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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斌看着屋内仅存的一台冰箱,对曾经的师父李久仁信任程度不高,万一为了钱……这人啊,生性本恶,当足够的利益驱使下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能多一些力量护身,总归不是坏事。
感受着身体内传递出来的力量,双手抱住冰箱的两侧,并不感觉如何吃力的就将冰箱抱起来,也有着近百斤的气力,就算今时今日一切都没了,自己去工地搬砖当力工,也足以比之前开个小店维持生计要赚得多。
关上店门,跑到附近一家自助火锅店奢了一把,期间接到了几个维修的电话,根据经验判断能够赚到钱的概率不大,本身也对维修没有了太大的兴致,反倒希望能够从顾客手将就对方的二手商品回收,怀着这样的心思,任何人听到你想寻找的维修师傅电话里就劝你买新的,什么心情,又不是找不到维修工了,何苦在你这棵树上吊死,电话挂断徐斌也没有觉得如何可惜,一下午的时间先是跑到了二手电器配件销售的韩哥那里,又着实的挑选了一番,取走了几台电视和几台冰箱,鉴于一次性购买的货物足够多,韩哥出了车脚费用。
趁着晚高峰到来之前,徐斌又骑着那辆底子崭新的凤凰自行车到了火车站前和繁华的闹市街区,想到过去自己没头苍蝇的找了几次都一无所获,学聪明的他这一次兜里也宽绰了,办事的时候不再如过去那般抠抠搜搜,就算是为了主线任务也不能拖下去,分别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中介和重庆路百货大楼等商业街区的中介看了一圈,将自己想要找的门市或是铺位的条件说了出来,让中介趁着没下班之前和明天上午将房源准备好,下午过来看如果合适可以当场签约,但有一个附加条件,要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换言之可以先将租赁的条约签好,他也可以付出一定的订金,正式进行租赁要等到一个星期之后。
这一个星期,他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尽可能的聚拢现金,真要是有特别合适但又价格稍高的门市,别到时候自己付不出足够租金。
过去,当徐斌外出维修完与晚高峰的车流一同汇聚在省城的街道时,他总会有一种特殊的自卑感,融入不了这座城市,看着别人或是等待公交车或是骑着自行车或是步行时脸上那种隐隐透露出的焦急,都让他升起浓浓想要放弃的想法,回去吧,回到家里靠着这门手艺打个工养活自己,该不难,别在这里奋斗了,你奋斗不出一个未来,你连姐姐和妹妹想要到省城来玩一圈都不敢点头答应,生怕她们看到你的窘境,还在这座城市混什么?城市再大,城市再美,它并不属于你,也不会给你闪转腾挪的空间……
命运的安排让他今日骑车在街道上时,不再如过往那般哈着腰低着头,而是缓慢的骑着,扬着头看着四周的大千百态,他不怕了,有这系统在,只要自己肯努力,假以时日,纵然不能征服这座城市,也会在这座城市拥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拥有自己的房子,成为这里的一员,而不仅仅只是匆匆过客和寄居蟹。
回到店里,一如既往的空寂,平日里颓废的在网络上寻找慰藉,再不就是手机摇一摇,期待着会有从天而降的艳福,其实心里明白得很,要什么没什么的一个年轻小伙,想要啃到好白菜的几率等于零,没钱,不帅,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唯一的可能就是靠着一张抹了蜜的嘴去让一个女孩享受被呵护捧着抬高的感觉,你才有可能上垒成功约-炮成功。
今天一切不同了,骑自行车回来的时候,先犒劳自己吃了一顿必胜客,味道委实不怎么样,又到超市买了两大塑料袋的食物,一个里面都是补充热量的,一个里面是他爱吃的,店门一关,闸板一上,本就不是被人所不可或缺的人物,也没人会想着来找他,封闭的空间内将灯点燃,一边强迫自己做着运动,也无非是收拾着屋子内的杂物和将冰箱电视不断的挪移着位置,两次抽奖得到的力量有了用武之地,间接也算是锻炼身体,将射入的热量转换的脂肪一定程度的消耗掉,避免真的为了赚钱而成为一个大胖子。
看着大半年来积攒的家底,实际上除了一些维修工具和一台电脑之外,徐斌发现自己要离开这里也没有什么可拿的,都是些破烂,那些平日里积攒的破铜烂铁铜线铁块,现在看来是真没有留下的必要,本着虮子也是肉的原则,从各个抽屉木盒铁桶内搜刮出来,准备明天一次性卖掉,直忙到十二点,不是点旧成新慢,是他摄入热量的速度在减慢,幸好他是个吃货,从小到大嘴也没富裕过,这些好吃的吃起来还是觉得美味可口,至少往日不敢沾惹的可乐,现在可以放肆的喝着,屋内随便插上电源一台冰箱,冰镇可乐的感觉,那叫一个美。
从韩哥那里弄来了三台冰箱四台液晶,让本已经赚到了近五千元总资产也逼近七千元的徐斌,一下子缩水资产五分之一,换来的,是其中一台三开门的高档冰箱和一台四十二寸一台三十六寸的液晶电视,这三样可是时下在商场里就流行出售的,要不是破损的程度让韩哥都觉得没有价值维修,他还捡不到这个大便宜。
回到那还隐隐散发着厨房味道和混合味道的卧室,徐斌躺了一会儿想要早点入眠去迎接明日的新一轮的奋战,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始终也睡不著,打开手机,翻看着微-信,看着朋友圈内别人发出的一些相册以及留言,实在没有能够联系聊天解闷的,最后寻找附近的人,心里想着只要对方是女的就行,不抱着别的目的,纯粹只是聊天解闷。
一个显示自己二十八岁的女人,头像照片穿着打扮很时尚,戴着粉红色的墨镜看不清脸,大半身的相片看似身材不错,微-信中相册空无一物,徐斌摇摇头也懒得多想,随手打过去一个很普通的聊天开局你好。
都是午夜寂寞人,聊着没有营养的话语,彼此也没有想要探究对方现实的意思,随便的聊着,直到徐斌迷迷糊糊发了一条文字消息过去,半天没有听到手机微-信响起,顺势借着那困意就睡了过去。
此时,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徐斌与一个即将跟他纠葛一生的女人,以一种如此方式聊了两个多小时,这两个多小时,纵观聊天记录,就像是九十年代电脑刚刚出现在华夏中小城市时,昂贵的网吧内端坐的人们不断加着qq好友聊天一样,没有一句有用的,归根结底两个字——废话。
但不管怎样,双方彼此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找了一种特殊的安眠药,甚至两人都没问一问,对方在什么地方,这所谓的附近有多么的近。
………………
一觉睡到日晒三竿,自然醒是舒服,可以间接说明了一个问题,双全维修部的生意确实比较惨淡,整整一个上午一个来维修的电话都没有。
从来都是自己为别人服务,难得在中介找一回房子,也算是当了一回消费者,打电话过去对方准备了两个房源,约好下午三点可以看房,并且房主都是需要几天时间进行空房,也就是说徐斌那看似无理的要求是可以实现的。
心情格外不错的徐斌用一块块从超市买来的挡布,将屋内的新冰箱新电视都围起来,面对打来维修的电话,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完全抗拒,门口市场吃了一碗炒面,拎着一瓶可乐就骑着自行车去一家维修洗衣机的客户,毛病不大,对外行来说老式的双筒洗衣机洗衣桶突然不转了,以为是很大的毛病,徐斌到那一看都不用拆后面就**不离十的知道了毛病所在,假模假式的将上面控制表盘拆开,看了看里面的定时启动装置,用螺丝刀指着:“这定时开关坏了。”
“那得怎么修,小伙子。”对方是一个比较念旧的人家,屋内新的家用电器有之,但老的也都保持着很新的状态,徐斌习惯性的开口道:“配件二十五,维修费十五。”
对方也是下意识的讲价,徐斌也没撒口,这要是过去便宜个十块钱他都乐不得维修,因为这维修的起来简单程度如果让主人知道都会拍着脑门咒骂我怎么就不会自己拆开来看看呢。
启动开关没坏,徐斌将包里一个新的拿出来给主人看,趁着对方没注意洗衣机内的拿下来只是用抹布擦了擦表面的灰又重新将电线接上,将包里一个破旧的类似定时开关拿出来,充当被换下来的旧件,然后将洗衣机的后背板卸下来,将主电机与洗衣桶轮盘之间连接的滚动皮带重新安装上,启动洗衣机,好了。
实际上,毛病只是滚动皮带脱落,也不是徐斌非得当这个骗子,干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赚钱这东西不分骗不骗,你情我愿愿打愿挨,如果对方是稍微勤快一点敢于自己琢磨一点的,随便用螺丝刀将后背板拆开就能看到掉落的皮带,如同安装自行车带那样向上一勒一转,完事搞定。
第八章利益至上
赚了四十块钱出来之后,本来不错的心情,随着到达师父李久仁的车库店铺尽数消失不见。
徐斌看着眼前的车轴汉子,大夏天穿着一件汗衫身上带着淡淡的味道,东北流行的炮头,死鱼眼睛瞪人透着凶恶,要不是时常咧着嘴笑,估摸着上门维修人家都不敢给随便开门。
这笑,是对客户,对师兄弟,车东从来不会随便露出笑脸,当他露出笑脸跟你很亲近时你就知道,他又有事情找你了,要么是让你帮着他白干活,要么就是你给他发的活儿这孙子偷摸干了然后这边告诉你没干,有时甚至都不跟你解释一下,至于那互相给活儿的中介费,除了李久仁,其他所有师兄弟自己开店的,要么你别给他活儿,他反正是一个也没干了,你还不能不给他活儿,难道你喜欢一个整日缩在你店里让你供一顿酒然后胡闹的家伙?
想到刚才赚到的那四十块钱,招数就是跟师兄车东学的,现世报。
早就该想到,以师父那小气的性格,以车东这种见利就钻的性格,那件事怎么可能他不凑过来,暗中握了握拳头,心里还是有一些惧怕,毕竟怕了他一年多了,刚来的时候没少被他欺负,光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