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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李清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临晚镜打断:“我介意!”
“你说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或许,是从来没见过临晚镜这样不给他面子的。
“本小姐介意与你一起吃饭。”临晚镜斜睨了他一眼,冷淡地拒绝。
“为什么?”李清誉实在想不通,他堂堂尚书府公子,竟然就这样被拒绝了?即便这个人是他最不喜的临家大小姐,可李公子也无法接受自己被这般打脸。
“因为,本小姐记仇!”一字一顿,临晚镜再次补充道,“还有,在这个看脸的时代,你没资格和本小姐一起吃饭。”
第一句他可以理解,第二句真的是在说他吗?就算是看脸,没资格的也应该她而不是自己吧?
“你竟然嫌弃本公子长得丑?你以为自己是天仙吗?”他完全不能理解到底是谁给她的自信!
“本小姐自然长得不是天仙,可我只与天仙吃饭啊。你看苏小姐,长得难道不漂亮吗?就连坐在本小姐隔壁的落落,也是俊美无双。至于你…”临晚镜一脸嫌弃地打量着李清誉。
“我什么?”
“比起他们来说,自然就相去甚远了。”说完,也不再看他,自顾自地继续数字数。
见临晚镜不搭理自己,李清誉气得跺脚。
“婉儿,我长得不好看吗?”李公子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地问自己的未婚妻。
“清誉在婉儿心里一直是最好看的。”张婉玉与李清誉是青梅竹马,两人自小感情极好,自然不会打击他。更何况,在寻常人看来,李清誉长得也算可以了。
噗…你们俩能再逗一点吗?临晚镜差点要喷了。
这么极品的对话,你们是怎么想到的?
“大姐姐…”临梦琪也不想去三楼了。有临晚镜在的地方,她都想与之一较高下。何况…这里还有明家少主与九皇子。她虽然是侯府小姐,却只是个庶出。再加上当年她娘亲的事情,那些名门贵胄对她这样的身份明里礼遇有加,实则非常不屑。就如同苏幕帘,定国侯府本来与丞相府相当,甚至更高一等。她却依然瞧不起自己,甚至还故意去与临晚镜交好。
想到这些,临梦琪就心里气闷。她也要留在这里,让人看看,比起临晚镜,她临梦琪更加优秀,更当得起侯府的嫡女。
“我只点了三个菜,你要吃,与你表哥一起吃去。”临晚镜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直接就拒绝了。
被这样可笑的理由拒绝,临梦琪尴尬得快要哭了。
还好她脸皮没有厚到就算被拒绝也要硬留下来,只得跟着李清誉几人走了。
然而,还没上楼,就听见苏幕帘问临晚镜:“临大小姐,恕幕帘冒昧,你为何一直在数这张纸上的字数呢?”
听到这个问题,明日落和夙郁惜扬也对望着临晚镜,他们也很好奇。记下李清誉骂自己的话,这临家大小姐究竟是想干嘛?
就连正要上楼的几人也停下了脚步,特别是李清誉和临梦琪。两人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临晚镜到底想搞什么鬼!
042一个字百两黄金
只见某女神秘一笑:“当然得数清楚,这张纸上,字字都是钱啊!就连标点符号,本小姐也是要收费的!对了,还有落落这字,写得这么漂亮,手工费也是跑不了的!”
在听她讲原因的人都愣住,苏幕帘继续问:“此话怎讲?”
“**公子难道以为,骂了本小姐能就这么算了?这里可是白纸黑字儿写着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等今天回去了,本小姐就把这张纸交给我老爹,让他差人去尚书府要精神损失费。”
“什么是精神损失费?”别说苏幕帘想问,连李清誉都想蹦回来问她了。
他完全没想到好吗?他现在终于后知后觉自己中计了。他以为临晚镜只是恶毒,没想到她还这般卑鄙。他只是骂她几句而已,她还要把那张纸交给定国侯,再让他去尚书府。这样白纸黑字写着,他岂不是想抵赖都不行?
“自然是,他辱骂本小姐,让本小姐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损伤,我这脆弱的小心灵啊,吧唧吧唧都碎了一地。他不补偿精神损失费,怎么说得过去?”
这…从来没听人说骂人几句还要赔钱的好吗?
“那么,你打算要清誉赔多少钱呢?”吞了吞口水,如果真要给了这钱,李清誉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和临大小姐说话了吧?
“一个字,一百两。”
“一百两银子,会不会太贵了?”苏幕帘瞪大了眼睛,就连明日落和夙郁惜扬也觉得她是在敲诈了。
竖着耳朵偷听的李公子差点想骂出声来,刚才让他签字的时候怎么不说要赔钱?
“错,是一百两黄金!”摇了摇头,某女说出的话差点让其他人直接跳起来。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李公子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李清誉也不上楼了,直接爬起来就朝临晚镜走来,指着临晚镜的鼻子骂——
“临晚镜,你这是红果果的敲诈!你以为你拿着这么一张纸,本公子就会认账吗?我告诉你,别说一百两黄金,就是一枚铜钱,本公子也不会给你!说你是个贪财好色的毒妇,果真不错!”
“你是想再多赔点钱?落落,帮我把刚刚**公子骂的这几句也加上吧。多一个字就多一百两黄金,**公子,你尽管骂。”
这下,完全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李清誉差点想动手揍人了。想再骂,可一想到一个字就要一百两黄金,他是恨不得吧自己的嘴巴给缝上。
“你休想!”李清誉最后只憋出了这三个字。
“**公子这是想赖账?”
“什么赖账?你这分明是讹人,你以为定国侯真的会因为这张纸来找我们尚书府麻烦吗?”说这话的时候,李清誉心里也没底。据说,定国侯对临晚镜甚是疼爱,万一真的拿着那张纸到尚书府要账,父亲不会被气疯吧?
一个字一百两黄金,那里起码也有五百个字,至少五万两黄金啊!这不是要了他爹的命吗?
“那咱们试试看喽,谁让我有一个宠我如命的老爹呢!”临老爹肯定巴不得去找李家的麻烦,这李清誉送上门儿来给她宰,不就是欠收拾的节奏么?
“姐姐,你这样做,会让人说我们侯府的闲话的,祖母她老人家若是知道,也会生气的。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不为侯府着想,至少,也应该为父亲想一想吧。父亲这么疼你,你怎么忍心让他为难?”临梦琪又蹦出来了。她实在不知道,临晚镜到底是怎么想的。侯府难道还缺钱花吗?她非要跑尚书府讹钱。
这样一来,还不知道外面把她们侯府传成什么样子呢。实际上,她心里更明白,只要临晚镜开口,父亲就真的会跑到尚书府去要钱。
那么大一笔钱,尚书府若是拿了,肯定元气大伤,让她和娘亲在中间也不好做人。若是不给,父亲一旦闹起来,弄得两家人都难堪。不管怎样,这件事都是对她不利的。而且,平日外公外婆帮补她们母女还有哥哥太多了,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临晚镜踩在尚书府头上去作威作福。
“既然你知道我爹疼我,就该知道你姐姐我让他做的事情,他从来不觉得为难。”临晚镜冷笑,又出来装圣母白莲花吗?你以为你谁,本小姐会给你面子?
“哈哈哈,说得好!不愧是本侯的女儿。”不知何时,临鼎天出现在了二楼大厅里。
本来,他就想出口说他一点都不觉得为难的,没想到,他女儿这般懂他。
“父亲…”临鼎天的话就如同一巴掌扇在临梦琪脸上,她不知道父亲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父亲竟然会赞同临晚镜说的话。
他是什么意思?真的要如此偏心吗?同样是女儿,为何待遇截然不同?只要有临晚镜在,他的眼里就看不到自己!
不,就算没有临晚镜在,他也看不到她们母女,就连哥哥,他也视而不见。临晚照死后,哥哥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唯一的儿子放着不疼,她这个漂亮懂事的女儿也不喜,就宠着那个一无是处的临晚镜,她真的不知道父亲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本来以为,她的一声“父亲”能让临鼎天注意到自己的委屈。从而,不要偏心得那么明显。可是,他不仅没有注意到自己,反而若无其事地从她身旁走过去,完全就是视而不见。
这样的父亲,她真的还可以指望到自己有一天足够优秀到能让他满意吗?临家二小姐这心啊,简直就是一片哇凉哇凉的了。
“爹爹,我如果让你去尚书府要账,你会觉得为难吗?”见临鼎天走过来,临晚镜问。
“哈哈,只要是镜儿开口,为父从来不会觉得为难!”这是实话,被说是让他去尚书府要账,就算让他把尚书府拆了,他恐怕也做得出来。
只要是镜儿开口,为父从来不会觉得为难。
这几个字,给了临晚镜暖意的同时,就如同一把利剑一样刺入了临梦琪的心脏,让她只觉得全身冰冷。
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再一次看清了,定国侯对这个嫡女,究竟是有多宠。
当然,有心人更是明白了,临梦琪这个庶女,在定国侯眼里根本一点地位都没有。
043心本来就是偏的
“不过,镜儿,咱们为何要去尚书府要账?”
他是听人禀报说镜儿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为了找自家小姐,都快要把燕都城里所有的赌坊都拆了才出门的。
一出门就听说临家大小姐如何如何,然后一问,才知道这丫头跑天下第一楼吃饭来了。所以,他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生怕她闯了祸,没人给收拾烂摊子。
临老爹,敢情你是为了专门来收拾烂摊子的?
“喏,您自己看吧!”临晚镜把手中的纸递到临老爹手中。
白纸黑字儿,记录的都是李清誉骂临晚镜的话,最后还有李清誉的亲笔签名。
“啪!”一手把纸拍在桌上,把正在喝酒的黑妞都给吓得掉桌下面去了,“岂有此理!”
“李清誉!”临老爹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觉得,这时候就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听见声音了。
“临伯父,您听小侄解释啊。”他原本想叫姑父的,又想起临鼎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