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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当空,观星象知吉时到——
随祭祀的一声高唤,婚宴开始。
“你说今夜会不会有好戏看麽?”墨非云笑得满是邪气,就在他唯恐天下不乱的时候。此时,若吟桑也终于开口:“墨非云,离开唤葬门吧。”
那一刻,一片烟花绽放天际,让他变了脸色,可是……若吟桑不敢看。
台上,第五离寂一身嫣红黑色滕图锦袍,从不见他在众人面前笑语,今天亦如此,亦是那种带着寒意的俊逸。而身旁的沈君柔今日之美需称惊艳,施了粉黛后的她将那个原本在人们心中清新的印象打的烟消云散,这般景象不得不让台下的众人感叹,绝配。
在唤葬门,成婚的礼仪很简单,拜天地,各自饮下一杯同心酒便算是礼成。当那盛了酒的琉璃杯被缓缓端上天台的时候,若吟桑背过了身子,想要离开,却被身边的墨非云抓住了手。
“若吟桑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蹙眉,心情很不好:“我叫你滚出唤葬门。”离开,对你对我都好。
“第五离寂娶了别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彻底没有希望了?那我也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对么?”
若吟桑回头看着墨非云阴沉的脸庞,这个混蛋想的是什么?
两人僵持片刻,她忽然笑了,这样也好:“对啊,利用你失败了,所以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了,你以后少粘着我。”
若吟桑没什么用力手便从墨非云的手中抽离,此刻,天台之上,琉璃杯中的琼浆轻晃,倒映着两张精致的不面庞。可惜,酒未入喉,先落地摔得粉碎。
那一声,惊了全场。
打碎琉璃杯不过是块石子,沾了酒混在琉璃碎片中,却让沈君柔看得心头发悸。竟还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满这桩婚事,众弟子心中一惊,早忘了条警觉,只是寻找其那石子到底从何而来。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却见一袭墨衫仗剑自人群中缓步走来,若吟桑第一个认了出来,那人竟是墨云翼。
墨云翼说过,对沈君柔的婚事不插手,不过是心中觉得惋惜,还以为他会安安分分地待在唤葬门中什么都不去理会,却不料这个一直沉默的人做出这般惊人的举动,难道是他真得放不下沈君柔?
而第五离寂面不改色,侧目看了看沈君柔,似墨云翼的出现如意料中般,淡淡开口:“连自己的属下都还没摆平,你布的局有点可笑了吧。”
此时沈君柔咬牙,看着那抹身影,已道不出心中是何滋味。
“墨兄贺喜的方式很是特别啊。”离寂面对墨云翼,脸上一抹笑意。
仗剑男子立于人群中,论相貌气质都因出众而显得格格不入,加上他勾唇一笑,更是让人不忍将目光移去。
“非贺喜,我是来搅局的。”面对唤葬门众弟子,他去说的无比轻巧。旁人一听立刻拔剑,离寂抬手,熄了这的杀气。
“为何?”
为何?若吟桑也很想知道,她看着墨云翼,明知他看不见自己。
“因为……”墨衣男子抬头,看着天台之上的沈君柔咬唇摇摇头,一声轻叹道:“因为一些男女之爱,放不下。”
句毕,众人错愕。
这一瞬间,仿佛什么东西碎了,若吟桑淹没在人群中手指微微一颤,却一动也不能动。
墨云翼也是一个骗子,说什么无论何时都会在长卿侯她,若吟桑第一次向往了自由,可是他又在此刻将这些都无情的击碎,他放不下沈君柔何必给她什么承诺,枉她为了自由做了那么多,好恨!
天台上,此时的沈君柔表情莫辨,这不是她一直想听到的麽。为何在墨云翼的眼眸里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情意,为什么?
离寂笑了,那笑声几乎响彻天台,传入若吟桑的耳中,讽刺无比。
“就凭你一人,想带走她?”他目光收敛,这是一句话便让台下的弟子明了其的意思,不只不觉间已将墨云翼围起。
墨云翼看看四下,却显得毫不惧怕:“当然,我墨云翼其他不行,下毒的本事还是有的。”
众人听后立马变了脸色,想起几月前的祈族一战,那空气中无色无味的毒气竟要他们在床上躺了大半月。
第五离寂此刻也收起了笑容,眯了眯眼,一字一句的警告:“墨云翼,我留你,是赏识你的才华,为我所用要比你今日的忤逆要明智的多。”
他不以为然,垂首,不见他的目光却听他十分坚定的说道:“人我今天必须带走。”
在一旁的若吟桑捏了捏拳,心中嘲笑:墨云翼你是有情有义!
“下毒麽?唤葬门只要还有一个人在,你都别想出去。”他摇头。
墨云翼太不明智了,这是一场死战,站在天台的沈君柔已是锥心的痛,却为了保持平静,咬着牙开口:“我哪都不去,他走他的。”
不过是想放过墨云翼的计策,第五离寂冷笑:“是么?那么……拿下!”
顿时听一片剑鸣,墨云翼握剑的手还是垂在身边,
“第五离寂!”沈君柔失声叫道,却见他不予理睬,独自笑得阴冷,情急之下要下台去,却被一只手抓的死死。
“墨非云,是不是继续我们当初的约定呢?”离寂一句话落,众人齐齐看向墨非云,却见他此时一脸的冰霜,双目盯着墨云翼,一把青铜的长剑递到了面前。
婚宴(中)
墨非云身边立着的紫衣女子是难得的安谧,这样的若吟桑很少见,只是整个人似被一股怨恨笼罩,连目光也变得犀利。墨云翼目光一转看向她,心里头忽的想起方才说得那些话,顿时对这女子有了一股歉意,感觉体内的温度因她的眼神一丝丝抽离。
那还碎在天台上的琉璃杯,酒即干去,挥散至空中,又有谁知道那百年好合的酒里掺了多少的毒药。
顾忘尘一日前带着绝望说,沈君柔被逼无奈痛下决心,婚宴上的一杯同心酒,会要了第五离寂的命,当然,这代价是同归于尽。
无论沈君柔一条命能换回什么,她的命不能就这么送去了,墨云翼有太多的不忍,但是无论有多么艰难,他都要试着救一救。
气氛忽然变得安静,墨云翼和若吟桑看着彼此,多少的无奈和怨恨。这些距离他们最近的墨非云看得最清楚,那相对无言下全是眼神的交换,让他心里有了愤意:“若吟桑,这次你还要插手?”
那的女子漠然,良久后,冷冷开口道:“不——”
“好……”
铮——
墨非云拔剑而出,手足相残,这是墨非云此刻唯一想到的东西,是对自己的讽刺,可是墨云翼,你我总该有个了解吧。
但这一战,墨云翼会用尽多少力,或者说他对墨非云又怎会出手。
一袭白衣已跃身掠至前去,剑与鞘相抵。
师兄——
这个称呼恍然隔世,剑影下记忆涌上心头,竟是一阵阵的痛楚。
“师兄,墨非云日后要一把剑走这江湖,你若看不惯就用师傅的毒毒瞎了我,哈哈哈哈……”
“你就是古板,活着一点乐趣都没有,赶紧找个媳妇儿隐居山林做个掷千金都难见的神医去吧。”
“师兄,这是我墨非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明明心中是一片不忍,可手中的力道却被自己逼得又加了几分,见剑下人迟迟不愿拔剑,情急之下怒吼:“拔剑!”
“墨云翼,你这个废物!”一剑直指而去,墨云翼见状,只是眼中凄然,还能退到哪去呢?
见血,那一片红,出自墨云翼体内,顺着剑身啪嗒啪嗒落地,站在天台沈君柔无力跪地,一只手腕还是被第五离寂抓,她垂首泪流不止。
若吟桑呆呆站在原地,她以为自己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可是在墨非云把剑插入墨云翼胸口的那一刻,她竟撕心裂肺。
那一抹墨衣抵着石柱一点点滑下了身子,他会死吗?
这一抹红全晕进了墨非云的眼中,空气中传来缕缕血腥的味道,那白色的身影不知为何一滞,停了很久很久,至始至终都没有反应的第五离寂此时也感到十分的奇怪,他……就这样收手了吗?
“墨非云!”
见那背影,身旁有人叫道,墨云翼还留着一口气,不动手在等什么,在众人疑惑之际,只有若吟桑此时感到了一股寒意袭身,他……有些不对劲。再见那一滩血,顿事觉醒。
墨非云,病发。
“别动他!”若吟桑的提醒为时已晚,墨非云一举剑,速度何其之快,身旁几个弟子已被他夺去了性命,众人皆惊,钝钝拔剑上前抵挡,真是没料眼前竟会成了一片混乱。
旁边是弟子们与发了狂的墨非云的打斗,面前是墨云翼苍白的脸庞,那胸口的血正流着,若吟桑看着他,不知该不该靠近。
“若吟桑,举起你的剑。”这是第五离寂的命令,来自那高高的天台之上,他让她拿剑,目的很清楚,继续墨非云未做完的事。
“忘了你要的自由了么?”
那一句如一盆凉水浇在了她的身上,彻头彻尾的冰冷。眼前的墨云翼无力笑笑:“动手吧,第五离寂的每一个交易都很公平。”
她没有举剑,开口问道:“你那日说长卿在侯我可是真的?”
“不知道……死了葬在那里算不算?”
这一言叫若吟桑红了眼眶,真的?那为何要说刚刚的那番话。
“你……”
叮叮叮——
耳边一片清脆声响,回首,见唤葬门弟子手中的剑落了一地,跪得跪,躺着躺,不知何因个个气喘不止。
“药……”听身后到墨云翼口中喃喃,想起他说他下过药,想是这会起了效。一切似乎都失了控,完全不在意料之中,望着这一片混沌,第五离寂终于蹙起了眉。
对于面前的一片倒地之人,发了狂的墨非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他转身如野兽般开始寻找一下个猎物,当那血红的目光对向若吟桑,她顿时一个激灵,脚下的步子不由向后挪了挪。
“喂——冲着我来。”身后微弱的声音忽然让若吟桑僵直了身子,墨云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