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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宇从父亲的书房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卧室,快速地洗了个战斗澡,挂着睡衣躺在床上。显然施伯伯在第二份遗嘱中提到的人很重要,不然他不会把自己近一半的身家留给他们。只是施伯伯也没具体说清楚他们是谁。事情可真是奇怪,他接手过那么多案子,像这样的还是第一例。不过凭白无故地得到这么多财产,那两个神秘人还不是一般人呢。真是期待他们的出现。
☆、002遗嘱的由来 已修
再来说说周作义和施正义的关系,这得先从他们的父辈谈起。
周作义的父亲周平和施正义的父亲施华从小在一个村子里长大。抗日战争爆发后,他们一起参加了革命,经历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可以这么说他们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生死与共的战友和兄弟。全国解放后,他们又同时被派到海宁市担任领导职务,住在同一所机关大院里,两家更是亲密无间。
周平和施华都庆幸自己可以等到全国解放,安稳地过上这太太平平的日子,心里无不充满着感激。为了延续两家的情谊,他们曾经对天起誓,两家的后代要么做兄弟,要么做姐妹,如果幸运的话更可以结为儿女亲家,使他们亲上加亲。但是后来,两家同样生的都是儿子,自然成了义兄弟,所以在取名字的时候都取了一个“义”字。
十年动荡结束以后,周平夫妇和施华夫妇相继离开了人世,只留下周作义和施正义两个人。虽然海宁市政府以照顾老同志家属的名义为他们安排了不错的工作,但父母亲的死已经让他们心灰意冷,不想再在政界干下去了。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他们一起下了海,做起了地地道道的商人。在经商的过程中,他们慢慢地懂得了商政其实是不分家的,要想在商界有所作为,就必须有可靠的政界关系,幸好施正义很早就娶了当时主管海宁市经济的副市长王家保的女儿王月为妻,这使得他们在商场上可以一帆风顺,如鱼得水。现在的周作义和施正义都拥有了自己的企业王国,是海宁市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不再那么单纯,掺杂了更多的利益关系。
住院后的施正义心里非常焦急,因为还有一件事没有安排妥当,想来想去只能找他的老伙伴周作义来帮忙。这天他把周作义叫到医院,对他说:“老伙计,我恐怕要先你一步了。”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我可还等着你和我大战30回合呢!”周作义安慰道。
“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真长,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了,算算都快60年了吧。”
“对啊!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总在一起玩打仗,你老做国民党,成天的叫我‘共匪’,那时可真好啊!”
“所以老伙计,我的任何心思都满不过你。你知道吗?这二十几年来,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淑贤了,虽然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可再怎么说也是我负了她。”施正义的脸上充满着苦涩。
“怎么好好的突然想起她来?”周作义感到很奇怪。
“活到现在,我无所求了,施俊这么优秀,我相信他会照顾好施妍和他妈妈的,公司交给他我也放心了。”
“就这一点,我特别羡慕你,老伙计。施俊才25岁就这么出息了,不像我有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像施俊的。”周作义笑了笑,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真是头痛不已。一个资质平平,一个却喜欢和他唱反调。
“唯一让我牵挂的是我的另一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施正义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等等,你说什么?”
“是我和淑贤的孩子,今年也有28岁了。”
“怎么?当年她还为你生下了孩子?你已经去找过她们了?”虽然对施正义年青的事略有耳闻,但事情究竟如何从未听他说过。
“没有,我怎么有脸去找她们呢?是当年淑贤写信告诉我的。年轻的时候忙忙碌碌地为事业不觉得什么,可是人越老越不是滋味。”当年关淑贤写信是要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情,可信件却不知怎么地辗转到了施正义母亲手里。直到她老人家去世那天才把信交给他,并叮嘱他万万不能去找她们。那个时候王月即将生产,而他的事业才起步不久,实在是无能为力。
“那王月知道吗?你告诉过她吗?”
“没有。我没有找她们,更是瞒着王月。可是自从知道自己的病情以后,想要找到她们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烈,我真的想为她们做点什么。我请了私家侦探,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进展。”
“那你想怎么办?”周作义很认真地问施正义。
“我已经不行了,怕是等不到和她们母子相见的那天。作为对她们母子的补偿,我会将我的财产留给她们。”
“你想好了?如果一直找不到她们怎么办?”
“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想定个期限,如果期限到了还找不到的话,那就证明我和她们真的没有缘分,先前的安排当然作罢。请你来一是想请你作个见证,二是还要请老伙计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份上,帮我照顾好她们。”虽然施正义的身体不行了,但脑子很清醒。她们如果找到了,孤儿寡母的没有依靠,无论他生前作了什么样的安排,最后都无济于事,反而会带给她们伤害。
“那是当然,你放心,”周作义一口答应了下来,无论他们之前怎么样,情分还是在的。
“我是说在关键的时候帮她们一把,我怕……”虽然施正义没有把话完,但周作义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普通人家都会发生的事情,更何况是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争产是不可回避也回避不了的事实。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看着办的。放心。”
“嗯,明天把天宇叫来吧。”
☆、003交待遗嘱 已修
第二天上午,周天宇和另一名律师陪同父亲周作义一起来到医院。为了遗嘱的真实合法和有效性,施正义的主治医生也站在一旁。施正义具体交待了自己去世后关于他名下财产的分割办法并亲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周作义和另一名律师作为遗嘱证明人分别在写好的文件上签名,同时施正义的主治医生出具了关于施正义先生精神状况的评估报告。待一切完毕后,周天宇和另一名律师带着遗嘱文件先行离开了医院。
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的律师开玩笑似的跟周天宇说:“真没想到施老先生会作出这么大胆的决定,把自己近一半的身家给了别人,恐怕以后还有得烦。”
周天宇岂能没有听出来他的话外音。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只是放在施正义身上有些让人意外,毕竟他对外的形象是很难让人和婚外情等等联系上的。而且施正义在遗嘱中并没有交待那个神密人是谁,只是让他们等一个私家侦探主动找他们。这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留在病房的周作义陪着施正义又聊了许多的陈年旧事。回忆起过去的种种,都感叹时光流逝的如此无情,往事如烟,转眼之间他们都已经老了。眼看着施正义就要离去,周作义难免心有不舍。虽然他们过去为了事业有过冲突,有过算计,但他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情份不同。
施正义转过头对周作义说:“老伙计,别忘记你答应我的,在她们有需要的时候帮她们一把,这也是我最后的请求了。”
“你别说得像最后一次告别似的,我可舍不得你。”在商界纵横驰骋几十年,交下的知心朋友却没有几个。眼看着老伙计就要离开了,他能不动情吗?
可是岁月无情,一个星期后施正义就与世长辞了。
办完了父亲的丧事以后,施俊便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他的人事重组计划完成,华洋的“大换血”顺利结束,整个集团充满了活力。他想快一点做出成绩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同时巩固自己在集团的地位。想起那份未完的遗嘱,他自信满满。也许这是父亲对他的考验,他也相信自己能通过考验。由于海外的几个项目洽谈成功,集团很快就迎来了又一个发展高潮期。
施俊的母亲王月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遗嘱。她很明白现在看似得到了一切,可实际上却没有任何保障。以后会发生什么,她没有一点把握。为了弄清楚事情,王月曾找过周作义,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答案,可周作义含糊其词地说了一些让人似懂非懂的话,王月分明感觉到周作义知道什么,只是不说而已。这样更让她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她找来私家侦探调查此事,却一无所获。
作为独生女儿,施妍显然还没有从失去父亲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她不能接受父亲已经不再了,什么遗嘱不遗嘱的,对她而言都不重要。父母对她保护得太好,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经历过所谓的挫折。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妈妈和哥哥,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在另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人却在偷偷地哭泣。她常常跑到母亲的坟头,对着墓碑诉说自己心中的苦闷。生活已经让她不堪负荷了。她渐渐地觉得自己的生活也就这样了,静静地像小溪流水一样,没有什么起伏,平淡无奇。可是生活却总是会跟人开玩笑,有时静地让人发慌,有时波涛汹涌,让人承受不起。
☆、004大山深处的爱情 已修
1976年--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影响都是深远的。不论你是哪个年代生人,都不可能轻易地饶过这一年。社会秩序逐渐走向正轨,大批上山下乡的城市青年也相继被招返回城。这样的转变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好事,可对于另外一些人就并非如此了。
当年,因为父亲施华的原因,刚满20岁的他不得不来到这个荒芜而封闭,名叫关阳沟的小山村。20年的城市生活让他无法适应这里的一切,刚到这儿不久便生了一场大病,几乎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