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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大概说一下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吗？包括你去洗手间，用夜宵和赶走那个女人的时间和顺序，麻烦您回想一下，可能我们会从中找出那人的作案时间。”楚亦寒淡淡的问道，“请您一定要回忆清楚。”
张富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楚亦寒，确定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可能真的会影响到自己的职位，才慢慢悠悠的说道：“晚上十点的时候我过来接的班，十一点的时候去过一次洗手间，十二点四十左右那个女乞丐进来捣了一下乱，三点的时候吃了点东西，三点半的时候去过一次洗手间，回来我就小睡了一会儿。但是，我是把门锁上才睡觉的，大门的锁子没坏吧，这就说明中间没有人来过。到六点的时候我就走喽，就这些，去洗手间的时候我们也是会把门在里面挂上的，我很确定我是挂上之后才去的，我六点走的时候接班的陈扬还没来，回家之后不久，我就又被叫来了。是不是陈扬没来的那段时间出问题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有就快点问，我还要回去睡觉。”
“大概知道了，我现在记一下，您可不可以把事情从今天早上往昨天晚上推一下，这样记录会方便一点。”楚亦寒拿出纸笔，看着张富海；准备认真记录。
张富海深呼了一口气，大声嚷嚷道：“喂，你们还有完没完，该告诉你们都已经告诉你们了，科长，我得回去睡觉了。”
楚亦寒深深的看了看张富海，并未生气，反而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请您回去休息吧。”
张富海奇怪的看了一眼楚亦寒，转身离开。
“不好意思啊，楚先生，这个人就是这个破脾气，没念过多少书，什么也不懂，其实没什么的，你们别介意，回头我一定批评他，这人，哎呀，真是…”文志森恨得牙都痒了，要不是看在张老汉的面子，他真想立马把他开除。
“没关系，倒是我们打扰到你们了，谢谢您的机构图和帮忙。有时间一定请您去吃饭，好好谢谢您。还有，请您对这件事要暂时保密，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再公布也。”楚亦寒没有生气，倒是和气的道着谢还道着歉。
“您真是太客气了，我一定会保密的。而且这是我们的工作啊…”文志森嘴上客气着，心里却在想，如果调查出来真的是保卫科这边因为疏忽出了问题才导致你们损失，您老别找我麻烦就谢天谢地了。监控录像怎么会丢了呢？得彻查清楚啊！
夏璇和楚亦寒进了电梯，看着对方说出同一句话：“张富海，有问题。”
“说说为什么感觉他在说谎？”楚亦寒问道。
“问他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在回答之前先把胳膊环在胸前才开始回答的，看起来很不耐烦，但是，回答的却很流利，分明是有备而来。这种反应不应该是一个不知情的人应该有的。第二个原因是，他在每次回忆昨晚做过什么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看没有人坐的右边，应该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闪烁的眼神。这些足以证明他心里有鬼。”
“还有一点呢？”
“不知道了，我只观察到这些，还有什么，亦寒学长？”夏璇很好奇的问道。
“要证明一个人是否说了谎，就要让他把所有说过的事倒叙一遍，，倒叙正确便没有问题，如果不对或者不能，就说明对方之前是在说谎。”
第十八章 调查
夏璇恍然大悟，“所以亦寒学长那时候才会让他倒着说一遍，而他停顿了一下后，就借着发怒避开你的问题不答，明显是为了掩饰慌张。那现在已经确定他肯定有所隐瞒，我们就顺着他这条线索找下去，肯定能找出真凶。”
“我见过他们了，哎呀，差点露出破绽，不犒劳我一下，我真的怕一个不留神，就说漏了嘴。”张富海阴阳怪气的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道。
“别忘了，我只会陪你5次，这几天，你是不是要的太频繁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
“昨晚，我好像是忘了在那段时间把监控关了，没办法，为了你，我只好把监控录像带偷了出来，而且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虽然我们只是露水鸳鸯，可做为你的男人，我还是会对你负责的。”
“…好，我们晚上见。”电话那边的人沉声答道。
“真的会见到那个人吗？如果，到时候摄像没电了，不还是白费力气？”夏璇盯着电脑屏幕有些紧张的问道。
“但是这是现在唯一的方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们现在只能看张富海会出去见什么人，或者，真凶也许会来见他。还可以进行随时跟踪，而且，我已经在旁边的旅店订了有网线的房间。即使一儿电池没电，我们也可以用装在他家门口的摄像头掌握他的动向。”楚亦寒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亦寒学长。。。”夏璇叫道。
“恩？”
“我们现在好像真的是在做间谍，我感觉很刺激！”夏璇笑道。
“别兴奋得太早，今晚还可能会是白等一场，张富海出来了。赶紧藏好。”
躲过张富海环视的目光，两人开始在他后面慢慢跟踪。尾随张富海来到郊外一处旅店，楚亦寒让夏璇爱爱车里等，自己在车外打了很久的电话。
旅店房间里
“你。。。还真是。。。谨慎的人，还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把我。。。都快。。。憋坏了。”
“你轻…一点不…不行吗？啊，啊”
“哈哈哈哈，还要…轻点吗？”
“我快…不行了，啊，啊。”
…#…#…#…
里面的人在翻云覆雨，外面两个人却在挨冷受饿。
“他怎么还不出来？我等得都快发霉了”夏璇报怨道。
“你先睡一觉吧，他们出来以后我会喊你”楚亦寒安慰道。
两小时以后，楚亦寒拍了拍正在打盹的夏璇，“醒醒，他出来了。”
惊醒的夏璇立刻睁开了眼睛，却见楚亦寒并没有跟踪张富海，悄悄的问道：”难道只跟踪那个人吗？保险起见，还是你跟踪张富海，我跟踪那个女人。”
楚亦寒没动，只专注的看着旅店门口，问道：“你还知道是个女人，不笨嘛！”
夏璇佯怒道：“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三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会是什么好事，想想都明白。如果对方是男人，应该会选择更直接快捷的交易方式，交易早就结束了才对。而且，刚刚出旅馆之前是张富海结的帐。看来，有人真的是为了陷害我，什么本钱都肯花了。到底会是谁？”
“再等一下就知道了；没必要跟踪张富海，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去上班了…就是她了。”楚亦寒做好开车的准备。
夏璇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旅店里走出来，那个人带着鸭舌帽和墨镜，加上光线问题，并不能看清楚面貌，只能确定是个女人，“这么跟着她，会不会被发现？”
“肯定会被发现，所以，在她打到车走之后，你就要下去，去我们后面那台出租车上，跟在我的车后面，到一定距离之后，我会停车，你跟上去，然后我会再远远地跟在你后面。好的，她上车了，你去后面那辆车吧。”看到夏璇有些惊讶的表情，楚亦寒笑笑说道：“不用害怕，那个司机我是认识的人，刚刚没发现他其实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吗？”
“没有。。。亦寒学长。。。一会见！”夏璇更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全才，没想到楚亦寒连跟踪这种事也这么在行。
夏璇换下楚亦寒跟踪那个女人来到市区后，见那个女人乘坐的出租车进了一个小区，“亦寒学长，她在华凌大厦门口停下来的，以免她发现，我还要再走一小段路才能停。你快点跟上来。”夏璇盯着下车的人，紧张的给楚亦寒打着电话。
“好，我已经快到了。”楚亦寒把车停在了大厦旁边的阴影里，观察着门口的动静。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发现那个女人果然又走出了大厦。看来那个人虽然没发现有人跟踪，却还是非常小心。
“请问，您认识刚刚出去的那位女士吗？她是这栋大厦的住户吗？”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大厦的小保安警惕的问道。却见问问题的女人神情突然变得很涣散，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是谁？我是被夺了丈夫的正室。你不告诉我她是谁，是不是你也被那个贱人迷住了？她还真是有够脸皮厚的，不但勾引我老公，连保安也不放过。不用你做什么，你只要打电话给她，现在就打，说我在这等着她呢，我不信她不回家了，哼哼，你快点打电话叫她回来，快点！”
小保安看见这个就要发狂的女人，吓得不轻，真怕她发起飙来会有很大的破坏力，赶紧解释道：“如果不是物业方面的问题，我们是不能随便给住户打电话的，请您谅解，您还是等她回来吧。”
“要我等她？！她这个狐狸精有什么资格？我要去找她，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刮花她的脸，刮花她的脸…”说着，夏璇冲出了门。
看着那个疯癫的“正室”终于走出了大厦，小保安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怎么感觉这个女人听到自己说不能打电话给冯小姐的时候神色明明很开心呢？一定是自己的错觉，敢情自己也被这个疯女人也带疯了。不过，话说回来了，想不到冯小姐那么高雅的女人会是做小三的，这年头，真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招惹。
夏璇钻进楚亦寒的车，兴奋的说道：“亦寒学长，确定了，她是这幢大厦的住户。”
楚亦寒笑着拍了拍夏璇的头，“先拿掉假发和那个大号的痣吧。”说着，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兴奋的声音：“要知道这妞这么正点，刚刚就多泼点水了，这样就能不只是单单只看到脸那么少了，哈哈，拍到你想要的了，绝对能和前面的照片串起来，一会儿把照片传给你。明天早上会把洗好的给你。”
“好的，谢谢。”楚亦寒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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