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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地叹了口气。
雪山参茶,原本是月弥的最爱,后来,月弥走了,就成了他聊以慰藉的东西了。
久而久之,习惯了那个味道,所以每次都要让纪恕那老小子帮忙。
“父亲一直记挂着您呢,说是这次从边关回来,定要到府上叨扰几日,喝上几壶您的屠苏酒。”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父亲每年也只有在年节的时候才能回京述职,而饮屠苏酒,是他们这里年节的习俗。
纪恕曾说:千百家的屠苏酒,当属定国侯府的最是甘醇。
所有,每年回来,他定要讨上两壶回去。
“哈哈,好,今年老夫就多准备一些,让那老小子喝个够!”许是被老友记挂让临老爹开心了,连往年对屠苏酒的吝啬也去了大半。
“那小侄就替父亲多谢伯父了。”想来,父亲也会高兴的。
父亲一生戎马,刚正不阿,戍守边关,甚少与朝中其他官员接触。却唯有生性不羁的定国侯,被其引为挚友。他们两人,可以说是年少时马背上打出来的交情,一拳一脚,绝不含糊。
“欸…我与你父亲什么关系,还需要你道谢不成?”只要你对我家女儿以身相许就可以了,某老爹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了一句。
“说起来,听镜儿说,她此次回燕都,路遇刺杀,还幸得有你相救。就算要说谢谢,也该是伯父对你说才是。”临老爹立马想起了自家女儿被刺杀的事来。
后面那小子手中拿的礼盒可不止一个,就送了他一包雪山参,另外的给谁?
“她是这般对您说的?”纪醒空听得一愣,没想到她只对定国侯提起了自己救她的事情,却对她救了自己并且帮助自己回京隐瞒生死的事情只字未提。
而且,自己也是最后才知道,以她那个车夫的功夫,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他一人对付那一群杀手都足以。
“难道还另有隐情?”还是说,你想知道她提没提起要对你以身相许的事儿?
临老爹俨然理解错了纪醒空的意思,以为他一心想要自家女儿以身相许。(咳咳,您老人家实在是想得太多了。)
“事实上,最后却是镜儿救了我。”纪醒空跟着临老爹一起喊“镜儿”,颇为顺口。
“什么?”这次轮到临老爹发愣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嗓门儿提高了不少,疑惑地看向纪醒空。
怎么镜儿丫头说是纪家小子救了她,而这小子又说是自家女儿救了他呢?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过,不管是谁救了谁,他都希望结果是纪家小子对自家女儿以身相许就对了。
“请伯父听小侄慢慢道来。”见临老爹迫不及待想知道事实真相的样子,纪醒空很是好笑。
定国侯在外人面前一直是生性不羁的形象,可鲜少出现如今急迫的模样。想来,牵扯到临家大小姐的事情,作为父亲,他是比较紧张的。
他现在好像也想通了为何临大小姐不对临鼎天说起自己被她所救的事情。毕竟,那时候他被别国奸贼刺杀,回燕都要隐瞒生死的消息。所以,临大小姐为了自己隐瞒其父事情的真相,让纪醒空心里对她的好感愈发增多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最初我们赶路回燕都,路遇有一批杀手正要击杀镜儿,我便出手帮助他们解决了杀手。后来,我们一路同往燕都,岂料小侄还没回到燕都,就遇到了凤离国人的截杀。到了最后关头,是镜儿命令她的马夫出来救了小侄,并带小侄一同回燕都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为何镜儿回来只对老夫说是你救了她?”临老爹感叹,在心里把自家女儿骂了一顿,她分明救了人家,还敢说要以身相许,简直是脑子有坑。
“想来,她是听说我们计划秘密上报皇上,对外透露我生死未卜的传闻。所以,觉得不方便和您说出实情。”
“对外说你生死未卜?前方边关出了奸细?”一听纪醒空如此说,临老爹瞬间反应过来。
遭到凤离国人的截杀,想来是凤离国的军队。这般做派,实属宵小的作为。但是,明明被救,却还要隐瞒生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前方边关出了问题。
“是。”纪家军里出了内奸,这是他与父亲最不愿看到的事。可惜,事实证明,奸细出在了他们内部。
“皇上可是与你父亲下了旨,查出内奸是谁了吗?”事关老友,临老爹还是问得一本正经。
“跟着我回燕都的那个内奸已经被阿福杀了,可是,我与皇上都怀疑内奸还另有他人。”隐藏在军队里面的内奸,还是军队中职位较高的人。如果处理不好,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皇上下旨让父亲查出内奸,可先斩后奏,也算是对父亲的信任。
只是,内奸最有可能出在跟随父亲多年的那几个将军里面,一时半会儿要查出来,谈何容易?
“没有,父亲还在尽力排查。”摇了摇头,纪醒空心里也一直悬着这件事。
“别担心,你父亲那老小子比狐狸还精,区区一个小贼而已,难不倒他。”拍了拍纪醒空的肩膀,临老爹将少年的担忧看在眼里。
“临伯父,我…”纪醒空张了张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纪家小子素来直率,这会儿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了起来?
“可否让我见见镜儿,她救了小侄,小侄还从未当面感谢过她。”说完这句话,纪少年俨然松了口气。
哎…怎的感觉比上战场还困难。
“原来,你小子来侯府不是来看老子的,而是专门来找镜儿那丫头的啊?”顿时,临老爹恍然大悟。
也难怪,后头阿福那小子手中提着的礼盒,可都是精致得像女儿家用的玩意儿。想来,原本就是纪家小子拿来送给镜儿的。
“也不是这样……”纪醒空想解释,自己确实是来拜访临鼎天的,但是越想解释,临老爹就越是用一种“我早就明白了”的眼神看他。
到最后,纪少年是憋红了一张俊脸,索性不开口了。
依照临伯父的性子,恐怕他不论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吧?反正,从来都是他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就连在陛下面前,也从无例外。
“走,老子带你过去。不过,镜儿那丫头也不知道现在是否起床了。”
刚刚被隔壁王府送东西的事情吵醒,很明显那丫头很不高兴。但愿,纪家小子去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吧。
不然,很快他就会成为镜儿转移怒火的对象了。
揽月楼,翠竹环绕,绿树成荫,风景独好。就连这里的摆设布置也是别具一格,令人赏心悦目。
这是纪家少年在侯府做客多年,第一次踏足这栋传说中的别居小楼。
据说,当年是临鼎天为爱妻所建,外人从来不得进入。
这会儿允许他进去,恐怕也只因临大小姐住于此处了吧?
踏进揽月楼,就听见率先进去的临老爹在询问小丫头:“画儿,你们家小姐可是起了?”
都已经日晒三竿了还不起来,岂不是要让纪家小子看笑话了。
不过,他倒是完全不介意让纪醒空知道自家女儿能睡。
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在他心里,纪家少年俨然已经成了女婿的候选人之一了。这会儿就该了解他家宝贝女儿的一切起居习性。
“回侯爷,小姐在楼顶看书。”本来画儿丫头想说小姐在楼顶睡回笼觉的,可看到后面跟着进来的男子,她顿时改了口。
小姐嫌屋子里睡着太热了,要跑到楼顶去吹风,这会儿,应该又睡着了吧。
“看书?”临老爹有些错愕,自家女儿什么时候热爱看书了?
当年她哥哥教她认字,她说,女儿家又不入朝堂,无需舞文弄墨。教她习武,她就推说有父兄在,她习武也打不过他们。既然不能做天下第一,学来何用?
这样懒惰成性的女儿,真的会看书吗?他深表怀疑。
可是,当临鼎天领着纪家少年来到楼顶的时候,真的看见自家女儿手里拿着本书。
虽然,人已经睡着了,但是,书总归还是在手里的。
“你就在这里等她吧,不要把她吵醒了。”
说完,临老爹就走了,顺便,带走了跟班阿福。
……
纪醒空有些弄不明白情况,人家父亲不是都不愿意自家女儿与陌生男子独处么?怎么到了临伯父这里,就像是巴不得他留下来似的?
只是,纪醒空也没想到定国侯宠女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客人来,还特意吩咐客人不要吵醒自家女儿睡觉,让他就在旁边等着。
他就不会觉得,这样太怠慢了客人吗?
当然,纪醒空以前每年都会随父亲来定国侯府做客,也没怎么把自己当成客人。眼看着临家小姐睡得甚是香甜,他顿时有些好奇,为何她会与传闻中的这般不同?
自己搬了小凳子,坐在临晚镜的摇床旁边,静静地观察着她恬静的睡颜。
凑近了,看见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停驻在花前的蝴蝶。白皙的肌肤细腻的几乎看不见毛孔,想来,手感应该极好。
有临家大小姐只字不识的传闻在外,纪家少年最好奇的还是她手中拿着的那本书。到底是什么书,能让她睡着了都顾不得放下?
还是说,书里的内容很无趣,所以她才会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到底是好奇心战胜了纪醒空的教养,他换了个位置,俯下身,想要去看临晚镜究竟在看什么书。
结果,不等他看到书的内容,就听见书“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以为是临晚镜醒了,结果抬眸却看见她没有任何动静,依旧闭着眼睛。于是,某少年也不觉得难为情了。直接捡起了地上的书,泛黄的书面上什么都没有。
连名字都没有,莫不是什么古籍?
越是神秘,越是好奇。于是,纪少年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好奇心翻开了书页。
原来还图文并茂啊,是武功秘籍么?他仔细地研究着图中的小人儿,越看越觉得诡异。
“可是好看?”不知什么时候,临晚镜睁开了眼睛,幽幽地问出这么一句。
“啪嗒。”书再次掉到了地上,这次,是如同烫手山芋一样被纪醒空给扔掉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偷看别人的书被主人发觉给惊吓得丢了书,还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