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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凝视著自己的手,心情难得的愉悦:“里面怎麽样?”
“小姐哭的狠呢,说卫少爷没良心,连九少爷都不放过。”小丫头一脸木然的说道“卫少爷在地上跪了快三个时辰了,可小姐这回了
铁了心了,说什麽也不肯原谅他。”
花九淡淡道:“这就对了。”
“可是小姐好像很可怜。”
“现在可怜,也总比日後不清不楚的纠缠来的好!”
小丫头也不再说什麽,拢了手在一旁站著。花九听屋里哭的哭,闹的闹,滚成了一团,心里就更加快活了:“告诉厨子,晌午的饭要
吃酒。”
“没有。”小丫头静静的说。
“怎麽会没有?”
“小姐说,九少爷一吃酒就要发疯,所以把带上船来的酒都偷偷倒进江里了。”
花九怔了一会儿:“这也能制住人,不会到岸上去买?”
“小姐不让我给你钱。”
花九猛抬了眼瞪向她,她也丝毫不为之所动:“是小姐吩咐的。”
“好!你们好!”花九哼一声,转身进了屋。
他面壁坐了一会儿,打定了主义要到岸上去买酒,其实他也不是如何的喜欢喝酒,况且花挽月说的也是实理,他酒品不好,喝醉了就
要打人,不过有卫明楼在场,也不怕找不到人打,哪怕花挽月拦著,气气那无耻下流的东西也是好的。
花九正寻思著,却听到身後细微的脚步声,他指尖微动,长剑就要脱鞘而出,那人却扑上来一把抱住了他:“小九,你的心也太狠了
,听你姐姐这样哭,你就一点也不心疼?”
花九用剑柄顶开他:“躲我远点。”
“你去劝劝她,只说是你与我开玩笑的。”卫明楼握住了他的手“只要你去说,她一定会信‘‘‘‘‘‘‘‘‘‘‘‘”
花九盯住他的手:“没听到我说什麽?”
“我就不信你真的忍心‘‘‘‘‘‘‘‘”卫明楼话音未落,便风迎面而至,吓得他啊的一声缩成一团,花九以剑尖指住他:“她现在哭,哭
一次也就够了,安安心心嫁了人,省得她要一辈子惦记著你!”
“话怎麽能这麽说,人这一辈子,要没有一两个惦记著的人,那活著还有什麽意思?”
“就算有,她也不该惦记你!”
“我又怎麽啦!”卫明楼回手指指自己“我这麽帅,要到哪里去找?”
花九冷笑:“无耻!败类!”
“我知道,你不过是看我不顺眼”卫明楼懒洋洋的拖长了声音“反正挽月已经误会了,倒不如把生米做成熟饭‘‘‘‘‘‘‘‘‘”
他忽然微微一笑,略弯的桃花眼里流光闪烁,花九原本正紧盯著他,只觉得心头一跳,直想把眼睛挪开,却又管不住自己,看了还想
看。
卫明楼避开他的长剑,攥了他的手,柔声说道:“这样一个美人儿,拿刀动剑的多煞风景。你知不知道这世上什麽最好?”
花九下意识的反问:“什麽最好?”那声音却全不像自己的,软绵绵没有一丝力道,花九听在耳朵里,恍恍惚惚,仿佛眼前这个人什
麽都好,他说什麽都是至理,手指被他抚摩著,连耳根都燥热起来,他微微哆嗦著,长剑!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卫明楼笑了:“这才
乖‘‘‘‘‘‘‘”
他从身後紧紧抱住他,花九喘息著,仿佛得了不可救药的绝症,回手想推开他,却又全不听从自己的意思。卫明楼笑著轻舔他的耳垂
:“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就告诉你什麽是最好的‘‘‘‘‘‘‘‘”
花九深吸了口气,勉强撑著一丝神智:“你给我放手‘‘‘‘‘‘‘‘‘‘不然我杀了你!”
卫明楼笑起来:“不知道多少人跟我说过这话呢,到现在我不还是活的好好的。”他手伸进他衣襟里,狠狠拧了一把,花九不但不觉
得痛,反而越发的欲焰高涨。卫明楼便缓缓的向下摸去,用指尖轻弹了两下:“你看看,大家不都是一路货色‘‘‘‘‘‘‘‘‘‘”
花九猛一哆嗦,几乎跳了起来。卫明楼在他膝窝间轻轻一顶,他便依著墙坐下来,衣襟半敞著,露出精瘦的胸膛,他自幼习武,身体
犹如长枪一般笔直,胸前两点被卫明楼拧的赤红,神色一片恍然,却又被诱惑著,露出一种不自知的淫秽。卫明楼心里微微一动,倒
真有了几分兴致,拧过他的脸在嘴上轻咂了一下,又觉得不过瘾,把舌头也探了进去,花九哪禁得起这样的手段,身子一颤,却被他
不轻不重的按住了下体:“别,射了就不好玩了。”
花九连耳朵都飞起了一层赤红,眼看著卫明楼解开他的长裤,一点点的褪了下来。
九转丹砂 五
花九长这麽大,没在人前脱过衣服,直觉得用手去挡,卫明楼却笑嘻嘻的攥著他的手,缓缓移到他偾张的性器上,花九脑子里轰然一
声响,仿佛有无数个榔头不停的敲打著额头,仅存的一丝神智也终於烟消云散,忍不住一手揽住了他的肩头。卫明楼却笑了:“你还
嫩著呢,傻小孩儿,教你玩点儿更好玩的‘‘‘‘‘‘”
他跨入他修长的两腿间,顶得他向後微微一仰,抓著他的手蘸了些白浊的液体,向他身後探去,花九昏昏沈沈的,只听见仿佛有人尖
叫了一声:“卫明楼,你这畜生!”
他略微惊悸了一下,压在身上的那个人一跃而起,脑子里就渐渐明白过来,就像是一场春秋大梦,梦里的事却又记得清清楚楚,他如
何的摆弄,自己如何的乖觉,那记忆如同不堪入目的春宫画,一幕一幕的逼上脑海。他扶著墙慢慢站起了身,只觉得头晕目眩,似乎
是卧病许久的弱质女子,他咬紧了牙前,勉强俯下身去,提上了裤子。
卫明楼正和花挽月闹得不可开胶,一个往外冲,一个拼命拉住了她,只说是误会,求她不要往心里去。
花挽月气得满脸都是眼泪:“你‘‘‘‘‘‘‘‘‘‘‘‘我本来想是我误会了,我心眼小,想找小九问个明白,可是你们‘‘‘‘‘‘‘‘‘你也太过份
了!”
“挽月,真的不是那麽回事,你听我说‘‘‘‘‘‘‘‘‘‘‘‘‘”卫明楼拦不住她,追著她到了甲板上,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我对你的的确
确是一番真心,我喜欢你,只爱你一个人‘‘‘‘‘‘‘‘”
“那你刚才在干什麽?”花挽月歇斯底里“一次也就算了,为什麽次次都让我碰到?你跟女人胡来我不管,怎麽连男人你都下手,你
到底是不是人哪!啊?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算甘心!”
“挽月,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还不是我心疼‘‘‘‘‘‘‘‘‘”
“你疼个屁!”
卫明楼正想开口辩解,却一眼瞥见花九手提了长剑,一步步的逼近过来。他脸色苍白,被日光一照,几乎可以看到皮肤下淡蓝色的血
管,也没有什麽特别的表情,卫明楼却觉得难以抑制的恐怖,急忙把花挽月身子一转,面对了花九:“他‘‘‘‘‘‘‘‘他‘‘‘‘‘‘‘‘‘你看
,他是要杀我的,我们两个可什麽都没有啊‘‘‘‘‘‘‘‘‘‘”
花挽月回过头去狠狠白了他一眼,抬脚要走,他去拦腰抱住了她:“他真的会杀我啊‘‘‘‘‘‘‘‘”
一句话没说完,长剑擦著花挽月肩头一掠而过,他忙往旁边一闪,躲过了一剑,花挽月张开了双手:“小九‘‘‘‘‘‘‘‘‘你‘‘‘‘‘‘‘‘‘‘‘
你不要这样‘‘‘‘‘‘‘‘”
“对对对。”卫明楼探出半张脸“有什麽话都好说。”
花九冷冷的看著这两个人:“你护著他?”
“我‘‘‘‘‘‘‘‘‘‘”
花九一剑顶住了她咽喉:“你明知道他修习离魂眼这样邪门的功夫,单只这一条就够人杀他一千次,你竟然还要护著他!”
“我要护著他。”花挽月凄然道“你可以用剑从我的喉咙里穿过去,只要我活著,就不许你动他!”
“你给我让开!”
“你尽管杀了我!”
“也好!”花九扬眉厉喝“我就成全了你们!”
花挽月只觉得眼前剑花一爆,炫亮如焰火,纷纷扰扰,缠缠绵绵,那一种狂燥的心思,细雨过境般的被安抚了,不自觉的随著他剑锋
一转,卫明楼惨叫一声:“救命啊‘‘‘‘‘‘‘‘‘”
那剑光到了他面前就是夺命的毒蛇,他退无可退,眼看长剑就要穿喉而过,拼了命的纵身一跃,一头扎进了滔滔江水中。
花挽月这才回过神:“明楼…”
跃上栏杆就要随他跳下去,花九一把摁住了她,她在他手下挣扎尖叫,花九也毫不动容,许久她才精疲力尽的哭出声来:“你让我死
!让我死!”
花九冷冷道:“要不是为了这麽一个人,我也不会拦著你去死。”
卫明楼被花九一剑逼入了江中,江流湍急,他水性也不过平平,情急之下灌了许多水,浮水的人却最怕乱了手脚,他越是心慌,越觉
得水岸茫茫,根本看不见一线生机。追著大船游了一程,那船却越发的远去了,他怎麽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淹死的,生平唯一的志
向,说起来也并不惊人,只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死也要死在美人的床上!
他这样一想,又打起了精神奋力前游,渐渐的也没了力气,往四下里一望,除了水还是水,哪有美人的一丝踪影,心里顿时就涌起了
一阵悲凉难道真的就死在了这里?
他恍恍惚惚的,听到江面上笛声飘摇,只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人之将死,那幻影重重叠叠,只看一艘扁叶小舟破浪而来,船头上站了
一个年轻男子,身长玉立,手中长笛一横,向卫明楼笑了:“这位兄台好兴致啊。”
卫明楼听他说话温软如玉,也说不出是什麽地方的口音,猛然想起这是真的人了,并不是幻觉,急忙伸出手去求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