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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心好容易才收住笑,“三儿啊,和娘亲小时候问过一样的问题呢。娘亲小的时候呢,娘亲的娘亲也就是你的外祖母呀,也告诉过娘亲要好好爱护绿宝宝,娘亲一看很生气,问你的外祖母,什么绿宝宝,不是蓝宝宝吗?你外祖母笑得收不住声,说她小时候也问过这样的问题呢,也被笑过。”
我第一次听月心提起她的家人,看来她有一个很不错的母亲。
“那到底为什么呢?”
月心沉醉在回忆里,脸上有一些怀念。“这种菜叫七月天。它最早长出来的芽儿是绿色的,然后慢慢从根部变蓝,直到整个变成一种美丽的蓝色,这种状态会维持很久。一直到一个半月后,蓝色从根部退下去,整棵菜变成普通的青绿色。之所以叫它绿宝宝是因为这种菜只适合孩子食用,成人食用的时候会全身过敏。当它是蓝色的时候,是有剧毒的,烹饪出来却是绝顶的美味。而只有当它是绿色的时候,味道很一般,却没有毒性。”
我有些不相信,居然会有这样的菜?食用有这么高的要求,那种起来也并不容易吧。
七月天,这个名字倒是恰当,应该是取它颇多变化,难以掌握的意思。
可是,“娘亲为什么要种这样的菜?”
月心回头看我,“三儿,这样的菜,你敢不敢吃?”
这一瞬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回到了她的童稚时期,把我当成了幼时的她。我轻声回答,眼睛里有一些迷茫,“敢,我倒是想尝尝它蓝色时候的味道呢。”
我怕我的答案不对,吵醒了她。她应该没有亲人了吧,可至少还有思念,还有记忆。而我呢,什么也没有。
她微微一笑。“三儿和娘亲那时候的回答一模一样呢,可娘亲那时候已经五岁了哦。”
我闭了闭眼,然后粲然一笑,“娘亲,教我种绿宝宝吧。”
我看到一颗泪珠从月心的眼角滑落下来。掉进一棵绿宝宝的心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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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房的食物虽然还算齐全,但是对于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来说,能吃的东西就要少得多了。
因为有些营养不良,我一直很清瘦。小胳膊小腿都是细细短短的,干巴巴的,倒是一张脸格外的白里透红,很健康。满脸唯一能看的就是一双眼睛了,还算是有神吧,刻意的目光流转中也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韵味。
月心本来一直担心我会比别的孩子长的慢,直到看到我也是春草一般见风地乱窜个头,终于放下了心。
月心打络子的时候,我也没事可做。干脆爬到她身边的凳子上,吵吵嚷嚷地跟着学。我也终于到了不安分的年纪了。
月心却微笑着说我懂事了,然后手把手地教我。
活计不是很难,我却打不了月心那么匀称、恰到好处。而且打久了,胳膊就累得举不起来,手腕酸麻地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月心随我折腾,也不管丝线被我翻得乱七八糟,只是温柔地看着。
这丫头也真是太贤妻良母点。
稍微有点成果了,我就赶紧递给月心指点指点,希望得到一个称赞,月心却总是望着可怜的我手中那几股弱不禁风地瘫倒的丝线,微笑着摇摇头。
我陪着她一直在桌子边坐到晚上,只觉得小屁股都快肿起来。
月心把我从凳子上抱起来,放在地上,我一个趔趄就往前面的地上扑过去。
她赶忙把我拉住,然后说:“三儿,娘亲早就让你休息你还不听话。”
我拉着她的手直往她怀里钻,嘴里小声地嗫嚅着:“人家就是想陪着娘亲嘛。”
月心抱了抱我,轻轻地说:“三儿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我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我知道不是什么熏香,而是少女的体香。属于一个十六岁少女的,独特的体香。
我心微酸。
不仅仅是我,就连管事夫人看了认真做活的月心,都要怔怔地落下泪来。那根本就是不要身体的做法。这个年纪,不该是少女怀春的时节么,而月心的世界,却是如此的苍白。
我觉得管事夫人有些刻意地让真远过来我们的小院,我不知道这样到底好不好。月心笑靥如花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有着一点点的隐忧。
月心有时看到我皱着眉,会打趣真远说我不喜欢他。
真远总是一脸的无辜和不知所措。
我看惯了人,心里暗赞,有管事夫人那样的娘亲,居然养出这么呆呆性子单纯地没有一丝杂质的儿子,也算是奇事一件。
不过你要说他呆吧,他倒是懂得讨人心。他经常送些吃的进来,各式各样的小吃,大半进了我的肚子。
或许是看月心的手老是下水,有些红肿,他又送了盒搽手的膏药来。
只不过每次都会寻些莫须有的借口,伴着红润的脸色,还真是叫人忍俊不禁。
而月心这丫头显然心早在人家那里了,原来还会笑得摸不着东西南北,而现在只要看到我笑得促狭,立马不许我笑了。宝贝似的拿着膏药,自顾自地涂涂抹抹去了。
我笑得东倒西歪,倒在小榻上,半晌居然瞧见月心双肩一下一下地耸动。
我的笑戛然而止。
我抱着探出头来疑惑的看着我的小紫,听着耳边那细微的呜咽声,再也笑不出来。
为什么我们,总是这么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左颜
我知道美大叔名叫左颜以后,坚持叫他左大叔。
美大叔一脸的不依,手指指着自己的连,一脸愤慨地说:“你居然说我这张俊脸是大叔的脸么?宝贝儿……”
他受伤地抚着自己的心房位置,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宝贝儿,你伤到我了。”
我虽然满脸写满了鄙视和不屑,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老。作为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你很难猜出他的真实年龄。我能一眼看出来,不过是因为遇见的人多了,观摩的多了,看人自有一套方法。对于这个身体来说,叫大叔是没错的。对于这个灵魂来说,他还不知要排在重重重……重多少辈的孙子那一行列呢。
他很俊美,我从未见过这样一个有气质的男人。他很神秘,我至今仍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说过我可以问他,可我却不敢问。他走到你身边的时候,你觉得和煦的暖洋洋的风吹过来了,情不自禁地想要微笑。他的重瞳里透出吸引人的光芒,让人忽视了他眼角细细的纹路。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似乎不是沧桑,而是一种内敛。这种神韵从他的身体里自内而外地散发出来,让人的眼睛随他而动。
最容易让人对他着迷的是,他在听你说话的时候,非常专注,他的瞳孔里满满得都是你。你在他眼里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自己。你在他眼里看到一个完整的世界。全是温暖的水,全是包容的风。
他告诉我,你知道吗?你是特别的。
我懒得理他的装模作样,径自搬了他给我做的矮矮的小墩子坐在门口,闲闲地晒太阳。
这小木墩子也是他给我带来的,他说是请人做的,我却在他手上看到木刺。
我看他的手的时候,他心虚地往后缩。我坐上小木墩子的时候,他连忙凑过来,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没有哪里不舒服,木墩子上被打磨地非常平整,连边缘都圆润齐整。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他一挣之下居然没有挣脱。那白皙的手心里到处都是明明白白的划伤,一道一道交错着,有的还渗着血丝,有的血已经凝固了,形成一道红色的纹路,指尖的细小伤痕密密麻麻的,映着白皙的原色,触目惊心。
我看向他的眼,他竟然躲躲闪闪地不肯看我,嘴里嘀嘀咕咕着,没想到宝贝儿的力气这么大啊。
我没出声,放了他的手。之后任他怎么逗我,也不说话。
他跟我道歉,说骗了我。一副耍赖的样子叫我原谅他。
我只是指着门外对他说,走,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还要再说话。却被我吼了一声,走!
叹口气,他又再回头祈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恋恋不舍地走了。
我在小木墩子上坐了一下午。
没想到他今天又来了,还和我纠结叫他什么的问题。我真想扇他两巴掌。
他热切地跑到我身边,蹲在门槛上,还比我微微高了一些。白色的衣服就拖落在地上,幸好地上没什么灰尘,我心里暗道。
“还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啊,宝贝儿?”他一坐到我身边,我怀里的小紫就猛窜出来,跳到他的后脖颈上,长长的大尾巴绕着他的脖子绕了一圈,然后安稳地趴下来。
小紫缠绕在他脖子上,就像给他带上了一个紫色裘皮的围脖。
白衣飘飘的美男子,一件紫色的围脖,脸上无奈的微笑,我忍俊不禁,不由得放声笑出来。
他一看我笑了,立刻也笑了,得寸进尺地把我带小木墩子一起抱到自己身前,伸出双手抱我圈住,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宝贝儿,原谅我好不好?”
我捏捏他的鼻子,笑了,“不要。”
他立刻苦了一张脸,又捏捏我的鼻子,“那我教你写字好不好,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你想教我写字我答应了,但是我才不原谅你。如果我没猜错,你提来的小盒子里应该是笔墨纸砚吧?”
“唔,”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宝贝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啊。”
我心想,不聪明怎么对付得了你啊。
两岁练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美大叔在一边站着,拿出墨开始磨。
摆开笔墨纸砚,我拿起笔,沾了调匀的墨,很有范儿地提笔准备写,突然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手一抖,在宣纸上落下歪歪斜斜的一笔。
然后听到暖暖的笑声,“看宝贝的姿势,竟然很标准呢。还以为宝贝会写出怎样的字来,原来就是这样啊。”
我瞪了他一眼。身上却冒出了一身的虚汗,差一点就真的自己写出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