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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个个饭量都很大。吃不饱饭,干不动活儿,那些监工下手更狠,鞭子没命的往他们的身手抽。不少孩子竟然硬生生的被他们给打傻了!畜生,真是一群畜生那!”王聚德越说越是愤怒,双手忍不住紧紧的捏成了拳头,浑身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们都是出事的那个矿上的?”听到王聚德大声的咒骂着白仁德,木婉晴有些激动的看着他问道。王聚德点了点头说道“是!不过,你们怎么知道,这矿井上出事了?”木婉晴微微一笑说道“太好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当事人!王先生,实话告诉您吧,我们三个都是记者。这次来振达乡,就是为调查矿难真相而来的。我们要把白仁德的罪行暴露出在大众的眼前,让他得到他应得的惩罚!”
“你们……你们说的这是真的?”听了木婉晴的话,王聚德和马芬芸忍不住齐声惊呼了起来。木婉晴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王先生,马女士,你们怎么会躲在这里的?”王聚德叹息了一声缓缓的说道“我们三个人命大,塌方发生的时候,我们凑巧都不在井下,得以逃过一劫。可是我们逃的过矿难,却逃不过白仁德的毒手。为了掩盖矿难的真相,白仁德竟然丧心病狂的要杀了我们灭口。在矿难发生的当天晚上,十几个铁拳帮的打手,悄悄的摸到了我们住的地方,说来也巧,那天晚上,想到上百名工友此时正在地下等待着死亡,我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坐在距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发呆,刚好发现了他们,于是就冲着他们喊了一嗓子,然后夺路而逃,引开了他们。然后又绕了回来,叫醒小浩和她连夜藏到了这里。”
王聚德虽然说的是平淡无奇,但是当时的情形之凶险却是可想而知的。马芬芸呢喃着说道“如果没有老王,当天晚上我们就已经死了!”听了两人的话,小梁义愤填膺的吼道“真是畜生,不救人也就罢了,甚至还要杀人灭口。这白仁德还有没有心?”“有!但是却是一颗黑心!王先生,据您所知,这井下总共有多少人?”木婉晴脸色凝重的问道。王聚德不假思索的说道“一百零七人,包括三十二名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这两天,只要一闭上眼睛,他们的面孔就会一个接一个的从我面前滑过,他们的眼神充满绝望,他们的表情充满痛苦,他们渴求的看着我,然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王聚德那痛苦的表情,木婉晴三人的心里除了同情就是愤慨。冠琼玉酝酿了半天,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王先生,以您的经验,矿井下的人还有生还的可能吗?”王聚德好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完成了摇头这个简单的动作,满是悲怆的说道“已经三天三夜了,他们是不可能还活着了。一百零七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终结了,真是造孽啊!”木婉晴咬了咬牙说道“天理昭昭,是不会让这种人猖狂下去的。总有一天,他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相应的代价。”
“对了,王先生,你刚才提到了铁拳帮,这是些什么日呢?”梁会有些敏感的问道。王聚德恨恨的咬了咬牙说道“罪犯,流氓,人渣。铁拳帮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帮主白仁彪是白仁德的弟弟,这兄弟两个狼狈为奸,靠着乡长代明给他们做后盾,在振达乡横行乡里,也不知道把多少人硬生生的逼上了绝路。这群生孩子没屁眼儿的家伙全都该死!我们不少的矿工该呢本就不是自愿来的,是被他们硬抓来的。负责监工的也是他们这些人,出手狠毒,丝毫也不留情,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
听到王聚德说到这里,梁会看向木婉晴说道“木姐,我们刚到振达乡时碰上的那几个流氓看来就是铁拳帮的人!”木婉晴恨恨的说道“难怪他们如此无法无天。王先生,你们有什么打算,不可能在这个山洞里躲一辈子吧?”王聚德摇摇头说道“那是当然!我们准备躲过这一段风头之后,就到县信访局去上访。实在不行,就是去北京我也要告!”木婉晴皱了皱眉头说道“现在进出振达乡的各条道路都被封锁了,想要出去恐怕会很难。难道振达乡就没有信访局吗?找他们难道不行?”
“当然不行!记者同志,你不知道白仁德兄弟俩的势力有多大,信访局长钱平早就被他收买了,去找他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就算是找到县信访局,我们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把白仁德告下,要是连县信访局都被他给收买了,我们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当然不行!记者同志,你不知道白仁德兄弟俩的势力有多大,信访局长钱平早就被他收买了,去找他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就算是县信访局,我也有些担心,万一……哎,这是个什么社会?有钱人草菅人命,无法无天,没钱人受冤背屈,苟且偷生。难道就连老天也变的认钱不认人了吗?”听着王聚德那发自内心的感叹和悲鸣,木婉晴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咬了咬牙,木婉晴说道“王先生,这个世界还是清明公正,谁也别想一手遮天。恐怕您已经好长时间没好好的睡一觉了吧?先睡觉吧,明天我们再商量怎么离开这里。”王聚德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豁出去了,养足精神,非和他白家兄弟纠缠到底不可!”
也许是因为环境,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木婉晴一整夜都没怎么合眼。从事记者这一行业已经很多年了,她看到过许多不平事。可是从没有这件事情让她这么揪心。一百零七条人命,甚至还有三十多个孩子,可是白家兄弟眨巴眨巴眼就让他们永远的睡在了地下的黑暗中。草菅人命?在木婉晴看来,这个词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他的罪恶。屠夫?杀人狂?或许能用来形容他于万一。这样的恶人,如果让他继续生存下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惨死……
“啊!”正当木婉晴想的出神的时候,忽然一声惊叫响了起来,木婉晴急忙寻声望去,只见王聚德带着满头的汗水,一脸惊恐的坐了起来。木婉晴急忙柔声问道“怎么,做恶梦了?”王聚德气喘吁吁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喃喃的说道“我又梦见他们了。他们说他们在地下好冷,好黑,让我给他们送被子,送灯……”恐惧一点点儿的从王聚德的眼中积聚扩散,似乎是要将他吞噬一般。王聚德的身体剧烈的哆嗦起来,木婉晴急忙用力的揉搓着他的手,同时不停的安慰道“没事儿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木姐他怎么了?”冠琼玉被两人给惊醒了,爬起来问道。木婉晴摇了摇头,看向王聚德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他虽然逃过了一死,可是这却给他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如果没有好的心理医生辅导,他也许一辈子都要沉浸在这种痛苦之中。在木婉晴的极力安慰下,王聚德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木姐,我……我害怕!”冠琼玉柔弱无助的看向木婉晴说道。木婉晴走过来和躺在她的身旁,抱着她说道“不要害怕,黑夜马上就会过去,黎明的曙光就要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相继醒来。木婉晴摸了一下小浩的额头,满是欣喜的说道“太好了,他的烧退了!”众人急忙围拢了过来,果然小浩的脸色要好看多了。在几人的注视下,小浩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喃喃的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小浩,你总算是醒了。快把我和你马姨吓死了!”王聚德握着小浩的手激动不已的说道。灾难虽然给这三人带来了无边的痛苦,但是同时也将他们的心拉的近了。此时王聚德对小浩说话的神情,像极了一个父亲。
看到王聚德,小浩浑身一抖,激动不已的抓住了王聚德的手,大声的喊道“王叔,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爸爸,他还在井下呢,你去救他啊!”王聚德用力的握住了小浩的手,嘴巴张了几张却说不出一个字,他实在不忍心把这样一个噩耗,传递给一个刚刚从病魔的魔爪中挣脱出来的孩子。求助般的向木婉晴看去。木婉晴皱了皱眉头,说道“小浩,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大人和孩子的一个重要区别,就是大人都很坚强。”顿了顿,木婉晴缓缓的说道“小浩,你爸爸已经死了,以后你要学会自己生活了。”
听了木婉晴的话,小浩的脸上一僵,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一行行泪水钻过眼皮的缝隙,汹涌的流了出来。那种浓浓的悲情,让冠琼玉忍不住鼻子一酸,眼圈儿一红,跟着流起泪来。木婉晴轻抚着小浩的脸庞,振声说道“小浩,你是一个男人,你要学会坚强。流眼泪是一个弱者的事。作为一个强者,你要战斗,为了你死去的父亲而战!”小浩的眼睛猛然张开,从中闪烁出一道充满仇恨的光芒。
这道光芒让木婉晴的心里一惊,可是就现在的小浩,除了仇恨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他暂时忘却痛苦,重新振作?“白仁德,我一定要杀了你!”小浩大声的疾呼起来,那嘶哑的吼声,让人听了迥然心惊。
几人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后,就开始商量起下山的事儿。木婉晴说道“在下山之前,我要到矿井的附近,去照些相片做证据,以后会用的着!”“不行!那太危险了。自从出事那天起,白仁德就派了很多人把守在那里,任何人都不准靠近。你们这一去无疑是在送死!”王聚德理智的说道。木婉晴摇摇头说道“不!一定要去,否则将来我们是不可能扳倒白仁德的。王先生,你们就留在这里,我们三个去,到时候还可以假扮成游客蒙混过去。”看到木婉晴已经下定了决心,王聚德只好皱了皱眉头,不再阻拦了。
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后,在小浩,王聚德和马芬芸的目送下,木婉晴,梁会和冠琼玉向着矿井的方向走去。很快的三人就来到了一块高地,在这里刚好可以俯视山谷中的矿井。三人借助草丛的掩蔽,一点点儿的靠的更近了。从上往下看去,数十个手提着棍棒的打手,转来转去,目光不时机警的向四周扫视一眼。那发生塌方事件的矿洞,被人用砖头和木板给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