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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原来你也是第一次用！”
隔着电话岳非都能听到玉虚子不满的吐槽。
“冰纱，现在你听我说，你现在立刻和玲珑还有玉虚子出门，到姐姐上班的地方等我，上次你去过那里，还知道地址吧？”
“当然知道！本小姐可是最聪明的！”
“那就行，另外，出门之前记得提醒家里的人，注意一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如果有可疑的家伙出现，立刻动手把对方抓起来，明白吗？”
“明白！”
“那好，等会儿见！”
岳非挂了电话，虽然已经叫了援兵，但他现在还是有股深深地不安，左想右想，他发现这可能与弱水负伤有关。
以前虽然也遇到过很多危险，但那时候弱水都在他身边，无论什么时候弱水总是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经意间就给身边的人带来很大的信心，但现在他是孤军奋战，只有他一个，却要面对未知的敌人。
所以他很担心。
“叫了援军？”
杨叶扬看了岳非一眼，低声道：“有把握抓到敌人吗？”
“不确定，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家伙。”岳非眉头紧蹙，“如果只是因为心魔附体，所以欲望暴走的普通人还好，但如果是那几个家伙的话……”
岳非指的是混沌，虽然到现在为止只有混沌的消息，但岳非总觉得隐藏在暗处的不只有他自己。
“不管怎样，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再说吧。”
杨叶扬说着拉响了警笛，用最快的速度在车流中穿梭着。
“不行，还是太慢了！”
岳非说着打开了车窗：“我先过去了，你们尽快赶来。”
杨叶扬叫住了岳非：“等等！至少带小月一起去，她在现场也能调查一些资料。”
岳非看了眼一脸期盼的肖月，毫不迟疑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后二人便隐去身形，直接从车窗中飞了出去。
“啧啧，不管是几次，总觉得会这种法术很让人羡慕啊……”
杨叶扬又看了眼后座，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虽然作为一个无信仰主义者，但最近接触的东西一直在颠覆着他的世界观。
岳非给肖月施加了一个御风行法术，但肖月并不会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还是由岳非拖着往前飞。在空中飞行对凡人来说是一种很新奇而且难得的体验，肖月也是如此，周围的空气好像突然变成了实质，托着她在空中漂浮着，完全抗拒了地心引力的作用，而且越飞越高，越飞越快。
看着逐渐变小的街道和行人，根本没有恐高症的肖月竟然有了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不知不觉就攀上了岳非的身体，死死地抱住了他。
这会儿岳非心急如焚，也根本没时间感受温香软玉，反手抱住了肖月之后，速度再次激增！
不过短短的数十秒功夫，岳非就横跨了大半个城市，直接落到了万腾商贸的顶楼。
落地的时候，肖月的两条腿都软了，脸色煞白：“虽、虽然能飞很不错……但、但是这速度也太吓人了……”
她觉得自己里面的小裤裤好像都湿了……
“我们走吧，时间不等人。”
岳非帮她运气活血之后，肖月的感觉才好了一些，两人快步下楼，来到了李玉的公司。
这会儿万腾商贸租用的楼层里面已经挤满了警察，有区分局的也有市局的，从接到报案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才十几分钟的功夫，可见在这次案子的压力下，市局的行动力有多强了。
“让开让开！让我们进去！”
这时肖月发挥的时候到了，她一手一个往两边推，还大声喊着：“我是市局的肖月！都快让开！第一现场在哪儿！？”
“是肖警官啊。”
这时人群散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警察擦着额头的汗水挤了过来，左右看了看，小声问道：“杨局长呢？”
“他还在路上，得过一会儿才到，他让我先到第一现场调查线索——现场在哪？没有人进去过吧？”
说话的这个胖子是区分局的局长包茂公，和历史上的黑脸包公只多了一个字，但生活作风就差远了，这家伙平时就爱贪些小便宜，现在是纪委没查他，只要上面愿意动手，这家伙随时都是被双规的料。只不过肖月也懒得管那么多，现在是公事儿时间，没空跟他扯犊子。
“除了报案的那个文员，嗯，就是嫂子之外就没人进去过了，不过这事儿挺邪乎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从办公室里消失了呢……”
包茂公擦着额头的汗水，明明是大白天的，他却总觉得阴恻恻的，后背发冷。
岳非从进门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这里的空气中有着什么奇怪的气息，但麻烦的是，这里的人太多了，各种气息混杂在一起，让他分辨起来非常困难，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绝对不是普通人干的，里面有超自然力量的参与。
“……这位是？肖警官，这案子很敏感，带男朋友来现场不太妥当吧……万一被人抓小辫子了，可是会影响肖警官日后的前程啊。”
包茂公突然注意到一直跟在肖月身旁的岳非，如果说岳非是跟着肖月的实习警员的话，这会儿不可能不穿警服，可如果是男朋友的话，就不应该带来现场啊，可肖月和杨叶扬的关系体系里谁不知道？他包茂公也没胆子指责肖月，只能小声提醒了她一下。
“他不是我男朋友。”工作时间，肖月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害羞，简单而刻板的说道：“他的身份你还无权知道，你只需要知道配合我们的工作就行了。”
包茂公好歹也是在体系里混的人，整天想办法捞外快，脑子又怎么会笨？只是一听肖月的话，立刻就是心中一惊，对岳非的身份有了个大概的猜测，连他这种警官都无权过问的身份，那还能有什么部门？明显就是那个手掌杀人执照的部门呗！
心里有了猜测之后，包茂公再看到皱着眉头板着脸的岳非时，就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总感觉站在旁边的是一个不苟言笑的黑面杀神。
“你是现在的负责人吧？让这里的人都散了，不要挤在公司里，先去楼下待命。”岳非阴沉着脸说道：“没有听到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既然肖月已经给他安排了身份，那自然就得好好利用一下。
包茂公一听到岳非的话下意识就绷紧了身子，只是和岳非的眼神一个对视就觉得自己的内心都被窥探了，心脏一阵紧缩，大声喊道：“是！长官！”
包茂公得到了岳非的命令后，立刻吩咐下去，在场的警察们和公司的员工都被驱散了，只留下了第一目击者，也就是报案的那个文员。
那个文员岳非和肖月都认识，就是之前李玉介绍给杨叶扬的潘颖颖。
“嫂子，是你第一个发现玉姐不见的吗？”
潘颖颖的脸色很苍白，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会儿看到岳非和肖月之后，感觉才好了点。
“没错，是我发现的，那会儿我亲眼看到玉姐进了办公室，但是等我过几分钟去交报表的时候，办公室里却没人！但是中途她根本就没出来过！而且玉姐的外套和提包都在办公室里没动！”
“嫂子你别激动，你先坐这里休息一下，肖月你陪陪你婶婶，我进去看一下。”
岳非柔声安慰潘颖颖，然后给肖月使了个眼色，肖月心领神会，扶着潘颖颖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岳非推开门，进了李玉的办公室。
（虽然收藏是在缓慢上涨没错，但偶尔看到掉了一个收藏就感觉很别扭，这莫非就是所谓的完美主义在作祟？）
第三百七十六章残留的气息
李玉的办公室岳非来过几次，所以印象深刻，她的办公室和记忆中的几乎一摸一样，左边两个书柜中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正前方靠窗的地方还养着一盆吊兰，中间办公桌上的电脑现在还开着机，似乎一直就没关。
岳非走过去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文档，输入法显示了一半但还没有录入。
看来事情发生的真的很突然，李玉甚至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被绑走了。但是她的座椅却仍然是面朝电脑的方向，并没有发生旋转，如果想要把坐在老板椅上的人绑走，最起码需要把椅子转个角度——但现在没有。
也就是说，李玉是坐在电脑前，正在写资料的时候，一瞬间就从这里消失了。
这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岳非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法力透体而出！
由于只需要探测这一个办公室，法力分布的浓度非常高，灵敏度也相应的提高了数倍！将空气中残留的李玉的气息排除掉，从外面传入的气息扰动也排除掉，剩下的陌生气息就肯定是犯人的！
岳非突然睁开眼睛：“找到了！”
因为这次的速度非常快，所以岳非终于捕捉到了犯人残留在空气中的气息！和岳非料想的差不多，那是一股充斥着疯狂欲望的混乱气息，但让他意外的是，并不是之前在苏杭市感受到的混沌！
比起凶兽，这种气息更像是凡人被心魔附体之后所暴走时散发的气息，可又强烈了许多！
这种矛盾的发现让岳非很头疼，因为他无法从气息中分辨出更加细节化的东西了，以他的水平现在最多就是这种程度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这时肖月推门进来了。
岳非指了指电脑，肖月凑过去一看，眉头微皱：“输入法打了一半，椅子没动，突发事件？毫无反应？”
肖月毕竟是职业的，岳非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她没理由看不出来。
肖月抬头看了眼窗户，窗户从内部紧锁着，毫无破坏的痕迹：“窗户也没打开，排除外部作案的可能，这么说的话……”
肖月看着岳非。
岳非微微点头：“这事儿，你们可以脱身了。”
有了岳非的这句话，基本上就可以把这个案子定性了，但肖月却没有丝毫的开心，因为她一心想要成为一个专业的警察，破获一起大案是她一直以来的追求，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案子，却不是她能够解决的，她又怎么会高兴？
仿佛是看出了肖月的想法，岳非沉声道：“你别闹别扭，想想看那些失踪的女孩儿吧，案子越早侦破，她们获救的可能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