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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双抿了抿唇,让唇彩在嘴唇上自然均匀地分布:“都几年了,你还没习惯吗?那边儿的人,无非是想让老大签了魂契。”
判官心满意足地离开之后,柳永立即把手中的锤子砸到了桌面上:“我呸,什么鬼玩意儿,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这么小气?每次都送这些没什么用处的东西,还不如给点钱来得实在。”
梁京墨吞下最后一口蛋糕,瞄了一眼那檀木盒子,不冷不热道:“替我谢谢冥王。”
判官将挣扎不休的饕餮关进笼子里提在手上,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来,面带微笑地推到梁京墨面前:“冥王听闻大人又为地府立下大功,很是想给大人一些好处。可惜大人始终不肯签了魂契,冥王也只能给大人送些还魂丹来。”还魂丹,一颗还魂,可让刚刚死去不足两个小时的人活过来。等闲人等一丹难求,对他们这些灵异工作者而言却是鸡肋一般的存在。
令人意外的是,来将饕餮带回地府的,竟然是判官本人。面若白玉、唇红齿白的判官出现在文物修复处的时候,梁京墨恰好将宋初支了出去。潜意识里,他不想让宋初和地府的那群鬼怪扯上什么关系。
抓获饕餮可谓幸运,并没有出现原来他们想象中斗得天昏地暗的情景,也幸亏早先将三头犬借了出来,否则情况如何还未可知。
趁着饕餮享用美食的时候,梁京墨偷偷给它的脖子上上了套索,就是原先在地府用来束缚它的锁链。饕餮混不在意,似乎对它而言,只要有好吃的,其他的并不重要。
饕餮睁着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流油的肉块,也不管里面有没卸掉的骨头,长大了嘴巴一口将那一大块烤乳猪全部吞了下去。也没见它拒绝,那一块肉就好像瞬间消失了一般。吃到了烤乳猪的饕餮愈发温顺,蹭在宋初脚下讨食。两只烤乳猪下了肚,又添了几条鱼,愣是没把它喂饱,连肚子都没有大一点。
宋初试探着用筷子挑了一大块肉送到眼前只有一半宠物狗大小的饕餮面前,乍一看,那肉块儿都快比它脑袋大了。
“我们要找的,就是这家伙?”从未见过活的饕餮的一群土包子围了上来,饕餮龇牙咧嘴,似乎是想要示威,口水却不由自主地滴了下来,威严尽失。
宋初将盘子往梁京墨手里一塞,红着脸回到了烤架边。梁京墨心情颇好,也不在意宋初没给他送筷子,用手指捻了一片肉就要往嘴里送。此时,腿侧传来一阵拉扯之感,带着些许刺痛。梁京墨垂首,一只缩小版的饕餮正咬着他的小腿往后拽。梁京墨看得清晰,它的右眼微闭,分明是受了伤。
“咳咳咳……”捧着香炉的李双一阵猛咳,似乎是被呛到了。梁京墨一个眼神飞过去,李双立即转了方向,帮柳永烤鱼去了。
梁京墨对着宋初手中的盘子犹豫了一下,别扭道:“那你喂我。”
楼半夏和苏木一边自己片猪肉,一边偷眼瞄着梁京墨那边。楼半夏眼角余光瞄到梁京墨身后的灌木丛,似乎有什么生物正在缓慢靠近。她倒是没往饕餮身上想,毕竟饕餮那么大块头,要是出现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了。
二十分钟过去,烤乳猪的香气达到了鼎盛,宋初片下几块肉来,送到梁京墨手中:“饕餮来不来还不知道,再烤猪肉就要老了,不如我们一边吃一边等好了。”
宋初耸耸肩,这她也不知道,完全是来碰运气。
“我们就在这里烤,饕餮真的就在这附近吗?”苏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烤乳猪,那诱人的香味,简直令人犯罪。
领头的灰衣僧人蹲下身将木梳捡起来,跑回千慧寺。片刻之后,围着这边的灰衣僧人尽数散去,空气都清新了。
忙着往乳猪身上刷蜂蜜的宋初抬起头,不出意外看到僧人们胀红的脸。摇了摇头,又低下头继续忙活。她差点死在千慧寺,对这地方好感骤降。
“啪嗒”两声响,两截木梳被扔到灰衣僧人脚下:“我也不跟你废话,把梳子带回去交给竹安,让他想想该怎么解释吧!”
灰衣僧人惊愕地后退两步:“梁施主,你可不能信口开河。我们千慧寺皆良善之人,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不妥?”梁京墨将鱼叉撑在地上,一副听了什么笑话的表情,“别人都能在千慧寺里杀人了,我们在这里烤肉就不妥了,这是什么道理?”
领头的灰衣僧人微微鞠躬:“梁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佛门之前大肆荤腥,实为不妥。”
梁京墨做了只鱼叉,从溪水里叉上一条鱼来,寺僧纷纷低头,默念佛号。梁京墨混不在意地将鱼扔给柳永处理,拍拍手走到寺僧面前:“你们要是有意见就说,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如同当日围观三头犬大战饕餮一般,持棍的寺僧将在千慧寺外野餐的一行人等围了起来。都是熟面孔,他们也都知道梁京墨不好惹,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千慧寺乃佛门清净之地,寺内僧人香客都要吃斋菜,戒荤腥,陡然嗅到寺外飘来的烤肉香气,寺僧都有些愠怒。这么做,分明是在打他们千慧寺的脸。
☆、第四十三章:玉坠(1)
收藏一直都不动,蹲在角落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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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欣深深地盯着梁京墨许久,才终于叹息了一声,握着玉坠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谢谢你愿意相信我,但是我还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姓徐的该死,每个人都想要他死,死有余辜。”蓝欣清秀的面庞在愤怒之下变得有些狰狞。
宋初一边记录,一边点头。梁京墨说得是有些道理的,但是这些人家警察未免不能想到。人家也没有给蓝欣定罪,只是列为重点怀疑对象而已。即便如此想,宋初并没有说出口打梁京墨的脸。
梁京墨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我可不是那群没脑子的警察,即便你身上带着刀,那种小刀想要杀了徐教授,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至少你身上应该有一些伤痕。其次,那把刀上并没有检测出徐教授的血液,只凭借刀口形状,并不能成为决定性证据,毕竟那样的刀还是很常见的。最后,看你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凭什么能杀了一个每天和重型机器打交道的男人?你捅他一刀,他就能随便拿个锤子把你砸晕了。”
蓝欣正视了梁京墨:“为什么?”刚才宋初问她为什么要相信她,现在她问梁京墨为什么要相信她。
宋初被梁京墨笃定的语气吓了一吓,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信心,木然地拿起笔,记下他们的每一句话。
“完整的档案就在这里了,我觉得,你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梁京墨从宋初的包里取出纸笔,示意她记录。
她越是不让看,宋初越觉得那玉坠有古怪。梁京墨拿着档案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初顶着人家的胸前看。在宋初头上敲了一个暴栗,梁京墨才在一边坐下。
蓝欣的眼神闪了闪,伸手握住玉坠:“从小带着的东西,拿不下来了,就不麻烦了。”
玉石养魂,也能伤人。玉石沁血,便可能是汲取了主人的血气,难怪蓝欣看上去如此苍白。
蓝欣的脖子上用红绳挂着一只水滴玉坠儿,成色不错,即使是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价值不菲。宋初隐约看到玉坠儿中似乎有几缕红色:“蓝欣,能让我看看你的玉坠儿吗?”
天气逐渐转凉,人们已经都穿上了长袖的衣物,有些怕冷的,甚至已经添了外套。但是蓝欣还是穿着薄薄的连衣裙,白皙的胳膊和小腿都露在空气中。
蓝欣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宋初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然而蓝欣还是摇了摇头,看向窗外。
“你只是这么说,是没有用的,要拿出证据来证明徐教授的死和你无关。”
蓝欣抬起头,双目无神,黑眼圈十分重:“我没有杀人。”
“那把刀,”宋初顿了顿,“法医鉴定之后说,和伤口形状是吻合的。”
宋初坐在蓝欣对面,面对这个苍白如纸的女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没有杀人。”自始至终,蓝欣就只有这一句话。即使从她身上搜出了尖利的刀子,她也没有改过口,也没有举出任何不在场的证据。
梁京墨和负责此案的警察接上了头,具体了解了这件事情。
蓝欣虽然没有被拘禁,也已经被监控起来了,一般人不能与之接触。令人意外的是,蓝欣十分镇定,对此没有任何抵触。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是自信此事与她无关。
宋初和梁京墨差不多同时到达学校大门,准确来说,梁京墨要早了一步,只不过他在看到宋初的时候才下车罢了。
两情相悦,一个美好的词。宋初只是这么想着,就跟吃了蜜一样甜了。
宋初也不是纠结的人,知道自己对梁京墨有了企图,那就得放手去追!不过看样子,不用她追,某人已经自己扑过来了。
公交车停下,并不是宋初的目的地,她却下了车。在站台等车的时候,宋初给梁京墨打了个电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打给梁京墨而不是其他人,总觉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从争锋相对到了一个暧昧的地步。
事情不止如此,徐教授的研究生们纷纷现身说法。总结下来,徐教授就是个衣冠禽兽,剥削研究生。论文他要是第一作者,工资得上交,科研成果得是他的。而且,他还会骚扰女学生。曹禺的女朋友,蓝欣,也是他的研究生之一。
就在两个小时之前,徐教授的尸体被人在实验室中发现,身中十二刀。另外,他的下体被人划烂了。警方通过调查,初步将曹禺的女友列为重点嫌疑人。
更加怪异的是,从曹禺跳楼开始,他的女朋友就像疯了一样,每天对着虚空说话,还说是徐教授逼死了曹禺。
学校的一个研究生曹禺从教授办公室跳了楼,当场死亡。
这次出的事情,也不比化学实验室爆炸要好。
向来安静的校友群里不知为何一下子爆了,大家的发言不断刷过。宋初皱着眉翻了聊天记录,一般出现这种状况,不是有什么重大活动,就是出什么事情了——比如两年前学校化学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