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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涨红了脸,既不开口,也不点头。只是拿起筷子夹起饭粒慢慢塞进自己的嘴里。
“别看他酷,其实是在害羞。”艾欣一手搭上他的肩, “嘻嘻,他是我学弟,老板娘,他帅吧!”
“帅!就像画里出来的一样。”听到艾欣的解说。老板娘伸出个大拇指在李轩眼前晃了晃, “能在鸡煲店里把鸡煲吃出高雅的形象,你学弟是头一个。”
“哈哈!你是说他吃得慢吧!这家伙挑食,所以很令人讨厌。”
李轩蹙着眉头,道“我没挑,只是没有吃过这种东西。”
呃……鸡煲这么普及大众的东西都没有尝过咩!严重怀疑中。
李轩道:“我初中毕业后就出国了。”那时候爸妈的生意也做去了国外所以他继续道:“我吃饭的餐单都有专人设计。”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艾欣何此等人物也,绝对不会爆发也不会死亡,所以…她默默地把整锅鸡煲推到他的面前,这孩子太可怜了,连吃东西都有人限制,那还是人过的生活吗?
吃完饭正在找钱的时候,手机振动,艾欣打开一看,脸容失色,“上班时间到了。我先走了,拜拜!”话音未落,一甩头发,脚踩小高跟健步如飞一转眼就不见人影。
开玩笑,她又不是宝生的老总,当然不像李轩那样有免死金牌在手。
要她沾李轩的光,做梦吧!
做人要公私分明,下班当然是偶尔的学弟,但一到上班时间,那是绝对要把他当成上司来尊敬。
李轩看着她的背影,扯了一下领带独自走进繁华的街头,纷繁的世界中人却很孤独。
下班后,艾欣出了电梯愉快地和门口的保全人员说再见。
到了大门口的时候,艾欣发现周嘉正在大堂上的沙发坐着。她很懂礼仪,在看见艾欣后主动打招呼“艾秘书,您下班了。”她今天上午穿了蓝色套装,但下午却改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脚下是一对黑色的高跟凉鞋,头发也不同于今天早上的公主头,而是改披在肩上,顺滑地贴合着她细致的脸庞上,从容地散发出一股清新典雅之气。
看着亲和的周嘉,艾欣笑眯了眼,“周小姐,您来了,要不要上去等李总。”
周嘉听见后,颔首轻笑道,“不了,我担心打搅到她。”
艾欣听了后,知她不想多谈,便闲聊了一句后离去。
大堂沙发的方位近窗,周嘉看着太阳渐渐在天边消失,进入了夜晚。
楼上的李轩依旧查看着公司的分布图,面无表情。
坐在大堂沙发上的周嘉静静地坐着,面对着进出人员所有的猜测和疑惑。
周嘉很清楚李轩的想法,但是她不能像他那般任性,她早己过了青春的冲动期,知道那一条路才是自己要走下去的。
所以她在等着。一分钟又一分钟……
最终她等到了,她坐在李轩的车上靠着窗户,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低笑,没办法不笑,因为传说中那位名演员都没有上过他的车,但她上了。
可是李轩只是请她上车,但嘴巴却像缝了线似的没有说话,这令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她眼神黯了黯,道:“你这样对我,我没有关系,但到了我家后,请记得多点微笑。”
李轩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停了了一会。他虽领会透了这话背后的含义,但依旧没有搭话。
周嘉心中早己积存了不满,但为求今晚的事顺利进行,只得将不顺的几丝气沉回肚子里去。
可她脸上虽不动声色,但李轩的眼风里却瞟到她背光的右手微微缩成拳头。可见这女人面上虽做得滴水不漏,但到底还是心口不一。
李轩少年时任性骄纵,十分妄为,可出国的时光也不是白去的,从一介国内的骄子飞去陌生的国度,七八年的时光己令他的性子已渐渐地沉下来。
此时车窗外倒映着路上闪烁的霓虹灯,城市的夜晚就是这样灯火辉煌,也在不经意间为人们抹了一重华彩的假相。
吃完饭回去后,李轩回到家, 扯开领带,落地窗外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他没有开灯就直接倒在大床上看天花板上黑漆漆的灯。
今晚周家和父母又积极地磋商起他和周嘉的婚事。
可能他的脸色太臭,父母才把婚礼期改为订婚礼。
他们都怎么了?为什么人人都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只要为了他们自己利益,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出卖自己的儿子。
对,周嘉不错,自己现在也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心里总有个很大的缺口,是什么他不清楚,也盲目的找不到方向。
李轩坐了起来,把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苦恼着。他不是早己过了少年的冲动期,但是为什么心里还在澎湃着反叛。
一块豆腐引出的愤慨
早晨宝生大厦的大堂内,来上班的艾欣愉悦和门口正要下班的保全人员打招呼。
昨晚守夜的保全人员悄悄在她耳边道:“你的上司,也是李总,昨晚凌晨三点半就来公司了,到现在都没有下来过。”
艾欣一听,敢情李轩大半夜就开始发神经。但她嘴里却配合地像得了惊天消息般震动“真的!”
保全人员的眼神兜兜转转地溜达一圈,又神神秘秘地道:“这消息可千万别说出去。”
太晚了,另一边早己凑上头来听取消息的清洁阿姨附和着点头大声道:“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对其它人说,李总凌晨就来公司睡觉了。”
霎时,重重地人群涌了上来,把保全人员密密地围住七嘴八舌地问道:“李总为什么那么早过来,快告诉我们,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说出去的。”
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得到消息后的艾欣出了18楼的电梯轻声地走着,鞋跟的声音就这样缓慢地响起,像是不经意的荡漾。
阳光透过窗,温暖地照在办公室的门上,艾欣悄悄地透过其间的门缝偷看里面的情景。
仿佛知道有人在窥望,李轩朝她的方向看了她一眼,眼睛很漠然,这是他真正的眼神,无视一切的眼神。艾欣只是觉得心里一寒,吐下舌头就转开了自己的头。
办公室内,半夜未眠的李轩轻轻打开外衣的扣子,肌肤里面齐刷刷一排红色的抓痕呈着暴发后颓败的景象。真是奇怪,听话了那么久的自己终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叩叩!”两声有节奏的敲门声。
“请进。”李轩边抬头应道,一边把西装的外套穿上。
笑眯眯的艾欣推开门,手里抓着一瓶跌打酒。
李轩抬头望下她“什么事?”
“噢——昨晚?!我在前公司通宵试过在椅子上睡觉,结果睡醒的时候全身都酸痛。”艾欣咂嘴对他笑了一下。
李轩沉了沉气,随意地靠在椅背上,艾欣因职业的关系把一番话说得又急又快,他静静地听着,但没理她。
艾欣讪讪地把药瓶缩了回去。
就在她转身瞬间,在椅子上站起来想出去洗脸的李轩倒吸了一口气。因腰部的疼痛面部肌肉扭作一团。
闻音再转身的艾欣感慨道:“刚刚想免费地说,不过现在看来要收八折才行了。”语气和蔼的不得了。
“我很年轻,所以不需要也不会有问题。”李轩弯弯嘴角,淡淡地道。
他的话里有种对自己身体的不以为然,艾欣直接把他办公室的窗帘打开。含着笑凑得他近些,饶有兴致地问:“是不是腰很酸,哎!明白,明白,有些隐疾是不方便对外人说的。”
“不是!”
李轩正襟危坐,冷冷地,表情显然不是想开玩笑。
“小人知道了!”
极懂眼色的艾欣向他敬了个军礼,嗖地一声回去外面坐回自己椅子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轻轻推开办公室门的艾欣,发现李轩还是趴在办公桌上再度睡着。
看他睡着的脸上都皱起了眉头,艾欣俯身过去,把他的身子缓缓靠在椅背上,又把自己午休时盖的小毯子轻轻盖到他身上。
李轩动了动,并未醒,睡意沉沉。
开敞的衣领上,红色的抓痕分外的显眼。垂下的手指也狼狈,指甲半裂半断。
就算熟睡的面容 ,眉头仍聚满密阴云 烟灰缸的最后一口烟在跳升,怜悯着无奈地下沉。
艾欣手一颤,甩起的头发旋即纷纷落下。垂下的几绺黑发隐住了她的眼睛,令人看不真切。
她伸出的手沿着衣领蜿蜒而下,时间越来越慢,但转动的纽扣轻轻钻进了它该搭上的圈套。
门轻轻掩上,阳光就在她身后关上留下了在梦中的李轩看见自己走下了最后一阶楼梯,宴会大厅的音乐已经响起,他伸出手,握住空气,独自旋转在空旷的地方。没有人再来烦扰他,没有人再围在他的身边,没有人再能困住他,纷繁锦绣的彩灯里他旋的每一步都是自由的空气,每转的一米都是重新的孤独。
这个时候时间的概念是最模糊的东西,可在迷乱的梦里任谁都不会在乎。
所以他放任自己幻想着留在梦中慢慢地脢暗,慢慢地腐朽。
而听门里面久无动静的艾欣觉得心里有些毛毛躁躁的,忙推开了门,恰巧看见
“我睡了多久了。”门内坐在椅子上的李轩端着透明的玻璃杯缓缓转动,转动的光芒又清又冷, 艾欣顿时觉得自己在那一霎那仿佛置身于深远的雪域上,在独行中悲凉。
艾欣忙甩了甩头,摒弃感受道“现在是下班时间,学弟,李太太派人送餐过来了。”
“是吗?”他低着头,双手交握,目光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喂!你在干吗?“艾欣最见不得活在金玉满堂的人扮忧郁。她眯着眼睛笑:“除了你娘,我也带了一样东西给你吃…据说那是男人的最爱。”不但嘴爱吃,连眼睛都爱吃。
她不说则已,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李轩的一点好奇心,“是什么东西才是男人最爱的东西?”
“想吃就去餐室呗!”
话音落,李轩打开门,影子拢在艾欣的边上,他没有停顿,没有回头,‘碰’的一声,他们的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