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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幅画都是画的她?还是说,一幅画是画的她,另一幅是……
“哦?都是画的你娘,怎么不送给你娘?”临鼎天不甚在意地问了一句。
“娘亲想看自己,对着镜子就可以看,可爹爹不一样啊。我那书房里还有以前娘亲的画像,不就是老爹您自己画的?所以,我才想你对娘亲的画比较感兴趣。一幅是从别人那儿得来的,一幅是我让画儿这丫头现画的。这几天她都在画呢,画的就是娘亲戴着黑纱面罩的样子,您那回去鉴赏一下,哪一幅画得更好。”
“这样。”临鼎天接过画,笑着点头,“那爹爹回去可要好好看看。”
说完,临鼎天就带着月弥夫人走了。
临晚镜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牵起了唇角。从今天的试探来看,她爹爹未必不知道这位月弥夫人的异常。至少,心里不是完全没有疑虑的。
这样她就放心了,老爹只要心里有一丝防备,将来就不会被骗的太惨。然后其他的事情就由她来做吧。只要月弥夫人一有异动,她就会让人把她控制起来。
待到那两人走后,风无定也站了起来:“这下没我什么事了吧?”
他被人请来演了一场好戏,现在戏都谢幕了,自然也没他什么事了。
“你还不能走,实际上,我找你是真的有事。”临晚镜扯住风无定的衣摆,阻止他离开。
“什么事?”他不是被请来演戏的吗?难道现在还要加戏?
临晚镜欲言又止,风无定看着她,神情微讶:“你不会真的听了你那个娘亲的话,要赶本谷主走吧?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的!”
“噗,你想到哪里去了?如果本小姐真的想过河拆桥,早就让你收拾东西滚蛋了吧?我可没那么缺德。何况,你在侯府都已经住惯了,让你挪窝儿你都不一定愿意。”临晚镜根本没想过要让风无定离开。在她眼里,风无定就是个移动宝库。如果他能留在侯府,当自己的专属医生,那是再好不过的,赶他走干嘛?侯府多一个吃闲饭的又不多。
至于江湖上那些要求神医帮忙的人,很多都已经知难而退了。所以,这段时间风无定住在侯府是一点问题都木有。
“那你还想做什么?”没事他就回药房炼药了。
“你刚才看到了吧,我早就说过,这位月弥夫人有问题。她一直反对治疗,说明她脸上的伤确实有问题。你功夫高,又是神医,我想让你帮忙去做一回梁上君子。”这是目前唯一能确定那女人真假的办法。
如果她的伤与她的描述不符,又或者其实那张脸根本没有受伤,那伤疤是假的,那就可以直接揭穿她的谎言了。
“你是想让本谷主去偷看一个女人?”这种为人不齿的事情可能由他堂堂神医谷谷主来做呢?简直是太掉份儿了!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不过那女人神神秘秘的,派其他人去我实在不放心。而且,万一她真的是我娘,我派的人根本瞒不过她的视线。要知道,当年她的武功可是能与我爹比肩的。”临晚镜叹了口气,人到用时方恨少,她现在才知道在古代和现代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在这个古武遍地的世界里,她那点战斗值就是渣。虽然,别人并不这么认为。
以她的隐匿功夫,不知不觉地靠近月弥夫人是没有问题。可如果要看出她脸上的伤疤到底是什么问题,却没那么容易。
求助风无定,也是万不得已的才出此下策。
“你倒是聪明,万一那女人发飙,倒霉的也是本谷主,你的人完全没有任何损失,对吧?”风无定瞪着她,这丫头的心思,他也能摸个**不离十。
可惜,临晚镜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
“我这不是知道您功夫高,眼神儿好,专业技能棒嘛!”某女谄媚着道。
也不是怕损失自己的人,而是办不好事情还要承担不必要的损失,这种事情她做不来。让风无定来做,不过是权宜之计。
“难道你忘了,本谷主是个名副其实的路痴?”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可是,某女之前义正言辞地叮嘱过他不要出门,就是用了这么个伺来形容他。
“……”临晚镜彻底囧了。
没错,她是忘了这个问题,所以才会让风无定去做那个梁上君子。心里想着月弥夫人睡觉之前肯定会梳洗,梳洗的时候总不会还戴着面纱吧?只要她取下面纱,风无定不就有机会看到她脸上的伤疤了?
可是,如果风无定根本不认识路,怎么才能找到月弥夫人现在的住处?白天还好,一到晚上,风无定基本上是什么路都不认识的。没有小童在身边,他跟瞎子没有任何区别。
“好吧,你可以走了。”既然这个人不能用,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月弥夫人不好对付,那她就只能先对付闻人卿华,等那边的事情解决完了,她和景王的婚期也就到了。明月笙绣出来的嫁衣非常漂亮,其实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穿上那件嫁衣招摇过市了。一生只有一次,她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婚礼上出现任何变故。
所以,临晚镜对风无定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而自己却走向闻人初静的院子。
好些日子没见到小狼崽儿了。这几日宫里事多,小公主没来,小狼崽儿又在自己的院子里练武,基本上没出过房门。
这会子,不早不晚的,也不知道那孩子在做些什么。
今天5。20啊,姑娘们,爱要大声说出来唷…
214初初体内的蛊毒
“初初?”
临晚镜瞪大了眼睛,完全无法把眼前满地打滚儿,面容狰狞,汗如雨下的人与平日里可爱的腹黑小包子联系到一起。
在地上打滚的闻人初静尚有一丝理智存在,听到有人叫他,缓缓地抬起头。
一双血红的眸子闯入临晚镜的视线,她立马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你怎么了?”临晚镜皱着眉,银针顺手扎进闻人初静的身体,犹如镇定剂一般的效果,让渐入疯狂模式的闻人初静暂时冷静了下来。
他此时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张了张嘴,努力想要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颈部青筋暴起,让他看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不会是被魔化了吧?”临晚镜用手撑开他的眼皮,检查了一下那双血红的眼睛,又在自言自语,“不对,这又不是玄幻世界,怎么可能被魔化,顶多是走火入魔而已。”
“小狼崽儿,你是不是练功太过急于求成,走火入魔了?”
闻人初静艰难地摇了摇头,他现在脑海里就只重复着闻人卿华那森冷的声音,让他杀了临晚镜,杀了临晚镜。
这是母蛊主人给他下达的最高指令,他现在头脑里尚有几分意识还清醒着,所以一直在反抗。可若是让子蛊继续在体内作乱,他要么丧失理智地攻击临晚镜,要么就只能自杀。否则,那蛊虫也足以折磨死他。
到最后,他还是会丧失理智,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那是怎么了?”临晚镜一边问他,一边已经唤出隐藏在暗处的倚剑,“你快去把风无定请过来,初初的脉象有些奇怪。”
脉象混乱如斯,临晚镜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家小狼崽儿练功的时候急于求成了。可是,他明明摇头说不是。
那又是什么原因呢?脑海里灵光一闪,出现了一个人阴鸷的双眼——闻人卿华?
“是闻人卿华干的,对不对?”只能想到这个人了,也只有闻人家族,才会连无知的孩童都下得了手。虽然,初初并不是无知孩童,而是个聪明狡猾的小狼崽儿。
可,毕竟和闻人卿华是有血缘关系的亲舅甥,为了达到目的,连亲外甥都不放过。冷血如临晚镜,也只能甘拜下风。
听到闻人卿华这四个字,闻人初静眼底第一次露出了刻骨的恨意,与他这个年龄极为不服。想到自己被骗,养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嬷嬷还被闻人卿华杀了,他就不甘心。
只是,在听到这个名字除了恨意的同时,身体里的血液却更加躁动。那个人已经给他下达了命令,而任务目标就在眼前,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小姑姑,快点打晕我。”这是闻人初静理智尚存的最后一句话。
“打晕你做什么?”虽然知道他现在已经进入了狂化状态,临晚镜还是没当一回事儿。说实在的,就目前闻人初静的这点儿攻击力,即便他是个武学奇才,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她并没有把自家小狼崽儿的话放在心上。
直到,小狼崽儿眼神一变,双目赤红,身体猛地朝临晚镜扑过来。他身上扎着的银针都已经不管用了,这一刻,临晚镜才意识到事情真的大条了。
她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闻人初静,随即三枚银针同时出手,封住了他体内的三处穴道,让其动弹不得。
于是,倚剑带着不情不愿的风无定和小童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闻人初静小少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看临晚镜的眼神如同看杀父仇人。而临晚镜则是兴致昂扬地坐在一旁的石阶上,歪着脑袋观察自家小狼崽儿的赤红的双眼。
“你们这是在干嘛?”小童好奇地看着地上躺着的闻人初静,又看看坐在一旁看着他的临晚镜。这姑侄俩平日里不是感情最好吗?这会子是在做什么?相爱相杀吗?关键是,你们要相爱相杀,为什么要扯上我家谷主啊。难道步子到我家谷主的时间很宝贵的吗?
“哟,小童,许久不见又长乖啦。”每次看到小童,临晚镜都忍不住要调侃一番,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调侃,小童从最开始的暴跳如雷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了,也是蛮不容易的。
“临小姐也越来越漂亮啦。”小童面不改色,已经对临家大小姐的挑衅应对得宜。
“嘿嘿,谢谢夸奖,本小姐也这么认为。”临晚镜的厚脸皮,完全不需要害羞这种东西。
不过,倚剑轻咳了一声,立马把她拉回了正轨。
“对了,小风风,你快来我家初初看看,他这个症状,到底是什么疯?”临晚镜从石阶上跳起来,扯过风无定的袖子。
后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开口:“把你的手拿开。”
上次之所以被她轻而易举的近了身,是答应帮她的忙。这次可没想过要再让一个女人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