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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一声夫君。”他笑着看她,温柔如同天上皎洁的明月从眼睛里倾泻而出。
“夫君——”她轻唤一声,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那么柔情蜜意的一声“夫君”,夙郁流景哪里还忍得住?
“娘子!”他喉头一动,等待很久了的两个字脱口而出。
“嗯?”
“娘子。”
“嗯。”
“娘子……”
“你到底要干嘛?”这下临晚镜不回答了,只对着他瞪眼。尼玛是发的什么疯,叫了一遍又一遍,喊魂呐?
“我只是想多叫几遍。真是难以置信,你现在已经在本王怀里,成了本王的娘子。”
“疼吗?”临晚镜食指和拇指用力一拧,掐住夙郁流景腰间的软肉。
“嘶……”能不疼吗?他点了点头。
腰间的那块儿肉都仿佛要被她拧下来了一般。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轻一点!
“好像下手是有点儿重,弄淤青了吧?”临晚镜松开手,又轻轻地给他揉,“既然知道疼,那就应该知道你不是在做梦。”
夙郁流景没再说话,只静静地把她搂在怀里,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腰间揉着。最开始确实是揉,可是揉着揉着,就变了味道。那只手不断地在腰间作乱,让他忍不住心头燃起了邪火。
“阿景,你愿意娶你眼前的这位姑娘为妻吗?尽管她有些懒,还贪吃,脾气也古怪。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她执起他的手,十指相扣。
“我愿意。”夙郁流景果断地点头,然后牵起她的另一只手,也学着她的样子十指相扣,紧紧缠绕。
“我也愿意,嫁给你。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我都愿意爱你、安慰你、尊敬你、保护你。并愿意在我们一生之中对你永远忠贞不二。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待她说完,夙郁流景眼底已经是一片湿润。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会娶到心爱的女人,并且,眼前的小女人会对他许下这样的承诺。
“阿景,要记住你今天的誓言哦。若违此誓,永失所爱!”她一字一顿地说完最后四个字。
永失所爱!夙郁流景摇了摇头,他不要失去她。如果已经拥有过,又怎么舍得失去?
“扣扣。”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谁?”
“王爷,是奴婢。”
“喜娘?”
“是,王爷您和王妃喝交杯酒了吗?奴婢只是想提醒您跟王妃,先喝完交杯酒再洞房。”喜娘几乎是战战兢兢说完了这句话,生怕被夙郁流景一巴掌拍死。
“滚出去!让所有人退出主院!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违令者,丢进刑堂。”
“是,是!”喜娘赶紧跳开,然后又通知了守在院子里的丫头们,最后把命令传达给了守在门外的护卫。
王爷刚才那语气,简直是,敢惊扰他洞房者,杀无赦嘛!
见喜娘受挫,丫鬟们作鸟兽散。特别是画儿和琴儿,此时已经找到了侍书和司棋,四个人叙旧去了。她们这群不尽职的丫头,可没考虑到她们家小姐还没有喝交杯酒的问题。反正,小姐有景王照顾着呢,出不了岔子!
听到闲杂人等退散的声音,夙郁流景总算是满意了。然后看向临晚镜:“镜儿,我们先喝交杯酒,嗯?”
“好。”临晚镜点头。虽然只是个仪式,可前世今生她都还没喝过交杯酒呢,可不得尝尝?
见她答应,夙郁流景把她拦腰抱起,然后走到桌子旁边。
交杯酒,又叫合卺酒,先各自喝一半,再换杯共饮。预示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百年好合。在烛火的映衬下,临晚镜的面容艳若桃李,眉间的荷花含苞欲放,娇艳欲滴。
两人喝完这一杯,某王爷又是一个横抱,把人抱去床上。
“镜儿,从此以后你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妻子了!”话音未落,夙郁流景的唇已经覆了上去。
“唔。”临晚镜嘤咛一声,却也从容地给予最甜蜜的回应。
唇齿相连,相濡以沫。
“镜儿,乖,张嘴。”他一边轻咬她的唇,一边呢喃。
临晚镜本来想开口说话,却瞬间被湿滑的软舌攻城略池。
深吻,再深吻;缠绵,再缠绵。
景王府,一派喜气;洞房里,红烛摇曳;婚床上,鸳鸯锦被翻红浪。
端的是:泥人儿,好一似咱两个。
捻一个你,塑一个我,看两下里如何。
将他来揉和了重新做,重捻一个你,重塑一个我。
我身上有你也,你身上有了我。
“镜儿,我爱你!”他身在云端,低头不停地吻着她,在她耳侧呢喃,诉说着最缠绵的情话。
002洞房花烛夜惊变
满足地叹息声让整个新房都充斥着暧昧的气息,他伏在她身上大口喘气儿,上下起伏的胸膛昭示着方才的激情。。しw0。
夙郁流景额前的头发贴在脸颊边,可想而知在床上运动中挥洒了不知几多的汗水。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缓过神来,修长的手抚摸过临晚镜白皙的脸蛋儿,然后抬头在她唇边印下一吻。
“镜儿?”
这不吻不知道,一吻吓一跳。
她的唇怎么这凉?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夙郁流景一下子从她身上爬起来,然后把人搂在怀里。整个身子都是冰的!他刚才为什么没发现?
夙郁流景有些懵,与此同时,还有些被吓住了。他一直以为,镜儿和自己一样沉迷在云端的世界里,却不想,在他享受完极致之后,却发现她出事了。
浑身冰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他不知道?
“啪!”夙郁流景顺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犯这样的错误。
“乖乖,你快醒来,不要吓我好不好?”夙郁流景搂着临晚镜,摇了摇她的身子。
可是,怀里的人儿却没有丝毫反应。
看着那张如玉的脸,夙郁流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现在的她好美,玉瓷一般的脸蛋儿,眉心那朵含苞欲放的莲花已经绽开了。柔媚,娇艳,粉嫩,眉心似乎藏着一股子妖气,又夹杂着些许脆弱。她双目紧闭,唇色苍白,看起来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连夙郁流景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角已经湿润,一滴泪滑落,滴到临晚镜脸上。她一动不动,毫无反应。他也只呆呆地看着她,双眸无神。
若非忽然被人撞开的门惊醒了夙郁流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魔怔了。
撞开大门的人是谁?
临鼎天!也只有他,有这样的胆子,敢撞景王的门。
跟在临鼎天后面一水儿的人,云家兄妹紧跟其后,然后是觞帝,还有太子等人。
眼看着临鼎天把门撞开,觞帝震怒。这可是真的怒哇!这可是他家皇弟大喜的日子,你这女儿嫁都嫁了,还要去捣乱人家的洞房花烛夜不成?
还要不要脸了!外面那么多人,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护卫都拦不住,还打伤了俩,觞帝能不气?说到底,最倚重的大臣,还是抵不过他心尖尖上的幼弟呀!
“定国侯,你这是做什么?”
“破月,拦住他们!”临鼎天甚至没来得及和觞帝解释,直接让云破月拦在门口。
在这个当口,除了他,就云破月的功夫最高,让他拦着,也很正常。
临鼎天的动作,不仅惊了圣驾,也惊醒了里面的夙郁流景。他抬起头,看见临鼎天,第一反应是看到了救星。
“侯爷,镜儿她——”
临鼎天打断他的话:“赶紧穿衣裳。”
这么猴急着洞房,真是个禽兽!如果不是现在事情紧急,他还真想这么评论一句。
听临鼎天这么说,夙郁流景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还*着身子,而被他抱在怀里的媳妇儿,更是一丝不挂。
夙郁流景动作奇快,先把临晚镜裹在被子里,再自己穿上衣袍。还是喜袍,皱巴巴的,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没讲究过的穿着了。
自己的穿上之后,他又替临晚镜穿。只是,那嫁衣太难穿了,方才脱的时候都很困难,现在穿起来更是摸不着头绪。
云破月在外面拦着觞帝,不胆怯,不心虚,就那样站在门口,没人敢动他。
“陛下,临伯父这样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不会无缘无故破坏女儿的婚礼。所以,您不要担心,他出来之后肯定会向您解释的。”云破月说话虽然温和,却一点也不软,可以说是寸步不让,一点也不给觞帝反驳的机会。
“让开!”觞帝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何况,他是帝王。什么时候被大臣这么打过脸?看来平日里是真的太纵容临鼎天了,不然怎么可能闹到这个地步?
云破月没有说话,却寸步不让地守在门口,只要有他在,外面的护卫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即便是景王府的暗卫,皇帝身边的龙卫,都得忌惮三分。
“朕想,穿云城还不想直接与夙郁王朝对上吧?”如果云破月真的愿意为了一个临鼎天,拿整个穿云城来与夙郁作对,那他倒也有了吞下穿云城的理由。
即便穿云城再易守难攻,有再多的尖兵利器,那又如何?夙郁的十万大军围城,就不信打不开一个穿云城的城门!
“事急从权,还望陛下体谅。穿云城与夙郁一向交好,想来陛下也不会拿国家大事开玩笑。”如果不与夙郁合作,穿云城到现在只怕已经不是一座城,而是发展为一个国家了。穿云城称不称国,还不是看他云破月的心情?
他之所以不想发展穿云城的规模,还不是想被人惦记得太狠?可如果觞帝真的要逼他的话,穿云城也不是非得坐以待毙!
“来人,把云城主请出王府!再命御林军给朕把侯府围起来!”既然临鼎天要玩,那他岂不陪他玩大的?
“等等!”
这一声“等等”,是从新房里面发出来的。
紧接着,夙郁流景从里面打开了门。他依旧是一袭大红喜袍,只是头发凌乱,略显狼狈,看不清脸色,可从眼底的神色却也可以看出他不高兴。
“流景?到底怎么回事?”看见自家皇弟完好无损,觞帝面色稍霁,却依旧很不爽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