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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边关的事是真与他无关了,他没有通敌就好!
罗慎远放开她,他去找了火折子把烛台点亮,屋内又亮起朦胧的黄光。他把烛台放在桌上,低声道:“宜宁,你过来。”
罗宜宁一愣,他又看过来:“过来。”
罗宜宁逼不得才走到他面前,盯着他腰间的玉佩看。听他淡淡地问:“你不见这一年里,你觉得我像没你这个人是吧。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敢去想,我手里的锦衣卫这一年几乎踏遍大江南北,却始终与你错失。一开始找不到,我只是在不断的想你,到后来,我就越来越焦躁了……”
他靠近她,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半抬起靠在床边。“罗宜宁,你一直不觉得别人能有多爱你,是不是?”“没有自信,怕被别人抛弃。所以一旦别人有这个迹象,你便恨不得长四只脚跑……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毕竟你是英国公的女儿,又从小被我宠大,怎么会这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样狼狈的秘密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宜宁内心最隐秘的东西。没有遮拦,显得这么直接,刀刀都是直朝着她而来的。
罗宜宁深深地吸气,闭眼又睁开:“你别说了……”她显得很狼狈。
“怎么不说?如今我完完全全的告诉你。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了……”罗慎远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只是你不用担心,以后可千万也别怕了我。”
罗宜宁不禁地仰头看他:“你……”
他靠近罗宜宁的耳朵,告诉她:“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对你做了什么?来,我来一点点告诉你。”
宜宁听到他不疾不徐的声音:“当年在罗家,我不是让松枝监视你吗……从那时候起,我就希望能完全地注视着你,无论是用什么方式。”
“林茂向你提亲,我心里嫉妒于他,让他调任了山东。程琅又来插一脚,我就煽动了谢蕴去找莲抚,借刀杀人。你觉得我们能成亲是意外吗?其实这后面全是我精心的算计的。”
宜宁慢慢地张大眼。这种徐徐揭开的真相,简直震得她不知道说什么。
这些,都是他的……算计?
“你不见了之后,我一心想着把你捉回来关着。这样就不怕你再不见了。我不喜欢你看着别的人,我希望你只看着我。你对别人的任何人过多的关注我都嫉妒,我无法控制自己。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能不这样。”
其实,在长久的等待之后。罗慎远甚至觉得,罗宜宁在他旁边,他也不太能控制了。因为心底已经不再安定,如惊弓之鸟。总觉得会有意外让她离开他身边。
罗宜宁震惊了许久,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表情微沉,眼神幽深中有一丝莫名的人不是她的三哥。但是他说的那些话,真的很触动她。
“所以不要怕。”他缓缓摸着她的脸,像个双关语。
宜宁像是被什么温暖柔和的东西紧紧包绕着,虽然让人手心战栗发麻,但是真的很安全。
“不会怕的。”罗宜宁微微一握他的手。
他很快就摸了摸她的头,现在她如此说,以后真的怕了她就知道了。罗慎远淡淡地笑了:“宜宁,跟我回去吧。那个孩子……”他嘴唇微抿,“我希望你能把它送回陆家去。”
“那个孩子……”宜宁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他肯定觉得孩子是陆嘉学的!
他又眼睛一眯:“你想自己养的话,我也勉强能接受。但最好不要,还是送回去吧。”
宜宁听到这里突然就不想说什么了,反正他明天看到孩子就明白了。让他嘴快话多!还要送回去给陆嘉学。好啊,看他明天还送不送!
两人一时沉默,罗宜宁突然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只能问:“你要睡了吗?我叫丫头打水进来。”
“不急着打水……”罗慎远笑了一声说。宜宁想问他还有什么事,他依着她靠罗汉床的姿势,突然让她顺势地倒下了。
他也随之跟着压上来。宜宁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是什么事情。顿时觉得血都热了起来,刚才的那些话好像都是用来加深情绪的。但是还有些僵硬,不知道是该协助他好,还是就这样好。
健壮有力的手臂撑在身侧,但他却看着自己不动了,罗宜宁觉得奇怪,但她随之发现他根本就不是看的她的脸。然后他空余了一只大手压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侧,接触为什么会带起这样酥麻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的腰侧太敏感了。
不然怎么他的手一碰就开始打颤了。
罗慎远已经解开了她的衣物,正好刚才去点了烛火,看得见她这一年长了多少。小女孩长大了,但是肌肤摸上去还是无比的柔滑。
“有什么好看的。”她要挪动自己,虽然屋内有地龙,但还是冷的。而且被罗慎远这样看着,总觉得越来越烫。他的眼睛越来越烫,她也是。他的目光深处是烧着火的,要把她烧着了。
“是不好看……”他说着亲了她的耳侧。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虽然长高了些,长柔软了些。坐在他怀里的时候,宜宁本质上还是比他娇小很多。他搂着自己的小妻子,细腰一靠近就触到滚烫,手臂上全是肌肉,摸着就叫人发软。宜宁靠着他的胸膛轻轻出了口气,竟也生涩地回应。胆子并不大,但是沿着他的脸侧细吻。
不光罗慎远想念她,她也想念罗慎远呢!
这让他身体一震,气息竟然粗了很多。然后他沉默不语地将她举起试探,试探是粉腻水滑的面团与铁杵相适应。但她还没有适应就突然进去了,宜宁紧皱眉头让他停一下,想努力配合。无奈是越来越缩紧,而他因为这等刺激额头出了细汗,反而越来越艰难了。他低声问她:“可好了?”
宜宁说:“没好,再等等。”她换个姿势看看呢!
宜宁撑着他的大腿想换姿势,没想到这一动捅了马蜂窝。稍不注意反而完全深入了。罗慎远低头吻她:“你还是很可以的。”居然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然后没等她再去适应就已经开始了。
这下就完全不在罗宜宁的掌控之内了。可能是生了孩子的缘故,虽然还艰难但总归不再痛苦,反而越来越舒服。好像是浪潮越攒越高,宜宁看着他带汗的脸,细细地去摸,有点粗糙的下巴,而且是瘦了的。如他所说是因为思恋她瘦了吗?
罗慎远因此呼吸浓了一些,因为情欲而低哑。他说:“眉眉,你起来抱住我。”
然后在最后一阵激烈中结束了。罗宜宁抱着他带着熟悉味道和汗水的身体,她也轻轻喘着慢慢等平复,刚才几乎就是一片空白的愉悦。她靠着他的肩,懒懒地等三哥把她抱起来。
罗慎远却看到了床上的一个东西。
黑沉沉的珠串,刻了个小小的金色佛号。
他认得这个玩意儿,这是陆嘉学随身带的佛珠,几乎不怎么看到他离身。刚才从宜宁的袖中滑出来的。
他怎么会不介意这个。盯着看了很久,眼神渐渐暗沉下来。
感觉到宜宁要自己起来了,他吻着她的嘴角说:“别急着起来。”
还来吗?若是要了水,明天祖母肯定知道了!宜宁看着他:“这不好吧,毕竟是国公府。”
“祖母都暗自同意了。”罗慎远说,他又道,“你可知道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他正当最强壮的年纪,两人却分别了一年。宜宁感觉到刚才兴风作浪的那物竟真的又精神了,有点腿软了。一两次可以,但是看他这个架势,恐怕她第二天怕别想好过了。
罗慎远又将她按下去,第二次比第一次还长,到最后她惯例求饶,他惯例控制不住。阁老大人是小别胜新婚了,第三次后勉强按捺没有继续了,所以宜宁到了凌晨才能休息。阁老大人亲自她抱着去沐浴了,又亲自抱着回来安眠。
宜宁醒来就靠着他的胸膛,干净熟悉的味道,还有熟悉的下颌。她听到外面下雪的声音,婆子在扫雪,就摇了摇身侧人的肩膀:“三哥,外面下雪了。”
“嗯,我知道。”他就睁开了眼睛,神情淡淡的。
原来根本就没睡啊。
宜宁又躺着,觉得真好,他的一只手还搭在她身侧,好像根本没有挪开过。
宜宁想到一会儿宝哥儿该来找她了。半坐起身来,然后就是大腿酸痛得动都不好动。
“起不来?”他挑眉问,“要我帮吗?”
“不用。”宜宁自己穿了湖蓝色缠枝纹缎袄,将头发拨向一侧,手上拿着昨夜取下的一对耳铛,昨夜没来得及梳洗。她单手带耳铛,雪光让她的指尖温润极了,耳廓有细细的绒毛。
她一个人不好戴,却没有求助于他。
罗慎远从她背后直起身,拿过耳铛给她戴好。宜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低声说:“好了。”
宜宁耳侧微麻,而罗慎远已经放开她开始起身穿衣了。一边穿一边说:“我一会儿有朝会,你收拾一下。下去带你回家了,母亲很想念你。父亲调去了河间府任知府。罗宜怜已经出嫁了,楠哥儿都要三岁了。家中事情变化颇大,你回去好生看看。”
“罗宜怜出嫁了?”罗宜宁皱眉,她竟然舍得嫁了。她当然好奇了,“她嫁了谁?”
“一个富商的继室,是做茶叶生意的,老家在苏州。”罗慎远说。“明日正好回门,你一看就知。”
宜宁一摸手腕见,才发现那串佛珠不见了。她一寻就发现在床榻上,捡来握在手中,然后放进了衣袖内。
佛珠冰冷的木质就贴着了她的肌肤。
不知道陆嘉学怎么样了,父亲有没有找到他。若是找到了佛珠还是该物归原主,佛珠是有灵性的,会庇佑主人的。
在她死的这么多年里,陆嘉学历经大战都平安归来,加官进爵了。这次应该也会回来吧。
陆嘉学是个很坚韧的大局观很强的人,外界越严酷他的生存会越顽强。他这种人,不会让自己比别人早死的。这就是她超脱爱情的认知了,两人毕竟相熟多年。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哭得撕心裂肺。
乳娘来敲门了,有点急促:“夫人,小少爷一定要找你,奴婢哄也哄不住……”
宜宁定神道:“快抱进来。”
乳娘抱着穿了红色小袄,戴着小帽子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