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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军军最近闹别扭哩。”
“‘别扭’?晓军闹啥别扭?”
“军军说他暑假想来滨海玩。我想,丑,如果你实在又回不来,干脆我们就来一趟吧。”
莫伟赶紧道:“胡扯!这么多人来,吃住咋解决?老板不好伺候。再说你晕车又厉害,天性又不好走动,出门儿折腾个啥呀!兰姐,等着我,一定要等我回来商量后再说,听我的没错。”
“那,好吧,反正主见从来是你拿。”
“放心吧兰姐,你应该听我的。”……
就寝前,莫伟按惯例上楼查看了另一个“兰姐”与“小姨妈妈”的房间。
……
滨海的六月,早已是酷暑难当,明晃晃的太阳无情烘烤着大地,火焰似的烙在身上,犹如锥肉裂皮般令人难受。
此时,静坐在“望楼”大班椅上的莫伟,正在跟“少老板”通话。
“……少老板,就目前‘用工连座法’, 哦,也就是‘阶梯式职务负责制’,从执行情况来看,很好,您放心吧。”
“莫伟先生,你在耍小聪明哟,咹,我现在才明白你那个所谓的‘阶梯式职务负责制’是什么玩意儿,什么‘用工连座法’、不,你别打岔,我没有责怪的意思。在前只怪我接触基层太少,其实,咹,你的‘用工连座法’也就等于前一阵子内地的‘岗位责任制’嘛。不过你很能琢磨,很能旧瓶新酒,老鞋新路,咹,善于真正的活学活用,嗯,真不愧道上奇才。”
一场虚惊之后,莫伟大松一口气。
所谓“用工连座法”(即阶梯式职务负责制)确属莫伟借旧瓶装新而成。“望楼” 不同于“灰楼” ,相对来说是个“干净”场所。“用工连座法”按莫伟设想就是“准专制型管理”,哪级“阶梯”出错哪级“阶梯”从管理者到以下全员“连座”受罚。这个所谓“用工连座法”是莫伟为既能讨好“少老板”,同时又能永远开脱自己处心积虑想出来的。
“莫伟先生还有啥别的企盼吗,咹?”
“有,少老板,只是我……”
“没啥,你只管说,咹,我讲过,我会给你最好礼遇的。”
“谢谢少老板。”莫伟心藏期盼道“是这样的少老板,我足足离家五个年出头了,非常希望能回去看看家人。以目前两楼,特别是‘灰楼’、所以我……”
“你错了,咹,首先,我要纠正你的说法,我的生意永无淡季。不过嘛,咹,目前,大多数贵客们要装廉洁,想掩人耳目,避避什么出游高峰期。所以嘛,咹,‘灰楼’派彩任务目前暂时没有,预计在八月初左右,你嘛,要说来离家的确也太久了些,写信打电话又太间接。这样吧,原则上我准你两月假,但你必须随时听召,明白吗,咹?”
事前一点儿没想到的惊喜令莫伟异常兴奋起来。
“我明白,真是太感谢少老板了。”
“‘灰楼’还有十二人‘单飞’在外,咹?”
“是的,少老板。”
“好,让她们去掏金吧。你现在这样办,先将‘灰楼’事务尽快与阿明作个明细交接,把该托管和不该托管的划分清楚,‘望楼’人事要由你直接摇控,刘玫不能插手,咹,如有紧急公务我再传你。以后,莫伟先生,我恩准你每月回家休假一次,咹,往返实报实销。其实我早该想到了,表个歉意,明白吗,咹?”
莫伟再次兴奋道:“我明白,太谢谢您了少老板。”
“莫伟先生,我要再说一句,不管你以后怎么走,不管你走多远都得把道义给我留下来,明白吗,咹?”
“明白,少老板。”
“好,再见吧。”
“再见,少老板。”
跟“少老板”通完话后,莫伟开始寻思着如何尽快向麻达明交待“灰楼”的短期托管事宜。最后,莫伟决定在“望楼”,就在自己的老总室安排这次便宴,他要再次借身下宝座从心理上击败麻达明。
第二天傍晚,王慧将麻达明接来了“望楼”。
莫伟指着大写字台前的高靠背沙发道:“阿明,随便吧。”
麻达明于满桌佳肴而不顾,首先拧开了面前的茅台酒瓶,扬脖便一通大灌。
“老莫,咱老麻真服你了” 麻达明用大手擦了擦嘴道“少老板那儿你替咱老麻保足了面子。”
“出门人应该先讲里子再讲面子。”
“是的是的。”
今天的麻达明完全今非昔比了。
“说实话老莫,说到酒,不是咱老麻弄玄,世界各国的酒,不敢说都是名酒,十二万一瓶的老拿破伦咱老麻也干过。洋酒吃名不咋的,糊弄人儿,国酒忒过瘾,最好!”
眨眼功夫麻达明就报销了一瓶茅台酒。
“老莫,敢情儿你今儿可得让咱老麻喝好啊!”
“只要不招惹麻烦,尽兴就是。”
“这还差不离儿。唉,咱老麻天南地北跑遍了,嘛都能吃,从不跑肚,连亏都能吃……”
“阿明,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莫伟截住话道“说话要讲原则,概念不能混淆,不是我不让步,是少老板不跟我让步。”
麻达明根本就不理会道:
“老莫,说来我们相识也有日子了,平时里极少见你主动说嘛,更不见你问嘛,咋的?口就这么紧?敢情儿听你说话还掏钱不成?你甚至不会笑,假笑多,即便真笑都忒勉强,收笑极快,咱琢磨你有心事儿,一定有嘛很重的心事儿,再不就是糊弄人儿,把自己埋得太深,全套鼓捣道行的本事你他奶奶娘的都具备,是玩儿猫腻还是有嘛真厉害,还有嘛压底儿的,也说给咱老麻听听。”
麻达明的话而引起了莫伟的警觉,他没想到对方对自己观察如此仔细,看来这臭麻子并非一介莽夫,至少也是粗中略有细,是否仅限于此呢?自从莫伟走入邪恶道之后,在其“另类”心理驱使下,特别是对麻达明一伙,莫伟总在用“你神秘我亦神秘”相抗,即使非问不可的话也要刻意换成另一种非问话方式。果然,莫伟虚设的“高深莫测”迷惑了麻达明,常常把这个性情中人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由此可见,莫伟人为假定的“深城府”在麻达明面前取得了巨大成功。虽然表面上莫伟以“少老板”称赞的“奇才”自慰,但实质上,内心的恐吓使得他根本不可能“全勤”投入“邪恶”。
莫伟不停翻动着桌上的打火机。
“我习惯别人提问。说到所谓本事,趟道前就具备,就叫随缘吧。阿明,我丝毫也不厉害,如果真要说厉害那是我父母。”
两人正在说着,莫伟的小红手机响了。
“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你现在在那里,咹?”
“在‘望楼’,正与阿明交待工作。”
“以后阿明不能去‘望楼’,明白吗,咹?”
莫伟一愣,赶紧道:“我白明,少老板,下不为例。”
麻达明在一旁听得很清楚,红黑麻脸沮丧着,尴尬地用舌尖舔着嘴唇。
“莫伟先生,有这样一件事情,咹,我有一位朋友刚刚兴办了一家规模很大的,堪称全新的一流食品企业,但他很头痛,担心到时候产品名不见经传会影响销售,你看这如何是好,咹?开动一下你的‘异想开天’,给我的朋友斟酌创意一番怎么样啊,咹?”
“少老板,其实这并不太难,找一家同类型的小规模百年老号,先联营借壳上市,最多两年就把对方吃了。”
“这样不行,咹,朋友不愿意,他是个得陇又望蜀的家伙,总想在短期内产生轰动效应,说到底这又不比搞械斗,急都急不起来。”
“我明白了,少老板。”莫伟正了正身子,看了看麻达明后,得意道:“我看反倒该急才是。先来它个未雨绸缪,假意不知地从品名、商标、包装全方位与百年老号偶合,首期用低于市场价向凡能涉足的市场大量、不,实际上根本不需推向市场,只作小批量生产后便就地卧倒,随即自作乱自曝光,暗中派人作祟,唆使并配合被侵权方将事情捅给媒体,引动媒体去您朋友企业作负面炒作,负面宣传,最好闹上法庭,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一来,您朋友的新时代宏大企业便全方位曝光。在这场官司中,少老板除了请高层介入作必要说情以外,您朋友依旧还是要输,但今天再输也远比新企业新产品在投向市场前的各种广告宣传支出少得多,而真正所获的却是让全社会对新形象的共知共识,同时也是为明天和将来永远的赢打底,说来这完全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嗯,再明白说下去。”
莫伟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激动后,继续得意道:“少老板,我们常说‘适生弱亡’的话,什么叫百年老号?什么叫驰名品牌?企业不开拓,思想不更新,就算是老号贵冠,即使还有点儿彩虹那也是昨日黄昏霞景,注定要在改革大潮中死亡;反过来又说‘物竞天择’,只有新人、新品、新企业、新运道才能顺应新时代。特别是现在推崇企业大型化、管理现代化、生产高科化,一切紧跟时代步伐,如此新生代,真要战胜岌岌可危的老家伙们想来也应该。少老板,真到那时,您朋友的企业和所谓百年老号在媒体曝光的实质对比之下,破烂作坊岂有不栽倒在具有当代形象的企业手里?!如此一来,在少老板追求的轰轰烈烈震动之后,企业效应大起,以陇拥蜀易如反掌,市场将帅之位顷刻间本末到置,大功告成。”
“呵,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轻松嘛,咹。”
“这只是一种另类生存游戏,不是儿戏。”
“你明白什么叫阴阳之谋吗,咹?”
“不明白,少老板。”
“古人云‘反为阴,正为阳,如合阴阳之诡秘方谓阴阳之谋。’,如用今天的说法又可称小脑为阴,大脑为阳,比如你刚才,咹,不就是创造性地把名阴实阳的创意搞得很好嘛。”
莫伟愣住了。
“好啦,咹,有机会再谈,安心省亲,再见。”
“再见,少老板。”
莫伟对“省亲”一词的知解源于《红楼梦》中“元春省亲”的故事,“少老板”咋不说探亲而说“省亲”?很显然“省亲”一词并不适宜一般人说法。想来想去,莫伟自觉有些多余,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