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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后,葛菲凑到高山身边,小声地问道:“老公,姑妈对你还是不错的。”
“嗯。”高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没有多说话。尽管来的路上,姑妈已经将原委告诉了他,可是他并没有责怪姑父和他的母亲,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义务帮助他。虽然他只有二十一岁,可是作为一个贼,他的人生经历比普通人丰富多了。说是看透世事也不为过,不然的话,也无法解释只有二十一岁的他会有着一个四五十岁男人才有的心脏。他对年轻人玩的那些东西嗤之以鼻,这也是他之前一直都没有朋友的根本原因所在,因为他不屑于跟那些跟他同龄的小屁孩们玩,尽管他自己也是小屁孩。莫八用自己的人生经验告诉他朋友是拿来出卖的,他就不止一次吃过朋友的亏,才不得不躲在城市中度过余生。虽然遇到南天和陈天宇、敖八桑,还有申屠雅之后,他对朋友这个词汇有了新的理解,可是他还是不会去主动接触认识别人。受莫八的影响,他奉行得是求人不如求己的人生信条。
葛菲见高山的兴致不高,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跟任果儿讨论这里的陈旧装饰。这些东西虽然都已经有些年头了,可是却有着浓厚的历史韵味。
中午的饭菜算得上非常丰盛了,虽然对高山一家,这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高秀英一家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就是过年也不见得就有这么丰盛。席间,周秀英不断地为高山和葛菲、任果儿夹菜,以至于他们面前的碗里堆得老高。三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将碗里的鸡鸭鱼肉吃了,结果三人都吃撑着了。这还是他们刻意控制速度,将速度放到最慢,不然的话,周秀英恐怕要给他们夹好几碗。高山陪姑妈一家每人喝了一小杯,之后,就以开车为由,再也不喝了。
吃过饭,沙莎为他们每人泡了一杯绿茶。周秀英起身去了里屋,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沓面值一百的钱,大概有好几千的样子,用红纸条绕了一圈。径直走到葛菲面前说:“这是给小慧的见面礼,家里没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这点钱就给小慧买点零食。”
“姑妈,您这是——”葛菲急忙站了起来。
“姑妈知道你们不在乎这点钱,不过,这是我做姑***一点心意。”高秀英又想到了近十年未见的侄儿,眼圈又有些发红。
葛菲看了高山一眼,见高山朝她点点头,葛菲这才将钱接过来,说了好几声谢谢。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车子戛然而止的声音,继而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去看看。”距离门比较近的沙宝亮立刻就起身去了院子。
随即,屋里的人就听到沙宝亮的声音:“请问你们找谁?”
一个浑厚的声音随即响起:“我们找门口那辆车子的主人。”
“他们是来找我的。”高山说话的时候,立刻长身而起,直接去了院子。
葛菲和任果儿相互看了一眼,也都跟着站了起来,她们当然知道警察为什么回来,就因为高山用车子撞了龚韵文,而龚韵文在六和市也属于衙内,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如此嚣张,在大路上横冲直撞,就连出了车祸也没有丝毫的紧张,只有劫后余生的那种惊魂未定。
出了院门,高山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五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还有停在他那辆越野车边的一辆由江淮瑞风商务车改装的警车。
“车子是我的,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知道警察找他是为了什么,可是高山还是问了一句。
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走到高山的面前,向他敬了一个礼,然后说:“我们接到报案,有人曾经被这辆车故意撞了一下,受害人身上多处受伤,目前正躺在医院。”
高山不慌不忙地说:“他的车子撞上了货车报废了,说是要征用我的车,我以为他们是劫匪,自然不会把车给他,结果我一紧张,无意中踩了一下油门,没想到他的命竟然这么大,这样都没死。”
“你当时为什么不留在原地报警,还加速逃走呢?”
“他们要抢我的车,我当然不能继续留在那里了,要知道,他还有两个同伴呢?”
这个三十多岁的警察就是长丰县刑警队现任队长高东明,他被高山的话逗乐了,就是傻子也能听出他的话纯属瞎扯。劫匪会光天化日之下在车流不息的省道上先撞了大货车,然后再抢劫?他撞飞龚韵文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报复之前龚韵文差一点撞上他。至于龚韵文为什么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肯定是他手下留情了。
“高东明,你怎么在这里?”高东明正要驳斥高山的话,却听到了一个久违了的熟悉声音叫他的名字。
感到医院,见到躺在病床上鼻青脸肿的儿子,龚欣良的脸色很难看,周锦雯更是到处查看儿子的情况,直到确认他真的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龚欣良说话了:“那人为什么会撞你?”
“我不知道,我的车子废了,我有事,想要搭乘他的车,让他带我们一程,他不同意,还让我让开,我没让开,他就突然将我撞飞了。”龚韵文一脸委屈地说。
龚欣良盯着儿子看了好一会儿,在父亲的*视下,龚韵文不敢抬头,他当然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而且,他还有话没说,他当时确实想给高山一个教训。因为他记得高山在京城带给他的痛楚,那三天,他可是都在痛不欲生的情况下度过的。至今,仍然记忆犹新。还有芮虹的事情,他不知道芮虹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显然,芮虹选择的男人跟高山的关系不错,不然的话,高山也不会为他出头。因此,他把这件事也归咎于高山的身上。如今高山到了六和市,六和市可是他的地头。就算高山再厉害,他也有很多种办法让高山生不如死,以报他和高山之间的新仇旧恨。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会跟父母说的,他要用自己的方法给高山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明白马王爷有三只眼。不是什么人都能在他的头上踩上一下的。
龚欣良知道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相信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不过,他也不认为这件事是什么大事情。因此,他直接去了病房的阳台,拿出手机拨通了长丰县公安局长庄世国的电话。电话那头说他在外地,这件事已经让侯志强在处理了。
挂上电话之后没多久,龚欣良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号码,按下了接听键:“你好,我是龚欣良。”
“秘书长,我是长丰县公安局的侯志强,龚科长被撞的案情有了新情况,车主反告他试图抢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撞他的。”
龚欣良听了那叫一个气啊,他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能发生在他身上,如果出事地点是在外地的话,还能说得过去,可是这件事就发生在六和市下辖的长丰县。这叫他情何以堪,这要是传出去,他还不被人笑话死。儿子被人给撞了,结果人家反过来告他试图抢劫,他堂堂省会城市市政府秘书长,市委常委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因此,龚欣良立刻暴走了,他对着电话大吼起来:“你们长丰县公安局是怎么回事?我儿子被撞了,竟然还被诬告抢劫?你们这叫什么态度,我很怀疑长丰县公安局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态度,看来长丰县公安局要整顿了。”
龚欣良说完,根本就不给侯志强说话的机会,就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随即,他拨通了长丰县县委书记的电话,电话一通,他直接就吼了起来:“你们公安局是怎么回事?我儿子被人给撞了,公安局竟然诬告他试图抢劫?”
第四百五十五章处理方式
电话那头的长丰县县委书记李炳同先是一惊,然后就问道:“秘书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已经暴走了的龚欣良立刻就大声地将侯志强的话复述了一遍,并要求李炳同严肃处理相关人员,态度之强硬,前所未有。李炳同听了之后,安慰龚欣良的攻势,心底将信将疑,作为县委书记,他是知道侯志强的,他是公安局的业务骨干,新来的公安局长庄世国对于他赞赏有加,一力促成他成为常务副局长。他也见过侯志强,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按理说不应该犯这种低级幼稚的错误的。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以龚欣良的智慧应该不难猜出这一点,肯定是这里面涉及到他儿子,从而导致他的智商暂时失去作用,这也印证了关心则乱的俗话。因此,他对龚欣良好言相劝,让他先别激动,并表示尽快将这件事查清楚,让他先别激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龚欣良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李炳同随后就拨通了侯志强的电话,他知道庄世国回老家去了。
其实,这件事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变化,是因为葛菲叫了高东明一声,葛菲在长丰县公安局工作的时候,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对于时任刑警队副队长的高东明自然是非常了解的。要知道,高东明和他的直属上司侯志强虽然是公安局最重要的部门领导,可是却不受当时局长的待见,如果不是他们有着过硬的业务能力,他们可能早就到闲散部门凉快去了,在所有政府部门都超编的中国,闲散的职位简直太多了。因此,在葛菲到那儿之前,他们经常是累得半死,还被领导责骂。如果不是要养家糊口,他们可能早就不干了。不过,他和侯志强也成了公安局有名的一对难兄难弟。这种情况一直到强势的葛菲来了之后,他们的境况才得到了彻底的改善,葛菲更是在临走的时候,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侯志强接替了自己的位置。顶头上司升职了,曾经跟顶头上司是难兄难弟的高东明自然是顺理成章地接任了刑警队长的位子。
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涉及到市政府的秘书长龚欣良,作为刑警队长的他,是不会亲自带人赶过来的。却没想到竟然意外见到了已经升任六和市常委副市长的老领导。他欣喜之余,立刻将见到葛菲的消息报告了侯志强。后者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驱车朝那里赶了过去。
高东明立刻就认出了葛菲,他没想到竟然会这这里见到葛菲,立刻大踏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