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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走入茶园的人多了,喧嚷声将莫伟领入另一个回忆中,六年前,还在今天这个座位上,临座那位男青年清晰的声音又响在他耳边“机遇就在面前!付出就是努力,收获就是成功,上帝待人是公平的!”现在想来,这席话的确就是冲莫伟来的,虽说他为“收获”“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心血与脑汁,但这不仅不能让其心安理得,反而更多的是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
在王兰的倾力协助和用心呵护下,莫伟因长期性压抑而落下的睾丸肿胀症已然解除,终于,他们身贴着身攀上了渴盼已久的欲望高峰,找回了从前那种刻骨铭心的、愉悦生命与灵魂的“爱的美妙对话”,并每每总能将其推到至极佳境。
这是一个周四的夜晚,当莫伟王兰完成第一次“爱的美妙对话”后,依然兴犹未尽,为了积极配合双方再次做爱情绪的高涨,夫妻俩说起了私房小情话——
“说实话,丑,要不是我现在干的计生工作,我真想拼了命也给你生个女儿……”
“你看你,半老徐娘尽说傻女人话,也不怕人笑话?还嫌没痛够?!”
王兰仍旧一付小女人口吻,娇嗔着道“没痛够没痛够,就是没痛够。过去的确有女人情欲强生女,男人情欲强生男的说法嘛。”
“天哪,你还不强?!再强就该把我活吞了。我说你在医院这么多年……”
“人家只是药剂师嘛。说真的丑,要真是谁强后代就朝谁的话,当初我该拼命占你上风,那军军就一定是丫头了。”
“生男生女取决于父亲染色体强弱,不是情欲强弱,照你的说法强奸致孕就应该都是男性了。”
“我懂,我到底也是医务工作者嘛。现代生理学原理说‘生男生女取决于男性精虫内的‘XY’染色体,‘X’染色体与卵子会合就生女,‘Y’染色体与卵子会合就生男,所谓性欲强弱仅是针对性精力和性兴奋而言,跟本质上的生男生女两回事情。’但传统中医医理和生理原理又有些不同,比如‘经血量少的女人多生男,经血量多的女人多生女’;又比如‘阳精多则生男,阴精多则生女,阳精为骨,阴精为肉’。虽说传统中医原理听起来有些玄乎,但现代医学并没将它们一概视为不符合科学。比如现代医学就有这种认为‘性交时若在女方尚未进入高潮男方便射精也利于怀女孩,掌握性交技巧,男方在射精时将阴茎拔出女方阴道三分之二,使精液射在阴道的浅部也可能生女,性交前女方多用酸性溶液深度冲洗阴道也可能生女’等等说法。唉,只可惜当时我们不懂,要是我真能再给你生出个叫莫娓兰的二丫头来,你的女儿情结也就结了。”
“真要那样又好了,我们既当婆婆爷爷又当外公外婆。”
“丑,你真能在电话里‘对话’?也能射精?”
“你又说傻话了,才说到生男生女,咋又讲起、那只是精神上的满足,就像你的‘柏拉图’一样,精神对话嘛,你呀你呀,所以人家要说‘大爱中的女人是最傻蛋的女人’。兰姐,再讲讲那个老主任咋样?”
“老主任两口子可能最近要从大女儿家飞回,你就会见到他了,到时我们带上些好礼物去登门拜访,多说些感谢的话。说来我还难忘了告诉你,老主任真风趣,我报到那天他就给我取了个雅名,你猜猜看。”
“你不是已经说了嘛。”
“我说啥哪?”
“雅名就是美名嘛。反正离不了个美字。”
“哎呀,你真行,还真让你说准了,他叫我‘王美兰’。”
“那我自豪呀!还有啥?”
“老主任当那多么人面叫 ‘王美兰’,我一听脸就红了,成了个大笨笨。你猜他接着又说我啥?”
“说啥?”
“老主任说‘王美兰女士违反计生政策,当众产了个红脸蛋’,大家哄地笑开了,我的脸更红了,那想老主任紧接着又说‘王美兰女士再犯政策,又当众产了个红脸蛋,而且还是双黄的’。”
莫伟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不知老主任从哪里抄来一首叫《怨妇词》的谜语词,一共十句,说是每句中含一个数字谜底,结果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不信你也猜猜。”
“那好啊,那我也跟王美兰女士学学。”
王兰将谜语词念了出来:
帘下去卜郎归挂,
到天明不见人儿转回家;
怪玉郎末得一点知心话,
欲罢就去吧;
减吾愁只把能口哑,
论交情素无差;
这皂白果难分矣,
忍分离好似心中插了一把刀;
恨抛别撒得奴手软力又乏,
细思量口与心全是假。
“我也成大笨笨了,猜不出来。”
“告诉你嘛,每句的第个二字就是谜底。以一二句为例,帘下的‘下’,去‘卜’就是‘一’;天明的‘天’,去‘人’就是‘二’,以下依次类推,这样就全出来了。最后一句据说也可以写成‘实实伤心盼冤家’, 也就是实实在在在想的意思。然后将‘实’白读成数字的‘十’,所以《怨妇词》又叫《双实词》。”
“兰姐,这词太伤感了,不太符合我们此时此刻的心境。”
正在这时,莫伟枕边的小红手机响开了,莫伟赶紧抓过手机,急速下床朝前阳台走去。
“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莫伟先生,看来你要提前结束假期了,咹,你必须火速赶回‘灰楼’安排接待一批客人。另外,还有一件更重大的紧急公务须由你出面办理,明白吗,咹?”
“好的,我明白,明天一准赶回……是的,是的,少老板再见。”
该死的指令,短暂的温馨,莫伟默默看着窗外楼下公路上在夜色中奔跑的车辆发愣。
莫伟转身搂着了拥上前来的王兰。
“又要对不住你了,总裁命令我明天必须赶回。”
“回来才二十多天就、酒楼出事情哪?”
“那倒不是,但有我必须赶回的要事儿。”
“听你对总裁的恭敬,还说普通话,还‘您’哩,不会是怕他吧?”
“人家德才兼备,人又年轻,又有雄厚资本,同事们没有一个不敬畏他的,不得不低三下四把自己的德性收藏起来。大老板嘛,不好侍候啊!”
“你咋会使用两部手机呢?”
“我们高层员工每人都多一部只接不外打手机,工作需要。”
“丑,我们还没顺过气来你就又要、老主任就要回来了,你明天就要走,真遗憾,要是我们一家人能去登门问候那该多好啊!”
“是啊,他走我回,我走他又回,太巧了,放心兰姐,以后有的是机会。”
莫伟此时对所谓的“巧合”之事也曾有过一丝怪念头,但此时只因他全部心绪都在即走一事上,所以就放开了,直到很久后才重又回想起,但却为时已晚。
“你倒是走了,那我咋办哪?”
“我看这样吧,反正晓军和巧妹都放假了,你也从没外出舒心过,不是说老主任很关照你吗,去试一下,请一月无资假,请妈妈、巧妹、晓军一起到滨海,玩儿它一个月!我回去请示总裁,希望他能看在我劳苦功高份儿上,同意我使用酒楼的高级客房,如果不行,管他的,也来,大不了自找地方住就是。”
事实上,莫伟明白自己有权支配酒楼高级客房。
“哇!等于耍一次反探亲!” 王兰破涕为笑,喜滋滋道“也就是说,还有十来天我们又见面了,而且以后你每月都能回来,太好了!”
“妈妈那边你尽快去说,另外作好启程准备,等我通知。”
……
第二天,莫伟破例起了个大早,为王兰母子做了回来后的第一次早餐,随即又为母子俩擦皮鞋,心事重重的莫伟,竟然误将鞋油挤在了莫晓军牙刷上。
莫晓军在一旁跳着拍手道:“哎呀爸爸,那是鞋油!妈妈,我爸爸把鞋油当成牙膏了,真是个臭爸爸。”
“你你你,黑白不分,真该打屁股。”仍在床上懒散着的王兰笑道。
王兰不经意的话令莫伟只觉浑身一震,内心的恐惧感更强了,这到底是老天爷在隐隐中对莫伟的某种暗示?还是要莫伟在冥冥中悟那不可泄漏的玄秘天机?天知道。
(19)
机舱里,舷窗下,莫伟一心想着“少老板”交办的重大差事,其中“灰楼”的每次来客决不能仅凭经验从事。莫伟从来把“少老板”交办的,那怕重复过千次的事情都永远当成第一次完成,惟有这样才能确保事情不闪失。但另一件又会是啥事儿?莫伟却怎么也猜不着。
下午两点四十分,飞机平安抵达滨海机场。
大厅出口处,莫伟看见背着双手,用背影迎候他的麻达明。
两人一路无语,“黑老三”在麻达明驾驶下野狼般飞驰狂奔着,道路两边庆迎香港回归的巨大横幅在车窗前一一掠过……
半小时后,“黑老三”停在了“灰楼”小院儿前。莫伟刚一走进小院儿,一脸惊诧的楼医便迎了上
来。
“先生您……”
莫伟没言语,只用微微点头作答,然后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麻达明也跟着走了进来。
莫伟坐在沙发上,看着麻达明不吱声。
“老莫,你走后嘛事儿没有。”
“好,你请。”
当麻达明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后,楼医来到了莫伟近前。
“先生,来去辛苦了,回来前您该先……”
“刘春小姐真的很好吗?但愿像你前天所说那样。”
“的确一切正常。现刘小姐正在令狐小姐房中闲聊。”
“你把田洋小姐叫来。”
“是的,先生。”楼医应声而去。
一小会儿功夫,田洋来了,看上去气色很不好,人也显得很懒散,惟有那对奇大的乳房依然挺耸着。
“讲吧,知道多少说多少。”
田洋懒散着道:“‘六姐妹’现在嘴像加了封似的,我只知道一点儿幺妹的情况。”
莫伟接过田洋递来的一张纸条,展开一看,原来是首古老小词:
枕前发尽千般愿,
要休且待青山烂;
水面上秤锤浮,
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
北斗回南面;
休即未能休,
且待三更见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