上的残留物,男医生的眼睛一直瞄着她,她狠狠地拉上拉链,拉上裤子。在对上他的目光时,男医生有了些怯意,尴尬地转移了视线。
在把检验单交给老太医生的时候,尚书诺说她不放心,问检验的结果是不是可靠。老太医生看了看她,说不能绝对肯定,因为不能排斥意外的因素。在尚书诺离开的时候,老太医生又叫住了她。她说小姑娘不要胡思乱想,心情一定要放轻松点;身体只有一个,很多机会也只有一次,不能随便和自己开玩笑;她说他们医院的心理科很不错,有难题可以找他们。尚书诺不知说什么好。老太医生把手放在她的肩上,面容慈祥的笑了笑说:“别担心!如果再一周后还不来,你再过来找我。我免费帮你再查一次。”
回去的路上,尚书诺想着刚才老太医生的话,有些感动。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
打开门,曾莞雨正在吃蛋糕,看见她回来,连忙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