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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办好了吗,咹?”
“对不起,少老板,回程路上我们被打劫了。”
接下来,莫伟简明扼要地讲了全部“经过”,并当麻达明的面加进了一些夸张后的惊慌失措。
“就这么完哪,咹?暂时别说了,我自会调查的。你确定对方不会只有一人,咹?”
“阿明可以作证。少老板,您看这事儿是不是跟您说的‘小麻烦’有关?现在,我这里也出了一点儿小不理解的事情。”
莫伟讲了李道正来“灰楼”所发生的一切,有意错乱“少老板”思路,极力将其引入岐途。
“你们现在在哪里,咹?”
手机里,“少老板”语气仍旧不温不火,不急不燥, 莫伟分析不出“少老板”此刻半点儿心态,但愿他真把六百万当小菜一碟,那我今天成功的保险系数就有了50%。
“我和阿明都在事发地点。”
“我要阿明说话。”
莫伟将手机递给麻达明。
“少老板,我是阿明……是的,重述一遍……把咱们的枪也缴了,我脖子也被狠砸了一家伙,害得咱、那家伙是内行……好的,马上回去。”
麻达明将手机还回莫伟。
莫伟接过手机,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发出了一种古怪的笑声。
“他奶奶娘的,已经够窝囊了你还笑嘛?”
莫伟实际上强忍不住笑的是,自己终于和那位从不曾蒙面的“少老板”有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较量,其笑实为喜悦之笑,特别就眼下而言,莫伟自认为成功已过半怎能不笑?!
“阿明,大约一小时前还有人用枪顶着我们,一小时后我们依然活着,只要活着,少老板就能替我们血耻,这还该笑?!笑到最后才叫本事。”
“刚才你完全可以反抗,你……”
“麻达明!”莫伟勃然大怒道“我说你真他妈是浑球!事后‘黑旋风’!枪顶着你,我要真敢反抗,首先倒下的就是你!然后让那家伙跟你开个月月红血洞,面子里子全丢净。”
“那少老板对你说‘麻烦’是嘛回事儿?少老板几时对你说过他会有嘛麻烦?敢情儿你们最近又见过面儿?”
踢球的机会来了,莫伟会心一笑,看似无意却刻意的话终于将对方又套上路了。
“昨天下午,少老板亲口对我说过最近可能会有小麻烦,你刚才也说过‘少老板克星来了’的话。”
麻达明若有所思地“嗯、哦”着,随后又摇了摇头道:
“奇了怪了,他奶奶娘的,那龟孙儿厉眼子又是嘛时上的车?”
“肯定是在停车场,就是我们四处查看时。”
……
当莫伟和麻达明乘打的回到“灰楼”时,已是凌晨两点。
两人刚一坐定,门卫便来禀报“李所长到。”
在莫伟发出“请”令后,李道正带一随从来到屋里。
李道正笑着道:“纯属例行公务,随便看看,你这里没遇啥小麻烦吧?”
莫伟淡淡道:“承蒙关照,还好。”
“那行,我走了。”李道正说完带着随从离去。
“才遇麻烦,又说麻烦。”莫伟刻意警醒麻达明不忘“麻烦”。
果然,麻达明又上路了,还作出一付深沉模样。
“愣是他奶奶娘的奇了怪了,才过大麻烦又听他龟孙儿来说小麻烦,我看他有猫腻,他才真是有大大麻烦!大大蹊跷!”
“‘豌豆滚进屁眼儿里——奇巧’,这是我们老家的一句俗话。阿明,休息了吧。”
“你他奶奶娘的也睡得下?”
“躺下睡下两回事情。”
……
当小红手机呼叫着把莫伟从酣睡中惊醒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一点多钟了。
“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是的,回来后一直没想通,后来入睡又太晚。少老板,昨天晚上我跟阿明回来大约十分钟后,李道正带一随从又来过,说是例行公务,看我们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你怎么看,咹?”
“我和阿明对麻烦二字都很敏感,而且我们所遇是大麻烦,李道正却来说什么小麻烦。”
接下来,莫伟没想到“少老板”会说出一些令他意想不到,但同时又令其心中大快的话来。
“你对阿明咋看,咹?”
莫伟心一激灵,吃惊道:“您、少老板,您叫我怎么说呢?”
“实话实说。”
“少老板,我……”
“我先起个头,阿明近来不太正常,明白吗,咹?你谈谈吧。”
意外欣喜使莫伟精神为之一振,顿时感到肚子忽然饿了起来。
“少老板,那我就从探亲回来说起吧。其一,李道正上次闹楼后的当晚,阿明说总有一天他会有块属于自己的领地;其二,昨天晚上出事以后,阿明说过‘少老板克星来了’的话;其三,自我回来后,原以为阿明的火暴性子收多了,但后来感觉有些假,特别是我上次对他讲了袁孝仁的事情后,阿明一怒之下无故走失两天,回来后感觉他更假了。就这些,少老板,我可是对您实话实说呀!”
“你没有对阿明说过提款的事情吗,咹?”
“开始没有,出事后我才不得已告诉的。”
“那我索性再明白告诉你,咹,提款一事,我在告诉你半小时后也告诉了阿明。”
“少老板”的话使莫伟大惊失色,他绝没想到提款之事麻达明事前竟然也知道,如果事前就明白那昨晚我还敢吗?莫非真是天意?!
莫伟相反有几分紧张道:“可阿明昨天晚上明明……”
“别明明了,你也应该明白了,好好斟酌斟酌,咹。再有,阿明有反水迹象,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一定就会反,只是有迹象,咹。有事实证明阿明在暗中召集旧部,听说他还四处在找我,找我干啥,咹?我太明白他了。我知道阿明有几位朋友在混三鬼子,明白什么叫‘三鬼子’吗,就是趟红白黑三道的人,总之一句话,阿明是个不太好驾驭的,多外莽而又小有内秀的凶险之徒,你要多加在意多加斟酌,咹,如发现有坏大事之举,我授权你搬开他,以绝后患。另外,咹,你马上去会会天王集团的保卫部长,也许他能告诉你一些情况。”
“少老板”所言会不会是对自己的试探呢?莫伟费心了……
从道三年多,莫伟知道“少老板”的“领导艺术”:对手下绝不真正信任,恩威并用,委权不放权,然后又利用其相互制约、猜忌,既不让下级真正得宠,也不让下级真正失宠。
下午三时许,莫伟上门“召见”了“天王部长”。
“天王部长”道:
“先生,接少老板指示后,我动用组织查了那辆‘一一四四’牌号的车,该牌号不是银灰色奔驰,应该是一辆标致,但标致车早在两个月前车主就报失了,银灰色奔驰暂时无从查找;李道正暂无不良迹象,麻达明在代职期间行踪诡秘。另外,黑三菱找到了,现正停放在东郊一个名叫‘小沙沙’的鱼村附近。情况完毕,请先生指示。”
莫伟模仿着“少老板”卖弄道:“暂无不等于永无。错一生二,由二生三,如果三又生万物的话那就更麻烦了。”
从“天王集团”出来后,莫伟想着“少老板”对麻达明的一系提示以及刚才“天王部长”的汇报,经过一番周密分析后,他断定以借找车为由会王刈不会有问题。
莫伟以非常的警觉,换乘了好几次出租车,转了好几个大圈儿,最后才来到东郊。下车后,莫伟警惕着四周,然后三弯两拐来到王刈的出租屋前。门开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呛鼻的烟酒臭气,莫伟将正准备探头张望的王刈一手推了回去。
面对着忽然而至的莫伟,王刈英俊的脸庞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向阳花,激动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道:“我连身都不敢离,另外,枪我放在驾驶座垫下,邮袋丢在车尾箱里。莫伟,你说我这人怪不怪,开始我还以为会害怕,谁知干起来反倒、你说,是不是我割了胆囊,没胆了反倒不知啥叫害怕了?”
莫伟强压着内心的激动,看着眼前包有磁卡的纸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中石头总算落地了。
“咋样,这夜草横财还行吧。”
“行呀!不过,干这种事情终究如同猴子耍鸡巴,总有一天会耍出血来,我还是赶紧回去才好。你放心,以后我王刈再不会干见利忘义的事情了,一想起从前的事情我就后悔,肠子肚子都悔青了,太杀白血球了!有钱了,补得起!想没到会这么容易。”
“容易?你以为是在打仗攻山头?非要把自己搞死几回才算完事儿?!高手过招讲的是玩儿脑子,拼心血,赌胆量。你以前也玩儿过,只是太差劲了。说实话,为了搞这口‘里乱’,我呕心沥血策划得差点儿没把心都吐出来。”
“是的是的。”
“我说王刈,再苦熬几天你就可以衣锦还乡了。今天我们暂时讲到这里,明天晚上晚些时候我再来取东西。你要小范围走走也行,反正左右都有我的人护着,没问题。”莫伟说完站起身来。
“那,田洋的事情呢?”
莫伟随即又坐下道:“你真的还在想她?”
“真的莫伟,跟田洋做爱实在太不同了,我……”
“那行,我会安排的。告诉我,车停在啥地方?”
“出门向左,一百米处小巷左边。”
(22)
回到“灰楼”后,莫伟着使麻达明对“黑老三”作通车检查。
麻达明很快从车里翻出被利刀割烂的邮包和手枪,麻达明将邮包使劲摔在地上,吼叫着,狂踩着……
吃过晚饭后,莫伟没忘记去看刘春。
莫伟进屋后,其他在房小姐顿时全部散尽,刘春原本笑着的脸转瞬冷若冰霜,身若雕像。
自从令狐春兰与张丽不幸遇难之后,莫伟只要一看见刘春,甚至只要一想到刘春,心中便会因强烈负罪感而涌起搭救残存“六姐妹”的念头,然而,整天面对虎狼般打手又迫使他不得不更多的考虑自身。虽说以后不时冒顶而出的心存之念被莫伟一次次用理智打掉,但这个念头却仍在不停折磨着他。
就在这时,麻达明来到门外。
“老莫,我找你有事儿。”
莫伟跟着来到麻达明房间。
进屋刚一坐定,麻达明就开腔了。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