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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放你妈的狗臭屁!”莫伟实在忍不住,火道“曾几何时,我们君子之交,老子拿你当金包卵朋友,结果你拿老子当卵包金臭蛋!金钱使得你把友情看得一文不值,你不但连狐狸尾露出来了,就连他妈的狐狸屁股都露出来了,你他妈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你竟然还用‘身不由己’来解释出卖朋友的行为,这就是你王刈的生存之道?!你这叫不道!是落井下石!是他妈见利忘义的大王八蛋!老子今天要修正你的老观念,我们的关系从你背叛我那一刻起就变了,是敌我关系!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人若负我,我必负人!”
面对莫伟一通火吼大骂,王刈不敢出声了,他深知莫伟平时并不骂人,一旦骂人就麻烦了,更何况今天还骂得特别狠,麻烦肯定大了。
谁知莫伟却蔑了王刈一眼道:“算啦王刈,我看你才真他妈是个卵包金臭蛋。唉,人哪,看来是得要有教训才行,否则彼一时的混蛋行为就得不出此一时的醒悟与结论。我还记得几年前你说过的一句话‘失意英雄爱穷人,得意英雄恨穷人’,今天老子已经是英雄了,但我不想恨你这号穷人,老子得势也饶人,知道为啥吗?我要还你一份儿当初教我‘搞里乱’的情,更重要的是,我要感谢你让我明白了要对最不设防的人设防。”
慢慢的,王刈不那么慌乱了,慢慢讲了起。
“说到当初的传销,原本也想学着骗人一把,过去常听老人说,三国时刘备的江山有一半都是靠哭靠骗得来的,哪知后来、田洋骂他是‘伪君子’,实际上魏子均是我早年当兵的战友,以前我没对你说实话。‘伪君子’那家伙真是狗鸡巴抹油,又尖又滑,他一跑我根本没法找,唉,我是初学骗人不得手,骗人路上反被人骗,结果反倒弄的黄泥巴滚裤裆,是屎是泥都弄不清了。跟田洋分手后,实属无奈,我只好回家。回去后,又不敢去你家打听,先是因胆结石动手术,住院十多天,用去五六千。跟老婆的关系越来越僵,真如别人说的那样,经济地位决定家庭地位,她总说我没钱又不识情趣,连上楼的脚步声都难听。我知道,都是钱惹的,后来,我硬撑着又替别人开了一年多出租,也没找到钱,眼见得家里就要旧房拆迁了,实在没法,只好拼命再来滨海。才来半个月,钱也快用完了,昨天我见刚才那家酒楼在招聘领班,也想、没想到就被你撞上了。”
莫伟将王刈跟田洋的话作了对比,以为无误。
莫伟拍了拍方向盘道:“唉,王刈呀王刈,见利忘义,聪明反被聪明误,我都不知该说你啥好了。看你这身行头,滨海是个啥地方?典型的薄情寡义之都!与人相见,第一眼是看面子不看里子,要轮到真正看得见里子时,不是你着别人道就是别人着你道。”
王刈不住的点着头道:“那是那是,那你现在、这车是……”
“二手车,自己的。” 莫伟淡淡一笑,半真半假道“早先因受你们之过,丧家之犬,失魂落魄离家六年不能归,最后实不得已投靠帮派,干起杀人越货的事情来。”
王刈先是一怔,而后看了看莫伟那张稀松平常的马脸,忽又傻愣愣笑了下道:“不可能,你骗人,说我还差不多。”
“有些时候,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老子他妈的就是要让认识我的人重新认识我,让不认识我的人全新认识我。”
“……”
“来,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莫伟说着掏出手枪,卸下弹夹,退出顶在膛上的子弹,依旧淡淡一笑,递给王刈道“见识见识,前面的长咀儿就叫消音器。来,感受一下份量,不然你会说是假的。”
王刈明显躲着,不敢接莫伟递来的死沉铁傢伙。
“这么说你真是、你平时身上总带着枪?”
莫伟决定对王刈撒个弥天大谎。
“今天是执行最高老大指令,前来埋厉眼围剿一帮人。老子现在最能说的是钱,最能玩儿的是枪,没办法,只能找口血饭了。”
“那你刚才说埋啥眼是咋回事儿?”
莫伟用一付很专业的口吻道:“是厉害的厉。我们通常把事先设置在对方内部,或者在对方经常出游地方的卧底或者线人叫‘埋厉眼’。”
这下子王刈信了。
“那我就、我就不影响你了,我还是走吧。”
莫伟一把拉住正想下车的王刈道:“你暂时不能走,我还不知对方有多少人在盯着,现在下车可能会犯事儿,就算你王刈过去不仁,但我不能不义。知道这叫啥吗?4020这就叫大道义! 你过去不是也很赞赏嘛,再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早已命犯有二了,对方同样也不会能放过我。”
王刈真如惊弓之鸟了,浑身筛抖起来,满口牙齿嗑得山响,最后连小便也流了出来……
莫伟蔑视着王刈,拉着马脸,“哼”着鼻子道:“看你也是个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怕啥?我还会抛下你不管?!”
就在这说话的当口上,一个过路的陌生人不经意敲了下车窗,王刈的俊脸刹那间面呈青灰,慌不成声地叫着“莫伟”……
莫伟灵机一动,顺势一个借题发挥道:“好啦,今天到此为止,又算扑空了。”
“那刚才、刚才那人真是你朋友?”
莫伟继续胡说八道起来。
“我们十几个人,在这附近守了五天,龟儿子的,要真抓住了老子非装他们下海喂鱼!”
三年多来,莫伟将特有的无意与刻意把握得炉火纯青。
“听我说王刈,你就不想去我那里长长见识,去看看我这杀人老大是咋当的?”
“莫伟,”王刈猛一把抓住方向盘,哀求道“你还是让我走吧,我不去你那里了,以后我们也不……”
“咋哪,刚说点儿开场白你就怕哪?”莫伟拿开王刈的手道“还记得那年你离开海都时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管他妈干啥,不要命也干,只要能挣钱’、‘怎么办?搞里乱’。王刈,这些话你都忘哪?现在更大的里乱送到面前你反倒……”
“求求你,”王刈向莫伟打着拱手道“莫伟,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你就放了我吧,让我贱命贱活,我求你了!”
莫伟按住王刈的手道:“实话实说,王刈,我当时连杀你的心都有。不过都过去了,再说我也比当初好了千万倍,好歹道上一方小诸候,只要你真敢狠,以后跟我干,保证胜过你表姐。”
“其实我也只是嘴里狠,‘叶公好龙’而已。”
“那你就当回真叶公。过去常说‘不让老实人吃亏’,现在是啥时代?现在是他妈拳打脚踢老实人的时代。”
“只怕真狠不起来那我就……”
“啥不能真狠?钱能生恶,也能行善。想钱不是坏事情,不坏白不坏,坏了当没坏,坏钱挣来当好钱,以后不再坏就行了。”
“……”
“放心,我保证不让你干真正杀人的事情,但擦边球总还是要打的,既然要挣‘里乱’钱,就得付出同等代价,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滨海并不仅仅是视时间为金钱的城市,而且还是视能力为生命的城市,更是只认本事不认人的准西方社会,谁要想活下去,想比别人活得更好,就得要发挥出自己的超能力来才行。实际这些话都是你表姐好几年前就对我们说过的,想得起来吗?浪费时间等于浪费生命,跟我干,不出两年我包你三十万,然后你就像鬼子进村,悄悄金盆洗洗手,悄悄开路。”
一听莫伟说到钱,王刈的眼睛又亮了。
莫伟道:“你现在住那里?”
王刈道:“在东郊一个名叫小沙沙的鱼村,我在那里租了户单间房,那里租金最低,每月只要四百块。”
“长久下去总不是办法。我先送你回住地,你这尿裤子也该换换了。”
……
莫伟实在不愿在王刈的破房子里久留,临走时他告诉王刈道:“我先叫手下替你办好暂住手续,先稳下来再作计议。这哪是你该住的窝嘛,就连想带女人回来都只能捡低档货,改天另寻一个好去处。我今天没带多的钱,暂时只能给你留下两千块。”
王刈没想到莫伟竟然会如此善待自己,感激得哭了起来。
看着王刈的模样,莫伟止不住在心里快意地狞笑起来。
“别这样王刈,亲帮亲邻帮邻,和尚帮助出家人嘛。”
其实莫伟半点儿也没想过要帮王刈,他只是想先隐住这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人,用不起眼的小钱弄个大大的恶作剧消遣他,出口早先憋在心中的恶气,然后再作计较。谁知后来事与愿违,不久后,王刈作为莫伟无意埋下的“厉眼”,死于一起由莫伟策划的黑吃黑劫案。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回转“望楼”后,莫伟刚一坐定大班椅,刘玫便领来一位精神十足的瘦小个儿青年前来向他报到。
刘玫道:“莫总,他叫张龙,前来接替王慧小姐的工作。”
莫伟脸上毫无表情,只是足足盯了眼前这个名叫张龙的青年人大约三分钟后才说了话。
“你要弄清自己的本职,随时听调。”
张龙恭敬着道:“我知道了,莫总。”
“好了,都去吧。”
在以后的日子里,莫伟常用万分警惕的心理,忽然袭击的方式,前去查看这个张龙,然而他发现张龙在大多数时间里,除了十分敬业地巡视酒楼各部的安全以外,就是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杂志,其它并无异常。仅有一次,在酒楼大门口的石阶梯前,正在驻足接听手机的张龙,并没意识到背后的莫伟,而莫伟却清楚地听见张龙在默然中简单应过一阵“行”与“是”后便释然而去。一路上,直到回到办公室,莫伟都在思考张龙出口的“行”与“是”,但结果是他并没能在分析中将“行”与“是”所指得出某种合理解释来,相反的却是常常看到从张龙脸上那时时泛起的,贯于思考的神情,和透着令人难解的严肃,使得莫伟感到万般难解。他会是“少老板”在我身边埋下的又一双“厉眼”吗?带着某种焦虑与不安的莫伟,心情止不住烦躁起来,甚至隐隐中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然而,想不通就是想不通,即使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