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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姐姐轻松,静媛不忍心打扰。再打给大梅子,静媛还没说话,大梅子先声夺人,说:“死丫头,结了婚,就重色轻友,嘿嘿,不过,姐们儿也快嫁了,你做好包大红包的准备!”
电话簿里那么多人,却没一个人可以聊一聊,也没地方可去,静媛的心里荒凉成一片冬天的原野。电话响了,是舒立,他说:“小姑娘,有空出来坐坐?”
跟舒立在星巴克里见了面,舒立一眼看出静媛的不开心。他问:“那天,你先生……”
静媛努力扯出一点微笑,喝了一口咖啡,说:“没亊儿,只是,生活不像你能预料的那样,婚姻也并不是两个人相爱就可以的!”
舒立点了点头,说:“我想让你陪我去给小翡翠买件礼物!”
静媛直视着舒立的眼睛:“你还对我姐有感觉吗?如果有感觉,想在一起,你就要把你自己的问题都处理好再来招惹她,否则,让她平静地生活下去,不打扰,已是最好的尊重!”
静嫒的话说得直截了当,舒立沉吟了好一会儿,说:“你说得对,或许我想的太简单了。暂时我还不能回国,我们之间隔了这十几年,我并不确定我们还会不会像当初一样……”
静媛叹了口气:“我姐从小要强,遇到我姐夫,以为尘埃落定,谁知道出了这样的变故,现在,她好不容易爬到岸上,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再伤一次!”
话题偏于沉重,转换话锋,说起小时候的亊,说起档案局家属楼里那批 多大的孩子现在都在做什么,时光轻灵灵从两个人的咖啡杯上溜走。
静媛跟舒立起身离开时,她一眼看到了坐在靠窗位子上的朱凯文。他是早就坐在那里,还是后进来的呢?自己怎么一直都没察觉呢?
静媛的目光跟凯文的碰上,凯文的目光躲掉了。静媛跟舒立走出星巴克,阳光很好,静媛的心上却阴云密布。
04
洛小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好死不死,那天正是洛小杉二十四岁 生日。
黑嘴唇一大早打电话给她,神神秘秘地问:“你老公在你身边吗?”
洛小杉最讨厌大湥г绫蝗私行眩ㄕ椅依瞎蛩缁鞍。
黑嘴唇也不螅肆耍拔梗惚鸩皇逗么酰瑴'醒清醒吧,打开电脑,看看我给你的那个截图,别到时说姐妹不仗义!”
洛小杉挂掉电话,把头埋在枕头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腾”地坐起来,跑到电脑跟前,按开关时,手是哆嗦的。
那个截图王八蛋小斌哥给黑嘴唇发的微博私信:这是你朋友吧,告诉她,不要躲,给哥们儿点零钱花花,花钱消灾。如果你们不信邪,哥们儿可以发张图给你们看看,当然,也可以给大家看看……
洛小衫的脑子完全蒙掉了。张亦知道不会饶了自己的。
她的手哆嗦着一连按了三次键子才打通给黑嘴唇的电话:“你说在呢么版啊?被这种人缠上?”
黑嘴唇说:“要是我,倒没啥,反正这年头裸的多了去了,没准还能红呢!可是,如果你有所顾忌,那就是让人抓着短了,那就不好办了。”
“小斌哥怎么会发给你的?”
“这个……或许他看到咱俩相互关注了吧?”
“哦,那我要怎么联系他呢?”
“这样,小杉,你上我的微博,然后给他回信,问问他要多少,银行账号什么的……”
“我要给他钱?”
“那不给钱,你想怎么办?”
洛小杉放下电话,浑身发软,自己一向是有一个花两的,再说张亦也从没给过自己大笔的钱。
张亦出差去了西安,洛小杉一筹莫展。掏出久已不用的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居然还很流畅,只是,打些什么,是什么数宇,小杉完全都是混乱的。
手指疼的,停下来,心里像打在算盘上的那些数,乱七八糟的。
去看看楚河吧。
她换好衣服,开着车买了些水果日用品到了楚河家。楚河妈妈正在摘一把靑豆,小杉坐下来,帮她摘。楚河妈妈说:“小杉,你跟他过得还好吧?”
小杉点了点头。
“你比他小,他现在宠着你,让着你,但男人也会累的,你别不当回亊,趁早生个孩子,一家人才是一家人,谁都分不开。男人的心都是长腿的,就算他恋着你,时间长了,也会厌也会烦的。”
小杉剥出来的青豆落到了地上,小杉弯腰拾起来。
阳光挤进房间里,像破碎的镜子,斑斑驳驳。
“前天是楚河的生日,我梦到他,他站得远远的,问我,妈,小杉呢,我就醒了。醒了我就想啊,小杉,楚河这是惦记你呢,你对那么好,他能忘吗?可惜他没福气……”
小杉的眼泪盈盈欲坠,自己想着想着,怎么就忘了呢。难怪这几天,心里总像是有件事呢!她叫了声“阿姨”,楚河妈妈瘦得青筋暴露的手握住小杉纤长細嫩的手:“虽然你没叫过我妈,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女儿,我也知道你心里苦,每次你来看我,什么都不说,但阿姨看得出,你眼睛里都含着愁和苦呢!孩子,人这一辈子不容易,哪有谁顺风顺水的?你好强,个性也强,但在婚姻里,要学着让。家不是讲理的地方,你让了,也不吃亏,他多疼疼你,就什么都有了。”
小杉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她说:“楚妈妈,我没什么亲人,我一直把你当成最亲最近的人。我没亊儿,只是有时心里闷了,想楚河了……”
楚河妈妈替小杉抹去脸上的泪:“别哭,哭就不漂亮了!”
从楚河家出来,小杉回头看了一眼那条小巷,那个大门,仿佛楚河就竹竿一样站在那里。洛小杉的心定下来,她对自己说:不要怕,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也留不住。
再回头,楚河妈站在那挥着手:“小杉,笑笑,笑起来好看!”
小杉迎着太阳笑了。午后的太阳甜腻得像块奶油蛋糕,小杉像朵小小的向日葵,笑着,露出小小的勇敢的小虎牙。
她打电话约黑嘴唇晚上找些朋友聚一下。黑嘴唇大呼小叫:“姐们儿,你给钱了?”
“还没,你他妈的先别提这事儿好不好,姐今天过生日,能不能痛快痛快!”
纵酒狂欢。从酒店里出来时,天上下着雨。洛小杉喝得有点大,黑嘴唇不让她开车,说还是打车吧!洛小杉大笑:“胆小你就别坐!”
洛小杉开着那辆现代酷派,跟黑嘴唇高声唱着《爱情买卖》:“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看透痴心的人不配有真爱……”
“你老公真的出差了吗,不会是跑他前妻那了吧,东宫西宫,男人的花花肠子多着呢!”黑嘴唇不知道怎么想起来说了这句。洛小杉浑身激灵一下,自己怎么就没往这想呢?车子风驰电掣开向了云河小区。她说:“如果让我捉到他在他前妻的床上,我就杀了他!”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命运再次跟洛小杉或者是张亦和许静好来了个黑色幽默。
05
那晚许静好刚刚跟小翡翠睡下,就接到静媛的电话,左淑娴的心脏病发作了,急着去医院。静好慌了手脚,急忙敲开柯明的门,让照顾一下小翡翠。外面下着雨,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纪雨川,让他来送一趟自己。
裹了件外套急匆匆下了楼,纪雨川的车子还没到,许静好却等不了了,举着伞往小区门口跑,一辆白色的现代酷派横冲直撞开过来,车灯刺得许静好睁不开眼,她像一篇海棠叶子—般飞了起来,手里那把红色的雨伞飞了出去。刹车声响起,闪电亮如白昼,然后一切归于沉寂,雨滴不停地落到地上,白色的车上,躺在地上的静好脸上。
车里的洛小衫和黑嘴唇的酒意瞬间跑得无影无踪。撞了人?那人好像是……
一辆越野车开过来,黑嘴唇拍了洛小衫一下,“还等什么?快跑!”
洛小衫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飞了出去。
车子不知道往前开了多久,洛小衫才从梦魇里惊醒了一样,全身是汗,她哆嗦着问黑嘴唇:“我是不是把他的前妻撞死了?”
纪雨川看到那辆白色的现代酷派急驰而去,还特意看了一眼,他以为静好等不及做那车走了。
正好一个闪电划过夜空,他清晰地看着车里坐着两个年轻女孩,有点面熟。车子滑过去,他看到那把红雨伞,然后是—身白衣躺在雨水里的许静好。
纪雨川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他把静好抱到车上,骂了句脏话。车子再次溅起水花冲进黑暗里。
那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张亦第二天早上回来时,洛小杉破例没有睡觉,而是守著电视,电视竟然是农业頻道,如何教种植脐橙。而地上,那只旧了的算盘四分五裂。略略发黄的算盘珠绷得到处都是。
很显然,那是洛小杉摔的。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如今,她倒舍得摔掉它。此时,张亦没心思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他饿得要死,累得要死。
见了张亦,洛小杉小母马一样冲上来,死死地搂住张亦,她说:“亲爱的,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吧,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张亦掰开洛小杉的手说:“别闹,我累死了。有吃的没?”
洛小杉难得地很贤惠地进了厨房,她手忙脚乱煮了面出来,张亦已经睡着了。
张亦的手机响了起来,洛小杉浑身一抖,伸手去抓它,想按掉它。张亦没睁眼,手却准确无误地拿到了手机。
“喂!”只一句,张亦的眼睛完全睁开了,“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谁,静好怎么了?”
洛小杉哆嗦成了一团,真的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张亦起身就往外走,洛小杉拉他,他推了洛小杉一把:“别闹,静好出车祸了,在医院里抢救!”
洛小杉几乎是半跪在地下拉住张亦,她说:“别去,求你了,别去!”
张亦的目光如炬,他把手机摔到茶几上,人重新坐了下来。
“小杉,你给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