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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不能。那些让金尼斯坐牢的人;明天就会发现他跑了。如果他们看见我今天飞到巴黎去了;肯定会跟踪而至的。”
“他们会采用各种方法跟踪;”金尼斯反问道“; 他们将会在去塞浦路斯的旅客名单中看到我们的名字;那岂不是完啦?”
我把两本出国护照摆到桌子上。
“他们是看不见的。你;奥克萨娜;现在叫雷玛;四十三岁;而金尼斯;你叫伊戈尔;十九岁。你们不再是母亲和儿子的关系;而只不过是熟人;这一点千万要注意。这个信封里装的是机票、美元和外汇携带证。够你们两个星期花的;然后我就来了。”
“天哪;你在哪儿弄到的;你怎么去塞浦路斯?”
“在哪儿弄到;在哪儿弄到;买的! 我不会立即动身去塞浦路斯。你难道对谁都没讲;说我在莫斯科?”
奥克萨娜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谁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呆过。
我加入旅行团去法国;再坐几个小时的大巴;晚上就能到波兰。那些开始找我的人;会在飞机场、火车站找来找去;但他们要想把运送旅客到欧洲的汽运公司清查一遍;是会力不从心的! 你知道;这样的公司该有多少? 翻开《超级M》杂志;这类公司的广告就有五页! 他们找不到我;也同样找不到你们。他们还以为我躲在莫斯科呢。对了;谁留下来照看你的狗啊?”
“我让列娜呆在我家。她只要不跟她妈住一起就高兴。我跟她说;我想去度假;搞了一张去菲奥多西雅的疗养证。她来照看这些狗;她将会告诉别人;说我去了克里木。”
“那么;就让他们到克里木去找吧;那可是个巨大的半岛。”我总结道。
第九章
六天后我到了巴黎。同俄罗斯旅客一道旅行简直是异常滑稽可笑。几乎所有的女士都穿金戴银;而男士们则穿套运动服对付。
基本上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老是去中国;”他们当中的一个人用非常肯定的口气说“; 应该去趟欧洲。”
但不管是在波兰或德国;还是在法国;忠于生意的俄罗斯人总是对批发行更加感兴趣;远远胜过去看大教堂和博物馆。而我;老实说;一切都无所谓;我对窗外的景色不是很感兴趣;操心的只是其他的事。我空空的大脑;如同石头扔进了发声玩具里;一个念头在轰鸣着:“奥克萨娜手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怎么把她弄到巴黎来? 又怎么回到莫斯科去?”
惟一能帮我的人;就是那个在巴黎奥尔费夫尔沿岸街警察局工作的卓尔施局长。我和他是在一个凄惨的时刻认识的。当时卓尔施的刑警队正在侦查娜塔莎丈夫被杀一案。
卓尔施胖胖的;有点秃顶;慈眉善目;一开始我觉得这个局长像个土老帽。但是;很快我就明白;虽然他其貌不扬;但他的确是个智力超群、知识渊博的老练警察。我们俩就成了朋友。卓尔施也常来我们家里坐坐。
有一天;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一只狗———一只英国哈巴狗。玛莎花费了不少口舌使大家相信;那只名叫“胡奇”的哈巴狗其实是局长的非婚生儿子。他们俩简直太像了:都是胖胖的、有些秃顶、腿较短;都爱大吃大喝。
“胡奇”这个名字我们听起来觉得太恐怖。很快家里说俄语的人都开始叫它“胡奇科”。如果您大声地叫几遍它的绰号;您就会明白;为什么要给它改名叫“费嘉”了。但方头方脑的哈巴狗对这个名字不想回应。它不喜欢“费嘉”这个名字;只有当别人叫它“费多尔·伊万诺维奇”时;它才跑过去。
我们家的狗略感吃惊地接受了狗群里的新成员。斑蒂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摸了摸这个陌生的家伙。
“我觉得;它们以为面前蹲着一只硕鼠。”
阿卡奇总结道。斯纳普试图把哈巴狗整个叼在嘴里;最后它终于成功了。这只罗特犬小心翼翼地衔着胡奇皱在一起的皮毛;像叼着一个狗崽;上厨房去了。
从那时起;费多尔·伊万诺维奇从不独自到我们房间去。只要斑蒂或斯纳普没有带它上哪儿;它就愁闷地等待着。
但应该指出的是;不管是比特犬;还是罗特犬;它们跑到院子里去或上厨房央求饼干的时候;总是不会忘记哈巴狗。
当我走进卓尔施的办公室时;他的身子不由得一抖。
“达莎;你到这里干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
“每次你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就不会有什么好事。这次你又想干什么?”
我花了十五分钟跟卓尔施讲清楚了一切。卓尔施听后哈哈大笑:“你说;有人搜遍了你们的屋子;然后又使孩子坐了牢? 而你;也就是说;把他从监狱里偷偷弄出去了? 来了个乔装打扮;偷梁换柱?”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卓尔施叹息道:“幸好你在巴黎没有搞出这样的事情;否则我会逮捕你。”
“不要再饶舌了;”我发火了;“教训别人谁不会呀。我自己也知道;策划越狱是违法的。但别的法子又没有。你知道;俄罗斯监狱里是怎样对待强奸犯的?”
“我们监狱也一样;”局长肯定地说;“而你;跟平时一样;总是信口开河。没有签证要想把他们带到巴黎很困难。”
“那就弄几本法国护照!”
卓尔施举手拍掌:“你简直是疯了;真的费力搞到护照时;那你又怎么把你的朋友变成法国人? 要知道他们可不会讲法语!”
“万一他们是聋哑人呢?”
卓尔施抱住了脑袋:“上帝啊;在阴曹地府慢慢原谅我所有的罪孽吧。好吧;你将会在星期天得到你的女友和她的儿子。不要问我怎么干。我把他们直接送到你家去。只是今后你别再把我卷进类似的冒险活动中了。这多可怕;我可是个规规矩矩的警察……”
“今天是星期五;”我打断了他“痛苦的呻吟”“; 您和费多尔·伊万诺维奇可以考虑大热量的晚餐了;星期六我们再开车上哪儿去玩一玩?”
卓尔施双手一摊:“今天可不行;我忙得焦头烂额。星期六倒是可以;而星期天顺便认识认识你所庇护的人。”
我们击掌就此约定。
……星期天上午十一点时;院子里驶进来一辆不起眼的汽车;后面跟着辆救护车。
所有吃完早餐的人都惊奇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那些体格强壮的卫生员用担架从车里抬出两个几乎浑身缠满绷带的人。
“这就是你的客人;”卓尔施很高兴。担架被抬进了客厅。卓尔施拿起一张别在被子上的病历卡。
“艾伦;四十岁;车祸。踝骨开放性骨折;颅脑伤;锁骨骨折……”
“不幸的艾伦;还只剩一口气。”说着卓尔施就开始解绷带。
纱布绷带下显露出奥克萨娜那张被晒黑的脸。玛莎尖叫一声;从桌子上拿了把刀;去割金尼斯身上的绷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阿卡奇和奥丽娅;瞪大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
地毯上堆满了割断的绷带;客人们终于被解开了。在喝咖啡吃面包时;我把一切跟家里的人讲了。他们全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惊叹。阿卡奇同情地看着金尼斯:“真够你受的;要是我;大概一下子就被吓死了。”
金尼斯挥了挥手:“监狱里也没什么可怕的;坐牢的都是些优秀的小伙子;他们被扣上了种种莫须有的罪名;比如小人物、骗子。我甚至连真正的歹徒都没见过;也许他们是不会坐牢的。哦;这是谁呀?”他用手指指着哈巴狗。
“这是胡奇;”玛莎说“; 局长的儿子。”
“是吗;真的很像呢。”金尼斯笑起来。
“你怎么样?”我问奥克萨娜。
“没什么;休息得很好;还游了泳。宾馆很漂亮;昨天他们来接的我们。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你的主意;幸好有张纸条。你想想看;他们开始往我们身上缠绷带;就像拍电影一样! 放东西的包他们带来了吧?”
“这就是;”奥丽娅说。
奥克萨娜拉开拉链。一瓶太阳琥珀防晒霜掉到了地上。
“玛莎;”奥克萨娜高声说道;“这瓶防晒霜你拿去吧。它一直跟着我;一开始我把它从突尼斯带到莫斯科;之后又把它从莫斯科带到塞浦路斯;再后来又带到巴黎;而它几乎还是满的。”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奥克萨娜下意识地抓起了话筒:“喂;您找谁?”
“我找达莎。”朋友把话筒塞给我。
“我就是。”
“是我;季马;刚才是谁和我说话?”
“是奥克萨娜。”
“奥克萨娜;难道她不在莫斯科?”
“你需要知道奥克萨娜在哪儿?”
“那倒不是;只不过感兴趣而已。总之;我想再来巴黎一趟;能接纳我吗? 但我和妈妈都没有钱。”
我的脸都气歪了。真是个厚颜无耻的小伙子。
“要知道;这里的客人本来就多;你秋末冬初来吗?”
“客人多;那有什么关系;房子不是很大吗;你们就收留我吧。一家公司答应我去实习;但不提供住房;要自己租房。如果我拒绝了;他们就会邀请别人。哎;你就答应我吧。”
我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你什么时候来?”
“明天。”
第十章
星期一我把季马接了回来。这次他已经不怎么怕狗了;甚至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斯纳普光溜的后背。但哈巴狗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时;季马简直看呆了:“这是谁呀?”
“这是胡奇;”阿卡奇说;“我们一个朋友的狗。他成天在工作;费多尔·伊万诺维奇很忧愁;所以我们就让它来做客。”
“费多尔·伊万诺维奇是谁?”
“就是它。”阿卡奇指着哈巴狗说。
“那胡奇又是谁?”
“也是它。”
“怎么;它一个绰号还不够吗?”
奥丽娅耸了耸肩膀;看了一下窗户:“又是谁来了?”
我朝院子里看了一下;认出了谢琳娜的摩托车。真见鬼;完全忘了答应介绍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